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进账。许嘉辉看他们玩的开心,凑过来挤开大熊,也加入一起玩起来。
这次轮到丹丹的时候,她已经被逼着叫到了十三个六,林乔不信,隔着谢锐叫了抢开。丹丹递过去自己的四个六,再加上另外三人的数字,居然正好是十三个六。她开心的大叫着跳起来,给林乔倒上两倍的酒,得意的看着他。
林乔笑着接过来,仰头一口气喝完了。然后站起来,随手扯开了衬衣上的两颗扣子,朝点歌台走去,“你们玩,我唱歌缓缓啊。”
剩下三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游戏,林乔看着已点歌曲里长长的一串歌名,把自己点的歌插播到了最前面。正巧当前那首“差不多先生”堪堪放完,转眼就播了他点的歌。
仅有钢琴声的前奏缓缓响起,林乔走上正对着众人的小舞台,取了支麦克风,坐上了高脚椅。
“雨又在下了,看外面又湿了。我一直等著,让屋里灯都亮著。”
林乔开口唱第一句的时候,游戏小分队正轮到谢锐叫数。听到他开始唱歌,谢锐静静的抬起头,对旁边丹丹的催促,似是闻所未闻。
许嘉辉看了眼谢锐,对丹丹做了个“嘘”的动作,自己则双手放在脑后,惬意的靠到皮沙发上,眯起眼睛听林乔唱歌。
“这样伤心地睡了,这样压抑地醒了,想著你要来了,可该变的都变了。
而孤独是什么?心冷是什么?
情是什么?你是什么?
我不要再想了,我已经倦了。
我不要再唱了,我已经哭了。”
小舞台上方投射下唯一的一束灯光,把穿着简单白衬衫的林乔衬得颇有几分清冷意味。短短一首歌,被他借着酒性演绎的动情动心,比原唱不逞多让。
最后一句歌词唱完时,包房里原来热火朝天的气氛已经全然不见。众人都在安静的听他唱歌,直到结尾的音乐奏完,这才如梦初醒的给他鼓掌,大熊还吹了好几声口哨。
许嘉辉用手肘推推旁边的谢锐,“听傻了?他大学里拿过学校十大歌手第一名,要是搁现在,当不了律师还能去混选秀。”
旁边的丹丹则撇撇嘴:“最讨厌跟他唱歌了,他每次一唱歌,我就不想开口了好吧?”
掌声歇了之后,林乔回到座位上,也学着许嘉辉之前的样子,双手放在脑后,往沙发上一靠。他朝谢锐挑衅的一笑,“怎么样?”
谢锐动了动嘴唇,但背景音乐太吵,林乔对他挑了挑眉,表示自己听不见。
“你过来。”谢锐提高了点声音。
林乔微微侧头,依言朝他靠过去,他自己不知道,这个姿势下,先前解开的领口已是春光乍泄。
谢锐的眼神在他领口巡梭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紧贴着林乔的耳朵,一字一顿的说:
“you are…so fug sexy。”
作者有话要说: 哎,更的慢的时候老想捂脸逃
掉收藏了 :(
☆、一声叹息
听到谢锐嘴里吐出这个万能的f word,林乔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瞬间集中到了脸上,顿时僵住了姿势,作不得声。
谢锐缓缓离开了他耳边,还顺手帮他紧了紧领口的衣服。林乔这才如梦初醒的换了坐姿,端正的坐好了。
“你不唱歌吗?英文歌法文歌都有,我帮你点。”林乔不敢再看谢锐,视线不知在往哪儿飘。
谢锐倒是轻松地靠在沙发上,叠起了双腿,想了想问道:“听过viva la vida吗?”
“cold py那首唱路易十六的歌?”
作为今晚唱第一首歌的新朋友,小伙伴们不仅都很给面子的停下来听,还要求他到小舞台上的立式话筒前唱。
谢锐也不推辞,走上小舞台,熟练的调高了立式话筒。
激越的前奏响起,不一会儿,纯正清亮的英语就回响在包房里:
i used to rule the world (我曾主宰世界)
feel the fear in my enemy's eyes (让敌人感受恐惧)
listen as the crowd would sing (听见过人群呼号)
now the old king is dead long live the king! (先王已死,新王万岁!)
revolunaries wait (革命者等待着)
for my head on a silver pte (我的头颅被摆上银盘)
just a pupp on a lonely string (不过是个提线木偶罢了)
oh who would ever want to be king (唉,谁愿生而为王?)
这首歌描写的是路易十六在法国大革命中被革命者处死前,对往昔荣光的追忆。虽然说的是君王末路,但旋律铿锵有力,哀而不伤,可算得上是cold py的经典作品。
此刻谢锐站在台前,仍穿着上班时的正装。高挑的身材,立体精致的五官,再配上洒脱的歌词,颇有几分王者之气。
林乔坐在沙发上,和许嘉辉互相点了烟,开始吞云吐雾。隔着轻袅的烟雾,他看着台上的谢锐,心想,或许这个世界上,上帝当真偏爱某些人。
许嘉辉坐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谢锐唱歌后,他转头问林乔:“喂,你干嘛不要他?”
林乔瞪着他,一口烟呛到气管里,大咳起来。
“瞪我干嘛?”许嘉辉轻轻喷了口烟,“谢锐是你在芝加哥的艳遇,你还说过我比他差远了。”
“我开玩笑的!”林乔找了杯不知是谁的饮料喝了一大口,缓过来以后又加了一句,“我那时哪知道他会来上海!”
“那人都追来了,干嘛不给他机会?”许嘉辉找了瓶矿泉水,扔到林乔手里。
林乔接了水,掐灭了没抽上几口的烟,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我有什么资格给别人机会?”
许嘉辉轻笑,“别一副有妇之夫的口气,不就是韩钊吗?他背叛你多少次了?你还想着为他守身?”
“喂,我又不是女人,什么守身不守身的。”林乔抗议道,“不过两个人在一起,起码的忠诚总要吧?”
“他一直在杭州,你又晓得他忠诚了?”
“不说忠诚,那就说说信任。”林乔显得有些没底气,他拧开手里的瓶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上周我喝多了的那次,他等在家里,正好碰上了送我上楼的谢锐。第二天也没说什么,只是叫我少跟谢锐来往。”
许嘉辉下巴朝台上一点,“那也没见你少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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