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白朔原的脸上挥去。
被来就是练家子出生,又从事保镖的职业多年,南觉的拳头快狠准,力道极大,一下就将白朔原打得鼻血飞溅,鲜红的血液如同泉涌从中年男人的脸上滴下,落在那雪白的沙发套上,留下一大块腥红的印记,不断在白色的绒布上蔓延,扩大。
“南觉!给我住手!”越夫人见南觉动了真格,这才出声怒叱制止,“你疯了麽?!怎麽可以对朔原表弟动手?!”
白朔原捂著自己的鼻子,他哀声对著越程俊大吼道:“表哥,我要杀了这小崽子!你快给我拿把手枪来!”
“南觉,给我跪下!”越程俊一脚踹在南觉的小腿肚,南觉根本无法还手反抗,谁让那个男人是让他又尊敬又怨恨的越程俊?他的母亲义无反顾离开了父亲,为的就是这个男人,他同母异父弟弟的父亲。
南觉闷哼一声双膝落地,屈辱,不甘还有失望充斥著他的脑海,混乱了他的所有理智思绪。
越程俊见越夫人脸上有一丝不忍,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干脆将一切不满都全部发泄在南觉的身上:“你为了越家出力也有十年了,你和表弟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前提是你现在就给我滚出a城。”
“程俊!”越夫人难以置信地望著越程俊,他难道真的要拆散他们母子?她这麽多年在家,连看都不敢多看那个孩子一眼,为的就是不让越程俊不满意,将南觉送走。
南觉同样也是她的儿子,她已经亏欠了他太多,如今她如何能够眼睁睁地看著南觉被赶出越家?
“南觉这麽多年跟著你,你也将他当作亲人看了吧?”越程俊故意在南觉面前搬弄是非,在坐的除了白朔原之外,都清楚的知道南觉和越夫人的亲子关系,“我的好妻子,现在南觉已经在我们越家能够驾驭的范围之外,他可是当著我们的面伤害了表弟,让他走这个决定已经很宽容了。”
越夫人哀愁地看了南觉一眼,一想到那个什麽也不知道的小儿子越飞,她心里再一次自私地想,成熟又稳重的南觉一定会理解她的迫不得已的。这个家是她的全部,她不能离开越程俊,不能离开越飞。
现在,只能牺牲南觉,来成全她越夫人日後的幸福。
越夫人狠下心,咬了咬牙,颤声说:“南觉,现在就去收拾行李,天黑之前就离开吧。”
“夫人!”南觉觉得不可思议,他的母亲现在真的是要他收拾包袱离开麽?
“还不快去?”越夫人抬高了嗓音,那声音尖锐的如同刀子刺痛著南觉的耳膜。
南觉感觉自己的身体有千斤重,仿佛被石化,他根本就无法动弹。想要移动却无法抬起身体,大脑再也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了。他从九岁开始就没有了母亲,她的一走了之几乎毁了南觉的父亲。南觉知道虽然父亲表面上从来没有多过一句怨言,但那个男人心里是憎恨的,所以他才会在每次喝醉的时候对南觉挥拳头动手。
将对夺走他母亲的越程俊的不甘,对越夫人狠心离开抛弃的愤怒,对南觉没有办法留住她的哀怨,全部借用暴力发泄在还是孩童的南觉身上。
南觉知道,他父亲最最恨的便是他像个懦夫照旧如同挚友一般对待越程俊,帮助越家的事业。南觉九岁之後的童年岁月里没有母爱,母亲的面容在他的印象里是多麽的模糊,但她寄予的关爱却是那麽清晰,那是南觉成长至成年唯一的精神支柱。
他的母亲。
而如今,他的母亲,真的要将千辛万苦离开了父亲,又低头屈辱地为越家效力十年的自己,赶出家门?
越夫人起身从自己的身上摘下了一枚闪耀的红宝石钻戒递给南觉,她心如刀绞,却不得不狠下心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卖了这个戒指,足够你不愁吃穿地活下半辈子了。”
“对,找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山沟,像条狗一样无声无息地安静过完下半辈子吧。”白朔原幸灾乐祸地捂著鼻子补充道,虽然这个结局他并不是完全满意的,但越氏夫妇驱逐南觉这个如同左右臂的人,就能够证明他白朔原的重要性。
南觉弯腰捡起那丢在他面前的宝石戒指,眼里满是被伤害了之後的脆弱,他额上的青筋凸起,多年的隐忍到了现在已经跨越了极限。他攥紧了那枚戒指,似乎想让那一枚戒指镶嵌进血肉。
“没听见夫人的话麽?”越程俊再度如同王者一般高高在上地命令南觉道,“她让你在天黑之前就滚,还不快给我从越家大宅消失?!”
他恨,他不甘心。南觉缓缓起身,抬起眼想要寻找越夫人的视线,想要看她最後一眼,却只看到了她冰冷并且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眼。她看他的眼神,仿佛他就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如同他的存在不会影响她越夫人的一丝一毫。
南觉嘲笑自己的幼稚,他怎麽可以那麽天真地幻想越夫人会为了他而放弃她的幸福?
越家便是她最大的幸福。
所以她才会改名,让原来的名字被世人遗忘,然後成为越家唯一的女主人。
越夫人。
作家的话:
下章安娜要出场来了。。
最近投票不太给力啊。。戳手指中。。
xoxo
☆、(13鲜币)同盟
chapter77
离开了越家大宅,南觉去了a城的黑市,黑道云集的场所。他知道有一处收购珠宝,不问出处,而且高价回收。南觉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他会乖乖听话地去卖掉戒指,他不知道他留在a城还有任何别的意义,他貌似必须得离开才不会给越夫人添麻烦。
毕竟,越夫人她已经表示得那麽明确了。
她希望他离开的话,那他便离开吧。
南觉来到一家隐蔽的小摊,这家摊点虽然小,看上去破旧,却是a城黑市上最出门的一家珠宝走私店。
“嘿,兄弟,想要我怎麽帮你?”一个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小夥从店里走了出来,看上去一副痞样,从外貌上看就能断定是个黑道上的小混混。
犹豫了片刻,南觉还是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了那一枚昂贵的宝石钻戒放在小混混的手中。
小混混将手心里的戒指掂量了一下,来了兴趣。他从一边堆积著的工具里取出一个放大镜,仔细打量观察戒指上的钻石和宝石的成色,他啧啧叹道:“真可是个上上品啊,兄弟!24k白金,五十颗碎钻全部都是最a级别的,白中透蓝的顶级钻石,这颗红宝石更是少见,这麽精湛的打磨工艺,现在只有比利时布鲁塞尔的一家钻石打磨厂可以做到。”
南觉没有搭话,他心里苦涩,他难道应该感谢越夫人的慷慨麽?
“兄弟,买之前,我必须看看这个戒指的来历。渠道不纯没关系,但是如果警局已经报案的话,我们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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