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翅膀硬了是不是?火影手办不想要了是吧。”
“就知道威胁我!我去打听还不行吗!”季良洗着手,同时用脸和肩膀夹着手机,安蓝马上要上台演讲了,来洗手间补妆,正好看到季良这别扭的姿势,顺手帮她把手机拿起来,贴到季良耳边。
季良愣了半秒钟,电话那头还在分析着安蓝的退赛原因,而当事人就站在旁边…
“我还有事,不说了。”季良慌慌张张地赶紧用衣角把手擦干,夺回手机,挂了电话。
安蓝的眼神沉了沉,没说话,自顾自补起妆来,涂唇彩的时候,镜子里的另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唇,她突然回想到早上那个吻,和她自己的落荒而逃,心一乱手一抖,涂得都不均匀了。
“你要不要涂一下?嘴唇太干了。”安蓝还是关心季良的。
“你有没有看过喜剧之王?”季良的思维很跳跃,安蓝却…秒懂了。
当年那个电影片段她记忆犹新,因为对十几岁的她来说,这种表达方式过于新奇浪漫,她确实幻想过那一幕发生在自己身上,没想到要帮她圆梦的是个身份不明的女孩子。
“送你了,自己涂。”不过,在没搞明白这对姐妹是怎么回事之前,她还不想冒险。
18、位置
季良哦了一声,灰头土脸地跟在安蓝屁股后面回到会场,安蓝上台,她坐下。
季良不知道的是,本来演讲的清单里有季贤的名字,在挑战赛的请柬上写得很清楚,可安蓝怕她出糗,于是跟主办方几番协调,把她的演讲取消了。
不然她这会儿可不会有闲心去欣赏安蓝的英姿。
现在的她已经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总把安蓝跟姐姐做比较了,安蓝的优秀展现在气质上,没有任何人能跟安蓝相媲美,安蓝就像一个…强力又完美的引擎,发动时声音并不刺耳,却能让人轻易分辨出质感的卓越。
季良想带安蓝回家去看看,看看跟她很像的引擎长什么样子。
“谢谢安蓝的分享!”安蓝讲完后主持人带头鼓掌,季良也兴奋地鼓掌,虽然她根本没听安蓝分享了什么。
“谢谢大家。”安蓝微笑着鞠躬,这场培训加演讲不限制参加人员,所以她看到了许多新鲜面孔。
嗯?居然还有尾田电视台的记者,还好她补了妆至少在形象上是满分的。
哄哄闹闹的掌声中,有一个人拍得格外卖力,而她的目光也在那个人身上停留了许久,她也不知道这小傻子又盯着她乐什么呢。
记者永远是最敏锐的,咔嚓几下便把安蓝不同寻常的表情捕捉了下来,不过坐席中被拍到的人却不是季良。
安蓝也是走到过道上才注意到段丞渊就坐在季良的身后,两个人的身边都有空位,想必都是为她预留的。
于是,安蓝的脚步顿了顿,在季良热烈的目光下,走过了那一排,坐到了段丞渊的身边。
从季良的斜后方,安蓝看到了季良发红的手掌,但季良很快就攥起了拳头,转过头对段丞渊怒目而视。
段丞渊知道这个神经病肯定跟众多吃瓜群众一样陷入了误会的沼泽地,他此刻特别想改名叫段承冤,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贴心又称职的小表弟,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19+20
19、看穿
“你们要去哪?带上我!”季良铁了心要拆散这对情侣,做宇宙中最亮的一颗电灯泡。
段丞渊苦着一张脸,“必须是要去吃饭啊…”
“烛光晚餐。”安蓝一开口,季良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当然,是瞪段丞渊。
段丞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安蓝不仅不把他救出来,还给他往沼泽地里拽,这个黑锅他看来是要背一会儿了。
“季贤,你别跟着我们了。”段丞渊感觉自己的后背快要被火辣辣的视线刺穿了。
“我人生地不熟的,不跟着你们跟着谁啊…”
“我们象棋队里有个男生,说是你大学同学,叫石一树,你还记得他吧。”
什么识一数识俩数的,季良完全不认识,可安蓝那玩味的眼神让她很有危机感,既然段丞渊这么说,姐姐的同学她不能说不认识,“嗯,记得。”
“那正好,他一会儿就来了,你跟他吃饭去吧,我们先走啦,拜拜!”说着,段丞渊抓着安蓝的手腕,三步并作两步,疾速离开了会场。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出了大门,安蓝就停住了,她有点心慌,怕没有她的掩护,季良会出什么乱子。
“石一树啊?跟季贤一个大学毕业的,好像比她大两届,本来我还不确定他俩认不认识呢,没想到够巧,看季贤的样子,俩人应该挺熟的吧。”
熟个鬼!安蓝越听脸越黑,用脚趾头算算就知道季良又在角色扮演了,八竿子打不着的校友,说不定是连季贤本人都不知道的存在。
哎,作为一个骗子,季良也太过实诚了,真让人不省心。
