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盯上的感觉》分卷阅读3

    些在沙场上拼杀出来的将士,其余的人武功根本就比不上江湖中血雨腥风出来的人。

    在之前,他跟踪过无数人,见识到无数官员的背后事,也获取无数证物,然而今天,他空手而归。

    而他跟踪的人,还只是户部尚书——每日入朝,只在朝院坐着动笔做事的人。

    他居然跟丢了。

    每天主人都会分派给他大大小小的事情,他每天都能圆满完成。

    他每天认为,他领赏钱是心安理得的。

    而今天,他居然跟丢了人!

    主子没有责备他,只是笑眯眯地道,“今天没有赏钱买零嘴吃了噢。”

    这让方渡枫沮丧。

    他觉得主子在哄他。

    方渡枫不高兴,另一个人也不高兴。

    那个人叫屈吟。

    今天他虽然领到了赏钱,然而他心情郁闷,他脸色黑了一大片。

    他原是一小县名捕,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他都能顺藤摸瓜,最后查得一切水落石出。然而他默默无闻,他觉得自己无处伸展,满身才华无所用之处,他渴望做一些大事,而在跟了现在的主人之后,他也做了不少的大事。

    至少在他认为是大事。

    他甚至可以说,这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一半以上都有把柄被他掌控在手。

    他不骄不躁,甚至有些时候缺乏表情,虽然在现在的主子面前他不怎么说话,然而他是真心为主子效力的,也非常的佩服这个主人。在他心中,他认为如果他是千里马,主子就是伯乐,能慧眼掘出他这颗珍珠,就代表了主子有着过人的才智。

    而今天,他明确地表示出:他不高兴!

    他皱着眉头,脸色发黑,不时想起什么事来,嘴角就抽搐一下。

    屈吟跟了主子至今已有三年,三年里他手中获得多少证物,只要主子一下令,就是再难获得的东西,他都能找出来。

    他的主子一向极信任他。甚至信任到了有些推心置腹的地步。

    屈吟虽然很感动,但不是很赞同他主子的这种做法。他认为,每个人都不能对别人推心置腹,因为当你犯了事的时候,你的罪证就会在不知不觉中留下来,越是你推心置腹的人,掌握你的罪证就越多。

    而他的主子却对他表示出极大的信任,就在前几阵子,主子命他调查户部尚书萧未央。

    他很激动。

    户部尚书萧未央,为官七年,他不贪不赌不好女色,连喝酒,也是极有节制的,似乎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如果真要鸡蛋里头挑骨头的话,只能说他偶尔有一些固执。

    他似乎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

    屈吟却不这样认为。

    他认为,越是表面正常的人,背后就一定有阴暗的一面。

    正如太阳照得越亮的地方,就有越暗的阴影之处在。

    于是他很努力地去查。

    他热血沸腾。

    然而查了近一个星期,他一点痕迹都没有。甚至可以说,他连顺藤摸瓜的“藤”也没有,连一片叶尖都没有摸到。

    他大惊失色。

    他没有想到户部尚书萧未央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没有想到这世界上会有无缝的蛋,而萧未央这只无缝的蛋却出现在他面前。

    萧未央年二十三,不贪敛钱财,可以说,他比屈吟还穷;他不贪权势,因为他已经有了很高的权势,虽然在实际意义上,比起屈吟的主子来,他的权势还算不了什么,然而他在朝中却不贪,没有汲汲于名利;他不好色,不是指他身边没有女人,他规规矩矩地与女子交往,先是他恩师的女儿,再是宰相的女儿。但都是有人介绍,认认真真光明正大地见面,谈上几句,礼貌待人,最后确定不适合,双方达成一致决定,而后由女方谢绝以顾及女方身价。屈吟咋舌,同为二十三岁的男子,他也没有妻子,然而他并没有过着像萧未央那样的惨淡的生活,可以说,那是一种禁欲的生活。屈吟觉得换成是他,他肯定受不了。事实上屈吟认为只要不是强取硬夺,就是上妓院嫖娼又有何错,你来我往,你情我愿,银货两讫。而他的主子在这一方面,更是以身作则,几乎日日身边美人环绕,虽然近一阵子那些美人都不异而飞了。

    屈吟甚至还不死心,他一定认为萧未央有阴暗之处,一定有缝隙。于是他想尽方法潜入萧府。

    然而这更让他沮丧。

    萧府大,却空,萧府经营的钱财流动不少,然而来源只有一处,即是萧未央俸禄,而所有支出更是清清白白一目了然,甚至连厨房里每日三餐,都记得清清楚楚,酒喝多一杯少一杯,都记在里面。每日萧未央在外用了多少银两,也被管家记在内。根本就是好像故意写好了摆在那里让人看一样。

    屈吟不信邪。

    他不相信有人正大光明如斯。

    于是他潜入萧未央书房。

    这是他之前极少做的一件事。

    但凡书房,虽然会获得很多东西,然而那些东西往往涉及国家机密,不到万一,屈吟反而不会进入。因为他知道,知道东西越多的人,越不长命。更勿提那些东西根本就是他不该知道的。如果获取了那些东西,主子虽然号称对他推心置腹,视他为兄弟,然而他还是觉得,主子深不可测,真若到某种不可挽回的地步,主子可能先会笑眯眯地杀掉他。

    在萧未央书房,屈吟宣告了他人生的失败面。

    除了两点:

    一:比其它房间略有些乱的摆设,书桌上略有些杂的宗卷,代表了萧未央并没有管家那样在这些事上紊紊有条,二,一条落于床下的手巾,代表了萧未央的洁癖还并不是非常的严重,甚至可能有的时候有些迷糊。

    两点之外,他一无所获。

    而他的主子躺在摇椅上听了他这七天来的汇报之后,沉思了好长时间,主子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屈吟曾经推测过主子可能想的每一件事,但是他却没有一件事是能料准的,正如这一次。

    他的主子让他去偷那条床下的手巾。

    注意,是偷。

    屈吟觉得有些羞辱。虽然他为了取证会获取一些东西,但他从来不认为那是偷,他只认为那是拿,是取,是获得,然而今天,他的主人却笑眯眯地盯着他,黑眸里闪闪亮地对他说,“你把那条手巾偷过来。”

    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是个“偷”字。

    屈吟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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