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带走的那个女人果然是绯君,你是故意的。”这句话一出,很多一直不明白的事自然地连成一条线,只是这背后的真相,他却宁可不知道。
似乎是有些惊讶于他还记得那么久之前的一个小细节,洛风影笑容僵了僵,即刻恢复正常:“没错。”
风锦一拳砸向他含笑的面孔,却在最后一厘米处停住,转而恨恨地砸在桌上:“那个处心积虑的人……居然是你!”
不理会他的愤怒,洛风影继续道:“不得不说,我着实很佩服你,风夕哥自杀,风氏成了那个样子,你交权不管,任他们把股票从134炒到319,然后连跌十二个停板,几乎就要停牌,逼着他们请你回来,所谓不破不立你可真是用到了极致!
可是风锦,你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事就是得罪了一个对你知根知底的人!”
看着眼前这个全然陌生的人,风锦再说不出什么,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呆下去,只是在关门的瞬间,一句轻如叹息的话才飘散开来:“你错了,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事就是爱上了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家伙。”
风锦走后,黎笙才进来:“洛总,我没拦住他。”
“就是要让他进来,不然我们做这一切有什么意义,断了阮廷珺那条路就等于砍了风氏半个身子。”洛风影拾起之前被他扫到地上的物件,语速缓慢,声音有些发虚。
黎笙抿抿唇,仇恨是把双刃剑,主子在伤了风锦的同时亦狠狠刺伤了自己:“如果,风少不同意呢?”
“那他如果真狠心到那种地步,就只好我去把阮四捞出来了。”仔细将东西归位,笑得有些勉强。
黎笙默了。
轻轻将桌上放着他们三人合影的相框收入最底层的抽屉。合上抽屉的一刹那,也合上了自己最后的良心。
清吕站在监狱里,透过格子窗户望向渐渐暗下去的天空,夜幕降临,又是一个难熬的黑夜。
门外的狱警靠坐在椅背上,帽沿压的极低,一张脸隐没在阴影中,桌角随意地丢着一份报纸,大约是报道了风氏和洛氏对峙的近况。
仓促的审讯后,他便被带到了这里,清楚地知道自己死期将近,只是……在此之前:“我要见风少。”
当初风少让他查的洛少私人账户,虽然事情没有办完他便被带到了这里,直觉告诉他,关于这个账户的事,他有必要最后汇报一下。
当初的违约金是走的洛少私人账户,那一笔笔来历不明的巨款,他似乎离真相只差最后一步,却又在扑朔迷离中抓不住关键点。
听闻这边的响动,那狱警懒洋洋地走过来,拿钥匙开门。
看到对方如此反常的举动,他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盏吊灯,无论是门上还是墙上的窗皆是那种里面看得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的斜格子窗。
“你……”是韩晓。在看见对方面孔的瞬间,清吕刚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脖子便被领带狠狠勒住。
“呜……呜呜……”手指上的力道不断收紧,清吕脸色涨红,渐渐没了气息。
将其挂上吊灯,细心地擦去自己的指纹,然后镇定自若地走出房间,看了眼走廊上那个形同废物的监控摄像头,锁上门。
那人既然已经保证处理掉拍到的视频,他哪有什么可怕的。
从容地和同事换了岗后,压低帽沿,从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
悠哉地靠上皮座椅,还没来的打火,韩晓突然感到颈上一阵冰凉,那条刚勒死清吕的领带,此时正紧紧缠住他的脖子。
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都说了,要勒喉结的位置,这样才能结果的更干脆更快,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呢?”
洛……少……
“韩晓为替兄长韩昭报仇,不惜利用自己身份借机杀死清吕,然而在逃亡途中因匆忙发生车祸,油箱泄露引起爆炸,不幸身亡。这是我为你写的剧本,喜欢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白手套内一寸寸地发力,尽数瓦解对方的挣扎。
“不……呜……”
放开那个已无呼吸的人,嘱咐一旁的纪铮处理干净,淡然地掏出手机。
“叮咚”,风锦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发出一声简约的短信提示音。
“就是再忠诚的狗,一旦被主人抛弃,爪子也会蠢蠢欲动。狗肉火锅已做好,不必谢我。”
☆、chapter42
从八月底爆出了清吕被捕,风氏高层或被传讯的消息之后,风氏以及旗下企业的股份被疯狂抛售,即告跌停。
风氏方面,雄厚的资金流慢慢注入市场。
风锦完成了他所答应的条件,洛风影再无所顾忌,大肆借机收购风氏的股份。
十一月中旬,在风氏的全力护盘下,终于让大跌近几个月的股票出现红色返潮,股价堪堪稳在了19块票面值。
“休息好了吗?”洛氏三十层另一间特殊的宽大办公室内,某人看着整面墙的电子屏笑得风轻云淡。
与此同时,风氏二十八楼,风锦叹了口气,揉揉发涨的太阳穴,招来泽潼:“怎样了?”
