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城》分卷阅读8

    蹲下抱住狼王痛哭。

    好似看见亲人一般,大哭着。

    一旁的褚李见了伸手想抱回拓跋炎却又碍于狼王,心中不舍却也万般无奈,只能傻楞楞地站住不动。早知道老爷让他来待三日定不是甚么好差事,现下他要安慰元炎也不是,动也不是,站着也不是,看着这孩子哭得伤心,也才觉得他真的是个孩子。

    一路上,这孩子表现得太过坚强,也太过独立,让他不自觉地待他如大人般的态度,见他哭得如此伤心,才发现这孩子本就是个孩子,还是个需要爹娘照顾的孩子。

    哭了好一会儿,拓跋炎才用眼神和狼王交流,拉了拉褚李要他一起坐在狼王旁边。

    褚李虽然有些害怕,见元炎如此肯定的眼神,也跟着坐下了。

    四周的狼群也在狼王的首肯之下,趴下。

    周遭同时发出了草地摩擦地兮苏声,整齐地让褚李有些害怕,这狼群似乎不只眼前见到地这十来只,听这声响可能有百只。

    哭红眼的拓跋炎,窝在狼王身上,有些撒娇的抱着它。

    自顾自地说:「当初爹救起你时,你才刚出生,娘被猎人射杀了,爹爹拼命护着你直到遇见爹才噎气,现在我就和你一样,也是一个人了,狼…我真想见爹娘…,以后我可能不能来看你了…你们要好好保重…和你的小狼们…和小狼们平安的长大…兴许…有日我会回来…平安长大…」或许是累了,拓跋炎喃喃自语说着说着便睡着。

    褚李靠在树上,看着元炎,便想着老爷这徒孙真的是特别,那云顶堂的赵家小子已让他觉得惊异,这个元炎更是让人惊艳。何况这孩子,才五、六岁。

    狼王看了褚李一眼。

    褚李紧张地不知如何是好,马上假寐。

    心想着: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休息了几个时辰后,草丛里有着骚动,狼王警戒着起身,拓跋炎毕竟还是孩子,还贪睡着,倒是褚李顺着狼王的眼神看着。

    两三只狼叼着一个人,一旁还伴着一名孕妇,是拓跋夫妇!

    「元夫人!」褚李开心地喊着。

    「太好了!」王靖快步地走近她的虎儿,轻轻地亲了下拓跋炎。

    感到有动静的拓跋炎张眼,见到自己的娘,用力地抱着:「是真的娘!是真的!」想必是刚刚梦见了娘。

    「爹呢?」

    「你爹他受了伤,在一旁休息着。」王靖脸色有些惨白。

    拓跋炎走近拓跋聿身边,拓跋聿中了一箭,若是平时的他一箭并不会让他如此吃力,拓跋炎喊了喊爹,便觉得有异。

    「娘…爹他…」他眼泛泪水,却不让眼泪流下。

    「让小的看看。」褚李本就是褚庄里的医者,精通医术。

    翻开拓跋聿的眼皮,测量脉搏后,褚李拿出袖口的针,为他扎了几针,拓跋聿忽地像溺水之人出了水面似地大吸一口气,大口喘着。

    褚李便又点了他几个穴道,那右手臂上的黑血直流,一会儿黑血转呈鲜红色的血,褚李便又用针扎了几针,血便停住了。

    一旁的拓跋炎看见了褚李的医术,见他救起了自己的父亲,便抱紧他:「叔叔…叔叔…谢谢你…谢谢你…」

    拓跋聿这时也醒了,看见自己的妻小都在一旁便也安心地又睡了过去。

    见到如此的拓跋炎又急得想问褚李。

    「别担心,这体内有股真气保住了元聿,现下失血过多,只要休养一阵子,让他补补血气即可。」褚李冷静地说,又为他把了把脉,见他没事,这才安心地将针收起。

    「多谢褚先生!」王靖感激地说。

    王靖这一路逃亡,又挺了个肚子,脸色惨白,还有些气喘吁吁,现在安心下来,眼前有些发黑,赶紧扶着身旁的大树才稳住身体。

    「娘!」拓跋炎赶紧扶住王靖。

    褚李为王靖把了把脉,拿出一颗丹药:「这丹药是老爷要我赠与你服用。」

    王靖一闻便知道这是褚庄里的益仙丹,那益仙丹可补气养神,对气神极为虚弱的人都可以在短时间恢复与常人无异。王靖心想,师父连此刻我夫妻俩的劫数都算好了,王靖还有甚么可憾,只是可怜我的孩儿了。

    坐在狼王旁休息,王靖让拓跋炎躺在她腿上,摸着他的发唱着小曲儿,让拓跋炎感受爹娘在身边的温暖。

    被参天大树包围住地他们,看见的天空只剩下一口井般的大小,七夜的夜晚,让星星更为闪亮,淡淡的月光光晕染了一抹亮白,一行人地心有忧伤,有庆幸,有感谢,至少此刻他们是相聚的,有着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

    星光闪,月娘笑,怀中婴孩不哭啼…

    星光闪,月娘笑,篮里婴孩吮指姆…

    阿爹戏儿院里跑,阿娘教子锅铲提…

    孩儿梦里数星星,拥在怀中月娘疼…

    ☆、第二章2-3

    早晨阳光洒在树林里,鸟叫虫鸣,以往这时候,拓跋炎都会和爹爹一起在树林里玩耍,有时是爬树,有时是看谁取的木浆最多,有时是看谁可以捡到可以吃的果子和香菇最多,尤其是冬天,那在雪地里翻找食物,可是一件难事。

    今日,他紧紧地牵着爹和娘的手,心里总是不安稳,一旁的王靖与拓跋聿也顺着他,因为他们都知道,师父的先机。

    师父在这六年来运用先机,救了他们好几回,此次差派了褚庄的大总管来,信中也只是让他们带徒孙到城中让他老人家瞧瞧,这便已经是最大的提示。

    两夫妻纵有不舍,没有什么事是能让虎儿能活下来更重要。

    看着虎儿的不安,王靖理了理拓跋炎的衣服,将怀中早已绣好的绣包挂在拓跋炎的脖子上。

    「虎儿,不要怕,爹娘会一直陪着你。」王靖摸摸拓跋炎的头和脸,好像要把他的模样刻在心里一般地看着。

    拓跋炎将颈上的虎牙项链也挂在拓跋炎颈上,虎牙项链是用皮做,上头有三根虎牙:「我们虎儿,有了这虎牙项链便是男子汉,今日是我们虎儿六岁生辰,爹就将这项链赠于你。」疼惜地摸了摸拓跋炎。

    拓跋炎被气份所染,眼眶里总是转着泪水,心里总是难过。

    四人到了江陵江搭上了船舟,本以为这样便顺利回到褚庄。

    想不到那船夫划至水中央,便将桨舵一抛,纵身一跃跳入水中游回岸上,船后的两三艘小舟载满了穿着羌服的士兵,一一跳上船。

    那拓拔屋故作优雅地走上船上,神情得意地笑道:「拓跋聿!你还活着!」假意惊讶,还不时地摸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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