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人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币,递向某喵。
$_$,“好说好说”
☆、第十三章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急促的闹铃声在耳边响起,紧盖着的被窝里伸出一条手臂,往闹铃响的地方拍去,“啪”的一声,羊皮卷掉地上了,羊皮卷内传来班纳标志性的怒吼:“姓林的,你怎么还没起床?你今天要回去办公厅上班,快起床!我就知道你是头懒猪,幸好我为你调了闹钟,你快给我起床上班,不要迟到了。”林意不耐烦地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头来,一只手捡起地上的羊皮卷抖开说:“知道了。”然后唰地合上羊皮卷,世界就安静了。
鬼怪界入冬后天气变得蛮冷的,林意又和被子君奋战了十五分钟后才起床,顺手捡起地上的羊皮卷,上一个羊皮卷在双喜肉加工厂里因为进水而报废了,这是班纳新给的羊皮卷。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班纳这回给的羊皮卷只能单向通讯,传递东西。林意试验过了,昨晚他打开羊皮卷对着它大喊:“狼来啦,狼来啦,班纳,狼真的来啦!”没反应,林意又对着羊皮卷说:“班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在路上捡了一枚金币,纯金的,坏消息是我把它交给警察叔叔了。”还是没反应。
林意好生气:坏班纳
推开办公厅的大门,清脆的“欢迎光临”声在耳边响起,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看到里面熟悉的人,林意觉得自己仿佛从来没离开过办公厅,仿佛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个离奇的梦,梦醒了,又过回朝九晚五的平静日子,林意不由地唏嘘地叹了口气。
那边,珍子第一个看见林意进来了,高兴地一蹦一蹦,像只兔子一样跳过来,哦不,她本来就是只兔子,珍子跳到林意前面给了林意一个大大的拥抱,说:“外聘的,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可都想死你啦。”
林意颇感意外:“啊?真的吗?”
“是啊,昨天一大早朱老板就宣布说你被辞退了,这对我们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我和翠花都伤心得一整天没心情工作,你看,那些待录入的文件都垒了那么高。”
林意顺着珍子手指的地方望去,发现自己桌面上垒了四大栋文件,还真是蛮高的,只是,==!!为毛你们两位大姐做不完的文件都垒到我桌面上呢!
珍子推着林意到他自己的位置下坐,说:“幸好你又回来了,一定是我和翠花的祈祷感动了上苍,上苍又把你还给我们了,既然这样,这些文件就都拜托你啦。”
林意:==!!这就是你们想死我的原因?你们真正的意图是想我死吧。
林意刚坐下,珍子就迫不及待地掏出了手机刷起来,然后寒光一闪,珍子还握着手机的整只手掉在了林意的桌面上,旁边传来了薛定谔阴恻恻的声音:“刷,刷,刷,一整天就只知道会刷手机,就是因为有你这只懒兔,才会累积那么多活没干,懒惰的家伙就活该去死。”说完,一把菜刀凭空出现在薛定谔手里,对着林意桌上珍子的手就是一顿猛剁,一边剁一边说:“我让你刷,我让你刷,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刷!”直到那手连同手机一起被剁成肉酱,被剁成肉泥,薛定谔似乎还没泄愤完,珍子倒是十分冷静地站在旁边,看着薛定谔一系列孩子气的行为,摇摇头说:“唉,可惜了我那新买的手机。”
“呃呃”,林意捂着嘴冲进洗手间,掀起马桶盖又是一阵“哗啦啦”,直到吐干净了早餐,吐得没力气了,林意才靠着马桶瘫坐在地上。
林意:一群傻逼,演戏给谁看呢!搞得我以后都不敢再吃肉饼,烧菜不敢再用葱泥、蒜泥了。
下午的时候,办公厅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龙娃娃今天穿了一件鲜艳的红色外套,脖子上还围了一条红色的围巾,带了一项小巧的帽子,脚上还踩着一双鹿靴,打扮得像个小圣诞老人似的,他身后还跟着一条和他差不多高的沙皮狗,那沙皮狗脸上的褶皱一层一层耷拉在一起,一脸苦愁深恨的样子,沙皮狗身上还套着绳子,拉着后面的一辆大玩具车,玩具车后座上放了一个盖着的篮子,这组合真让人以为是小圣诞老人带着驯鹿,拉着一车子的礼物出来派人了。
龙娃娃进门后往四周看了一圈,当看到林意时,高兴地挥手大喊:“林叔叔”,然后向林意跑去。此时办公厅内没有客人,林意向旁边的翠花交代了一声,就领了龙娃娃到后头的空办公室去说话。
林意:“娃娃,你怎么又一个人出来了,你粑粑麻麻放心吗?不会又是你偷偷走出来的吧?”
