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但还是笑道:“这变态,你他娘的认了第二,谁还敢认第一。”停了停,“那个李得富,就是那个李医生已被我捆的结结实实,严加看管着呢。”
原来李医生叫李得富,这名字还真接地气,与他高大上的样子无法联想到一起。
“走,过去看看。”
李得富被扔在房间的角落,他胳膊被反剪着,用皮牛绳捆了起来,眼镜也不知扔在那里,头发柔嗒嗒地搭了下来,那种社会精英的感觉已荡然无存。
听到脚步声,一抬头,看到巫恒,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周天一脚踹在他的脸上。李得富的半张脸瞬间高肿了起来。看到他周天就来气。他想以为只是李得富只给巫恒打麻醉剂,没想到还用了催|情药。
周天又一脚踹了过去。老王拦住了,“还要问话呢。”
想想也是。
周天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有些居高凌下地看着李得富。王泽会意地过去,站在了李得富的身后。马藏端着枪,守在门口,屏闭了全面的人。
现在,这里屋子里,只有周天、巫恒、老王、王泽以及李得富。接下来问的事,周天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周天手里摆弄着那只铁盒,铁盒的形状包括细节他都一清二楚,甚至是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铁盒被重新铸起来的痕迹。没错,这只铁盒就是他从金大牙那里收购的假盒子,为了弄清里面的东西,他对他进行了切割。事后,他已让人把他重新粘铸了起来。因为是个赝品,他并没有留意,被巫恒带了出来。
“这只盒子里面是什么?”
李得富看了巫恒一眼:“他不知道吗?”
周天一阵气闷。王泽的枪托已一下子敲在李得富的脑门子上。
“你他娘的明白点,这是在问你呢。”王泽说。
“我不知道。”似乎觉得王泽的枪托已要打下来,连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盒子只有一个人的血才能打开。至今,我们都没有找到那个人,所以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周天豁然开朗。那个溶洞里面的抽血机构,原来是这个原因。只有某个人的血才能打开的铁盒。但以他的物理常识,这种非科学存在的东西实在有点匪夷所思。现在的科技可以通过人体的各个器官,身高、体重、指纹,眼睛等来识别,但通过血液来识别的机关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盒子可以被人的血打开?”周天问。
“我也不知道。”
这个李德富还真是一问三不知。
“等等,你们也在找那只盒子,也就是说那只盒子你们并没有,但知道某个人的血可以打开那只盒子。那么,你们搞那么大的动静,把人一个个拐了,去抽血排查,你们通过什么来验证哪个是你们要找的人?”周天问。
李得富想了想:“这也是我们猜测的。可能上面已知道这个铁盒的成份,所以仿制了相同成份的东西,用来找人。”
“来说说,你们这个机构或是组织干什么的?”周天问。
李得富摇摇头:“我们都是受雇于人,上头是谁并不知道。我们都只是接受老沈头指示。”
李得富给出了沈老爷子同样的答案,那就是他们不过是这个机构与组织里分支中的分支,对于核心,他们并不知情。
“沈老爷子呢?”
李得富摇头,说是有别的事,并没有参加这次行动。
但那次他被捕获,他处于被动,沈老爷子在主动的情况下,沈老爷子没必要骗人。而李得富?
周天想了想,忽然看了旁边的巫恒一眼。他至始至终,都一言不发。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们为什么盯上他?”
李得富笑了笑:“你们那天从那里跑出去,毁了我们的样本,上面无论如何也会对你们的底细进行摸查。摸查的结果,你是大鼎鼎的周大当家,身世背景都一清二楚,而他……”
李得富抬眼向巫恒看,周天面色一沉。李得富收回目光,神色居然有些惨然,“上面无论如何无法查出他的来历,所以,他的情况最为可疑。我们一直跟着他,但他那段时间,一直在你那里,我们也不好动手。直到一个月前,他从那里离开,我们已跟了过来……”
李得富说着,忽然低哑着声音向巫恒吼道:“不管你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我都不会把你交上去,我……”
王泽猛命地在他的头猛的敲了下去,李得富头一歪,晕了过去。
巫恒只是淡漠地看着他,眼里无悲无喜。几乎是如出一辄地话语,相似的歇斯底里,在15年前,也有个人这样跪在自己面前,悲泣般地对他倾诉。但他没有任何感觉,他似乎应该对他们有一丝的怜悯,但他的感情没有一丝波动。他有时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毫无人情味,但他的七情六欲,他的感觉感知在他记事起已象不复存在。
这个男人如此痛苦,却在他心里翻不起任何波澜。
他目光一垂,周天的眼睛正看向他,那双眼睛里有着深埋的热情与爱恋。他的心跳猛的加速。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拳。
只有这个人,是与众不同的。
该问的问完了,再问似乎也没有什么结果。周天与老王商量了一下,就把李得富扔到山上,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周天让人把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不留下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一切收拾完毕,已是凌晨2点。
在他们收捡的途中,周天把巫恒拉到里屋,把他摁在墙上,在他身体里又是一阵摸索,催情剂的药效已大半散尽,但余韵似乎依然挥之不去。巫恒很快进入状态,气喘吁吁,脸色潮红,整个人软在他身上。
“巫恒,”周天离开他的身体,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想强制你,但现在你要跟我回去。”
这个关键人物手里一定握着关键的钥匙,他不能让他再一个人在外瞎闯。
