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是真心的》分卷阅读50

    喻承心里咆哮完毕,转脸就朝他爸“借”钱,家里长辈平辈挨个儿打点一遍,大家边推边接,总算人人都满意了。

    老爹这边的亲人里,唯一的温暖来自奶奶。她老人家给他按小朋友们的份子,给他包了一百二十块钱。说是一年十二个月,每月十块,十全十美。喻承爸大笑,喻承却很感动。全家就奶奶当他是孩子。

    不过接下来奶奶的关心就到了外婆身上。奶奶问:“你去看你外婆没呀?”

    喻承:“还没有,明天去。”

    奶奶:“你们外婆退休工资好高哦哈,她一个月好多钱嘛?”

    喻承:“……”

    第二天在外婆家,外婆收下他的红封儿,喻承妈伸手捏了一下,说,哟,这么多啊,有没有给错哟?外婆马上把红包放到棉袄内袋里。完了也提到了他奶奶,问:“你奶奶退休工资好高哦哈?害怕有三四千哦?”

    喻承:“……”

    他心想,我爹妈劳燕分飞已二十年,您二位年年套我话,打听对方的退休金,您俩是“宿命的对手”还是怎的?

    外婆跟着喻承娘一块儿过,此外同个屋檐下,还有他同母异父的弟弟。

    本来在外婆多年的控诉里,喻承爸就是个登徒子,浪荡子,花公子,二流子……喻承也认可,他爸明媒正娶三任老婆,但这只是冰山一角。他常常听别人说他爸一会儿跟公司里哪个女秘书好了,一会儿又跟哪个女会计好了……应了一句歌词,“铁打的喻老板,流水的女员工”。

    但有件事他没想明白。

    当初他爸和他妈刚离婚,他妈就嫁了别人,对方是个九十年代初承包私人中巴车的小老板。

    不过那时候,他爸刚停薪留职,自己开店做沙发,没赚到钱先在店里的样品沙发上睡了女店员。后者劲爆程度太猛,让听外婆八卦的其他人,把他妈那头的疑点忽略了。

    时隔多年,喻承妈前几年跟小老板离了婚,没想到人家转身投了房地产,以电闪雷鸣的阵仗暴发,直接拎麻袋专门跑上海,进专卖店付全款拖了辆玛莎拉蒂出来。

    喻承外婆纠正道:“不是,是刷了储蓄/卡。”

    喻承无语,那跟拎一麻袋人民币进去有什么区别?他无数次幻想,他那个身材矮小相貌平凡,穷困时赊账也照样搂小姐抱大娘的叔叔,一身建筑工地的泥灰跑进富丽堂皇的店堂,在售车小姐面前一丢麻袋,喊道:“我要买玛莎!”

    小姐窘迫,赔笑说:“马三?马三这里没有。”

    经理看出麻袋的端倪,一阵小跑过来,点头哈腰说:“您要买玛莎……啊好好好,您想要的是哪一型哪一款?”

    叔叔瞪眼拍桌子:“我就是要买玛莎……拉蒂!哎~”

    嗯,应该就是这样。

    外婆说,他这位叔叔得意洋洋千里迢迢牵回玛莎拉蒂,诚邀已离婚的喻承妈“兜风”那天,喻承妈富贵不淫断然拒绝,逛完街站路边打车。好死不死,喻承爸的卡宴载着一个漂亮妞儿从她面前飘过,顿时就想不通了。这些男人在她提出离婚后纷纷暴发,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命苦。

    喻承的外婆笃信一件事,她长了三十三颗牙齿,说这是皇帝命,见天在家里人面前以皇帝的姿态摆谱;喻承妈也笃信一件事,她属龙,龙是天子,何况她的妈还是皇帝,那她至少也是个王爷。她前两任男人暴发,一定是受她的“王气”照拂。可她现在的家除了王爷就剩一皇帝,没太监丫鬟可以虐,只能认命被皇帝使唤。

    本来还可以蹂/躏她二婚生下的小儿子,可谁叫小儿子他爸现在是个小开了呢?小开照顾自己儿子的亲妈,离了婚还常常住在喻承妈家,给穷王爷和穷皇帝不菲的生活费。

    喻承妈一边生活无忧,一边心有不甘。小儿子还在读高三,一时也指望不上,于是她把希望押宝到喻承身上。男人靠不住,还不能靠儿子吗?何况喻承爷爷当年就说过,梦见喻承是金龙转世,这么看来他们全家都是皇族。金龙沐浴她的“王气”,虽然沐浴得少得可怜,那反正哪天君临天下肯定是跑不了的。

    她还是会得到本属于她的荣华富贵,住在喻承为她造的宫殿里垂帘听政,让她那两个前任,满街的六宫粉黛们知道,谁才是武则天!

    喻承不寒而栗,他妈要再不去找点事或者找个人来分心,这外婆遗传的妄想症是治不了了。

    只有见死党是开心的事。分别这么多年,喻承和他的几个高中毕业后就各分东西的发小还是很亲近。一群家庭背景迥异的年轻人聚在一起,高谈人生理想,兴奋得一身燥热。如果谈得再猛一点儿,他自己也能跟他妈关在一起了。

    回家六天,跟谷天骄只在除夕半夜发过拜年短信,两人都忙着赶场刷脸,一句话没有多说。

    喻承一空下来就盯着手机心心念念,却实在想不好话题。终于又到了该上班的时候,他拖着他的小皮箱,去机场途中陪他爸的新情人吃了顿饭,挥别故土,飞回杭州。

    再见到大象,两人热切捶肩捏脸过肩摔,比见到他两个弟弟还要动情。

    大象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在小沙发上:“可想死我了!过年真没劲,还是和你搅基爽!”

    喻承哈哈笑:“进董事会尚未成功,新一年一起加油!”

    公司明天就开工,喻承和大象相互打气,绷紧上班的弦。

    日子照常过,新开年不到一星期,团队来了一个新bd经理。女生,也是三十三岁,叫红一蕾。新人介绍,饶海珍又找喻承,喻承说忙,饶海珍表示十二万分的理解,自己做了份跟介绍喻承那封几乎一样的发出去。

    人们并没有注意到她水平的陡降,回句“欢迎新同学”完事儿。只有pr部门的老大回邮件调戏,说“明显看出海珍爱普军豪远胜过女同事”,饶海珍回“哈哈,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嘛”,轻松带过。

    红一蕾作为bd部门第二位女性,跟饶海珍感觉相差很大。她身高大概一米六,穿跟都歪了的高跟鞋。肤色蜡黄,脸上全是痘痘,不化妆,长发凌乱枯黄。

    听说曾经在国际站做小额批发市场的渠道策划,谈判和人际交往有自己的一套。尽管她的穿着打扮行为举止多次被普军豪吐槽,但喻承听过就当一乐。喻承观察她,她讲话口不择言,被其他同事拐着弯儿讽刺,却像听不出来,旁人笑,她也跟着痴笑,应该不是心机婊;普军豪当然也不是,他只是一个很在意外形,话题视角比较娘的直男。

    红一蕾的加入,令饶海珍重度亲近的对象朝她转移。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女生扎堆,一起在寻宝上挑各种便宜货,再从公司小邮局拿到工位上,现场拆了现场穿,问喻承好不好看。

    普军豪揶揄的目光从对面工位扫过他,喻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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