龙娃娃:“我不是偷走出来的,粑粑麻麻今天没空,我和麻麻说要去办公厅找林叔叔,我磨了她很久她才同意,但她非要管家噼里啪啦跟着我。”说着指向后头的沙皮狗:“这是我的管家噼里啪啦。”
林意:“嗯,管家好。”
沙皮狗傲娇地瞄了林意一眼,没再做其他的反应。
林意:“.....”“娃娃,你今天装扮得真可爱,婚庆公司没请你和管家拉车去代男方送女方鲜花,真浪费,哈哈,我说笑的,你粑粑麻麻现在知道了你去人间的事情了吗?”
龙娃娃:“知道了,那天林叔叔你走后,我坐在椅子上等了你很久,后来又来了一位叔叔,他向我出示了公安局公职人员的证件,说林叔说你肠胃炎发作,进医院打点滴了,你委托他来带我去人间,我闻到他身上有林叔叔你的味道,又想他是公职人员,就跟他走了,他一直开车送我到人间把我交给大兵的朋友才离开,然后就是开庭审理大兵案。林叔叔你不知道那场面有多恐怖,我还没说完两句话,那老婆婆突然尖叫大骂,说我这是在助纣为虐,不得好死,又哭着说她死得好惨好冤,到头来还要被一个不分尊卑,不懂敬老的小屁孩欺负,一会儿又说你家里没老人的吗?换做是你家里的老人,你就会舍得让他受苦受辱?你也会有变成老人的一天的,等到你老了,你的子孙,你的小孩子也会如此指着你的鼻子说你的不是等等,我从没见过这么凶的人,当场吓哭了,是大兵的一个朋友一直抱着我,鼓励我勇敢点,让我想想大兵,再多坚持两分钟就好了,我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其间那老婆婆不停地打断我说话,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我看到的全部说完,每次当老婆婆打断我说话时,法官就会大力地敲一个木锤子,大声喊,安静安静,敲到最后,那木锤子砰的一声断裂了,木锤的头弹出桌面,掉到地上滚远了,只留下法官还握着锤柄的手停留在空中,那场面尴尬死了,下面的人都在笑,法官憋得脸都红了,当下就判了那老婆婆扰乱法庭的罪名,要判50年牢狱呢!”
林意:“啊哈,真搞笑,那老婆婆真是自作孽,那最后的审判结果怎么样?”
龙娃娃:“哦,法官说老婆婆诈骗在先,大兵和他的战友无罪释放,不过的确是大兵的战友在人间化形,吓死了老婆婆的,法官判大兵的战友完成老婆婆死前的心愿,赔偿老婆婆5万元,由大兵代为执行赔偿事宜。”
林意咂舌道:“五万块呀,罚得太重了吧!”
龙娃娃一脸懵懂的说:“5万元很多吗?我一个月的零花钱而已,大兵可高兴坏了,当场就掏钱。“
林意:“.....”
