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你一世》重生之宠你一世分节阅读11

    “小哭包,别哭了,走,我们去玩。”萧君默小心翼翼地牵住小澜清的手,和他一起蹦蹦跳跳地往御花园跑去。

    回忆骤然转到城门处,萧君默去送苏澜清离开,今日开始他便要跟随他的父亲前去边关,何时回来难以预料,他记得澜清一向淡然的脸上出现了不舍的表情,两人拥抱的时候,他紧抓着他后背的衣裳,手指收的极紧,将他的衣服揪出深深的褶皱。

    也许就是那时候开始,苏澜清心中种下了对萧君默的爱意,自后数年命运纠缠,直至逝世。萧君默回神,叹息着将回忆从脑中赶出去,动了动手腕,正好他觉得有些手痒,便飞身过去,与其对打起来。

    苏澜清见状收剑,不欲与萧君默交手,然对方不让他走,他只好认真起来接招,须臾退出战圈,剑回鞘中。他仰头看着走近的萧君默,问:“殿下,你没睡?”

    “嗯。”萧君默应声,“澜清,陪我走走如何?”

    苏澜清闻言略一犹豫,跟上他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庭院之中,月光落在身上,如同罩了层淡金色的外衣,走了很远,萧君默才开口问:“符金国一事,澜清有甚么想法么?”

    “我……”苏澜清正想回答他不敢妄论朝政,萧君默便堵了他的话,“说罢,这里没别人。”

    “臣觉得符金并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派人刺杀,合约才签订,他们若是这么做,只会令签好的合约作废,于他们有害无利,故臣认为需要查实。”苏澜清诚实地回答。

    “还是你懂我心思,我也是这么想的。”萧君默点点头,背过手继续往前走,夜风微凉,方才活动了筋骨,身上还有汗,被风吹得很是舒服,然还未痊愈的伤口却在此时又痒又痛起来,萧君默停下脚步,蹙起眉头。

    “殿下?”苏澜清走到萧君默身前,没有错过他的表情,忽然想到之前被他作弄,以为这又是他故意装出来偏自己的,便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回头一看,萧君默竟然还在原地没有跟上来,心里头便觉着不对劲了,走过去问:“怎么了?”

    “无事。”萧君默摆摆手,他心知是伤口结痂所以引起的痒,自己也就没当回事。

    “不行,让大夫过来瞧瞧罢。”苏澜清转身要去找人,被萧君默拉住手腕,他回头看他,“不用去了,你帮我看看便好。”有一丝温热感从背后伤处传来,他猜测是方才动作过大,挣裂了一些已经结好的痂,并不碍事。

    两人回到屋中,苏澜清取来药箱,让萧君默脱下上身的衣服背对着他坐好,宽阔的背脊上,四处散着刚刚结痂的伤口,果然有一些正在渗出血丝,他取来布巾将血拭去,细细地洒上药粉,重新包扎。

    由于伤在背后,故苏澜清需要从萧君默身前绕过才能缠好纱布,致使出现了他好似从背后抱着他的景象,萧君默低头看着从背后绕到前方的手,神使鬼差地握住,澜清的手不同于文人,修长柔韧,掌心有薄薄的茧子,握起来很舒服,萧君默细细磨挲着,甚久才不舍地放开。

    若是受伤能够换来澜清的关心,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萧君默觉得值了!

    苏澜清讪讪地收回手,收拾好药箱,低头离床一步远,床上的萧君默已经整好衣襟,两人对视着,不发一言。片刻苏澜清退出去,萧君默也阖眼休息。

    翌日早晨,萧君默从睡梦中醒来,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们尚不能离开符金,但整日待在使馆中又无事可做,萧君默瞅着床顶,听到门被推开,嚯地坐起身。

    原来是侍候他的小厮。

    “你过来。”萧君默抬手让他走到床边,小厮名为墨砚,跟了他已经很久,这次也跟着他一起出使符金,负责他的日常生活,萧君默想了想,问道:“墨砚,你觉得澜清这人如何?”

    墨砚怔住,“苏将军么?”

    “是。”萧君默靠在床上,侧头看着他。

    “苏将军……是个好人。”墨砚抿抿唇,在他眼里,苏将军平易近人,对下人没有甚么架子,在军营中又重情重义,威望极高,将士们都很服他,是个极好的人。

    “我也觉得他是个好人。”萧君默笑,眼神中不自觉露出温柔,澜清对身旁的每一个人都很好,所以很得人心,但偏偏是这样温润的他,独独对他绝情。

    萧君默喟然长叹,继续问:“那你觉得他对我是甚么感情?”

