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干什么,吃了她不成,不过是给大家讲了个故事。故事才起了个头,还没讲到**部分,就被该死的聂晟扬打断了。”
“你何必总和她过不去?”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隐约的怒气。
“哟,心疼了?心疼了也轮不到你,人家现在有聂晟扬呢!”
“她和聂晟扬是怎么回事,我比你更清楚。”
“这么说,你是想追回林香了,试想,哪个年轻女人愿意年纪轻轻给人当后妈……除我之外。亲爱的,不想娶裴染,不妨考虑我。”林晓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这样一针见血,甚至道出了隐藏在他心底最隐秘而又尚且模糊的意图。连局外人都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他也确实是在做自不量力的事情,傻傻的等在这儿,围观别人的幸福,与自己无关。
车子一路疾驰,两边的街景飞快地从视线中掠过。保时捷的底盘极低,速度快起来,仿佛是贴着地在飞驶。林香忽然想起何绅,他开车也是如此之快。她随意说道:“我在墨尔本的朋友,开车速度也是跟你差不多。第一次坐他车时我有些害怕,后来坐多了,就习惯了。”
她说完后,车子颠簸了下,很快恢复平稳状态。聂晟扬漆黑如墨的眼睛闪过一瞬间的犹疑,刚好前方碰到红绿灯,他缓缓踩下刹车,侧眸凝视着她,不咸不淡地说:“以后,你坐多了我的车,也会习惯的。”
“聂晟扬,刚才……谢谢你。”林香一脸的郑重其事,语气诚恳。
林晓娜讲出那番话时,她真的很害怕,怕无尽的流言蜚语,怕平静的生活再次离自己远去。后来,聂晟扬出现了,他的话似乎夹杂着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她忽然就不害怕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要听到你说谢谢真不容易,送了那么多天的玫瑰花,也没见你对我说这两个字。”
林香被聂晟扬带回了临湖别墅,理由是外面吃饭不卫生。家里的摆设一点也没变,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有两个保姆,现在只留了一个,负责每天打扫卫生和偶尔做做饭。聂晟扬见她盯着厨房发呆,笑着说:“这几年阿姨厨艺见涨,你哥经常回来吃饭。”
“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聂晟扬语带调侃,“也许是在我发现他能为我赚钱之后。”
“是吗?不怕他将来跟你争家产了?”林香笑得狡黠。
“今年我34岁了。”
“所以……”
“据说年纪大的人都害怕孤单。”
“所以……”
“有个像林然这样的弟弟,貌似还不错。”
他们从未像这样聊过天,一如相识多年的朋友。没有针锋相对的闹,没有错综复杂的恨,静下来聊天的他们,坐在一起毫无违和感。再后来,吃过午饭的林香,觉得眼皮沉重,困倦地睡了过去。洗完澡的聂晟扬从浴室下来,叫醒了沙发上的她,“去床上睡。”
她是醒了之后再也难入睡的那类人,摇摇头坐起身瞅着他。室外的阳光将她的皮肤映得雪白,有极淡的红晕在脸上化开,她的眼睛对上他的视线,仿佛有光芒在灵动跳跃。聂晟扬盯着那对琥珀色的眸子,心头微微一动,不发一言,只是倾身过来,轻轻吻住了她。
她像是触电一般,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身体也在微微颤动。聂晟扬的一只手扶住她的脸侧,一只手握上了她的腰肢。她大力挣扎了几下,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别动。”语气像是安抚又像是在哄小孩子。于是,她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真的没动了。
身子没动,嘴巴动了,她小声提醒,“阿姨在屋里。”
“放心,她不会出来,我们去二楼,嗯?”
