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绣春风/将军似棵草,夫人是块宝 完结+番外》将军绣春风/将军似棵草,夫人是块宝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101

    锦毓一颗心差点从胸腔中蹦跶出来,身子惊吓到极致已经麻木失去知觉。只是一双眸子却仍定定地与骨咄禄对视,清冷的一双眼,丝毫没有惧色。

    骨咄禄的手缓缓往下游离,顺着细腻颀长的脖颈一路往下来到锦毓胸前,忽的一把挑开她衣裳的前襟。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衣裳下桃红色的小兜隐约可见。

    锦毓的眼睛登时瞪圆了,身子剧烈颤动起来。

    骨咄禄不再动作了,一张脸玩味地看着她,似乎很是满意她的反应。

    “你这个女人,倒是有几分厉害。放心,朕不管那沈睿之对你是真情还是假意,你是农家女还是富家女,朕统统不在意,你这样的女人,朕要定了!”说罢,一把便将锦毓抱起欺身便压了上去。

    锦毓大惊,先不说这周围尽是官员侍卫,自己是睿之的夫人,如何能让人玷污了清白!正要不顾一切挣扎撕咬时,有声音从耳畔传过。

    “陛下,万万不可!”说话的是国师塔木叶。“陛下,而今此女的身份还未确定,是否是大宋特意安插的奸细我们还未得而知,不如先将此女扣押,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办也不迟。

    陛下,值此正是国家危难之时,还望陛下以军事为重。”国师眼见情势不对,圣上的老毛病又犯了,慌忙站出来跪身奏道。其余大臣也都跪下来。

    原本兴致勃勃准备大干一场的骨咄禄瞧见底下跪着的一班大臣,又瞥见身下女子一双眸子中慢慢都是恨意,那兴致瞬间就被压了下去。

    “扫兴的东西!哭哭啼啼地做给谁看!”他一掌便将锦毓扫至一边,锦毓虽瘫软在地上,但也知道自己勉强逃过一劫,挣扎着缩起身子慢慢往后挪。

    “来人,将这个贱人押下去,好好关牢了!”话音刚落,便有几个侍卫将锦毓带了下去,关进一间黝黑潮湿的黑屋子中,这里是天牢的最里端,重重守卫,真真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

    沈睿之自领大宋军士一路退去,徐青断后,沿路埋伏兵马,叮嘱为首将领只许败不许胜,将敌军一步步引入邙山中去。

    这边夷夏军士见大宋军士争相退去,喜不自禁。行军主帅喀萨头脑一热,早将国师叮嘱自己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一门心思只想着追赶。

    一路上,大宋军士丢枪弃甲好不狼狈,夷夏士兵自以为胜利在握,个个皆有轻视之心。行到一个隘口处,忽的只听一声炮响,斜刺口冲出一队军马,领头首领正是徐青。喀萨二话不说,挺抢直取徐青,徐青与他大战几个回合败下阵来,调转马头就走。

    喀萨和手下军士皆哈哈大笑,对国师的叮嘱不以为意。就这般走走停停,沿路遇到不少大宋军马,皆败下阵来往回逃窜。

    喀萨坐于马上,扬鞭直指,哈哈大笑道,“国师还说大宋军士勇猛如虎,以本将军看,不过是一坨烂泥!可笑我夷夏竟怕他们到如斯地步!真真是可笑之极!兄弟们,今晚让我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活捉了那沈睿之!也好解一解心头恶气!”

    话落,纵马一路狂奔追赶,身后军士皆得意忘形,个个心里头思考着回去该如何庆贺。

    行至邙山时,天已经擦黑,凄厉的寒风在耳边呼啸,一切都是昏沉沉的,好像有什么事即将要发生。

    喀萨杀得兴起,丝毫未注意到周遭地理环境。一股脑就要往邙山深处进军。身旁副将见邙山在黑夜中黑黝黝阴沉沉,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心中不妙,慌忙对着喀萨说道,“大将军,而今天色已晚,大山深处不好行军,不如临时驻扎一晚等明日再战也不迟!”

