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亭歌靠在门边,歪着脑袋看着他,“你确定?我可不想看见你变成一个茧。”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太贴切,补充道,“暂时不会有事,如果你跟着我,很多事情都没办法顺利进行。”
谢亭歌身上的鬼气太重,如果他出现在连清身边,那么所有的鬼都是不敢靠近的,连清要去查童谣的事情,谢亭歌就不能跟着,否则他到哪天都是天平盛世了。
谢亭歌说不过他,伸手把他拉在胸前,又重重的吻了他一下,带着笑意说,“去吧,有问题喊我,随叫随到。”
这话听的好听,连清却是不信了,嘲讽着说,“真那么管用我之前叫你怎么没用?”
谢亭歌自知理亏,赶紧又像小鸡啄米一样在他唇上吧唧了几口,弄的连清那个腻歪,赶紧把两个人控制在安全范围之内,“行了行了,我去学校了。”
“早点回来。”谢亭歌也没再耽搁连清,总算是放了人。
连清轻轻的松了口气,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一直悬在上面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谢亭歌又回来了,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以前的轨道上,没有什么不同,那家伙还是一样不喜欢刷牙,连清突然翻了个白眼,对!谢亭歌早上没刷牙!那家伙又这么糊弄过去了。
带着愉快的心情到了学校,这种情绪让他觉得即将面对的事情都是很简单的,再恐怖的东西也无所畏惧,因为有那个人在。
程文川边咋着嘴边不可思议的看着连清,小青年现在身上撒发着非一般的朝气,这可真少见,等连清神轻气爽的坐到位置上,程文川马上凑过去,打听道,“昨天晚上做美梦了?气色不错啊,像……”
连清侧过头,“像什么?”
程文川嘿嘿一笑,捏起连清的下巴,一脸轻薄的说,“像是恋爱了。”
连清也没反驳他,只是笑了笑,把东西放下,他胸口上挂着的护身符昨天被谢亭歌拿出来看了,之前连清也没有注意过,等拿出来才吃了一惊,佛珠不知道什么时候裂了,上面有着一道非常严重的裂纹。
护身符还在,索性没有坏,不过少了佛珠的加持,护身符的威力也大大的减少,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被脏东西近身的原因,不过……连清想佛珠不会无缘无故的坏掉,一定是他身边有太强大的东西。现在他少了佛珠,做事就要更加小心。
程文川见连清那付含笑的模样分明就是被他说中了,又是嘿嘿了一会儿,不过到底不是女生,他对人家的私事不是太有兴趣,干脆跟连清说起正经事,“咱们走吧,吴孟那里早解决早好,我昨天晚上想了半宿,那小子绝对有问题!”
“恩?”连清疑问,两个人出了教室,边走边小声说话。
原来程文川昨天晚上回去之后,就从家里那些什么秘籍,茅山术,降头术类的书里一顿找,之前也说过,童谣用的这种降头术,非一般的法术,就算降头术是旁门左道,它也是有一定的记载的,而这个法术,则是旁门左道中的旁门左道,程文川原来也只是听说过,并不是特别了解,昨天就干脆翻了个底朝天,把它找出来。
最后终于在一个发黄的烂本子里找到了,“你的意思是说,所有人?”连清有些不敢相信。
程文川抿了抿,无力的回答,“没错,我们之前想简单了,是所有人,所有跟这件事情有关系的人,都是童谣恨的人。”
厉鬼的厉害在于它不杀仇人不会罢手,而这个降头术则是把所有人都牵扯在其中,都是报复的对象,那么范围一下子就扩大了许多,对他们这些并不知情的人来说,想要知道所有,是相当难的。
“破解的方法呢?有没有找到?”连清急忙问。
“不知道。”程文川回答,“这个真的没有查到,这本来就是很久就失传了的法术,我能找到只字片语已经算运气了。”
连清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不可思议,“童谣怎么会这么复杂的降头术,连你都不知道的东西,她居然会,而且成功了!”
“我也很好奇,所以开始你说她用的是降头,我还不信,但是现在我不得不信了。”程文川说,两个人其实想的都是一样的,童谣身后一定另有高人,否则凭她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会知道这么多。
不过人已经死了,想要知道所有的一切就难了,现在只能先把眼前的解决了,两个人一起上了宿舍楼,到了吴孟宿舍前,在外面叫了叫门,里面始终没有人回答。
程文川纳闷的皱了皱眉,“这小子应该不会出去才对。”
连清又拍了拍门,“有人吗?”
