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下,遮起那道深暗的目光,帘内帘外,两个天地。玉玲珑不觉从心底松了口气,被那样的目光盯着,仿佛心底最深处的黑暗隐秘之处都能被他看透,让人无所遁形。
“公子还要听什么曲子?”一曲完毕,玉玲珑柔声问道。
帘内半晌无音,那人似沉吟了半晌,缓缓开口,“罢了,先下去吧!”
玉玲珑款款起身,抱着琵琶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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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雅间
我正摆弄着腕间的琉璃佛珠,一边听着隔壁传来的琵琶声,许久没来,玉玲珑的琴艺似乎又见长,如珠玉落盘,如花底莺语,如冰下凝泉,让人心醉神迷。
“咦?怎么不唱了?”许久不听琵琶声再起,我抬头疑惑,微微叹了口气,颇为遗憾,“哎,听不到免费的曲子了。”
胤禟在一边饮口茶,笑道,“连这家酒楼都是你的,想听曲子叫她来唱便是。何必非要借听?”
我摇头,“这你就不懂了。正是因为这家酒楼是我的,所以我才不能把玉玲珑叫来。她给我唱曲,必然不能收钱,你别看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那得耽误我挣多少钱啊!不若她给别人唱着,我在一边免费听听即可。”
胤锇在一边正喝着茶,听了我的一席话,一口茶呛在了嗓子眼里,咳嗽半晌,脸涨得通红,“哎呦我的娘嗳!怀暮,你现在怎么掉钱眼儿里去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我严肃道,“此一时,彼一时。何况子曾经曰过,一个女人如果不能有很多很多爱,那就应该有很多很多钱。”
这下连胤祯,珂玥也都喷了茶,唯有胤禟强自镇定,一脸无奈的笑意,凤眼微挑着看我,“我怎么不记得子曾经曰过这样的话?”
胤祯在一边伏在桌子上闷笑不已,胤锇倒是一本正经地发问,“就是啊!虽然别的书我读的不甚熟,那《论语》我却是知道的,应该没有句话啊?”
我也一本正经地回答,“《论语》中固然没有,但你不能保证孔子在日常生活中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许是那些弟子偷懒,没有把这句话记上吧?”
珂玥在边笑得泪都出来,“怀暮,听你的语气,你与孔夫子甚熟?连他平日里说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正颜道,“君子之交淡如水,算不得甚熟。”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而已。
几人笑得越发厉害。
待我说笑了一会儿,胤禟吩咐人下去将玉玲珑请来。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见侍者去了。胤禟笑看了我一眼,“放心,耽误不了你挣钱。这曲子我请你听。”
我心甚慰,果然还是胤禟知我。
不一会儿玉玲珑就抱着琵琶款款而来,进了雅间,美眸在屋里略略一扫,便认出了众人的身份,盈盈蹲身一福,“玲珑给九贝勒,十贝勒,十四贝勒请安,给九福晋请安。给小姐请安。”
玉玲珑并不知我已被封为公主,仍按旧时习惯称呼我。倒是让微微一怔。
“起吧。”胤禟淡淡扫了玉玲珑一眼,然后看向我,嘴角含笑,“今日叫你过来,是你家小姐想听你的曲子了。”
玉玲珑坐在凳上,垂眸调整着琴弦,“不知小姐想听什么曲子了?”
我笑道,“你且捡你拿手的唱两首听听吧!”
所有乐器中,我最喜欢的便是拨弦乐器,竖琴排第一,琵琶第二。竖琴声若外流云,琵琶曲调铮铮,带着掩不住的肃杀之气。在第一次听到了两样乐器的差别之时,我就觉得,也许琵琶才是最适合我的一种乐器。
玉玲珑声音渐止,我回过神来,笑着让人打赏。
胤锇在一边叹道,“好听是好听,不过……”
“不过以前听过了怀暮的歌声以后,如今让咱们再听这些,总觉得是不够味道了。”胤祯接道。
胤锇一抚掌,赞同道,“我正是个意思。”
这些阿哥们说起话来从来不用顾虑别人的感受,浑然不觉在玉玲珑刚刚唱罢后说这样的话是失礼的行为。我却注意到一边玉玲珑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珍妩楼的当家花魁,千金难求一曲的玉玲珑,虽是身在风尘,却也自有一番傲气。
珂玥一只手托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向我,眼神中有着期待,“我也好久没听怀暮唱过歌了。今日大家都在,不如你再给我们唱一首如何?”
我笑着摇头,伸出包扎着的右手给好看,“你看我的手,肯定是弹不得琴的。不如等以后手上的伤好了,再唱给你们听吧!”
珂玥尚未开口,就听旁边一个清丽的声音突然接道,“玲珑愿意给小姐伴奏。”
我诧异地回头看向玉玲珑,却见她微笑着看着我,道,“玲珑自知琴艺鄙陋,却也愿意给小姐伴奏。不知小姐能否赏脸,让玲珑也拜仰一下小姐无双的歌喉?”嘴角噙着柔柔的笑意,眉宇间却是淡淡的傲气。
我了然,微笑,“可我唱的曲子你未必会弹。”
“只要小姐先给我哼唱一下曲调,玲珑就能弹。”玉玲珑不服输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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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清音从隔壁传来,袅袅轻如烟,绵绵缠耳骨,雅间中两人相对而坐。
青衣公子手执清茶一盏,放在唇边轻啜一口,抬眼微笑道,“这歌者音、情俱备,倒也难得。”
对面的黑衣公子把玩着手中的杯盏,闻言抬眸一笑,“珍妩楼的原当家花魁,千金难求一曲的玉玲珑,理应当得起楼公子这‘难得’二字。”
“哦?”楼公子微微一诧,“原来唱曲的人是玉玲珑?”珍妩楼玉玲珑的歌,雨霖楼水之湄的舞,怡情楼萧可儿的才情,想来京城的公子哥还没有人不知道。楼羽澈虽然不关心这些,却也略有耳闻。
“正是。”南宫遥抚杯微笑,“这京城三大花魁之一肯屈尊降贵来一处酒楼献唱,足以见证这家酒楼的背后势力了。或者是高官显贵,或者是皇亲贵胄……总之,不仅仅是个商人那么简单。”
楼羽澈微微拧眉,“既然如此,南宫兄为何还要约在下来这里?竺茗楼岂不是更为妥当一些?”
南宫遥轻笑出声,暗如幽潭的眸中闪过一丝波光,看向对面的楼羽澈,“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楼兄难道不觉得,以你我二人的身份,在这样的地方相聚,岂不是更妥当一些?”
帘外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二人都止了话,侍者在门边轻轻敲了几下,得到许可后,推开门,掀开竹帘,走了近来。侍者一边轻声唱着菜名,一边将酒菜摆放在桌上。之后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食为天不愧为京城第一名楼,不仅菜式新奇,就连小二都这么训练有素。”南宫遥看着退出去的侍者的背影若有所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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