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晚上的应酬很多,不是有客户接待,便是朋友聚会,很晚才会回家。但巫恒有时会比他回来的还晚。除了上班时间,他们几乎很少碰面。
纵然是上班的时间,周天也没有配合王泽的想象,演一出办公室偷情大戏,他甚至很少单独与巫恒接触。这让王泽都啧啧称奇,这是转性了,还是别有所图?
公司男男女女从王泽的口中得知巫恒是老板的人,但似乎他们也没太表现出多大的交情。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
这天晚上,巫恒留到很晚,他在浏览一个卖家定单。那是一把黑沉沉的古刀。从刀鞘的样式与花纹,与刀本身的质感都非常逼真,他放大了任何一个细节,却无法对真伪进行判断。这对他而言,确实有些不太一样。
定单下面,却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巫恒只有给那人留了信息以及自己的手机号码。他住进公寓的那天,屋里已收拾的整整齐齐,备置了所有的生活必须品,包括一整柜的换洗衣服与这部手机。这算是什么?巫恒平白无故地接受这些,觉得有些不应该。但又不知怎么拒绝。
巫恒留在公司等这条定单的回复,等到很晚。他对这把刀有着异常的执着与兴趣,放大反反复复地看了很多次。定单上只有一张模糊不清入鞘的图片,对刀的制地与时代没有任何估测性的说明。他在公司里吃了盒饭,等了几个小时,眼看着今日无果后决定回家。
回到家已快12点。11月的深夜,凉气袭人。楼下看向周天的房间,还是漆黑一团。周天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和客户吃吃饭,泡泡吧,再领几个美女去开个房,这一套流程他并不陌生。他不关心,并不代表不知道。
上楼,拿出钥匙推开门,巫恒立即知道屋里有人。或者说在门外时,他已知道。这是他长期保持的极度警觉做出的判断。但他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黑暗中,一点烟火忽明忽暗。他开了灯,周天把腿伸在茶几上,靠着沙发,正抽着烟。
巫恒并不奇怪周天为什么能进来。钥匙本来就他给的,他留有一把并不意外。但他还是有些不知觉的不自在。说实话,他有些不知道如何与周天相处。周天性子颇为豁达也不较真,与谁都能相处的八面玲珑,但巫恒宁愿自己重新回到办公室,面对那台冰冷冷的电脑。
周天抽着烟,目光微微眯着上下打量巫恒,巫恒穿着一身藏青色休闲西装,身上多了些“入世”的气息,倒有点社会优秀青年的感觉。但周天并没有在意这些,他目光十分下流,看着巫恒,象是他不着寸缕。
巫恒不由垂下目光,长睫毛跟着一闪。周天发现他很懂得如何挑逗自己。或者说他的一举一动自己都特别受用。
他吐着烟,目光意味深长。他在想如何向巫恒表达自己现在的情绪。
但巫恒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去洗澡。”
巫恒脱掉了外套,扔在了沙发上。他不想在周天的视线里多呆一秒。
“我等不了你洗澡。”
巫恒不明白他的意思。周天已站了走来,狠狠的摁灭的烟头,几步上前。他面对着巫恒,没有任何语言与遮盖,直接伸手去就去解他的皮带。巫恒一惊,不由向后退,但周天的胳膊用力抓紧他,直接把他摁在沙发上,粗暴地去撕他的衣服。他明白自己的手法太禽兽,但他等不了,这一个月已是他的极限。他已忍耐了很长时间,他住在他对面的每一个晚上,对他都是煎熬。巫恒有些羞恼成怒,伸手捉住他的手腕,但他根本不管不顾。
要么打晕我,要么杀了我,停下来不可能。周天知道自己不要脸。但他有胜算,他清楚巫恒对他一直有着一丝忍让。果然,巫恒的小擒拿已触到他的左手腕,中途却变成去推他的肩。
这更加滋长了周天的放肆,他迫不及待地去伸手进去,巫恒身体一挺,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周天的右手腕,周天的脸色似乎变了变,那些伤口已长出了新肉,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但被这样大力地钳住,依然有着牵丝般的疼痛。几乎是同时,巫恒松了手。几乎有些歉意地看了他一眼。
知道自己的确无耻,周天扯起嘴角苦笑道:“我不会停下来的。”
巫恒紧咬着牙。
周天注视着巫恒:“你会怎么做?”