他的掌心温热动作轻缓,不待她开口拒绝,冰凉的唇再度刷过她的唇瓣,久违的薄荷味直直钻进她的鼻腔。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他也曾这样吻过她,虽然只有极少的几次。他觉察到她在走神,惩罚似的加重吻的力道。
身子腾空,被他打横抱起时,她犹豫着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耳边有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上楼、开门、关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这个过程,他已在脑海中演练过千百遍,没想到这么快变成现实。他承认自己蓄谋已久,有些心急。
高勇俊私下支招,“你这样温水煮青蛙是不行的,找机会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她想跟你划清界限都难了。”
聂晟扬记得自己是这么回复的,“幼稚,肤浅。”简简单单两个词汇。而此时此刻,他正在做幼稚、肤浅的事。
身穿一袭红裙的她,躺在纯黑色的被单上,像一朵在黑暗中含苞待放的花朵。小脸红得不像话,眼神躲闪,飘忽不定,明显了害羞了。他的大手滑过她的肌肤,不放过她脸上的细微表情,轻微的喘息声渐渐粗重起来。
他极尽温柔,极尽耐心,她被他撩拨得化成了一滩水。就这样吧,哪怕只是短暂的欢愉,她也想放纵一次。当激情达到巅峰,他终于顺利进入她的瞬间,他趴在她的颈边,低哑着声音说:“林香,我爱你。”
再次醒来时,她被聂晟扬侧身抱在怀里,聂晟扬正盯着她出神。林香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四肢像是被车碾过一样。她想开口说话,才发出一个音节,“我……”,喉咙便火烧火燎的疼,她痛苦地闭上眼。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聂晟扬轻轻抚着她的背。
林香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聂晟扬以为她要喝水,嘴角噙上一抹浅笑,“这么大了还撒娇,我去给你倒水。”
林香还想拉着起身下床的他解释,聂晟扬已经大步走出卧室倒水去了。林香乐观的安慰自己,说不定喝几口水就好了,再不济也可以润润嗓子。
早在几天前,她的喉咙就开始隐隐作痛,以为是天气热上火,喝了点凉茶,完全没当回事。上午在新书签售会时,她已觉喉咙干涩,说话艰难,连咽口水都疼。中午的饮食口味较重,个别菜还放了辣椒,加上一场激情四射的欢爱下来,喉咙疼得愈发厉害。
生平第一次发现喝水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一小口水被含进口里咽下去时,嗓子痛得像有小刀子在用力的剜掉嫩肉。林香急了,一眼扫到床头柜上聂晟扬的手机,噼里啪啦的打字,然后举到一脸茫然的男人面前。
一条短信:我喉咙快疼死了,你快送我去医院。
聂晟扬怔忡了一下,随即二话不说要给她穿衣服。
林香红着脸,朝他摇了下手机,又开始噼里啪啦打字。
一条短信:我自己穿衣服,你转过身去。
聂晟扬静静看她一眼,带着笑意说,“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乖,抓紧时间我们去医院。”说完,不顾她的反对,给她戴上胸罩,套上裙子,又蹲下身给她穿鞋。林香也顾不上同他争辩,解决喉咙问题是大事。
第一百三十一章 :做我的女朋友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车流量大,堵车在所难免。聂晟扬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看不出喜怒,只是一只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方向盘。林香却知道,这其实是他不耐烦的表现。四年过去了,他的一些习惯一点也没变。
一路走走停停,到达医院时,天已经全黑。聂晟扬中途跟章翼打了招呼,等他们来到耳鼻喉科门口,一个女医生迎了出来。
“您是章医生的朋友吧!“态度温和,笑容满面。
“是的,我女朋友喉咙疼得说不出话,麻烦您帮忙看一下。”
“谁是你女朋友,还要不要脸了。”如果林香此刻能说话,她一定毫不犹豫地跟聂晟扬划清界限,奈何人在危难中,不得不低头。这次病好后,就跟他摊牌说清楚吧,她心里这样想着。
女医生带林香去了里间,出来时对聂晟扬说,“有点儿严重,本来是简单的扁桃体炎,拖成现在这样,必须要摘除了。”
聂晟扬瞥了一眼低着头的小女生,揉着眉心对医生说道:“那就摘除吧!”
林香一听说要动刀,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聂晟扬看得又好气又好笑,旁边的女医生禁不住打趣道:“你这样该让男朋友心疼坏了,还没上手术台就怕成这样。”
林香还是进了手术室,进去之前一步三回头的,眼泪汪汪的样子,看得聂晟扬心疼,差点跑去跟医生说不动刀了。冷静之后想想,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一个常见的小手术而已,能有多疼。
手术很快就结束了,麻药还未散去,喉咙没什么知觉。她听到医生在病床边告诉聂晟扬,“她等下就会睡着了,大概一个小时后醒。醒来之后麻药散去,喉咙会有点痛的,最好跟她说话,或是干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好的,饮食方面有什么注意的呢?”聂晟扬认真地问。
“手术后喉咙要休养,好了之后也不可以多讲话。醒来后三个小时左右给她喂点冰的东西,能稍微缓解点疼痛……”
聂晟扬的声音渐渐变小,直到她再也听不见,接着她就睡了过去。睡梦中,感觉到有只手在抚摸她的脸,淡淡的薄荷气息萦绕在鼻间,让她觉得很安心,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
她是活生生被痛醒的,没做手术之前,还只是说话或者喝水吞咽时疼,做了手术之后,就算什么都不干也会疼。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感,一阵阵向她袭来。脑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是,会不会是手术失败了?