龙娃娃:“事后大兵带着我和他的亲友团一起去吃饭庆祝,他们都喝得好high,不过大兵不让我喝,他说小孩子不能喝酒,只能喝果汁,我偷偷藏了他们两瓶酒,今天给林叔叔你带来了。”说完,龙娃娃跑到噼里啪啦拉着的小车子的后座旁,掀开篮子的盖子,拿出两瓶xx啤酒。
林意:“.....”“谢谢你娃娃,你有心了,看到家乡的东西,我还是蛮意外的。不过下次不用这样。”
龙娃娃把酒放在桌上,继续说:“后来大兵开车送我回家,把我的事和我粑粑麻麻说了,粑粑麻麻很不高兴,我当时可怕了,不过大兵留了很多礼物,又说会向政府提议表彰我的英勇行为,请我的粑粑麻麻不要责罚我,粑粑麻麻才放了我一马。”说完,龙娃娃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但随即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似的,小脸一皱,两只龙虾钳相互钳着,苦哈哈地说:“不过粑粑说明年开春要把我送去龙虾贵族精英特训小学读书,这跟原先计划好的不一样呢,听说那所小学的老师特别凶,所学的课程也特别的凶残,要学很多魔法,格斗,体能训练等等,所以我觉得粑粑麻麻还是生我气的,唉,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那所学校离家好远,以后就不能再来找林叔叔和我的小伙伴玩了。”
林意摸摸龙娃娃的头,柔声安慰道:“你是你粑粑麻麻的孩子,他们再怎么生气,心里肯定还是疼你的,他们肯定为你做出最好的选择,或许是你想多了,你粑粑麻麻本来就打算送你去那所学校的,原因仅仅是因为那所学校真的很好。何况龙娃娃也要长大的,你长大了就该干大事了,不能老顾着玩耍了,而且你到了新的学校自然会有新的伙伴,没必要这么悲观。”
“那也是哦。”龙娃娃的小脸立刻舒展开来,笑嘻嘻地说:“对了,林叔叔,我今天还亲手做了海藻饼,给你送来了,你尝尝。”
说完又从篮子里拿出一碟子绿色的饼子,献宝似的递向林意,噼里啪啦抢先在林意伸手拿到饼子前用鼻子拱了拱龙娃娃的手臂,“哦“龙娃娃会意,立刻拿出一块绿饼塞到噼里啪啦嘴里,等噼里啪啦面无表情的把饼嚼烂吞进肚子里后,龙娃娃再把碟子地向林意,林意笑着拿起一个饼,咬了一口,突然脸色一绿,直直向后倒去。
龙娃娃:“啊,林叔叔晕到啦。”
霹雳啪啦:“不可能,小主人你做的每一样食物我都会先试毒,刚才我也试了,我都没事。”只不过太难吃了,幸好我吃惯了才咽得下去,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小主人,我不能打击你对甜点制作的热情。
龙娃娃呜咽道:“呜呜呜,那应该是咽着了,怎么办?怎么办?啊,童话故事里,公主吃了毒苹果咽着了,王子吻公主一口,公主就醒了。”
噼里啪啦说:“小主人,让我来。”
噼里啪啦走过去一后脚踩在林意的肚子上,上身倾着就要吻下去,被踩的林意一口水混着绿藻饼屑喷出,喷了噼里啪啦一脸,人醒了。
噼里啪啦:我是有训练有教养的英国皇家管家学院毕业的国家一级注册管家师,我忍我忍。
☆、第十四章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林意一大早就来到□□厅,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拿起扫把做起了值日,他推开朱老板办公室的大门后,一边扫地一边心情愉快的哼着歌儿:“亲爱的,你那么肥,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慢慢飞,风中花香都被你踩碎。亲爱的,你别跟我飞,穿过丛林掉进小溪水。”然后,歌声停止了,林意的身体以标准的抛物线飞了出去,撞向外面的玻璃门,朱老板站在他的身后,原地旋转着踢痛了的小腿,愤怒地说:“外聘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唱什么!我叫你做值日不是叫你来作死,整天满脑子肮脏的思想,不务正业,连个值日都不好好做,气死我了。”
苦逼生活仍旧继续着,林意双手拿着拖把,用力的擦着本来就光洁照人的地面,似乎是把地面的那块瓷砖当成了朱老板的脸:叫你整天欺负我,还不让我唱衰你,叫你整天把我算个球,把我踢来踢去撞玻璃,还不让我在思想上反击你,哼,我就是故意气死你的,气死你,气死你,不能在现实中把你怎样,我就天天在思想上圈圈叉叉你,哼!
在□□厅大门正对着的屏风前面有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摆着一盘像蝴蝶兰的花,花瓣层层叠叠的,从里到外由淡红色渐变成深红色,簇拥着中间的鹅黄色的花蕊,明丽的深深浅浅的颜色使得花儿像只立体的蝴蝶,正准备展翅高飞。其实林意第一天来到□□厅的时候就注意到这盘特别的,在人间从没见过的花,并被这淡雅高贵又不失清新活泼的花儿吸引住,虽然□□厅的人从来没有要求过林意照顾这盘花,但林意每天做值日时都会用干净的水浇花儿。
但是,今天情况有变,林意拿着水杯的手停在空中,迟迟浇不下去,他的眼睛死死的盯住花茎上的一片叶子,那叶子上有一条指甲大小的,深褐色的虫子,正在叶子上悠闲地趴着,此时,虫子似乎也看到了林意,用后身的八条腿撑着支立起前半身,前半身的八条腿着挑衅般的朝林意挥舞着。
林意怒了:在鬼怪界被各路妖魔鬼怪欺负就算了,竟然混到连一条虫子也敢挑衅我的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条坏虫玷污了□□厅神圣的花,罪不可赦,我绝不能放过它,可是这条虫真的很丑唉,他圆圆胖胖的身体都被短短的,像钢针一样一条一条地竖立起来的毛覆盖着,那十几条腿还像在划船一样不停地交替划着,这么恶心的东西叫我怎么下手啊!
