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神级鉴赏大师》分卷阅读441

    ,当初大荒和小荒之间的界限还不分明,如果早就有这一圈雪山的话,那大荒是大荒,小荒是小荒……看着这雪山,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唐时的目光望得很远,寒山雪白,却是与他手中的吹雪剑相映成趣了。

    是非只坐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微微敛着眉,也看向远处,却很坦然道:“此山不过成于六十甲子之前。”

    果然是人工分隔开的大荒和小荒,或者说原本是有的,可这雪山的存在,加重了这样的分化,人为地将世界分成内外两个,成为一种等级构造的部分。

    他们即将从这里过去,不过不像是唐时来时的那样能找到传送阵了。

    唐时与是非,都算是较高等级的修士,是非的修炼一向是佛修那水到渠成的修炼方法,而唐时——虽然每次突破都没有什么反应,可他的境界是真的在一步步往上拔升的。他的修炼速度,一直是寻常人无法理解的。

    其实唐时修炼速度快,大约还是几方面原因的叠加。

    唐时佛道双修乃是其一,佛修心,道修身,如此合二为一,竟然相当完美;此外,唐时修炼无情道,心智坚定不为外物所干扰,已经少有能打动他的事情;其三却是他的虫二宝鉴,修炼的乃是墨气,这是攻击手段,可《印镌十三册》的威力也是一定的,相当适合唐时,搭配起来修炼简直可称得上是天衣无缝。

    在这样多方面原因的共同作用下,才有唐时这种堪称变态的修炼速度。

    他修道这才多少年?掐指一算不过十五六年,已经是出窍期修士了。

    多少人终其一生也不能达到这境界……

    修炼,机遇、天赋、勤奋,当真缺一不可的。

    而整个大荒同等级修士之中,攻击力能与唐时媲美的,大约只有逆阁的修士了。

    不过那还是在以前,唐时的修炼,自从进入出窍期之后,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了。

    诗碑。

    唐时想起来,便用那手指勾了一下挂在自己腰间的腰佩。

    一根墨绿色的锦绳,穿了一枚石青色的方形小令牌模样的坠子,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出这两寸高、半寸宽的细长的小牌子,乃是石质,很有质感,中间穿了一个孔洞,被那墨绿色的绳子穿过去,挂在唐时的腰间。

    这形似令牌的东西,与唐时那海岛上的石碑一模一样,只是大小有很大的区别。

    这东西,还是唐时偶然之间才做出来的。

    他在将诗文刻在石碑上之后,整个石碑便缩小,成了一块小小的令牌,落在唐时的掌心之中,唐时灵机一动,才将它穿起来,挂在腰间。

    现在任是谁看到,也不会将它与什么厉害的法宝联系起来。

    只有后世人,回想起如今唐时腰上挂着的这些东西,才会感叹——诗碑三千,只被唐时随意挂在腰上,明明有毁天灭地之威,可唐时从来举重若轻。

    是非体内的煞气,已经不大发作了。

    他能用自己的佛力,将之镇压下来,只是偶尔不经意之间,还能瞧见几分痛苦之色。

    唐时看到了也装作是没看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世界,唐时适当地保持与是非的距离,不过分插足到他的世界之中去,这样才是最好的相处距离。

    他能用自己的理智,来分析哪个距离才是最好的,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起来了。

    方才与是非又聊了一会儿这雪山的历史,他照样在言谈之间表现出了那种渊博知识。

    这一种渊博,并非是刻意,即便是他说出来的只是寻常的话,也会给人这样的感觉。是非对这些事情,知之甚多。因为知道得多,所以眼界更加开阔,对同一件事情,他的看法可能跟唐时不同,甚至不大符合唐时的原则和哲学,可唐时不能反驳他。

    换了旁人,知道这么多,若是跟唐时交谈,兴许便会让唐时觉得烦闷,可是非不会,一副谦恭态度,说什么都温和不带烟火气。即便他说出的话与你意见相左,对着这样的一张脸,却也生不出任何的气来了。

    唐时跟是非之间说话,从来都跟那流淌的冰河一样,有流动的声音,不过很细微,整体的温度却是冷的。

    “这么说,这雪山果然是有古怪了。”

    唐时下了这样的一个结论,不过转瞬想起了被他收入墨戒之中的那道天阁印。有了天阁印,能控制十二阁所在的扇区,那么……总阁的存在呢?

    现在整个大荒基本都在冬闲大士的光环笼罩之下,什么事情都似乎与他有关。

    这事情,多少有些意思,唐时暗暗地记下来了,之后却与是非重新启程。

    他一路上都没停止过修炼,即便是走路也很少说话。

    新出现的诗碑,很有意思,虽然修炼的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可至少出现了新的形态,那么就是一个新的台阶。

    唐时很想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所以他从不停歇。

    从雪山越过不过是一个时辰的事情,而后便直接从东山穿过,一路上因为速度太快,没碰见什么人。唐时对东山也没什么甘琼,只是在远远瞧见吹雪楼所在的方向的时候停了那么一刹——他没想到的是,在他从小自在天回来的时候,吹雪楼便已经土崩瓦解了。

    由尹吹雪一手打造起来的吹雪楼,只伴随着他的离开而消弭于世间。

    来时轰轰烈烈,走时安安静静。

    唐时不知应该说什么是非也不会说什么。

    两个人站在那一片浩瀚的东海前面的时候,心底都平静极了。

    从岸上到小自在天的距离太远,没到大乘期也不会那大挪移之术,不能横空直接飞渡东海。

    是非只是折了一只芦苇,施展那一苇渡江之术,唐时很无耻地凑上去站在了他身后,“顺风船啊顺风船……”

    苇船而已,这一苇之舟相比起普通的船都要小,唐时就挨着是非站,因为速度不慢,那微微咸潮的海风将是非的僧袍吹了起来,唐时伸手抓住了,看到那袖袍上又干干净净的。

    而在半个月之后,这一身月白色的僧袍,便换成了雪白的。

    唐时闻见这袖袍之上千佛香的味道,浅浅淡淡,可是已经渗入了这衣服里,甚至进入是非的身体之中。常年燃香礼佛,自然要沾染这样的气息。

    原本平静的心,在闻见这样令人静心的味道之后,本该更静,可唐时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有那种轻微心悸的感觉。

    他的无情道已经到了第三层,即将突破第四层,兴许便是这个原因吧。

    第三层,至情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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