20、安蓝
自从想到了互换身份的可能性,安蓝就把妹妹默认成季良了,这样一来,很多不合理都变得合理,而且种种迹象表明,她的推测正确率高达90%。
那么,第一年参加比赛的是季贤,去年来参加论坛的已经换成季良了,一直跟她保持联系,今年又与她朝夕相处的也是对跳棋一窍不通的季良。
这个认知让她苦恼了好一阵子,任谁都无法轻易接受这种反转吧。
本以为喜欢着的人却突然变成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而本该陌生的那个人却成为了她所有好感的来源。
绕口令般的混乱关系,绝不是换个名字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她理不清自己的情感,所以她想要把季良推远,她也一直在努力着,可一想到她们之间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一切,她又犹豫不决,狠不下心。
这顿烛光晚餐吃得那叫一个没滋味,安蓝的心思根本不在吃饭上,段丞渊一眼就看出来了,一个从不吃洋葱的人机械地叉起一大块洋葱还嚼得津津有味,这是带脑子出门的正常人吗。
一个不正常,一个神经病,简直绝配。
“你想回去就回去吧,放过这盘洋葱。”
“谁说我想回去了。”安蓝低头一瞧,意识到自己吃了一肚子洋葱,连忙捂着嘴跑洗手间吐去了。
吐完她洗了把脸,又在随身带着的包里找唇彩,翻个底朝天才想起来她下午把唇彩送给季良了。
此刻的镜子里没有让她灼烧的目光,没有傻呆呆的笑容,也没有让她总想尝尝味道的嘴唇,只有一张写满“我很想知道季良在哪里她跟谁在一起她在做什么她在想什么她有没有不开心”的脸…
安蓝使劲用水拍打着自己的脸,试图拍掉一层一层的不断动摇的画面,冰冰凉的水让她打了好几个寒颤,心底却逐渐升起熄不灭的燥热。
回到座位上,安蓝面无表情地吃了几口饭,段丞渊没再戳穿她,只是幸灾乐祸地掏出手机打开网页递给她看,地方网站的新闻已经放出来了。
对照片中她跟段丞渊遥遥相望的一幕安蓝是不忍直视的,而美女跟野兽的配对,观众们好似都很买账,大概没人知道那一刻她的宠溺是为了谁吧。
季良知不知道呢?
季良会不会承认她们之间的拥抱和亲吻有着超越友情的含义?
季良的所作所为又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在尾田的最后一晚,安蓝遭遇了无比艰难的抉择,这错过一次等一年的机会,她们究竟会抓住,还是错过呢…
☆、21+22
21、胆小
酒店房间里空无一人,安蓝把房卡插上,灯却都没亮,寂静的漆黑把安蓝吓破胆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唯独是怕黑的,在家里的时候她会让卫生间的灯彻夜亮着,段丞渊还经常开玩笑要她多交电费。在自己的房间里也是,总得有一盏小台灯闪着光她才会觉得安全。
现在灯也打不开,身边也没人,安蓝只能去前台找工作人员维修。
而前台则表示时间太晚了,维修队已经下班了,安蓝指了指墙上的挂钟,明明才9点钟啊。
没有人值班吗?前台摇头。
那还有空房吗?前台摇头。
怎么解决呢?前台摇头,只能麻烦您克服一下,酒店可以提供手电筒。
沟通无果,安蓝开始彷徨,段丞渊那儿她不太想去,那个傻大个除了会啰嗦之外没什么用处,通讯录里的闺蜜啊同事啊,在这个时候也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唯一能解了她的渴还能让她消除不适的人却不接她的电话。
她只好一个人拿着手电筒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这时候嘴里面偏偏反上来一股洋葱味儿,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季良其实就在不远的街上,同样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散着步,电话是故意不接的,短信也是刻意不回,谁让安蓝选了段丞渊而不是她,她怎么回想都还是气不过,就冲安蓝这态度,她必须唱唱反调。
等季良散够了步回去已经10点多了,经过大厅时她下意识瞥了沙发上坐着的人一眼,虽然脸埋在膝上季良看不到,但衣服鞋子都是季良认得的。
安蓝不回屋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是在等她?
想到这里,季良跌到谷底的心有了一丝雀跃,转念一想,不对啊,等她为什么不洗得香香的脱得光光的在屋里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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