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男妃分节阅读79

    “男人也能怀孕?”年轻人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事物,带着几分戏谑问道,“你别再是个怪物吧?”

    “你说什么?!”遇君焱眉毛一挑,正要发作,苏玉珩的身体已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年轻人一直提防着两人突然发难,见苏玉珩冲过来后退几步,左手一挥,三支袖箭从手腕上的机关里弹了出去,分别刺张苏玉珩的双肩和小腹,这样一来他必须向一旁闪避。

    但苏玉珩却没有那么做,他脚下速度不减,手子抄接住刺向小腹的袖箭,身体向□□斜,躲过刺向他左肩的袖箭,然后伴着袖箭刺入身体的闷响,苏玉珩手中的袖箭一反手□□了年轻人的喉咙。

    “咳咳”年轻人已经说不出话,他惊恐的看着苏玉珩。那双眼睛在夜色中冷得像冰,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竟敢对他出言不逊。有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嗯?!”苏玉珩手腕一转,一道血注从年轻人的喉咙处喷溅出来,溅到他的脸上,染红半边,有如修罗。

    ☆、133傻子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苏玉珩竟会搭上自己受伤也要去那人的性命,年轻人身后的长者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然来不及,冷眼看着手持沾血袖箭的苏玉珩,袖箭上的血已渐渐变成了暗红色,冷笑道:“袖箭上有毒,你杀了他,自己也中了毒,活不了多久了,年轻人,你真是太唐突了。”

    “是么?”血色给苏玉珩原本温和的脸上徒添了几分冷厉,他用死者的衣服擦了擦自己手上沾染的血,看着老者平静说道,“既然活不久,看来我更要抓紧时间,拉上几个垫背的,黄泉路上也不至于孤单一人。”

    人字还没有说完,苏玉珩已经冲了过去,年长者向后退了两步,并不和他正面交锋,心想着等他毒发内力涣散之时自己再动手也不迟,但几招下来,苏玉珩的内力非但没有涣散,反而越战越勇,年长者心中纳闷,莫非他没有中毒?又一想也是了,谁会只因为言语上的得罪拼着自己的性命不顾去杀人,拔剑相迎,仅一招便觉出对方功力深厚在自己之上,向同行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去围攻遇君焱以扰乱他的心神,这个时候,什么江湖规矩都抛之脑后,保命、杀人才是正理!

    一阵悠扬的笛声从屋外传来,笛声响起时,房门本人推开,苏玉珩和遇君焱均在心中暗叹:好轻功!

    来人一身白衣,没有丝毫藏头露尾的意思,迈着方步走到众人面前,年长者看清那人样貌,一惊之下手中的剑险些握不稳:“金、金护法!”

    “你们这是做什么?”白衣人的眼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年长者脸上,声音柔和中带着几分严厉,像是私塾里教书的先生。

    “金护法,这、这是少爷让我们这么做的,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啊!”年长者像是老鼠见了猫,吓得浑身发抖。

    “少爷?”金护法冷笑,“你们只知道少爷,不知道青衣会还有帮主么?再说,青衣会的帮规又是什么,难道你都忘记了?!少爷年幼不懂事,你们不加以劝诫也就罢了,现在倒还助纣为虐任由他为所欲为起来了!”

    “属下、属下知错了!”年长者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急忙认错道,“属下再也不敢了!”

    金护法瞥了一眼面前瑟瑟发抖的人,淡淡说道:“既然知道错了,就自己去冯护法那里领罚吧。”

    “是!是!属下这就去!”

    几个人刚要离开,只听金护法又说道:“等等!”

    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心心里一紧。

    “这……”金护法指着地上那个被封喉的尸体问道,“怎么回事?”

    年长者看了一眼苏玉珩,又看了看金护法,金护法便明白了,没有多说其他,只是挥了挥手:“我知道了,抬着他的尸体,你们去吧。”

    那几人如释重负的走了。苏玉珩挡在遇君焱身前,警惕的看着金护法。

    “阁下受伤了。”金护法指着苏玉珩左肩上未拔出的袖箭,“我这里有解药,可以解箭上的毒,不如……”

    “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遇君焱并不领情。

    金护法听到遇君焱的声音也是一愣,看他身形明明是有孕在身,怎的会是男人。传说有族百里氏,族中的圣童能以男子之身产子,莫不成眼前这位就是百里氏?

