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剑之杀死那个鱼唇的叽萝》分卷阅读55

    寒毒,中的碰巧又是火毒,现在这么以毒攻毒,撑过毒性冲突爆发的时间就好得差不多了,以后也对寒毒有些小小的抵抗力,不过余毒未清,还是要休养。

    叶二少听了云天青叙述当时谢衣和那埋伏者走的情况,也有点担心谢衣是不是落入危险。

    到了次日晚,叶二少很意外军爷没走,盯着他那匹吃生肉的怪马发呆。军爷总是旁敲侧击地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不过大多是有意无意沾着点小闺女。

    “带兵打仗这么闲,老问些有的没的烦不烦。”

    “那你听得挺高兴是作甚?”

    “……=皿=”

    云天青虽然是躺尸状态但是瞧着叶二少和那路人军爷之间气氛微妙,也琢磨出些不对味,抽空扯着叶二少问:“什么情况?”

    叶二少望天叹:“别人都是坑爹,我这边是我爹坑我。”

    云天青表达了不理解,叶二少说知道太多你就被灭口了。

    好在这种微妙气氛在谢大大终于归队后结束了。谢衣找过来时脸色很是苍白,像是动过手,看到两人无事总算放下心来。

    谢衣似乎并不是很想说那个袭击者的身份,只是叹又是自己累及无辜。

    云天青也不好说什么,等到觉得自己能走了便准备三人一起离开西域。

    “叶……他人呢?”

    “去送那位将军了吧……他们很熟?”

    ……

    大漠之上,两匹神骏,一白一黑,交错穿梭,像是在狠狠较劲。

    里飞沙似乎是首逢敌手,一身银纹化作流光,掠出道道残影。

    军爷的怪马还真是奇怪,血红的眼木讷看着前方,如主人一般,不动声色,但一步踏出,却是紧追不放。

    老辣。

    只有这么一个评价。

    果不其然,不多时,军爷便冲到前面去,远远拉开一个马身。

    漫漫黄沙,直到视野里骤现狼烟冲天,军爷才一勒马头,马声嘶鸣。

    叶二少不由得停下,却见沙丘之下,远处一条黑线拉得极长,卷得黄沙滚滚,细一听,却是千骑狂雷,撼得天地如晦。

    军爷的眼光有些遥远,似乎是穿过了眼前的烽烟,看到了什么。

    “怨我,便怨着吧,有些错总归无话可说。”

    “……所以七年不归,你一封信就是交代?”

    “我这辈子谁都对不起,对的起的,往矫情了说,也就只有国了。”映着烽烟之城,军爷眼里有莫名的光,“他日九泉之下,我愿生世作泥沙,妻儿踏我骨肉过忘川。”

    不知为何,这时,总有些知道爹是在想些什么了……有什么能比战场吸引一个男人?他对不起娘,所以便依了她的意,自我放逐在沙场。

    他是在想……或者有一天,他马革裹尸,也不望别人记得。

    他扬鞭一指——

    “你看这血火山河,若终是少不了铁骨作书,我愿碾骨为墨,死战疆场!”

    第三十五章 风雨如晦

    琼华宫。

    已是入夜三刻,夙瑶独坐琼华宫内,水镜照出繁复头饰,映得略显冷硬的脸有些茫然。

    空荡荡的大殿,似乎呼吸声都能回响。

    这才过了多久,曾经的满座欢声,到如今死的死,散的散。

    该说什么,或者那些所谓的心魔历劫过后,便是幸存的师弟师妹们看到自己,也只会或多或少地带着某种嘲笑般语气恭贺一声:师姐必能将我宗发扬光大。

    月光拖曳出长长影子,形影相吊。

    直到身后传来苍老的咳嗽声。

    “夙瑶。”

    回头一看,却是长老宗炼,以往他总是挺直了脊背,让人无法觉得他如今……已经是个垂暮老人了。

    心头一跳,不知为何心底一抹恐慌。

    “宗炼长老。”

    宗炼慈爱地低头看看跟在自己旁边拽着衣角的孩子,孩子还不太会说话,只是睁着眼睛很是依恋地看着他。

    “明日吾准备再去远游,有两句话,吾是以长辈位置对你说。”

    夙瑶隐隐觉得宗炼话里有话,沉默片刻道:“长老请说。”

    “吾天年将尽,这琼华,如今玄夙一辈出类拔萃的,也就只剩下你与玄霄,玄霄如今……你也知道,”宗炼叹了口气,继续道:“琼华的道统日后要靠你传承,另外,就是紫英这孩子……本来若吾还能再留人间百年,便能扶他为玄、咳……你之后下一代掌门,如今吾将他带回来,你明白吗。”

    夙瑶沉默不语,对,若是玄霄不疯,掌门之位哪里会落到自己身上。

    “夙瑶遵从长老吩咐。”

    宗炼叹了口气,低头与紫英说了些什么,紫英犹豫了一下,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夙瑶。

    宗炼一步一步走出琼华宫,最后的话语在黑暗中消失:“夙瑶,你是琼华掌门了。”

    “是……吾是琼华掌门。”

    沉默良久,夙瑶闭上眼对安静的紫英说:“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天赋异禀,日后成就只会在我之上……可如今,我才是琼华掌门,有些事,冥冥中注定从一开始便由我一肩担起……等到你接任我的位置时,夙瑶有生之年,必为琼华劈开一条坦途。”

    ……

    “……每个人都有其该做之事,该行之路。挡不得,若是挡了,他们都会撞个头破血流。”

    掂笔,转墨,手腕挪转间,一个‘杀’字自宣纸上漫开。

    云天青提着半壶酒说:“字写得不错。”

    “是他教我的,可惜现在要用在他身上了。”

    叶二少知道现在自己的心境很平缓,见识过爹的冲天杀伐过后,这些年怀着的不甘怨愤,甚至于关于顾兰啸对自己欺骗的郁愤忽然就淡了。

    “你看,人与人之间总是一个人欠了另一个人,从此恩怨情仇纠缠不清。今天他欠了我的,或许明日就是我欠了他弑师的罪,但即便如此,我要取他的性命,这是必行之路,没有可以转圜的余地。”

    “你一定要给自己制造这种无聊的心结?”

    笑笑不说话,纸张就着一盏青灯点燃,杀字在火焰中纷飞成灰,映照得半边清俊的面容,有点哀。

    “因为他活着,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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