writeas白信沦陷9/短篇腐文

writeas白信沦陷9/短篇腐文 白信。《罪不可恕》
韩信一直觉得他们是身体上的天作之合。
李白不止一次夸赞他的性感,就好像此时此刻李白正用手指在他的脊骨凹陷处轻轻摩擦 ,撩起欲望的野火。手会向下,用指背撑起稍紧的裤腰,顺着臀缝滑到晦涩之地。
李白说,今天下午韩信在舞台上即兴solo的那一段真的是性感爆了,顶胯塌腰,还故意用指顺着嘴唇摸到喉结,害得自己差点就想把他摁在舞台上狠狠干一顿。
他也知道,李白确实是个天才,所以抚慰李白的最好方法并不是将欲望盛放到庸俗的容器里。李白会被浪漫吸引,如同犬科动物用嗅觉把爱欲摸清轮廓。不过他有时候觉得李白更像一只狐,有一点狡猾的,不会掉进他刻意营造的暧昧陷阱里。
或者说,偶尔李白沉陷了,也只是配合他的表演罢了。
韩信心知肚明,他深晓李白的一切性癖。李白喜欢吻他的指腹,喜欢在他的肩胛骨上留下如同羽毛痕迹的吻,喜欢抚摸他的长发。韩信记得自己小时候玩滑板划出的疤,就在背部右侧,李白喜欢触摸它,并称之为翅膀折断的痕迹。
李白也从来不会表达出对他躯体的契合与称心如意,只会用手上大力揉搓韩信臀部的动作表达着欢愉。李白有着诗和浪漫的细胞,也有着天才独有的恃才放旷,但韩信更明白征服这种天性浪漫洒脱的人需要保持神秘、性感、成熟和理智,仅仅是欲望宣泄,而不谈热忱与喜欢。
他们没有在舞台上疯狂地做,而是半夜三点干柴烈火,在韩信的房间里将躯体紧贴,即使相触的两张唇后各怀心事。韩信任由那指型好看的手肆意将他的臀肉揉捏成各种形状,然后轻轻摩挲着他早就做好扩张的后穴。
韩信早就料到半夜的欲望宣泄,做好准备免去麻烦总是能讨得李白的满意。当李白顶进去的时候,顺便抚摸着他的腿弯如同在练习室里抱起了吉他,没有轻眤的爱语,只有蛰伏在身体里的震颤与汗流浃背。
李白很享受他们这一段仅含原始欲望的荒唐与风流,所以韩信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被触摸着疤痕被人唤作天使的家伙,他是引诱李白吞下禁果的蛇,上帝迟早会报复他。
罪不可恕。
他们大汗淋漓地做完,用卫生纸擦去污浊与不可见人的腌臜,然后套上睡衣倒头就睡,性爱之后的睡眠总像是被摆进河流的、摇摇晃晃的船舟。
醒来时李白正在给他拍照,晨间曦光,从黑色睡衣下露出的一截窄腰,稍凌乱的长发,性感得一塌糊涂。韩信也懒得遮掩,甚至开玩笑说用不用张开腿拍一张。
李白也真是个王八蛋,伸手就想扒他裤子。
星期一可禁止早上做爱。
但李白不会管,天才瞧不起束缚与要求。他们泡在狭窄的浴缸里,两个大手大脚的男人意味着这样只会让躯体契合紧贴,不做点什么简直对不起韩信挺翘的屁股。
从浴缸里爬出来之后还要做,性爱之中韩信一摸床头的手机,诸葛亮给他们打电话都快打爆了,静音振动到从他的手里滑出来,在床上扭动出其它团员的等待与急躁。
李白接起电话,说了句有事,挂了。
然后就真挂了,也不怕诸葛亮脾气上来带着赵云和百里守约把韩信房间的门踹烂。星期一很忙,但星期一的练习室里总会有他们缺席。诸葛亮见怪不怪,等两人到场之后意味深长一句注意身体,别下次体检时候肾功能衰竭,给了媒体流言的把柄。
韩信回嘴:劳你挂心,李白火旺力足,还够折腾个四五年。
能不能折腾四五年他不知道,但他总觉得自己和李白的关系已经开始僵化。无数次性爱之后是腻烦和吃透的厌倦,欲望褪去新鲜感的皮囊只会退化成无感。韩信想,或许明天、后天,或者一个星期之后,李白会找另一个人替代他,如同更换一道吃腻的菜。
他理解成年人的新鲜感。永远没有长久的喜欢,只有多巴胺分泌过多或者情感物质积累出的羁绊,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画地为牢。
李白喝了口水,连眼皮都不翻,懒洋洋说,只怕韩信更胜一筹,储备马上消耗殆尽。
韩信忽然笑了,捶了李白一拳,碍于练习室内车速有限制,把到嘴的话硬生生憋回去。所以他换了句话说,李白,你才是罪孽深重。
那就一起下地狱,当着撒旦的面把你摁在地上操,让别人看着,你会很兴奋吧,韩信?