如果巫恒真的有心,自己早被撂爬在地下,还会让自己与他撕扯到这个地步。巫恒在周天的目光注视下,脸色青白,眼里有着薄薄的怒火在升腾,但身体却微微的颤抖起来。
周天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健美光滑的肌肤,整个人压了上去。
周天把巫恒抱进了卧室,然后给王泽打了个电话。没过20分钟,王泽已拿了东西已站在门口。王泽倒是没有多说,周天所要的东西以及他沉重混乱的呼吸,都让他都知道周天干了什么勾当。王泽一言不发,给了东西,掉头就走。王泽看周天的眼神就象看个禽兽。
不错,自己就是个禽兽。利用巫恒的弱点,就这样粗暴地上了他。
躺在床上的巫恒紧闭着双眼,他的前发已被汗水打湿,湿湿地搭在额前。他的脸色依然苍白,嘴唇却红肿异常,布满咬痕。
周天抚上他巫恒的额头,低下头,深深地吻他。周天心里充满了迄今为止,从未有过的柔情。他无法让巫恒明白,自己这一腔无处诉说的感情与无以排遣的烈火,只有他才能让自己得到满足。
☆、二十一、老王
在巫恒给那把黑刀的主人留言的第九天午后4:30,巫恒的手机迸出一条短信,上面只是廖廖数字:东西咋样?巫恒立即回了过去:我要见你。
除了周天,没人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他迄今止,他只给那把黑刀的主人留过自己的电话号话。因此,这条短信只可能来自那把古刀的卖家。但巫恒发出信息后,等了十来几钟,并没见到对方回应。
巫恒从公司出来,直接上了顶楼。这座二十层的高楼,远望的风景十分辽阔。可以远远地看到秀丽挺拔的桐山,沿着山脚直上,一路修着许多高楼公寓,里面住着这个城市最富裕的阶层。顶楼有着简易的桌椅,旁边摆放了一些花草与热带植物。可供楼下的职员,进行短暂的休息。有的员会在中午的时候,在这里吃饭。巫恒也上来过几次,无非是上来透口气。
巫恒确定四处没人后,直接用自己的手机拨了回去。三声振铃后,电话被接听。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
“我是天下文化公司工作人员。”巫恒直接报上名字。
“怎么,现在交易还要见到本人?”对方压低了声音说。
“你的东西很不错,但我们还需要鉴定一下真伪。”截止目光,巫恒说的都是程序。
那人似乎犹豫了很长时间:“怎么鉴定?”
“我会先上门确定一下您的货物,对他的价值作出初步判断,然后联系相关专业人员进行鉴定。”
“需要上门?”
“你也可以送来,但我们不会保证运输途中可能发生的一切意外状况。”
那人似乎隔着电话点点头:“好吧。”
“您的地址?”巫恒问。
那人认认真真地说出了自己的居住地。巫恒有些意外。虽然他对这个城市并不熟悉,但对那个地方也时有耳闻,处于两个城市之间的地带。两个城市都跨边,反而两边都不管,很多地下买卖在那里非常旺盛,因这段时间巫恒一直在接触这方面的生意,因此,倒是略有所知。
那里地铁无法直达,还需要坐段公交。但3个小时足够了吧。
“最后,我想要知道您那件货物从哪儿入手。”巫恒问。
但电话那头的人就不说话了。
巫恒等了等。“如果你不愿意说也可以,我会尽快赶到你那里。您晚上在吗?如果不介意,我会在9点之前赶过去。”
那人似乎有些意外天下文化的办事效率,想了想:“那我等你。”
迄今为止,对方都显得小心翼翼。
巫恒挂了电话。
公司的职员基本在5点以后都走完了。因有很多工作都是在外进行,天下公司的员工上下班时间倒不是那么按部就班。巫恒等到大家都走完了,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去。他不想自己的行动和日常有所不同。在某些方面,他谨慎异常。王泽先他一步,走的时候,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巫恒只是摇了摇头。对于巫恒的三餐,周天对王泽有过交待,所以王泽倒是经常把他拉出去吃饭。反正经理说了,火食费公司报。这是不是公款私用?