他们在这叫着,隔壁宿舍的出来人了,从里面探出个脑袋,谨慎的看着他们,问,“你们找谁啊?”
“这个宿舍没人吗?我们找吴孟。”程文川回答。
那人松了口气,说,“他肯定在里面,好几天没出去了,他们宿舍现在就他一个人了,他每天都神经兮兮的,昨天把最后一个室友都吓跑了,你们还敢来找他?”
连清和程文川对视一眼,连清走过来,好奇的问,“他怎么了?说来听听。”
那人也没防备他们,跟聊八卦似的,小声说,“咱们学校现在不是死了好几个人么,之前死那两女的,都跟他有关系,别说,以前我们也没发现这小子作风这么不正派,不正派就算了,还闹的这么大!这不人死了,他心不安了,每天晚上嗷嗷的叫唤,又是哭又是闹的,非喊什么放过他,我靠!吓死爹了!”
程文川笑了笑,拍了他一下,打趣的说,“他那么折腾你们怎么还在住,不害怕啊?”
“怕!”那人一瞪眼睛,“不怕才怪呢,现在咱们学校的谁不怕啊,死了这么多人,不知道下个还死谁呢,我就再熬两礼拜,一放假马上撤了!”
程文川乐了,“你倒是想的开,对了,吴孟天天那么叫,你们晚上有听见什么吗?”
那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听见什么?有什么也听不见啊,就他那么个大嗓门。”
说完也不再理他们两个,直接关门进去了,把两人关在了外面,程文川差点被撞了鼻子,瞪着眼睛看着门,“嘿,这小子!”
连清拍拍他,“行了,咱们进去吧。”
这回确定里面有人,两人也没空气,直接撞门,这一撞才发现,门根本就没插着,一推就开了,里面连一点阳光都没有,窗帘把外面唯一的亮度都关住了,灯也关着,如果不是开着门,这里面一定跟黑天是一样的。
程文川看了看里面,不确定的迈步进去,边走边小声的说。“吴孟?你在吗吴孟?”
他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只能叫,连清在后面倒没进去,而是摸索着门边上的墙,打开了灯的开关,屋内瞬间亮了起来,巨大的亮度跟刚刚的黑暗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两个人都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等两个人再睁开眼睛时,都被眼前吓了一跳,他们学校的宿舍一直都不错,毕竟是高档院校,一个宿舍住四个人,房间也很大,有独立的卫生间,专门的电脑桌,可是再看眼前,桌子东倒西歪,地上还有说不清是什么的液体,卫生纸书本之类的都掉在地上,总之是一片狼籍,像是个垃圾堆。
两个人看着就是皱着眉,连清抬眼,看向墙边床上不大的隆起,确定那是吴孟,昨天他们来时,这里还是两个人。现在就只剩他一个人,想想刚才的安静,他其实能够感受到这个人有多害怕,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的,可能远远没有他承受的多。
走到床上,他轻轻拍了拍被子,小声说,“吴孟,是我们,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我们能帮你的。”
程文川也走了过来,踢开脚不的垃圾,“对啊,我们都知道你的事了,你出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也许我们能帮你。”
两个人原本不想太让他害怕,就先用了怀揉政策,没想到在外面说了半天,吴孟连一点反映都没有,程文川到底不是个好脾气,也不跟连清商量,直接一把拽向吴孟的被子,“我们这是来帮你的,你还不出来,缩在里面就能没事么?你也太天真了吧!”
“啊!!”连清猛的站起身,惊恐的看着床上。
程文川抓着被子的手也松了,同样吃惊的愣在原地,他们没想到,昨天还有生气的吴孟,现在已经没有一点声息了,那双大眼睛此时瞪的老大,像是要掉出来一样,嘴里吞着一团黑呼呼的东西。
连清向后退了两步,整个人都站不稳了,那团黑色的东西他再熟悉不过,跟谢亭歌从他胸口里拉出来的是一样的,是头发!!