    但这些想法金护法没有在脸上显现出一丝一毫,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放在桌子上,微笑说道:“相不相信我是你们的事,但我若是想要对你们不利,自认为不用这么大费周章,静静的等待阁下毒发便是了。”

    遇君焱一想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又问:“你救我们,目的是什么?”

    “目的?”金护法浅笑,“我的人得罪在先,在下这么做,只是为了向两位赔罪。”

    “这么简单?”遇君焱一脸不信任,心想这个人和那些刺客既然认识,想来也是青衣会的人,那些人叫他护法,难不成就是青衣会四大护法之一,要知道青衣会的四大护法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会出现在这里绝对不会是偶然,但从刚刚的情况上看,他和那些刺客的战线并不统一,其中有太多的来龙去脉是遇君焱所不了解的,他怎么放心把那个人给的所谓解药让苏玉珩吃。

    一直沉默的苏玉珩忽然问道:“你是‘不死人’金言?”

    金言微笑:“在下正是金言,至于不死人么……呵呵,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开的玩笑罢了。”

    苏玉珩咳嗽几声,缓缓说道:“能得金护法赐药,实在是荣幸之至,在下谢过了。”

    金言笑道:“解药我放在这里,两位请自便。”

    “你要去哪儿?”遇君焱见金言要走,急忙问道。

    金言回答:“我会在山脚下的客栈住上两天,两位若觉得与在下有缘想要聊聊,随时欢迎来找我。”

    金言走后,遇君焱从桌子上拿过药丸,犹豫的问苏玉珩:“你觉得这药……没问题么?”

    “放心吧,金言杀人从不用毒,他不会给咱们假的解药……咳咳呕!”苏玉珩说着,忽的咳出一口血来,那血呈暗红色,显然是中毒的征兆。

    “玉珩!”遇君焱急忙过去把药丸放入苏玉珩口中让他服下,看着地上那滩血,颤声道,“怎么会这样,你中毒了,你不是百毒不侵的么?怎么会中毒?”

    “我只是对□□的抵抗性较常人高而已,谈不上什么百毒不侵。”苏玉珩惨白着脸说道,“况且,这世上的□□岂止几百种,就算是真正的百毒不侵也是远远不够的。”

    “你怎么这么冲动!”遇君焱撕开苏玉珩肩膀上的衣服,看着深深插入肉里的袖箭,心疼责备道,“那人呈一时口舌之快,你就让他说好了,怎的这么沉不住气,不管不顾的的冲上去,你看这伤口……”

    “他侮辱你,就该死!”苏玉珩答得冷静,像是在说着天经地义的道理。

    “就算是该死,你也要保证自己不受伤再动手啊。”遇君焱用小刀轻轻挑开袖箭周围的皮肉,握住箭喂用力一拔,伴着苏玉珩一声压抑在喉咙处的shenyin和身体猛地一震颤栗,带血的箭头连同着一块皮肉被他拔了出来。

    在血大量流出来前,遇君焱迅速往伤口上倒上金创药,颤抖的手腕让药粉白白洒出了许多,用纱布将伤口裹住,苏玉珩没颤抖一下他都会倒吸一口冷气,仿佛疼的人是自己一般。

    苏玉珩脱力的将头靠在遇君焱的肩膀上,喃喃说着:“我早就说过,你是玉,我是金子,我会把你镶嵌在自己的身体里,好好保护你……你是我的人,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许任何人欺负你……”

    “你……”听了苏玉珩的话,遇君焱既心疼,更心暖,伸手环住他,在他耳边颤抖的、低哑的骂了一句,“傻子!”

    ☆、134青衣会

    “我傻么?”苏玉珩虚弱笑道,“也许吧,都说久病成良医,我装疯卖傻这么多年,没准就真的成了傻子呢。”

    遇君焱扶着苏玉珩躺到床上休息,关切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金言的解药管用么?”

    “恩。”苏玉珩点头,“觉得好多了,胸口也不疼了。”

    遇君焱正色道:“那个金言究竟是什么人?你认识?”