王泽走的时候,心想是不是提醒他下:周天今晚可能会回去很晚。周天约了客户,一大早已让他在“仙人度”订了个好位置。
巫恒正要出门,却见周天忽然从玻璃门外走了进来。周天一天都没在自己的办公室,这个时候却突然出现,巫恒不知道他回来干什么。或者是加班,或者只是回来拿些资料。
从那晚以后,一周时间,周天都没怎到见过巫恒。晚上他照例回来很晚,白天在几个盘口挨个查帐,平时他放那些盘口放的松,眼看快到年末,有必要进行些敲打。这次查帐直接决定年底的考核与奖励,为了让帐面看着漂亮又不至于让上头抽走太多油水,倒也不乏一两个做假帐的。原本,周天就是要借机敲打,暗地里查了帐,拉出一两个敲山震虎,杀鸡儆猴,一时盘口上一时人仰马番。
这个事情告一段落,原本晚上约了一个半商半友的同学小聚,临时想起要拿点东西,没想到会看到巫恒。
巫恒的神情依然看不出好坏。那个晚上的第二天,周天有些安抚与讨好意味的,早起做了早餐,巫恒倒是没有别的态度,只是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吃饭。这种淡然漠视倒是他的一惯态度,只是经历了一晚上的欲生欲死,这种反应未免凉薄。巫恒象是清空了一个晚上所有记忆。
这倒是他的特长。一切权当没发生。
周天心里只有苦笑。
“怎么还没走?挣加班费也不用这么要命。”周天尽量轻松地对他说。
“这就走。”巫恒急着离开的样子。
“还没吃饭?”周天接着问。
巫恒只好耐心地点点头。
“那刚巧,晚上约了客人,走,跟我混饭吃去。”周天装作不在意地说。
“你约了客户,不太方便。”巫恒说。的确,他一个没有职位的员工,平白无故的去和他见客户,连谈的什么生意都不知道,未免失礼。
“不要紧,客户谈不上,就一个熟人。你就充当一下我的秘书就行了。”周天微微一笑。因为晚上聚会属于半私半公性质,周天连王泽都没叫上。
“不用。我约了王泽。他在等我。”
巫恒不再理会周天,从他身边走过。但周天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巫恒咬了咬嘴唇。他现在没多大耐心,如果周天再缠着他不放,他并不介意直接把他打晕。他似乎知道周天对他的放任,纵然真的把他打晕过去,事后他也会找个理由解释过去。
但周天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身体……那里还疼吗?”
巫恒胡乱地点点头,想想不对,又摇摇头。周天松开了手。
巫恒换了几次车,来到了那人留给他地址的地方。这是一个非常偏僻却又异样热闹的地方。横七竖八着许多背街小巷。街巷的店面众多而拥挤嘈杂,闪着五颜六色的霓虹招牌。每隔几步,就有一些三五结队的女性,她们有浓装艳抹的□□,也有穿着校服的高校女生,在这里顶着深秋的夜风,向背着通勤包的男人发着小卡片。看来,这里是个红|灯区。
巫恒从她们身边经过,她们不眨眼地盯着他看,倒是没一个敢上来伸手递出卡片。她们自觉以自己的姿色无法上前搭讪。一个中年醉酒的老爹却一把拉住了他:“跟我走。我包你。多少钱都行。”
巫恒不动声色地掰开他的手,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那是一个狭窄的两层楼店面。门口的幌帘上印着“收购古玩”四个字。巫恒掀帘进去,就看到一个中年男性坐在一堆破铜烂铁中,正用布擦着一件青铜器。那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背心,非常壮实,露出锻炼到夸张的肌肉。脖子上挂着金链子,两条臂上全是刺青。
巫恒一扫店里货架上,地上堆放的满满当当东西,从青铜器,陶俑,宋瓷,到鼻烟壶倒是一有尽有,只有没有几件真品。
那人看到巫恒,似乎也一愣。来人与他想象的公司职员有些不同。倒不是说年龄与装着,只是巫恒全身笼罩的气质,太于冷淡。脸蛋倒是没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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