“哼!你等着瞧!”林意立刻跑过去办公桌旁,翻箱倒笼地找出一把剪刀,当他拿着寒光闪闪的剪刀阴测测地出现在那虫子上方时,林意终于如愿的看到了那虫子小得不能再小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完整的,惊恐的表情,“咔嚓”一声,林意手起刀落,把那丑虫连同那片叶子一起剪了下来。
“呀——”一声尖叫在林意耳边响起,差点把林意的耳膜都震破了,霎时间那花连同花茎痛苦的扭曲着,尖叫着,那片叶子掉落在桌面上,从外到里迅速枯萎起来,叶上的那只丑虫惊惶地想要逃离出去,可是当刚碰到叶子枯萎的边缘时,虫子的身体迅速化成灰,只一瞬间的事情,桌上只留下一杆叶脉和一点白灰,告诉林意他曾做过的蠢事。
“啊”林意被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几步,手中的剪刀掉地上,差点戳中林意自己的脚,就在此时,那花停止了扭动,在一团柔光的包裹下,那花慢慢变高变大,在林意的面前竟然幻化出一个美少年,美少年穿着古装,头束玉冠,要上挂着一块色泽通透的玉佩,一身绫罗绸缎,衬出通身温润如玉的高贵气质,那细致的五官,细长的眉毛,斜飞的丹凤眼,以及眉心描着的一朵淡红色的似兰非兰的花钿,又为这少年平增了几分妩媚勾人的气质。
林意心里不平衡了:这少年美得如此惨剧人寰,我在鬼怪界遇到的美人还不少吗,龙娃娃是萌萌小包子,薛定谔是酷酷的小正太,赫尔是高贵知性的美大叔,现在又来一个勾人的小妖精,这鬼怪界根本就是个拼颜值的世界,那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严重地拖后腿,拉低了鬼怪界颜值的平均水平啊摔!
然而,那花妖并没有给林意太多的自怜自艾的时间,他嘴角一噘,用埋怨的语气开口道:“你弄疼我啦,你个没良心的,枉我天天看见你进来都和你说欢迎光临,你从不回应我就算了,今天还用剪刀捅我,疼死我了,嘤嘤嘤~”
林意觉得他张大的嘴巴失去了自动合上的功能:“嘎?”
花妖继续用林意熟悉又清脆的声音开口说道:“我是第一个看见你来到□□厅的人,也是第一个开口和你说话的人,你现在怎的一副我不知道你是谁,我现在才认识你的表情呢!真伤人,你听好了,我叫阿渊,是只修道千年的花妖。”
“哦”,自从绝情谷的花精秦绣儿一事过后,林意对花精花妖的感情都是淡淡的,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多坏,就是能绕路走躲着最好别见着的那种,不过鉴于自己刚刚鲁莽的捅了人家一刀,现在自己又在□□厅内,量对方翻不出大浪,所以林意还是站在原地耐心的听花妖阿渊讲述自己凄凉的身世,话说回来,为什么朱老板从来不跟我说□□厅内还有只花妖呢,林意在心里又默默地给朱老板点了个差评,嗯,负满分的那个。
阿渊的父亲是欧洲玛索利亚山上的阿兰花一族的皇子,当年中世纪的欧洲正处于黑暗的时代,诸小国处于混战中,贫穷、落后、疾病蔓延着整遍欧洲大陆,但玛索利亚山上却是一遍世外桃源,没有现代工业的污染。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喝着清澈的水,阿兰花一族在这遍人烟稀少又肥沃的土地上尽情的繁衍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着,但当时向往东方大陆的阿兰族皇子不顾族人反对和父王的阻扰,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寻找富裕的东方大陆之旅,当他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中原后,却没有寻到书中所说的遍地黄金,而是寻到一位美丽的,使他倾倒的姑娘,阿渊的母亲,临渊花一族的大公主,然后,阿渊的父亲就留了下来,和阿渊的母亲过上了神仙眷侣的生活。