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第一助手
「不是吗？不然为什幺这台刀连个护理师都没有？你们不就是故意的吗？」傅又芃气炸了，哪有这样欺负人的啦！这比李欣老巫婆格式化她的电脑还要严重，这可是攸关人命的啊！
「现在不就有两位闲着看戏的护理师在吗？有空又看不惯的话，妳们可以下去帮忙啊！啊……不过妳行吗？」康帝冷笑。
「小女孩，妳是不是搞错了什幺？这台刀昆廷充其量就是第一助手，真的出现医疗疏失……必须负起责任的是主刀医师。」佩里赛罗冷声说。
昆廷眼见两个老狐狸都转移到芃儿身上，赶紧发话：
「现在怎幺办？」
「我开不了这刀……我开不了……」路索离开了主刀医师的位置，慌慌忙忙地逃出了手术室。
「既然路索开不了这刀，那就只能换你上，你不是有开过岛叶手术的经验吗？虽然德拉吉指名的是路索，但中途变更主刀医师…患者也不会知道。安东尼奥就升格成第一助手吧。」院长指示道。
「第一……助手……」安东尼奥倒抽了一口气，眼神流露出慌乱。「我没有办法。既然路索不开，那我也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协助昆廷。」
手术帽一摘、手套反面脱下扔进垃圾桶，追着路索离开了手术室，留下昆廷与麻醉师……等等？连麻醉师也消失不见？
这台手术只剩下他一个第一助手跟患者在现场？
「这到底是怎幺回事？」昆廷环顾一圈，同样以冷静的眼神看着上方密室。「所有人都逃了，由我来执刀也可以，但我一个人开不了这刀。没有护理师倒没有太大关係，但我必须要有一个助手，还有麻醉师，不然我只能将伤口缝回去，宣告手术失败。」
「原来这就是你们的计谋。本来安妮塔煽动了护理师协会介入这台刀，据说要在手术器械上动手脚，阴谋被发现了以后就乾脆不来了是吗？故意让手术室空无一人，手术无法成功不说，还让唯一留在这里的昆廷揹这个黑锅？」傅又芃握紧了小拳头，若不是爱丽莎拦着她，可能一个不小心就招呼过去了。
「我终于知道盖比留我在这里陪妳是什幺意思了！喂喂，芃儿，妳不要冲动，打架不能解决事情啊……」爱丽莎抓住傅又芃，还好她的个子娇小好控制。
「既然如此，妳们下去支援。」院长没看两人一眼，逕自指示。
「下去就下去，我怕你啊！」傅又芃霸气回呛，在上面一筹莫展不如下去跟在昆廷身边，至少多个人陪他不这幺孤单吧？
「芃儿等等！不能就这样闯进去……」爱丽莎慌慌张张地跟着出去，一路喊着：「芃儿芃儿，要先换衣服、消毒、刷手才可以进去，不然病人会因为细菌感染而死，这黑锅昆廷医生就揹定了！」
跑在前端的傅又芃紧急剎车，焦急踏步等着老鸟带领她进入那陌生的无菌空间。
看似繁複的消毒过程后，傅又芃踏进了这辈子未曾进入过的空间，视觉、嗅觉和听觉都受到冲击，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芃儿，妳不该这幺冲动，这个环境妳不该进来。就算没有半个护理师也无所谓，妳不该……」
「让我看着你一个人在这阴谋中载浮载沉，什幺都不做，我真的办不到。」傅又芃走近昆廷，矇得只剩一双眼睛的芃儿流露出异于常人的坚毅，让昆廷的心渗入丝丝暖流。「技术上我帮不上忙，但打杂什幺的我应该还可以。」
「打杂的就交给我，妳旁边帮昆廷医师擦汗就好。」爱丽莎站在她的旁边，为自己的偶像加油打气。
「爱丽莎妳也别插手的好，我们来就行了。」此时手术室大门开启，盖比带着三位医护人员走了进来，全体都已经换上手术室服装。「昆廷医师，我们来晚了。」
「盖比……」傅又芃简直快哭了，还是有人心疼她的大爷的。
「怎幺回事？」昆廷看着眼前站开的人，除了平常跟前跟后的盖比、爱丽莎和傅又芃以外，另外三个他不怎幺有印象，是哪个单位的护理师？「妳从哪里找来这些人？」
「这些是从儿科部借来的护理师和麻醉师，因为昆廷医师在护理师们人气票选中位居第一，我一说昆廷医师有难大家都争相要来帮你。」盖比淡淡地笑着，手术室中紧张的气氛被众白衣天使们缓解。
原来……当初的医师人气票选作用是在这里。傅又芃默默感谢发明这个投票的人。
「争相？我记得刚才这手术室没有半个护理师出现。」昆廷质疑道。
「外科先前受到高层的指示无须插手所以都排定了其他工作。而这三位是昆廷医师您的二嫂乔莉挑选的，可以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盖比解释完，轻轻对傅又芃眨眨眼睛，嘴角微笑弧度加大。
芃儿，我可是完成了我的任务。
「既然你有了儿科部支援，是否可以进行手术了？」佩里赛罗不满地看着事态发展，斜眼瞪了康帝。
「我还需要一个助手。现在这台手术参与的人已经不仅只是外科部，一旦传到其他部门，派系斗争就不仅只是外科而已，院长到时候也会很头疼吧？」昆廷瞪着佩里赛罗，带着无限上纲的挑衅。
「那我就给你一个助手。」佩里赛罗愤恨地直视昆廷，承接他的不敬。「康帝主任，我相信你可以胜任，就去帮帮我们的王牌医师吧。」
「知道了。」康帝笑着回答，缓步离开密室。
「什幺？老家伙刚刚说什幺？康帝来当你的助手？他就是要来陷害你的人啊！」傅又芃看着平稳如无风池塘的昆廷，焦急地搅着手指踱步。
她、她可以去把手术室的门锁起来吗？
那老家伙进来绝对没有好事的，病人一定会被他弄死的！
刚刚院长也说了：真的出现医疗疏失必须负起责任的是主刀医师。
现在昆廷被逼的不得不成为主刀医师，又来个死对头康帝当他的第一助手，他要是犯老病手一抖，切坏了病人的脑子怎幺办？真的把他弄死了，昆廷逃不了一切责任！
「芃儿，妳脑子里想的那些事情不会发生。」昆廷看着她，从眼神中能读出昆廷哄她安心的笑容。
「你、你又知道了？你又知道我在想什幺了？你这时候还有闲情逸致感应我的脑波？那个家伙就要进来害你了啊！」傅又芃下意识抱着脑袋，恶狠狠地瞪着昆廷。
现在还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你有时间开玩笑还不赶快救自己？
「芃儿，不用担心。」昆廷改用中文，成功让傅又芃瞬间安静。「这里有外人在，他们再痛恨我也不会轻举妄动。外科的内部斗争如果传出去，会让内科、儿科等其他大科有机可乘，如果院长够聪明的话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那是如果，什幺事情都有万一。」傅又芃不认同，但是她又做不了什幺事……只能瞪大眼睛好好盯着康帝了。
「第一助手来了，主刀医师可以继续了吗？」康帝举着消毒后的双手走进手术室，眼角的皱纹洩漏他那口罩都藏不住的笑容。
傅又芃神经紧绷地瞪着康帝，浑身细胞都在警告自己：
这人是有对策的，他已经拟了一套连安妮塔和院长都不知道的阴谋，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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