林香动了动胳膊想坐起身,病房门突然开了,聂晟扬拿着一盒冰淇淋走了进来,见到她的动作,赶紧过来帮忙。她靠在床头,脸色十分难看,牙齿咬着下唇,一副痛苦难耐的神情。
“是不是很痛?忍一忍就好。”聂晟扬坐在床边,将她的一缕发丝撩到耳后。
林香从枕头边摸出自己的手机,打了几个字:是不是手术失败了?
“没有失败,手术成功,你这是正常的疼痛,不要担心。”
林香低头想了香,打了几个字:想吃止痛药。
“不行,止痛药不利于伤口愈合。来,我们吃点冰淇淋。”他拿过搁在床头的一盒冰淇淋,用勺子舀着喂到林香嘴里。她偏头,咬紧牙关,倔脾气上来了,一副疼死也不吃的模样。
她又自己的手机,打了几个字:想吃止痛药。
“那你做我的女朋友?”他一边说话,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冰淇淋。
一颗镇痛药,换一个女朋友,不平等交易。她打字:想得美。
“那就没有止痛药。”聂晟扬伸出舌头舔了唇边的牛奶,像个贪吃的大男孩。
林香赌气重新躺回床上,侧过身子不理他。男人在她身后轻笑出声,“你不吃冰淇淋,那我就全吃光了。”
直到聂晟扬将冰淇淋吃完,直到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喉咙的疼痛还是没有减轻的趋势。林香想按铃叫护士,聂晟扬猜到了她的心思,阻止了她的动作。
林香气结,低头打了一句话:你快点给我弄镇痛药,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此时此刻,身体要紧,只是缓兵之计,到时她再来个死不认账。
岂料聂晟扬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纸,唰唰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林香。
“签个名保险一点,免得你来个死不认账。”
信纸上面写着:我林香正式答应做聂晟扬的女朋友,一诺千金,不得反悔,否则,终身嫁不出去。
林香恶狠狠的看了聂晟扬一眼,咬着牙签了字。聂晟扬把信纸折好,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夹内,对林香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转身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几分钟后,聂晟扬回来了,他的掌心中放着一粒白色药丸。林香还没看清楚药丸长什么样,药品就被聂晟扬强行塞进嘴里。有点甜,是可以溶解的那种,她含在喉咙那里,白色药丸渐渐融掉。
后来,当她再次住进医院,吃过大把大把的镇痛药之后,才知道聂晟扬给她吃的,其实只是维生素片。他说,只是希望她的伤口快点愈合,所以坚持不给她吃镇痛药。林香暗暗腹诽,没人比他更腹黑了,明明是维生素片,偏偏骗她说是镇痛药,空手套白狼的哄她做了他的女朋友。
大概是心理作用,吃过所谓的镇痛药之后,林香感觉喉咙的痛感减轻了许多,因而再对着聂晟扬时,脸色也好看了几分。聂晟扬很忙,他把手机调成了震动,不能说话的林香,对周围的声音很敏感,她听到他的手机每隔会就震动。
林香手术后的当天晚上便闹着要出院,聂晟扬拿她的任性与执拗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办了出院手术。医生和护士每日上门,吃药和打点滴都在家进行。章翼笑着说,医院院长都没这等待遇。
聂晟扬和林香一同回到临湖别墅,谢硕不知道哪里听来风声,第一时间蹲在别墅门口堵人。这日,聂晟扬新招的男秘书送文件过来,一眼看见守在别墅门口的谢硕。
秘书进去将文件交到聂晟扬手中,多嘴的说了一句,“外面有个男的,我瞧着他像是在等人,聂董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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