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分卷阅读25

    微抬起手。

    她还以为他要动手,下意识地就双手抱住头,似乎这样子就能挡住他的动手。

    “我给你机会,你还要打我?”

    廉以钦瞧着她跟个鸵鸟一样,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抬起的手落在他自个脸上,好像有点烫,被打的后遗症都这样子,难得被打脸,他还觉得挺新鲜,欲迎还拒的人不是没碰过,就她这样子的还打人还真是难得见一个。

    陈果再迟钝,此时也明白了,感觉三观都给他的话给震碎了,“你说、你说什么?”

    什么时候她成了他需要给机会的人?

    更何况他还是纪蓉的男朋友,还是她公公的忘年交!

    她感觉这是大晴天里起的雷,把她炸了个外焦里嫩。

    “有夫之妇,我到是不介意的。”廉以钦不怎么挑嘴,荤素不忌,“你老是玩那些含蓄的手段,我给你个更直接的不好吗?省得浪费你的时间,还有我的时间,我没功夫陪你那眉目传情这种幼稚的把戏——”

    陈果震惊了,甚至是觉得被侮辱了!

    好端端的,她一下子就成为了他嘴里的荡/妇,还是有了老公还要外头发展的荡/妇?这种结论叫她的小嘴儿一时都惊恐万状的闭不拢,——等反应过来,她已经爆发了强大的战斗力,双手使劲地挠他,直接朝他的脸挠!

    不止挠他,嘴里还骂他:“浪费你个头,廉以钦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自己不要脸,你当我也不要脸呀,呸,我跟你眉目传情,传你妹呀,多作多情的老混蛋,你以为你是什么小鲜肉嘛,还真以为别人都爱你?……”

    她趁着他被挠得的震惊样,得了手下车就跑——

    管它的什么车子,她今天就不开车回家了,直接跑。

    呸呸呸!

    她懒得从包里拿纸巾,直接朝空气吐。尽管这动作不卫生,但是她此时就想做这个动作,特别是廉以钦碰她那一下都可能有毒,那男人不要脸的很,还有可能有什么病呢,她才不要染什么病!

    她跑得极快,一溜烟儿就没影了。

    车子里的廉以钦身上整齐的西装被弄皱了,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形象出门,很难跟今天一样,乱得跟什么似的,头发也跟着乱了,不止是头发,反正他头发短,一抹就也好了,就那脸——被挠的留下手指甲印,非常的明显,还红红的。

    他充满了怒气,头一回,被气得这么彻底。

    却不能承认他是“自作多情”了一回。

    分明是被他说穿了,才恼羞成怒,女人嘛,总归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的不理性生物,——他好像不要那么主动的,得等着她主动上门才行!

    陈果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并没有改变,这城市的交通很堵塞,也许都是上天都能察觉到她今天的遭遇,随手就叫她拦到了出租车,简直就是天底下的幸事,这一桩幸事叫她饱受惊吓的似才稍稍地安稳了点,也仅仅是一点。

    司机问她去哪里,讲真的,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一脸的茫然。

    “东门小学。”

    她听见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四个字,完全是下意识地说出来。

    可她记得自己的小学并不在东门小学念的,——事实上这个城市里有没有东门小学,她都不太清楚。

    她愣在那里,神情恍惚。

    “是东门小学呀,现在改名叫实验二小了,难得还有人记得这学校呀,我以前也念的东门小学,你是不是也念这小学,如果是的话,那我们还是校友呢——”

    司机说起来“东门小学”来亲切万分。

    可他不知道陈果的内心,她已经乱了。

    今天完全是一团乱,乱得她都不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上一秒,她觉得自己去找段兑把这事说一下才是对的事,可又怕段兑不相信,才茫然无摸,下一秒,脑袋里突然蹦出个地名,她更乱了。

    东门小学?

    她听段兑说过她跟他小学是同个学校念的,而且是在外国语学校。

    可东门小学嘛,她完全没听段兑说起过,又是从哪里听说过的?或者这是她记忆里的事,她的记忆要慢慢地苏醒了吗?

    ——除了这四个字,别的东西,她再没有印象。

    “学校改名字了吗?”陈果问,急需要找一点东西来填补空白的记忆,“为什么要改名字呢,真是奇怪的事。”

    司机转了个弯,“现在挺流行改名字,前段时间不是有新闻说好多大学都改名字了吗,我们市有好多小学,我都说不清到底有多少家小学,好像为了方便大家认知吧,不用地名为学校,直接排数字了,像是什么实验二小,实验三小的,都是有数字的。”

    陈果完全不明白叫“实验二小”的排列跟与按地名排列的“东门小学”有什么优胜之处,比方叫东门小学,肯定要更直白一些呀,别人一听,就晓得在东门口那边——

    “原来是这样子。”

    她算是“受教”了。

    出租车停在东门小学门口,司机还不想收车费了,说是校友就算了,陈果自然是要付钱的,硬是给好心的司机付了钱,她站在东门小学大门口,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反正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学校是全新的教学校,外墙是红色的,有些个欧式的风格,她站在外边,只能是看到外边的样子,校门紧紧地关闭着,惟独开着学校传达室那边的小门——

    完全没有印象。

    她找不到任何相同的记忆。

    这更让她乱。

    思绪跟乱麻一样,她还厘不清。

    ☆、021

    她站在学校门口,心中全是迷茫。

    迟疑了一下,她慢慢地走进那边的小门,传达室大爷就坐在门边,鼻梁上架着副老花眼镜,像是没有发觉到有人在靠近,翻看着手里的报纸,市日报,看得挺认真。

    她再走近点,隔着浅蓝色的玻璃朝里看,玻璃窗里面摆着张大桌子,桌上并没有放着什么东西,最里边的那堵墙,整整好几排的小信箱,小信箱外面用红色的漆写着班级,不止是写着班级还有教师的专属信箱,分得清清楚楚。

    “大爷?”

    她试着叫了一声。

    传达室大爷根本没抬头,像是没听见。

    她再稍稍提高了点声音,“大爷?”

    大爷总算是听见了,抬手将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推,放下手中的报纸,才将头探出窗外,将外面的年轻女人从头到尾看了一眼,“是学生家长还是找人的?”

    “大爷,我不记得我小学在哪里念的了,你们这里能找着二十年前到现在的小学毕业照吗?”她稍微思索了下,才斟酌着讲出话,“我以前好像转过学,时间太久了,都不记得到底是哪个小学毕业的了……”

    “还有谁不记得小学在哪里念的?”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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