writeas白信沦陷9/短篇腐文 中途休息的时候,李白凑近他的耳边这么说。
所以下一次性爱地点是在阳台,他们是第一次这么疯狂,好像是用荒诞夸张的性爱维持那一段薄薄的新鲜感。韩信发现自己确实很敏感,尤其是暴露在外面时,他会夹得更紧,会用牙尖咬着李白的唇珠,像是两个疯子。
李白气喘吁吁地伏在他身上,用手指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韩信的乳尖,说下次记者招待会上就要韩信夹着跳蛋上场。
但这是不会做出来的,不会过火是保持良好地下情的最好办法。韩信被操射的时候,眼里只有凌晨两点半的困意和亮不起来的星星,像是上帝覆在他身上的皮囊。
可能是他罪不可恕,所以上帝没有顺遂了他的意愿。李白还是一如既往地热爱着他的躯体,不搀喜欢和爱的肉体关系意外地坚韧,如同刀砍不断的藤蔓,伤口处反而滋生出无穷的生命里。
有一次记者采访说,有没有结婚的打算。24岁的老处男赵云表示,遇到喜欢的会考虑结婚。诸葛亮调侃赵云的老实,将这个话题巧妙地岔开,而百里守约却说这事儿要等到弟弟玄策成年之后再考虑,幼稚地像个笑话。
韩信忽然想到,自己25岁,再玩几年就快奔三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就说,孤独终老呗,帅哥的寂寞总是他人难以领会,被婚姻束缚的感觉只会影响他的跳舞力道。
李白说,那我就和韩信一样,孤独终老。
他们晚上在享受了牛排之后又开始做爱,做到一半的时候李白将手压在韩信的胸脯上,那饱满地有些夸张的肌肉总是让李白爱不释手,他说,像是确认什么一样,重复说。
韩信,你会陪我孤独终老吧?
狐狸是不会掉进陷阱的,韩信捧着李白的脸半哄半骗地说,会,他们会做一辈子的爱,做到李白硬不起来为止。
这是李白第一次不吃韩信插科打诨那套。他觉得李白有点生气,但表达出来的却是什么都不在意的大笑,夸张得如同挂在脸上的面具,他说,韩信,那我要把你干到只会想和我孤独终老。
韩信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一句话。
给欲望找个对象,说来都一样。
可能他们已经深陷爱情不可自拔了吧?就好像他会在意花边新闻上李白和别的女明星的碎片与联系,会故意避开李白直视过来的眼睛。他假装成熟,理解与漫不经心,其实早就和李白在某些区域血肉交融了。
他们在做完爱之后,韩信忽然觉得这就好像低等动物的交媾一样,但他不得不承认,最低等原始的欲望,往往能囊括爱情的全部。他们会在一起,但会把这段感情藏在聚光灯之下,花边新闻满天飞的娱乐与炒作中,他们是深埋的玫瑰。
韩信在床头柜里放了李白爱看的书,原本想放点避孕套,但想到李白不喜欢戴那个东西,就把避孕套换成了两盒烟,虽然他知道谁都不会抽烟。不过既然他们早已罪孽深重,再多犯几重罪也无所谓吧?抽烟,喝酒,宿醉,在性爱的时候把T恤扯烂。
想着想着韩信忽然笑了,一旁困得迷迷糊糊的李白搂过他的脑袋亲了两口,没有问韩信在笑什么,只是说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
韩信说,梦里想见到的早就在床边了。
这是他第一次蜕去之前那种伪装时说出的话,蹩脚而又老掉牙的情话,如同一艘破烂的木船偏偏还要往李白充满浪漫细胞的礁石上撞。
空荡的房间里许久没有回应,只有均匀的呼吸声,让韩信以为李白睡了,也免去尴尬。他想,那他也睡吧,很晚了,明早还要排练。
可当他转身的时候,他听见李白说,韩信,如果我现在不困的话一定要爬起来再干你一晚上,去他妈的明早排练。
这是李白第一次说脏话,比他还蹩脚,明明把玩欲望那么轻易,在此刻两个人竟然像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
你也下地狱我也下地狱,我们早就罪不可恕。他说。
上帝不允许色欲被张狂地摆在爱情的餐桌上,它只是餐余饭饱之后的调剂品,见不得的晦涩往往更引人深入。而他们把性爱当做早午晚餐,天才总喜欢当个疯子,而他是苹果气息勾引的人。
那就一起死掉,我要死在你身上,韩信。
李白说,他挣扎着把床头的书倒扣过来。亮了许久的灯终于被关掉了,就好像上帝掌间的宇宙被覆盖去所有星尘和声光,只剩下不明所以的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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