可惜,好景不长,阿渊的父亲病倒了,临终前阿渊的父亲把阿渊叫到床头,紧紧地握着阿渊的手说:“阿渊,我是阿兰花的九代单传,我们阿兰花一族的皇族每代只能生出一个后代,并且父子之间都会有心灵感应,我近日感应到我的父亲,也就是阿渊你的爷爷也快不行了,父亲我是个不孝子,瞒着自己的父亲远走他乡,娶妻生子,最后连故乡都抛弃了,我不是个合格的皇子,所以无论如何,阿渊你都要回去玛索利亚,替你的父亲我继承皇位,侍奉你的爷爷,给他送终,为了我们的皇族,你要立刻回去,无论多艰难都不能放弃,切记、切记——”然后,阿渊的父亲就断气了。阿渊遵循父亲遗愿,在安葬完父亲后立刻去□□厅申请出国手续,但却被告知,因为数量稀少,物种濒临灭绝,临渊花被列为国家一级保护植物,作为皇族的临渊花皇子,阿渊更是不能随便出国,除非像大熊猫一样被国家领导人作为吉祥物送出去,当然,若是被送出去的话,地点就不是自己能指定的了,若被送到毫不相干的美洲大陆或非洲大陆就更惨了。
但阿渊是个坚韧的孩子,他没被困难击倒,回去后阿渊思前想后,一狠心便把临渊族里一百零八个女的全搞了,也许是混血的原因,阿渊打破了阿兰一族代代单传的魔咒,三个月后,临渊族的后代陆陆续续的呱呱落地,族中的数量由原来的不足两百到超过了两千,阿渊甭提心里有多高兴了,他像只斗赢了的公鸡一样,高傲地再次来到□□厅,把护照往办公桌上一甩,大咧咧地坐下来等候□□厅的工作人员为他办理通行许可,却被告知阿兰族的老国王——阿渊的爷爷昨天去世了,因为阿兰一族的人不知道他们出走的皇子在他国留下了后代,便以阿兰族皇族后继无人为由,于昨天正式对外宣布了解散国家,阿渊就此成了亡国的末代皇子。作为无国籍人员,阿渊不享受任何国家的外交保护及公民权利,包括自由出国。
那天,阿渊失魂落魄的回到临渊山上,他无法接受自己由皇族沦为平民都不是的无国籍人员,当看着临渊一族族人在山上快乐无忧地生活着,看着天上自由自在的小鸟飞翔在广阔的天空中,想起父亲临终前振兴阿兰一族的嘱托,阿渊觉得自己再留在临渊山上肯定会疯掉的,于是他刨了临渊山上的一抔土,装进花盘里,来到□□厅把花盆往小桌上一放,就常驻在□□厅了,因为只有在□□厅里,阿渊才会觉得自己离归国的目标近点,离自己无法拥有而别人正在享受的快乐远点,只有这样,才证明自己正在努力着,完成父亲的遗愿,只有这样,阿渊才能寻求到心灵上暂时的平静。
□□厅的人曾试图请走这位不速之客,但阿渊只是固执地缩在自己的小花盘里,亦不像大青蛙一样闹事,何况他还是珍贵的临渊花后裔,自然就不能像对待大青蛙一样使用武力驱赶,朱老板试图和阿渊讲道理,可惜人家不听,像只鸵鸟一样缩成一团,你说什么他就当听曲,最后朱老板也没办法,只能放任他了。
在花妖阿渊嘤嘤嘤了半天说完自己的身世后,林意才有机会开口问道:“所以,你并不是□□厅的员工,只是个来□□厅静坐抗议的?”
阿渊怒:“什么静坐抗议的,伦家又不是白吃白喝□□厅的,在我醒着的时候我会跟每个进门的客人说欢迎光临,虽然从来没有一个人搭理我,何况像我这样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的花,若其他人请我去站台,是要给很高的出台费的,我可没收□□厅驻台费,还有你这没良心的,你捅了我一刀,我都说了这么久了,你都没问过我伤得怎样!”