    “殿下何意?”墨砚不解。

    “你就说,他喜不喜欢我罢。”

    “呃。”墨砚抬起头看了萧君默一眼,犹疑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奴才觉得,苏将军对殿下不是没有感情的。”

    “何以见得?”萧君默被挑起兴致,直起身体。

    “若是完全不关心一个人,谁会在意那人的死活呢?”墨砚笑着答,“苏将军是个内敛的人,想必心中即使有感情,也不喜欢宣之于口,殿下若是有心,多磨磨他,从细节入手,再冷的人都会被感动的。”

    墨砚不知两人皆是重生一世,只是对他们的现状提了些建议,但对萧君默来说已足够有用,他翻身下床,眼神展露光芒,“墨砚,说得好,有赏。”

    萧君默穿好鞋,迫不及待地出去找苏澜清,正如墨砚所言,澜清是个内敛的人,况且他前世伤他那么深,将心比心,换做是自己,也不会那般轻易原谅,故他要做的便是耐下性子,一点点感动他,让他真真切切地看到自己的心意。

    到了院中,苏澜清正在与一名影卫说话,看到他,萧君默的心温柔如春水泛开,他放轻脚步过去,站在两人不远处安静地等待着。

    “殿下?”苏澜清交代完事情,转头看到萧君默在等他,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不解地问:“殿下怎么出来了,有何事么?”

    “无事,就是想看看你。”萧君默回答,陪着他一起往回走,眼中含笑,自从他救了他的性命,他明显感到澜清对他的态度不像之前那般冷淡了,也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果然墨砚说对了,澜清这人内敛,且脾气死犟,必须有耐心慢慢磨。

    正在此时,前去调查刺杀真相的侍卫来报,事情有了下文。

    第十六章 水落石出

    第十六章 水落石出

    “你是说,符金的人也在暗地里查?”萧君默听完侍卫所报,微挑眉梢,若说符金的人一点儿动静都无,或是暗潮汹涌,都说得过去,毕竟事情源头起于他们,但若是和他们一样在查事情的真相,且看起来比他们更紧张,更急迫的话,那么便奇怪了。

    莫不是其中真有甚么误会?萧君默心想,若非如此,符金怎会如此急切地想要查明事情真相。但现下还不是下结论之时,萧君默令侍卫下去继续细查,同时注意符金的人还有何动静,一并禀报给他。

    苏澜清从门外进来,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自从上他亲自给萧君默换药后,每日都会来换药的大夫再也没过来,他派人去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墨砚又不知去了哪里,总是瞧不见人影,故给萧君默换药的重任便落到了他的头上。

    他本是想拒绝的,但是想到萧君默因救他险些丧命,推拒的话语便咽了回去,就当是报答他救命之恩罢,还了这情分也好。

    到了屋中,萧君默正躺在床上休息,闭着眼睛似乎还未醒来,脸色较之之前的苍白,已经好了许多,苏澜清取来药箱走至床边,伸手撩开萧君默的衣襟,退至肘部,接着小心翼翼地拆开他胸前的纱布,结了痂的伤口露出来,他皱眉,取来药瓶。

    然他不知的是,萧君默根本没有睡着,他听到苏澜清的脚步声,心知他是来给自己换药的,便飞身跳上床装睡,他知道澜清面皮薄,故装睡让他给自己换药,免得令他尴尬。

    苏澜清微抬萧君默身体,将纱布全部拆下,零散的伤口已然大好,上回渗血的地方又结了新痂,后背看来暗黑一片,可见当时受伤之时有多疼痛,苏澜清抿唇,拔开药瓶往伤处上撒药粉。

    到了要包扎之时,他又犯了难,萧君默侧睡的姿势拆纱布容易,包扎却难,苏澜清想了想,贴近床上人的身体,伸手从萧君默身下穿过,一手支撑住他的身体,一手将纱布缠了几圈,这样的动作令他时不时凑近萧君默胸前的那两点,苏澜清镇定地继续着动作,耳根处却微微泛红。绑了个结,他松了口气,起身低头瞧见床上人睁着眼睛正看着自己,苏澜清大惊,险些撞上床柱。

    萧君默撑着床起来,他本想再装睡一会儿,然感觉到苏澜清的手环着自己,便控制不住了,偷偷睁开眼仰视澜清专注的模样。

    这一刻他竟想伤永远不要好起来,这样便能让澜清一直为他包扎。

    “殿下的伤已经大好了,往后还是让墨砚来罢。”苏澜清站直,静静开口,每次给萧君默包扎都得脱了他的衣服,总觉得尴尬得很。

    “墨砚不得空。”萧君默回答得很快,正此时,墨砚推门进来,一脸莫名地看着两人,他抽了抽嘴角,道:“放下罢,你把该做的事情做好,没做完不要回来。”

