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是真心的》分卷阅读76

    他握紧折扇冲出船舱,四面江水滔滔,码头远得看不见了。

    站在舷边看风景的林幼蓉靠过来,安慰他:“傅兄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何况你又不是不回来……喂,靳浩轩!!!”

    林幼蓉出手晚了,喻承飞身跃下船舷,他要去找赠词的人,游也要游回去!

    船艉螺旋桨带起吸力强大的漩涡,喻承在浪涛中挣扎,突然后脑勺“嘭”地一下,好像有什么打到头。

    完了,可能再也没机会见到他……

    喻承头晕目眩醒来,眼前的景象好怪。他失神了一会儿,想起来这里是别人家。

    谷天骄不在身边。卧室里空调声音轻盈,晨光清凉,盛夏的酷热也像是虚幻。

    喻承掀开薄薄的蚕丝被,望着自己的**无语了一会儿,穿衣服出去。

    八点不到,谷天骄在厨房忙碌。听到喻承出来,他的背影像是僵了一下。喻承假装没看到,径直到洗手间,新牙刷给他挤好了牙膏,漱口水剃须刀什么的都齐备了。喻承洗漱好出去,见饭厅桌上摆了两碗粥,一碟酱菜。

    谷天骄在桌子旁静坐,没有抬眼看他,气氛略尴尬。

    喻承坐到谷天骄对面,两只手肘支到饭桌上托起下巴,等了一会儿,忍不住笑道:“我不会让你负责任的,万一有了孩子,我会自己把他养大,好吧?”

    谷天骄这才笑了一下,他若有所思看了喻承一眼:“小承,昨天的事有点突然。你……我的情况你也清楚,不是什么绩优股。所以你也再想想,好吗?”

    喻承起身绕过桌子,从背后环抱住谷天骄。谷天骄没有推开他,但也僵着没动。喻承笑笑松手:“哥,你慢慢想,我不赶时间。”

    他换鞋出门。

    回到家开门就撞见老高欢脱奔出卧室,跑向洗手间,大象趿拉着鞋跟在后面,看到喻承,顿时眼珠子快滚出来。

    他一手指着喻承,一手捂着嘴巴,说:“哇!你!你你你你、你!”

    老高闪了半截身子出洗手间,帮大象说完整:“哇!你在外过夜!我们都以为你在家睡觉!跟谁?”

    大象白痴一样大喊着接茬:“谷天骄?!”

    喻承:“嗯。”

    大象:“做了?”

    喻承:“插射两次。”

    老高大叫:“卧靠!”

    大象:“……你羡慕是吧!”

    老高:“没没……你是最猛的……”

    大象:“滚去洗刷!”

    老高:“喳!”

    大象万般激动,像是嫁女儿一样拉着喻承的手,两人促膝坐到小沙发上:“快快快,快说,怎么搞定的?”

    喻承嘻嘻笑:“他怀疑自己太冲动,我让他想着呗!”

    大象皱眉:“有毛病的,两次!表明他很开心嘛!……当然你也很开心,以前跟谢志兴不是从来没到过?你俩这么合拍,还想毛啊?”

    喻承瘫倒:“他嘛,肯定是在纠结怎么面对自己‘已弯’;我呢……我这辈子应该是在等一个人,但我不确定是他。”

    大象呸了一声,翻着白眼起身刷牙去了,老高问他:“俩贱人在矫情?”

    大象嗯了一声。

    喻承笑了笑,在小沙发上坐了会儿。回想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他的“前世梦”跟谷天骄之间没有再排斥。这表示什么呢?

    是提示他找对了,还是警醒他找错了?纠结“前世”和梦,是有病吧!

    但是梦里,三个不同时代的人首次串了起来,而且都神经兮兮提到“来生”。

    两个男主,其中一个是永恒的喻承,名字不同而已;另一个,陈青山、京弘深、傅心,难道也是同一个人?

    假设是同一个人,既然从陈青山起就在“约”,那为什么到了京弘深那一世,完全没有人想起过他们的“曾经”?他曾对陈青山说了一句话作为“切口”,现在完全想不起来。

    反倒是傅心赠的词,折扇面上没写的《点绛唇·惜约》下阕,他莫名其妙在脑子里浮现出应对:“见是春飞,辞时深冬缓。相惜难,恨别肠断,来世朝夕伴。”

    又是“来世”啊……他一定欠那个人很多钱!

    喻承移驾到他的电脑前,开机度娘,翻遍搜索引擎,没有这首词。难道他无师自通在梦里学会了填词?

    早点通多好!高三之前通了,说不定就能考一所好点儿的大学了。

    他找了张纸,把这首莫名其妙的点绛唇写下来。

    “点绛唇·惜约

    “翠竹依山,拂尘黑铁清谈去。客船钟晚,梦碎寒山雨。

    “见是春飞,辞时深冬缓。相惜难,恨别肠断,来世朝夕伴。”

    喻承转着笔,对着纸上的字划来划去,一一玩味。

    “翠竹依山”——“段修筠”这个名字,字面意思就是“竹”,那么,“山”是陈青山?怪怪的,“拂尘黑铁”么,喻承记得,段修筠和陈青山初见时,他手里握的是一把拂尘,陈青山在打铁;“清谈”——听度娘说,就是魏晋时期,甩着拂尘的知识分子们爱干的事。嘿,那这上阕还真是在讲段修筠和陈青山那一段?

    喻承坐直身,被烫了一样抓遥控器开空调,身后冒出几层热汗。

    “客船钟晚,梦碎寒山雨”。京弘深和他在寒山寺有过约定,之后两人又在青山绿水边唱曲道别,想来是那之后京弘深走了。乘船走的么?“钟晚”除了字面意思外,是指喻承作为“钟二爷”跟京弘深因缘晚到一步?还是指钟大姐才是“晚来人”,一世入不了京弘深的心?

    下阕,“辞时深冬缓”,“深”是京弘深?辞行时,严寒刺骨,好像无绝期。万般无奈,再约来世。

    喻承越看越觉得离奇,一首词,有模有样,就这么在他梦里兼梦外出现,概括了两世故事。梦里,它残留在一张扇面上,由“傅心”通过他的“未婚妻”转手给了他。

    之后就是他像想起了什么,不顾死活往黄浦江里“怒沉”……

    喻承想了半天。上次看bbc的纪录片,他怀疑自己有前世记忆,在通过梦境迂回唤醒;经过和谷天骄激情一夜后,现在他发现,自己不仅有“前世”,还有“前前世”和“前前前世”,每一世都有人在和他“约约约”。

    假如真的有这回事,那他是不是有一个人要见?

    如果是,那他在遇见那个人之前,就和其他人勾三搭四,然后不小心又错过,怎么办?难道还要“续约”下去?

    回想起来,梦里自己拼死要见的人,就是“傅心”。为什么是看了那阙词之后才发了疯呢?是不是从这个线索入手,再结合词里的故事,真的能确定陈青山、京弘深和傅心是同一个人,而自己直到跟对方离别后,才确定了对方的真身?

    是这样吗?可他现在也经常离开杭州,去别的地儿出差。怎么就悟不出来约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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