    苏玉珩回答:“我对江湖上的事并不十分了解,金言这个人是从父亲口中听说的。”

    遇君焱:“哦?苏大人?”

    苏玉珩:“金言虽然是江湖人士,但医术极高,对毒术也很有研究,年轻时曾经访遍名医拜师学艺,也曾经来过我家。他现在是青衣会四大护法之一,传闻他从头到脚全是毒,除非他愿意,否则碰上一碰可能就会毒发身亡,也正他武功高,又有一身毒术防身,江湖上才给他起了个不死人的称号。”

    “原来如此。”遇君焱点头,“可你刚刚说他杀人从不用毒的。”

    “这话是金言自己说的。”苏玉珩回答,“他说他想杀人会光明正大的比试,毒只用来防身,不用来杀人,但凡被他毒死的,都是那些想要偷袭暗算他的人,这是那些人自找的报应,人命不应算在他的头上。”

    遇君焱笑道:“看不出长得这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说起话来倒是狂得很。”

    苏玉珩道:“他确实有狂的资本。青衣会四大护法中,若论武功最高,当属判官冯远,但若说最不容易被杀死的人就非金言莫属了。”

    “听他刚刚话中的意思,刺杀咱们的人好像并不是他派来的。”遇君焱说道,“他口中的少爷和帮主又是什么关系?”

    苏玉珩道:“这个,恐怕只有和他当面问个明白了。我想金言故意留下自己的行踪也正是这个意思。”

    “你先好好睡一觉,等天亮了我们再去找他。”遇君焱说完也钻进被子躺在苏玉珩身边,忽然身体一僵,眉头紧皱,极轻的shenyin一声。

    “怎么了?”苏玉珩紧张的问,“肚子疼?”

    “有……有一点……”遇君焱忍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可能是刚刚动得狠了,吵醒了肚子里的小家伙,他不开心了吧,呃……”

    苏玉珩怜惜的抚摸着遇君焱足月的巨腹:“你临盆在即,本想着能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让你好好待产,不想又是卷入了麻烦之中,真是……”

    “算了,麻烦这种东西,你不找它它也会主动来找你。”遇君焱拍着苏玉珩的手背,“躲不掉的,与其抱怨,不如坦然接受。”

    苏玉珩仍是愁眉不展:“我是怕你辛苦。”

    遇君焱注视着苏玉珩的脸,就在刚刚为他拔箭上药的时候,他的脸上都没有显出这样脆弱的神情,而现在,这样的表情毫不掩饰的映入自己的眼中。想起刚刚他所说的他是金子而自己是玉,一种喜悦弥漫在心头。

    “怎么了?”苏玉珩见遇君焱怔怔的盯着自己,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遇君焱笑着摇头,“就是觉得……挺好的。”

    “挺好的?”苏玉珩不解,“你说什么挺好的?”

    遇君焱微笑不语,忽然道:“玉珩,我们的这个孩子就叫他金镶玉吧!”

    “金镶玉……”苏玉珩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们两个人……没人姓金啊?”

    “这倒也是。”遇君焱想了想,“那就叫遇金镶!让他随我姓。”

    “什么?郁金香?”苏玉珩为难的抓了抓头发,“名字倒是不错,但是君焱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儿呢?一个男孩儿叫个花名……长大了会被人笑话的。”

    苏玉珩的却说并没有起什么作用,遇君焱铁了心一般的说道:“本王的孩儿,谁敢笑话,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做下酒菜!就这么定了,无论是男是女,就叫遇金镶!”

    苏玉珩看着遇君焱一脸认真兴奋的模样,长叹了一口气,抚摸着他圆润的孕肚,心中默默说道:“孩子啊别怨父亲,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遇君焱为自己给孩子取了一个好名字而欣喜,连腹中的钝痛都当成是孩子高兴的表现,这一夜他将接踵而来的烦恼都抛诸脑后,在苏玉珩的怀里睡得很安稳。

    转过天,苏玉珩与遇君焱按照金言所说的地址找到了他,他好像知道两个人一定回来似的,连茶具都摆了三个。

    “金护法真是料事如神啊。”苏玉珩看着茶具,意味不明的笑道。

    “哪里哪里,有备无患罢了。”金言为两个人倒了茶,说道,“还未请教两位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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