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多戏文里题诗作对丢帕子崴脚抛绣球托梦的才子佳人的桥段。
出了客房院,两个老妈子直奔外院,一拍大腿,字正腔圆的笑说二字:“有戏”。
其他人赶忙放下手里的事凑了过去。赶巧了,那天长贵也在。
“温姑娘听的那叫一个若有所思啊……”两个老妈子口沫横飞。
长贵也听的若有所思。
白隽儿从温姑娘处一筹莫展,却又感觉到一丝不适之后,转身开始试探白文谦。白文谦一听“温姑娘”三个字就赶忙摇头。
“二哥一把年纪,娶妻也是自然。都听说谁家少爷急着收了多少丫头,咱们家倒好了,你和大哥一个赛一个的不着急。”
白文谦笑笑不说话。
小妹见哥哥不表态,便使了激将法:“是不是姑娘家……你都不喜欢?”
隔墙有温姑娘,耳朵立刻就竖起来了。
白文谦连忙否认,说:“娶妻不就是找个好家世好模样又贤淑的过日子么。大哥将来要继承家业,最好的姑娘自然是要他娶来当掌事的大嫂。大哥选完我再挑。”
“那……你觉得温姑娘怎么样?”
“她可不行。”
“为什么啊。”
“没什么,反正就是不行。”
隔墙有耳的温姑娘快要气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码字工具出了问题,更新时间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理想是每晚9点左右日更,但现实很骨感……话说小攻去哪了?
☆、勾引
白文谦近些日感觉到异样,原本在庭院里随处可见的温姑娘突然不见踪影,但每一天都会遗失些东西,恰巧被白文谦捡到。
起初是一些玉坠玉镯之类的小玩意儿。白文谦随便瞧了眼,便唤个小鬟带去各处问问。
这天,白文谦在凉亭里捡到条墨绿色的锦缎手帕,帕子上下没有一处针脚和滚边,唯独用金线绣了一个篆体的温字。
对浑然一体的锦帕打量良久,心中将织工赞了个行云流水,白文谦捏着帕子放回原处,转身离开,仿佛没见过一样。
于是第二天白文谦又捡到一条织工了得的浅绿色丝帕,同一个温字还换成了月白色的小楷。白文谦一见温字就放回原处,权当没看见。
第三天,白文谦特地绕开前两天捡帕子的凉亭,做贼似的在花园小径闲逛,又一只丝帕伴着微风从天而降,这一回还绣了跃然丝上的并蒂莲花。
长贵心中连连点头“温姑娘果然上道”。
白文谦四下张望不见其他人影,闭眼也细听不到人声。心想这温姑娘果然神通广大,。
于是又差了最有精神的蓝衣小鬟拿了帕子去还,还鼓励说她脾气和温姑娘定能合得来。但作者猜,其中应该还有小鬟喜欢蓝绿而温姑娘喜欢青色的原因在。
温姑娘收到帕子非常感激,果真又亲自来道谢。谢着谢着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拧着嗓子说自己崴了脚。
白文谦揉着眉头让蓝衣小鬟和她的朋友们扶温姑娘回去。
姑娘眉头一皱,暗暗了使招千斤坠,几个小鬟扶不起来。
白文谦又叫长贵和他的朋友们拿了副担架把姑娘抬回去客房小院,然而温姑娘一坐上担架,几个小厮立刻觉得四肢批发,险些要站不稳。
长贵也实在没辙,托人找了两个轮子套在担架上,把满脸闹心的温姑娘一路颠簸的运了回去。
思来想去,温姑娘还是决定托梦了。
恰逢一个月圆之夜,白文谦差长贵把当天捡的一筐帕子丝巾带去给客房听差老妈子,然后就早早睡下了。
没料这一觉睡得非同寻常,他只感觉自己一沾枕头就坠入了无底梦境,梦里白文谦来到一片桃花林,林中树木诡异的茂盛,枝碰枝,叶搭叶,成了个粉红的方阵。
花丛里的温姑娘穿了一身黑色单衣,发鬓插满了桃花,捻着桃枝挑衅似的朝他笑。
白文谦站在原地看着,回想起第一次见她时那得意忘形的拽样子。
眼看温姑娘向他款款而来,白文谦扭头就走。
背后的温姑娘并不气馁,一个箭步向前,在背后抱住了他。
白文谦心中暗暗叫苦,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想到白天被招惹的多了,梦里也会被姑娘轻薄。他不想看梦里温姑娘的脸,也不想和梦里的人说话,只是无声的挣扎开。
梦里的温姑娘再抱住他。
他足下生风,挣扎的档口已窜出去老远。
梦里的温姑娘怒得一扬手,白文谦只觉身边环境天翻地覆,脑中也乱作一团。片刻后竟发现自己站在自家客房的门里……而客房,正是温姑娘住的那一间。
一个身影又从背后抱住他,这一次的力量大的出奇,竟推脱不开也挣扎不动。白文谦对目前的情况似懂非懂,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
也就是这一停滞,他惊觉背后的人影高出他整整一头,哪里还是只及他下巴的温姑娘?
想到这,白文谦毛骨悚然,感觉自己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背后那人倒好整以暇,左手继续揽住他,右手幽幽从白文谦腰侧一路向下探去,同时人影倒着踱步,引白文谦一路倒退向床榻而去。
片刻两人就站到了床边,脚边有几摞书册被倒退的两人一脚踢散,人影被书册的倒塌绊住,身形一滞。白文谦趁机顺势发力,虽没有完全挣脱,但摔在地上恰好和那人打了个照面,也看清了对方。
那人影看他一脸惊愕,微微一笑在他身侧蹲下,丝绸般的黑发垂到地上,把白文谦的视野框得只剩一张英俊的脸。
这脸当真是英俊,白皙润泽的皮肤包裹错落有致的眉骨、鼻梁、颧骨和下巴,配一双精巧剑眉并薄唇,像那方墨绿锦帕般浑然一体。一双颇为伶俐的圆眼睛半眯着,让本有些清冷严峻的脸上又多了些讨喜的要素。
精彩!
他着一件金色暗纹的黑色单衣,露出纤长的脖子,蹲着也能觉察到他的挺拔和精瘦。更何况是被他拥在怀里挣扎了良久的白文谦。
黑衣男子显然对自己的面容很有自信,笑眯眯的纵容白文谦上下打量自己,他的一缕头发还搭在白文谦肩膀上,令他相当满意。
然而白文谦更多的是怀疑和警惕,他瞪着眼睛问对方“你是谁?”
黑衣男子昂昂自若,反问道“我英俊吗?”
白文谦被这问话直接噎住,他强打精神,又问“你为什么在我家客房?”
黑衣男子并不回答“我叫温渥,是百里外银蛇山……呃……庄的主人。”说完丢给他一个慈爱的微笑。
白文谦隔衣抚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怎么进来的?”已经不指望对方回答了。
“今年春天我见过你,不过那会儿我并不是这幅样子。”果然。
“温姑娘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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