林意:“.....”我以为你是很强大的妖怪,一片枯叶就能烧死一条小虫,我以为你伤得不重嘛,何况你刚才一直嘤嘤嘤个不停,我这不是不好意思打断你嘛,不过,那些妖怪的情我还是不欠的为好,若领了,指不定哪天就拿这个为借口索命来了。于是,林意捡起地上的剪刀,笔画了下自己的手臂,和花妖阿渊商量道:“要不,我捅回自己一刀,你消消气?”
“切”,阿渊一副你捅十刀都不能弥补我所受的心灵伤害的傲娇表情,凉凉地开口道:“不用了,这点小伤死不了,我自己养几天就好了。”
林意:“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你即是阿兰一族的皇子,你同时也是临渊一族的皇子啊,你回去继承临渊一族的皇位不就好了嘛?”
阿渊:“你以为我不想当皇子啊?临渊一族以女子为尊,只有女子才有皇位继承权,我一出生就注定与临渊族皇位无缘,而我的母亲还有九个妹妹呢,我有数不过来的表妹堂姐的,待在临渊一族,我就沦为侍奉一堆女人,被人呼来喝去的小渊子了。嘤嘤嘤,我都不知道我的父亲为什么要抛弃荣华富贵,抛弃皇子的身份地位,抛弃家国理想,甘愿留在临渊族侍奉我母亲,这得有多深爱着我母亲啊!嘤嘤嘤,还有,你别岔开话题,虽然我死不了,但你真的弄得我好疼,还掉了片叶子,即使长回也不像以前的那么漂亮自然了,你得补偿我。”
林意:“.....”“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直接说,事先声明,我没钱。”
阿渊:“其实也没什么,当我常驻□□厅后才发现,这里灵力充沛,还有法阵加持,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可惜这里正对着大门口,整天有人进进出出的,吵得我经常睡不好,你也知道的,妖怪大都晚上修炼,白天睡觉,鬼倒没这个讲究,毕竟他们生前习惯了白天干活晚上睡觉,我晚上在这里修炼,白天被吵得睡不好,会容易长皱纹的。”说着,阿渊伸手抚着光洁富有弹性的眼角,哀怨地叹了口气,仿佛那里真长了几条皱纹,“我也求过□□厅的其他人,可是他们都不愿意为我出头,你不也是□□厅的人吗,你去跟朱老板说,我想把我的花盆挪到后头的空办公室里,你看,后头有那么多空的办公室,平时偶尔有鬼怪申请到人间去时,才用作面试室,多浪费啊,反正使用率那么低,就让我住进去好了。”
林意:“.....”“这个太困难了,朱老板空有一副人的皮囊,他的心是铁做的,他不会同意的,你提过其他要求吧。”
阿渊:“嘤嘤嘤,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我在□□厅呆了三百年了,这花盘里的土是我在临渊山上带下来的,经过这么长时间,土里的养分早就吸收没了,你以后每天除了给我浇水外再给我施点人工肥吧。”
林意囧:“复合肥行不?”
阿渊:“哎呀,当然不行,那些化工合成的产品怎么能用,会毁了我的脸的,伦家要用纯天然的东西。”
林意囧囧有神,说:“我还是答应你第一个要求吧,事先说好,我可是冒着撞烂那块玻璃的危险帮你提这要求的。”说完,林意指指朱老板办公室正对着的那块玻璃墙,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继续说:“所以只要我提了,无论朱老板答应不答应,我捅你这事也得一笔勾销,你看行不?”
阿渊扭头看了一下那块玻璃墙,再看了一下林意,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你快去,现在就去提。”
林意小心翼翼地推开朱老板办公室的门,支支吾吾地说:“老板,我刚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唔,那个,那个,他身世挺可怜的,有家归不得,只能寄人篱下,倚门卖笑,每日以泪洗脸的,嗯,那个~”
“你说花妖阿渊是吧。”朱老板放下手中的报纸正视着林意,虽然朱老板坐着,自己站着,但林意觉得自己此刻被朱老板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好似自己低了朱老板好多,站着俯看众生的是朱老板一样,朱老板往椅子靠背上一靠,继续开口道:“有话就直说,注意你自己的用词,正经的不学,倒学来了班纳那套夸大其词,虚假宣传了。”
林意:“.....”“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想把那盘花挪到后头的一间空办公室去,那花妖挺聒噪的,还长虫子,看着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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