    话还没说完,就被喀萨一通呵斥,“没用的东西!亏你身为大军副将,难道不懂兵贵神速的道理吗!而今我军士气正旺,沈睿之已是强弩之末瓮中之鳖,此时不战更待何时!明早,哼,明早他们早就逃回大宋去了还怎么战?你若是贪生怕死便滚到行列最后,若是再敢说一句小心尔项上人头!”

    那副将还待要劝,喀萨早就一马当先率先冲入山谷,身后军士如风卷残云般一窝蜂地也进了山谷。

    山中草木旺盛,道路崎岖,两侧高高的山崖在夜色笼罩下甚是可怕。大宋军士却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了踪迹,徒有呼啸的寒风还有如鬼魅般的树影,不时夹杂着几声野兽的哀鸣声。喀萨身子一哆嗦,竟是有些胆怯。那马儿受到了惊吓,四只蹄子直打转,就是踟蹰不肯前行。

    “大将军,这里草木旺盛道路狭窄,又是黑夜时分,还是速速退兵吧!晚了怕是不妙啊!”方才那位副将又冒死劝道。

    喀萨突然转醒,脑中猛地一惊,国师说的话历历在目,临出征前国师特意叮嘱自己若是沈睿之行至邙山,切不可去追赶,速速回城。因为邙山中尽是羊肠山路,又多山谷草木旺盛,最适合埋伏,一旦走进去,大军危矣。

    喀萨大梦初醒,后背已是一身冷汗。慌忙厉声命令大军退兵,后面军士充当前部,极速退出邙山。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一声梆子响,山谷中震耳欲聋人声鼎沸,千万点火把亮起如白昼。喀萨及众军士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声炮响,山谷上箭矢如雨密密麻麻飞将下来,更夹杂有巨石滚落,底下顿时惨叫声碰撞声一片。

    喀萨以军士们作掩护,好不容易领着一队军马突出重围,杀出一条血路,前面一员大将正飞马赶来,银袍银铠宛如天神降临,身下马蹄如飞,手中一只银枪如雪花般飞舞,面容肃穆头上红缨翻飞,不是沈睿之还是谁?

    喀萨一见是沈睿之,那气势早就软了,心中慌得要命,却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不知是心中恐惧还是什么缘故,那刀法早先就乱了。

    沈睿之马快,转眼间便已行至近前,喀萨措手不及,被沈睿之当胸一剑刺死,随即摔下马去。沈睿之利索地翻身下马,割下喀萨首级而后又飞身上马,厉声喝道,“夷夏军士听着,而今你们主将已亡,喀萨首级在此!丢械投降者,一律不杀!”还在负隅顽抗的夷夏军士见大势已去,纷纷丢下手中兵器,跪地讨饶。

    邙山一战,大宋军士大获全胜,不仅杀死主将喀萨,还得到了丰富的粮草储备,然而沈睿之却并没有为之而满足,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这是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他不能不用心对待。

    他与锦毓,已是整整一年多没有见过面了。自己一直在沙场奔波,常常是满身的风霜露水。白日里没有闲暇去想念她,只有到了半夜时分,刻骨的思念才会一点点地吞噬着他的心。

    许多时候,他也会很后悔,当初若不是自己不为大局考虑,锦毓便不会随着自己来到这大漠中受苦。驿馆中虽安全,到底条件艰苦不比家中。她原是出自钟鸣鼎食的大家,却端端愿意为自己忍受这样的罪。

    沈睿之凝望着苍茫夜色,眼中竟是有些湿意。

    好在战事即将了结,当下重点,便是一举攻下夷夏都城,活捉国王骨咄禄。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才会真正回到他身边。

    想到这儿,沈睿之眼中又放出光彩,胜利即将在望,还不策马扬鞭一举而下?

    夷夏国都内,国王骨咄禄和国师塔木叶还等着意料之中的捷报呢,殊不知沈睿之以及大宋士已即将兵临城下。

    浓浓的夜色中,沈睿之一马当先,身后大军黑压压的像一团乌云般蔓延开来。

    沈睿之和打头阵的军士们早已换上夷夏军士的衣服,夜晚天黑沉沉的看不真切,守城的军士瞧见是自己国家的旌旗和自家的士兵,当下不疑有他。

    “大宋军队已被我们全歼在山谷中!速速打开城门!速速打开城门!”城楼之上一片欢声笑语,守城将领一面吩咐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一面派人急速通传这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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