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凤冠,四喜都替含珠觉得累,先小心翼翼帮她取了下来。
含珠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还有别的发饰要取,如意四喜一起忙活,司嬷嬷低声将王府的情况讲与含珠听,大多数含珠是知道的,毕竟两家是亲戚,静王府里人口也不多,以前她断断续续都了解了。长风堂里就更简单了,除了厨房几处的婆子丫鬟,程钰身边没有侍女,都是陈朔近身伺候他。
零零总总的说完了,含珠肚子饿了,司嬷嬷让厨房简单做了碗面给她先填肚子,晚上有的熬呢,没力气可不行。含珠并不知道司嬷嬷的念头,只当她关心自己,就把一碗面都吃完了,在屋子里走两圈,瞧瞧各处摆设,困意上来,先去床上歇会儿。
昨晚睡得晚,今早天没亮就起了,早饭也只喝了一小碗红枣莲子粥,撑了半天,含珠又累又困。
丫鬟们守在外面,没人打扰她,这一觉便睡到了黄昏,醒来洗把脸,又该用晚饭了。
正院那边大概正是拼酒的时候,喧哗声远远传了过来,含珠坐在外间暖榻上吃虾仁水饺时,忍不住往外面瞧了几眼。司嬷嬷见了,笑着道:“夫人不用急,这冬天成亲有冬天的好,天黑得快,开席早,二爷也能早点回来。”
一旁四喜轻轻笑出了声。
含珠脸红了,低头假装专心吃饺子。她才没有着急,程钰越晚回来越好。
新娘子不敢见新郎,程钰这个新郎官可不是这么想的,没有理会寿王与顾衡的频频灌酒,他最后与定王拼了一海碗,佯醉由陈朔扶着走了,回到长风堂顿时变得精神奕奕,漱了几次口又剥了个橘子吃,彻底去了口中酒味儿便快步朝后院赶。
这边含珠假装看书打发时间呢,听外面四喜喊二爷,心里一慌,正犹豫要不要出去迎他,程钰已经风似的跨了进来,突然出现在门口,一双黑眸前所未有的明亮,看得她心砰砰乱跳,呆在了桌子旁。
“用过饭了?”程钰边问边往她这边走。
点着龙凤双烛的屋子,她一身红衣,他也是一身红,这样靠过来,含珠莫名地紧张,想要往后躲,显得太心虚太没出息,鼓足所有勇气才故作镇定地没有动,点点头,对着门口轻声问他,“酒席结束了?阿洵呢?”
“开席不久他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博远哄他来找你,直接回府了。”说话间人已经到了她跟前,挨得太近,那目光火似的落在她身上,含珠再也忍不住往后退,身子才晃了晃,他一双铁臂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含珠惊呼一声,小手撑着他肩膀扭头提醒他,“四喜她们……”
“早打发出去了。”程钰抱着她往床边走。冬天被子厚,他也不怕摔疼她,直接将她扔了上去,紧跟着俯身要压她。含珠没料到他如此急切,却也知这会儿说什么都没用,闭着眼睛提醒道:“鞋……”
别弄脏了被子啊。
这个字出奇的管用,程钰果然停了,歪坐在床边,将她双腿抬到他腿上,瞅着她红扑扑的脸道:“我帮你脱。”
含珠认命了,拉过被子蒙住脑袋。
程钰就喜欢她这样,暂且先不看她的脸,认真帮她脱鞋。小小一只绣鞋,还没他的手大,脱下来刚要放到地上,程钰心中一动,递到鼻子前闻了闻,笑着看她,“怎么连鞋都是香的?”
含珠羞极了,鞋子她抢不过来,不自觉地想将脚缩回来。
程钰一把攥住,将另一只绣鞋也脱了,再来扯她的袜,露出一双被红绸裤衬得白白净净泛着玉般光泽的小脚丫,十个指头圆润可爱,指甲盖上都涂了朱红的丹蔻。程钰第一次瞧见姑娘的脚,又是她的,爱不释手,捏了又捏。
含珠被他捏的痒痒,特别是他手指划过脚心的时候,才要嗔他,右脚突然被他举了起来,举了会儿又不告诉她他要做什么。含珠大惊,悄悄扯开被子看过去,就见程钰闭着眼睛,像闻什么珍馐般嗅她的脚呢,挺直的鼻梁都快碰到她脚背了。
脚有什么好闻的?
他不嫌弃,含珠自己难为情,情急之下又往回退,他猛地攥住,一抢一躲的,不知怎么就那么巧,蹬在了他脸上,含珠甚至都感受到了他温热的唇在她脚心擦了一下。
两人都愣住了。
程钰面无表情,含珠突然有点害怕,那是脸啊,谁愿意被人用脚踩一下?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紧张得不敢动了,就那样被他托着脚。
程钰侧目看她,目光冷,声音也冷,“还乱动不乱动?”
互通心意后他第一次这样对她,含珠真怕了,没出息地摇摇头。
她傻傻地好骗,程钰强忍住笑,握着她脚道:“你踩了我一脚,我得罚你,就挠你脚心十下吧。”说着右手紧攥她脚踝,左手在她脚心轻挠起来。
这样的罪,含珠哪里受得住,知道他根本没有生气,她一边求饶一边往回收。他不放,挠得更厉害,含珠什么都顾不得了,双腿一起使劲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玲珑的身在大红锦被上扭来扭去,腰细如柳,胸颤似兔,满头青丝散开,凌乱更添妩媚。
程钰越看越冒火,终于在她身子扭向里面时,猛地松开她脚扑了上去。
含珠才刚庆幸脚心不痒了,身上就多了一座大山,她气喘吁吁地扭头,对上他幽深的眼。
那一瞬,气氛陡然就变了。
“含珠……”他哑着声音唤她。
“怎么了?”她望着他的眼睛问,明明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
所以他掰过她身子,俊脸慢慢靠近,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112|112
腊月天寒,屋里早就烧上了地龙,一个人躺在被窝里不会冷,两个人就热了。
她迷迷糊糊的,手还紧紧攥着中衣衣襟,紧张得身子轻颤,程钰爱极了她这样,不急着扯,低声跟她讲道理,手从衣摆底下溜进去,赏玩珍宝般抚她背,“以前不让,今日都拜过堂了,是正经夫妻了,怎么还不许?”
含珠埋在他怀里,不说话,就是不许。
她不许也没用,力气那么小,被他轻易拢住了一边。他对着她耳朵让她乖点,低哑的气息带走她最后一点力气,地方都被人占了,手继续挡着也没有意义,渐渐地就落到了身后,无力地抓住被褥。
“你说我手大吗?”程钰仍旧对着她耳朵问,声音更哑了。
他手不停,含珠脸上一阵阵的热,红唇紧闭,好像也有声音溢了出去,听他说什么她的比他手还大,她羞得不行,求他别说了,一开口却是别的调调。含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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