“191,有回落的趋势。东华和茂林在私底下收购股份,还有洛氏恶意做空……”
“知道了。”风锦打断他,两家新晋的小企业也想分一杯羹吗,“主要盯着洛氏,那两个成不了什么气候。”
“鱼儿上钩了。”听完简忆桉的汇报,洛风影啪地关上屏幕:“资金链已经出问题了么?现金流到底了吧,下一步就该是抛售了吧,毕竟风锦想尽办法也不会让股价低于18块票面值。”
“抛售其他产业的股份,务必把股价最低稳在18块票面值以上。”另一个俯瞰众生的高度,年轻的君王淡漠地下达了指令。
即使砸下全部的财力,他也会拼到底。
他的骄傲,注定了他的惨败。
……
洛风影向来是一个古怪的家伙,白天懒懒散散一到晚上就精神起来了,和风氏对上直接带来了大批文件要处理,这也导致他十天中有八天都睡在办公室。
再没有人会留一盏灯,只为等他回家了。
亲手毁去的幸福,没有回头的可能。
对此简忆桉得出的个人猜测是:那人写作时候落下的毛病,嫌白天吵,集中不起注意力。晚上效率才能出来,果真是名副其实的夜猫子。
认真工作是好事,但这也不代表他不回家,难得准备回去一次,谁知电梯竟早在八点时就被莫名停运检修,无奈之下,只好选择走楼梯。
才到二十一楼,洛风影猛地感觉头有些发晕,扶着栏杆重重深呼吸。只觉心跳陡然加快,一声又一声急剧的冲撞着血脉,沉重的呼吸在寂静而封闭的空间内无限放大。
整个身子发虚,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栏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该死的症状!
不会就是前些日子林医生说的xv的副作用吧。这个认知让一贯谈吐优雅的洛风影,第一次涌起了爆粗口的冲动。
身体上的症状不但没有随着他的休息而缓解过来,反而愈演愈烈,耳中弥漫上各种嘈杂的声音,像没有信号的屏幕,眼前画面不断扭曲,扶住栏杆的手终于脱力,身子一歪,顺着先前的力道一头栽了下去。
层层楼梯滚落,最后狠狠撞在对面的墙上。
意识时清醒时模糊,明知道这样呆下去不是办法,手机就在身下的口袋里,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
几番尝试未果后,洛风影放弃了挣扎,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任由后脑的血淌了一地。
感到湿润的血液渐渐变凉,男人自嘲似的勾了勾唇角,下个楼竟狼狈成这样,真丢脸……
声控灯在静默中熄灭,他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记忆如同倒带的胶片,回到他们初遇时的模样。
喧闹的操场,高大的教学楼,躲在树林中而得到的最后一点安宁也被一只网球打破,稳稳的在他珍爱的书上烙下一团灰色的痕迹。
洛风影抬起头,看着那人蛮不讲理地抢过球,轻笑:“真无礼!”
年少轻狂,彼此又互不服气,那就……动手吧。
阮廷珺自然不敌空手道出身的洛风影,场面活像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直到匆匆赶来寻找阮四的风锦拉开他们。
冷静、干练以及……漂亮,这是他对这个风家二少爷的第一印象。
看到对方的一刹那,彼此眼中闪过一丝欣赏,那是对势均力敌状况的兴奋,以及发现同类的敏感。
遇见你时,恰逢千岛寒流与日本暖流交汇,温暖了整片海域。
回忆至此戛然而止,意识再不复清明,洛风影昏过去的那一刻,听见有隐约的歌声从远处传来:
how many days have passed like this
this city's recovers fading moving on
i sometimes have wonder where you've gone
story carries on, only lost inside
i've had this dream so many times
the moments we've spent has passed and gone away
could there be an end to this
what i'm feeling deep in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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