“如果你反抗,我就是把你打残,也要带你回去。所以,你别逼我。”
周天的眼睛盯着巫恒,他要巫恒给个肯定的答案。把他打残,也比他一个人死在外面强上百倍。但巫恒只是微微张着嘴唇,吐出潮热的呼吸。
他娘的,周天摸出了自己的玩意。
☆、三十八、告白
他们迅速撤离。临走之前,他们都打扫干净,李得富自己也不干净,想必不会惊动有关方面。凌晨5点时出了川部。经过一晚的折腾,大家都十分的疲劳。周天盘算自己这几个人还行,但老王他们早一天已被李得富逮住,现在一定身心俱疲,就找了一家不起眼的酒店,先歇个半天,再继续赶路。
时间太早,大家也都没胃口吃东西补济,开了房间,呵欠连天地各找各屋。
周天只让王泽与马藏轮流休息,以备不时之需。老王看周天安置人员值班,就说他也派一两个人与王泽他们轮换。周天笑着制止了,也就这几个小时,老王这两日想必十分辛苦,得了点空闲,是要好好的缓个气。老王也不客气,直接上屋睡去了。
走时,老王忽然又停了下来,悄声说:“那小子有事,你要看牢点。”
一说这,周天气不打一处来:“他娘的,背着老子,你俩啥时勾搭在一起的。“
老王一脸讪笑:“事出有因。“一溜烟儿的跑了。
周天直接把自己与巫恒安排到一个房间。一间大床房。巫恒淋了个澡出来后,周天已脱了外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睡着了。
但当他一出来,眼睛立即睁开。巫恒依然赤|裸着身体,全身水珠,头发只用毛巾胡乱地擦了擦。周天想起那天才与他见第二面的晚上,他也是这个样子,一副无知无觉的姿态。但两人经历了这么多次身体纠缠,他还能这个样子与他坦然面对,周天也算是服了气。
周天摇摇头,随他。
但巫恒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看他。这小子,在干什么?巫恒的眼神有点异样的神彩。周天的心里一动。但这一路紧张与鏖战,再加上片刻与巫恒的过度纵|欲,身体已委实怠倦,便只拍了拍身边:“你他娘的快躺下。”
巫恒顿了顿,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但没一会儿,周天背上微微地出了薄汗。巫恒整个人倾靠在他身上,一只手臂环上在周天的腰背,紧紧地贴着他。
屋里暖气十分充足,周天怕巫恒冻着,特意盖了棉被,但巫恒如此紧地贴抱着自己,周天有些热起来。他娘的,这小子是要自己精|尽人亡吗?但周天骨子里还有着中世纪时期一些浪漫英雄主义色彩,面对自己的心怡爱人,纵然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所况这点床第小事。
“还没满足?”周天无声地一笑,问道。
巫恒已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去亲吻他。这小子现在也知道用舌头了。周天叹口气,心里却愉快异常。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与其说是身体,不如说让他心里十分满足。这他娘的就是两情相悦了。他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热情地回应巫恒的邀请。
两人折腾了许久,终于周天沉沉地睡去。
周天睡的很沉,却一直做着梦。梦的内容乱八七糟,甚至出现了小时候的场景。他12岁的姿容。那个瘦瘦高高,有着一头乱八七糟头发的小孩儿,应该是自己吧。梦里有一只野兽追着他跑,他跑到了悬崖边,已无路可走。他看向深处,崖底黑压压的,如同地狱之门,他一回头,后面的野兽已向他扑来。那只野兽如同一只巨莽,却有着两只头,嘴里吐着红信,一上一下向他袭来,他猛的睁大了眼睛,告诉自己,这是梦境。
周天从梦里警醒,第一个念头去找巫恒。床上已空无一人。
他翻身下床,仓皇地奔了出去,看到楼下的大厅里,王泽正拦着巫恒在说什么。王泽一脸焦急与恳求,不用听,周天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周天没坐电梯,直接下了楼。王泽一眼看到了出了楼梯口的周天,闭上了嘴,自觉地退到了一边。
巫恒背上背着行背包,穿着十分整齐。扭头看了一眼周天,掉头就走。他去意以决,从此与这个人为天涯陌路。再多一句,再多一眼,对彼此都已毫无意义。
周天追着出了门,巫恒走的很快,已消失在街巷拐角处。冬日的凌晨,天还没大亮,街上行人稀少,空气中凝结着稀淡的白色雾水,混着黎明前的黑灰,整个天气混沌成一片混浊的颜色。
周天抓着巫恒的影子,随着他来到一个僻静的深巷。巫恒站在一支尚未熄灭的路灯下面,象在等他。
这个有着淡漠眼神与漂亮身体的男人,如同一尊雕像般完美而冷硬。
周天上去,朝着他的脸就是一拳。巫恒没有闪避,一拳正中脸上,嘴里有了血腥味,他咽了下去。眼睫一闪,微微地垂下眼帘。
“老子没警告过你不要走吗?你扔了一摊烂摊子,就等着老子给你擦屁股是不是。”周天越想越恼火,从认识这小子起,自己就没过过一天舒服日子,被这小子耍得团团转,而这小子眼里却丝毫没当他存在。他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
“你再跟着我,我会害死你的。”巫恒漠然地看着他。
周天平静了下来。半晌,伸手去摸他的嘴角,那里乌黑了一块,摸起来十分的刺痛。但巫恒没有感觉,他的心空荡荡的。
“你把我当什么了?”周天心脏那块象被石头压住,喘不过气来,他忽然吼道:“你他娘的当我是什么了?你以为陪老子睡,老子就高兴了,满足了。我”周天忽然觉得喉头有点哽咽,剩下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巫恒静静地看着他。周天一向豁达,纵然在身处逆境,也有一种安之若泰的达观与爽快。他的童年并不幸福,一懂事就被委以无法摆锐责任与家庭命运,可以说在生活中没有多少可以喘息的机会,任何人在这种环境中,未免压抑扭曲,而他却依然我行我素,保持着最真实的自我。
15年前如此,15年后依然没变。有那么一瞬间,巫恒甚至想,就在他身边也不错。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随即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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