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皇帝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人一旦开始骄傲,离死就不远了。
是的,当他们开始轻视“瘟疫”,“瘟疫”也如预言那样降临到他们头上!
实验员们惊恐地将情况上报给威廉公爵。
*
威廉公爵很快知道了实验员们的“小意外”。
威廉公爵认为这点小事,根本不需要来烦他。他朝身边一个副官抬起下巴:“去解决掉。”
威廉公爵只说了“解决”两个字,副官却立刻会议。他带着人直奔试验基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感染的实验员一一杀死。
副官抬起滴血的剑尖,问道:“还有人被感染了吗?”
没有人敢出声。
威廉公爵是个多疑的人,他没有把实验员集中在同一个基地里,而是把他们分散到多个地方。试验基地之间常常要互通有无,所以有自己的联系方式。
很快地,这个试验基地发生的事悄然传到了其他试验基地中。
比染病更大的恐慌笼罩在每一个实验员头顶。
他们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他们就是威廉公爵的狗,威廉公爵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一旦他们失去了用处,威廉公爵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杀死!
实验员们白天变得沉默寡言。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悄悄聚集在一起商量。
威廉公爵显然已经疯了,他下达的新指示是研发出世上任何方法都无法治愈的传染病!那样的话,即使是追随着威廉公爵的人都不一定能幸免于难!
他们必须逃!他们必须逃走!
不能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他们会成为人类的罪人!
更重要的是,再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死得很快——要么死在自己制造的瘟疫中,要死在威廉公爵刀下!
一场声势浩大的逃亡在各个试验基地中蔓延。
他们听说,自由军驻扎在普利斯城。那个地方是“医学圣地”,是他们做梦都想去的地方。威廉公爵放出的“瘟疫源”,在普利斯城那一带彻底失效了。
威廉公爵最近心情不好,正是因为他拿自由军没办法!
他们要去普利斯城!
他们手上沾满了鲜血与罪恶,只有到普利斯城去,他们才有机会赎清自己的罪过!
*
安格斯发现阿瑟斯·埃里克非常大胆,明明他投靠自由军没多久,阿瑟斯·埃里克却给了他极大的权限。他第一时间了解到威廉公爵那边发生的一切。
听到威廉公爵几个“试验基地”都发生了骚-乱,安格斯心情非常愉快。
看到威廉公爵过得不好,他心里就舒坦了。
安格斯愉悦地去找莫尔培养感情。他家小绵羊没有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和他相处得很愉快,即使他平时亲亲手背、搂搂肩膀,他的小绵羊也没有再恼红脸。
他们之间的感情苗苗长势喜人啊!
安格斯笑呵呵地寻到帝国医学协会。
莫尔一般都会在那边忙活。
没想到安格斯找过去时,医学协会的人却朔莫尔不在,好像是去了莱安医生在的那家药铺。
安格斯挑了挑眉,训了过去。一踏入药铺,安格斯就找到了莫尔的身影,他正和莱安医生商量着什么,脑袋微微垂下,认真查看手中的清单。
安格斯走了过去,一把将莫尔带进怀里,笑着对莱安医生说:“这家伙工作起来没有半点时间概念,又连累莱安医生你没顾得上吃饭吧?我这就把他带走。”
莫尔蓦然撞进安格斯的怀里,有些无奈地挣扎了几下,却根本挣不开。他只能说:“你每天都没事干吗?”
安格斯说:“有啊,我每天都很忙。”
莫尔瞪着他。很忙还天天来找他?
安格斯轻轻啄吻他的额头:“我每天都得盯着你吃饭,多忙啊。”他伸手按在莫尔胃上,“看着你不爱惜自己,我简直要心疼死了。”
莱安医生脸皮薄,面红耳赤地说:“你们聊,我先去给人换药。”
莫尔还想和莱安医生把最后的数目核对完,莱安医生却已经逃似也地离开。他无奈地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安格斯说:“能啊,我当然能正经。”他虎着脸,“莫尔大人,我必须正经地指出您的错误:您经常因为工作而忘记吃饭是不对的,三餐要正常吃,定时定量,养成良好习惯。年轻时不知道爱惜自己,老了你就会悔不当初。”
莫尔:“……”
莫尔还是和安格斯共进晚餐。
已经是四月中旬,夜晚来临得比春天早。吃完饭以后,安格斯约莫尔出去散步消食。天色已经黑了,安格斯拉着莫尔在河堤上吹风,圆圆的月儿慢慢从江上爬了上去,洒落满江银辉。
走到河堤尽头,满眼都是美丽的月色。
安格斯从身后将莫尔抱住。他说道:“生日快乐,莫尔大人。这是我送你的——”他的声音染着笑意,“满江的月光。”
莫尔一顿。他说:“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安格斯说:“只要想知道,自然有办法知道。”
莫尔转过身,对上安格斯深情的双眼。若不是知道安格斯对别人也会这样深情款款,他说不定就沦陷下去了。毕竟他是那么渴望被爱,渴望拥有一个强大的伴侣——因为这样的渴望,他一直认为自己爱着阿瑟斯。
其实并不是。
如果出现另一个和阿瑟斯一样强大的人,他也会很快“爱”上对方。
安格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呢?他自认没办法给予安格斯任何东西。
安格斯一直这样、一直这样招惹他,他也是会生气的。莫尔捏了捏拳头。
接着莫尔伸出手,环住安格斯的脖子。他已经成年挺久了,有些事他一直挺好奇的,只是没有机会去体会,现在有人送上门来给他“试试”,那他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哪怕是再不喜欢他,安格斯都会伪装得很喜欢吧?莫尔相信安格斯一定会将他伺候得很好!
莫尔吻上了安格斯的唇。
安格斯微微愣了愣。
他愉快地笑了起来,笑纳莫尔的献吻。
这一夜安格斯和莫尔都过得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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