吴孟也死了,就这样悄无声息,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心虚,他是发疯的时候,这个人死了,在他的宿舍里……
第26章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连清和程文川做到第一个发现死者的,被留下来问话,法医仔细的检查着尸体,周围只有走路的声音。
连清扶着额头心神不宁,吴孟的死太出呼他们的意料了,与他们的猜测完全是背道而驰,如此一来,所有的一切都要推翻重新来过。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张利刚刚从刑警转到民警,年纪大了,想要安稳过几年,就退休了,没成想刚调过来就遇到这么棘手的案子,还是出现在学校里,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他有几十年做刑警的经验,一眼就看出这案子不简单,可也猜不透,这些学生到底是招惹到了什么样匪徒,一个比一个死的惨。
“我们今天早上过来的,来的时候还和隔壁宿舍的同学说过话,进来之后就看见吴孟已经死了。”程文川回答,他安慰的握着连清的胳膊。
张利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又问,“你们跟死者是什么关系?来找他干什么?”
“我们……”程文川迟疑了一下,随即说,“我们是同学,来找他聊天的。”
“是吗?”张利接手了之前童谣的案子,所以对吴孟有一点了解,知道这个学生性格孤僻,很少跟人交往,虽然人长的好看,但是做事格外低调,听着程文川的话,就对他起了怀疑,“他好象没什么朋友,你跟他一个班?”
程文川知道警察不好糊弄,可也不能什么都说,“不是一个班的,他是我学长。”
张利合上本子,刚想开口说什么,法医就走了过来,脸色凝重,看向连清他们的眼神都带着怪异,“怎么样了?”张利问。
法医沉了口气,才说。“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三天前的凌晨3点到3点45分之间,死因是自然死亡。”
“开什么玩笑!昨天我们还跟他说话来着,你说他已经死三天了?”程文川惊讶的说。
连清此时同样吃惊的抬起头,“对啊,你们不信可以问他室友,昨天他也在。”
法医摇头,坚定的说,“我不会看错,他身上已经出现了浅显的尸斑,如果不是这里潮湿又阴冷,恐怕早就已经大面积出现了。”
这个结果让在场的人都沉思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连清想着昨天他与吴孟见面的场景,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常,且不说他还活着,就是连清也没有看见任何诡异的地方,如果吴孟当时已经是死人,被鬼上了身,那他是可以看出来的,但是没有,在他眼里,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连清突然想到法医的话,“你说他是自然死亡?不可能!他那副样子就算不是被害死的,也是受到了很严重的惊吓!”
吴孟表情惊恐,眼球向外突出,明显是吓的,而自然死亡就是自身的身体衰老,不可抑制的老死!吴孟才20岁,怎么可能自然死亡!
法医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是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更确切的我要把尸体带回去再检查之后才能知道。”
“还有那个头发。”程文川也想起来了,指着那团头发说,“你们能查出是谁的吧?”
张利此时转过身,打断他们的对话,“其他的我们就不能告诉你们了,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有问题我们会随时找你们。”
两个人从宿舍出来,直接被请进了老师的办公室,校长再一次被请去喝茶,老师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安慰了两个人一翻,让他们守口如瓶,苦口婆心的说学校的现状,不能再引起恐慌之类,这些就算他不说,连清他们也不会讲出去。
真正让两个人忧心的却不是这些,现在连吴孟都死了,下一个还会是谁?他们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程文川皱着眉,手指在桌面上焦躁不安的敲动,好一会儿才说,“不如这样,我们再招一次魂,就什么都知道了。”
“招谁的?”连清问,
“童谣的肯定不行,如果真的把她招来,恐怕咱们两个都要玩完,吴孟刚刚死,他的魂魄还在混沌之中,招来了也没用。”说着一拍桌子,“我们就招张蕊的,她是当事人,又对童谣有恨意,她一定能帮我们。”
连清想着,不知这个办法是不是最好的,但是现在几个当事人都死了,也许程文川说的没错,张蕊会帮他们,阻止童谣再一次杀人!
两个人商量完了,决定晚上在张蕊坠楼的地方设法坛,张蕊的魂魄足够程文川对付,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上次招温思良用的东西都被损毁了,程文川又从周礼那拿了一套新的,崭新的桃木剑拿在手里,颇有种爱不释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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