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罪。
他无知又天真的罪。
所幸幸运女神仍旧眷恋着柏越泽,那个丧尸并没有因此就此崩溃或疯狂,吐过又啸过后,对方就好似失去灵魂般,呆呆的坐在原地痴痴的望着天。
默默的看着对方这无助、空茫又绝望的样子,柏越泽闭了闭眼后,大步向其走去:“你好,我叫柏越泽。”
柏越泽想过他会被对方怨恨,会被对方暴打一顿,但绝对没想到他会与对方成为朋友。
坐在废弃的酒吧内,由半塌的酒柜中,抽出一瓶并未损坏的葡萄酒,柏越泽打开酒盖后,把葡萄依次倒入高脚杯中。
随后把其中一杯推向身侧,柏越拿起所属于自己的那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我们又尝不出味道。”看着被柏越泽推到自己面前的葡萄酒,陶西格微挑眉角道。
“我兑了空间里的泉水。”边说边又为自己满上一杯,柏越泽眼神朦胧的看着晶莹剔透的酒杯中,那如血般鲜红的葡萄酒。
“噢?”这次没再拒绝,陶西格把杯中葡萄酒一饮而尽。
“等把东西全都收藏完以后,你有什么打算?”说话间,把酒杯推向柏越泽,陶西格示意其再为自己满上一杯。
“去世界各地看看吧!”如陶西格所求为其满上一杯,柏越泽把酒瓶放回桌上的同时,眼神幽远道。
“那么再加上我怎么样?”
“你不想……,不想去见见……”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柏越泽再次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了。”沉默片刻后,摇头道,陶西格唇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涩笑容:“我们终究已是不同了。”
“对不起。”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恢复人类时的记忆,是不是也就不会像此时这般痛苦了?
“不,我很庆幸你能够让我恢复记忆,我宁愿这样清醒的死掉,也不想那般继续混沌的活着。”说到这里顿了顿,不想柏越泽再自责下去的陶西格,转换话题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一星期后怎么样?我想再收些玉石翡翠之类的东西。”
“也好。”
柏越泽一直知道丧尸是人类的心腹大患,对于人类想要除掉丧尸的决心,也从未小看过,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人类竟会如此果决。
听着头顶呼啸而来的巨大轰鸣声,柏越泽拼命的向陶西格所在的方向跑去。
把对方拉到他的空间去,只要进入到空间,他们就安全了。
抱着这个信念,拼命向陶西格冲去,但柏越泽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与此同时,静静的望着呼啸而来的‘核’弹(非核弹,只有威力像核弹),没有惊慌也没有躲避,直至目视到柏越泽狂吼着向他冲来的那一刻,陶西格眼中这才闪过一抹心急之色。
使出自己所有的能力,试图护住自己与柏越泽,但他的能力终究比不过这‘核’弹的威力。
“你后悔跟我一起死吗?”
“不后悔。”
“那么你后悔吗?”
“我也不后悔。”
“死前竟有一好友陪伴,我此生已无憾事。”
“是啊,此生已无憾事。”
第六章
还好他有一个空间,要不然,就是这材料他都能找断腿吧!
竹生性喜阴,所以竹多为阴性,但其实竹子也分阴阳。
既然要做符纸,而不是纸钱,那么理所当然的要选阳性竹。
苦竹为主,紫竹,龙竹,凤竹为辅,此四种竹做成的符纸,才可做成金色符纸。
先浸泡,当然要用他空间内的泉水浸泡,因为柏越泽发现,经此泉浸过的竹子,更容易做成符纸。
浸泡完是杀青(即槌洗过后,洗去粗壳与青皮)。
杀完青完后是煮竹,捣竹。
最后则是倾槽,筛浆,空水,焙干。
当然金色符纸的制作不止这样简单,在制作过程中还要加入不少的东西,时间上也有控制。总之做成一张符纸,不压于柏越泽制作灵虚香。
看着那一张张已做成的金色符纸,柏越泽感动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为什么他家师父——那个鬼婆婆传承给他的东西都是这么的繁琐,难道传承他点简单的东西就不行吗?
是的,柏越泽短时间内,都不打算再做这种符纸了。
随后由众多符纸内,随意取出两张符纸,柏越泽之所以取得这么随意,到不是想要报复对方,不打算给对方最好,而是他做的这些符纸都是最优的。
毕竟他这个符纸制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只要有超过十张符纸不合格,这批符纸便全为不合格,所以柏越泽在做符纸的过程中,怎敢不精心,不认真。
没有把这两张符纸叠起,或者是裁开,而是把符纸夹入到一个好像相框的东西内,柏越泽抄起‘相框’向外走去。
左转右转几个转弯后,便来到古董后街,柏越泽向一扇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大门走去。
连门也没敲径直推开大门,柏越泽一边抽着烟,一边夹着‘相框’向屋内走去。
刚刚进入屋内,便停了下来,柏越泽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神色。
他到不是尴尬自己不敲门便进来。
也不是遇到什么尴尬的事情。
而是……
被十几个满脸横肉的大老爷们目不转睛的盯着,是人都会尴尬好吗?
他没害怕就好不错了。
嘛,黄老爷子这里怎么会有‘黑社会’,难道他这是遇到黑社会来收保护费了吗?
毕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没有露出任何惊慌神色,柏越泽顿了顿后道歉道:“抱歉,我不知道这间屋子有人。”
说完这句话后,又微微的向众人点了点头,柏越泽转身向外走去,不过还没等他走出屋子,他就被为首的那位老者给叫住了。
“这位先生,请你等一下。”
“……”啧。
想装糊涂都不成,柏越泽默默的在心中啧了一声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老者:“您有什么事情吗?老先生。”
“可以让我看看你手中的那个东西吗?”
闻听此言,顺着老者的目光,看向被他夹在臂间的‘相框’,柏越泽不露痕迹的微挑一下眉角后,没有任何抗拒的把‘相框’送到老者手中。
反正只是几张纸而已,他有啥可抗拒的。
“贵香是你什么人?”打量片刻后,老者看向柏越泽道
贵香?
那是谁?
没有错过柏越泽眼中的茫然,老者继续道:“贵香是她的名字,别人常叫她贵姨。”
贵姨?
“您老说的不会贵婆婆吧!”
“贵婆婆?也对,她那个年纪的确该称婆婆了。”不知是想到什么,轻笑一声,老者严肃犀利的表情为之一缓。
“如果是贵婆婆的话,那是我师父。”
“师父?”上下打量柏越泽。
“嗯。”
虽然对方没有说话,但柏越泽看得出对方并不相信。
是啊,谁会相信。
毕竟他家师父那脉的传人全都是女人。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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