    墨砚点头应下,放下手中的药碗出去,出门后挠了挠头发,实在不明白自己还有甚么可做的事情,这几日要么是在马厩喂雷霆,喂完了又让他把其他的马也喂一遍,每次做完一件事,总有新的事来,总觉得是殿下不想让自己闲下来。突然墨砚灵光一闪,想到萧君默那时问他的问题,恍然大悟,原来殿下是想和苏将军独处啊,看来他不能碍事,嗯,不能碍事。

    屋内萧君默轻咳两声打破尴尬,端过药碗一饮而尽,药汁很苦,但若是澜清日日给他包扎,倒也甘之如饴,饮尽后,他放下药碗,抬头看苏澜清,适时地开始转移话题:“刺杀的事,有了些眉目,符金的人也在暗中查,看起来比我们还急。”

    苏澜清挑眉,“殿下是否觉得他们是想查清事实,还自己一个清白?毕竟符金没有理由在这节骨眼上刺杀,坏了两国安宁。”

    “虽如此,还是要谨慎查实。”萧君默点头,事关重大,容不得一点马虎。片刻后,他起身下床,和苏澜清一同出门,经过马厩时,瞧见墨砚百无聊赖的在陪雷霆聊天,萧君默嘴角轻抽,侧身挡住身旁苏澜清的视线,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经过数日的明察暗访,于一个平静的午后,查证归来的侍卫带来事情的真相。此次的来者藏得十分严密,把所有的联系都扯到了符金的身上,让人不得不相信符金就是妄图加害他们之人。然侍卫出城之际,无意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顺着查下去,竟发现根本就不是符金国人所为!

    “青霄皇帝刘渊……”萧君默口中细细地琢磨着这个名字,微眯双眼。事情的真相便是,这场刺杀是符金一个叫青霄的邻国所为,说起青霄,近些年发展迅速,国力说不上强盛倒也兵强马壮,听闻青霄当政的君主刘渊野心勃勃,故不难想他为何要派人刺杀他们。想必目的便是趁机嫁祸给符金,挑拨符金与北狄两国之关系,引起两国的纷争,若北狄出兵灭了符金,亦或是败给符金,于青霄都是有益无害,他们大可以从中获利,一举吞并两国。

    而从那些刺客身上搜出来的,所谓的符金令牌,皆是伪造而成,看来青霄为了挑起两国战争,煞费苦心啊。萧君默冷笑,让侍卫带去消息给符金,此事不必明面上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便好。

    他青霄想要北狄与符金决裂,好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他偏不如了他的愿,这样想着,萧君默下令,准备启程回国。

    三日后,一行人整装待发,考虑到萧君默背后的伤尚未痊愈,他独自一人坐在马车中,车帘随风扬起,苏澜清骑在马上,颀长的背影映入眼中,萧君默用脚支着车帘,舍不得遮了视线。

    到了随州一处客栈,天降暴雨,伴随着电闪雷鸣,萧君默嚯的从床上坐起来,他记得小时候的澜清最怕打雷,往往一整晚都睡不好,便穿了鞋子到邻屋门外,抬起手准备敲门,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在门外站着,一直待到雨势减小,雷电不再,才带着一身凉意,转身回屋。

    屋内的苏澜清侧过身,竟也睁着眼睛没有入睡,从萧君默来到门外他便感觉到了,但是一直没出声,其实长大了以后,他已经不再惧怕打雷,但是想到萧君默主动在门外静静地陪他,便不忍戳破事实。

    他清楚地记得小时候的自己是很害怕打雷的,有一次宿在宫中,屋外电闪雷鸣,他在屋内瑟瑟发抖,是萧君默跑进来将他揽入怀中,轻拍他的背告诉他不要害怕。

    那时的自己尚且年幼,不懂情爱,却明白这是除了爹娘以外,对自己最好的人,小澜清靠在萧君默温暖的胸前,耳畔是他砰砰跳动的心脏,强大的安全感将他包围,他伸出小手将他搂紧,如同鬼魅般吞噬他心智,令他胆战心惊的雷电,此刻也不再觉得害怕。

    他还记得在成为太子伴读之前,他做过几日三皇子的书童,三皇子贪玩不思进取,时常被夫子责骂,皇家有规矩,若是主子不听话,受罚的将会是书童,因为书童没有尽到劝导责任,劝主子好好念书。

    故那几日,只要三皇子一逃课,不好好完成课业,受罚的一定是他,苏澜清记得那时候自己跪在地上,伸出小手让夫子打手心,木制的竹板打在稚嫩的掌心,痛彻心扉,但他就是忍着不哭,常常手心红肿,一日被萧君默瞧见了,他拉着自己到他殿中,小心翼翼地给上了药,握着他的小手信誓旦旦地和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挨罚。

    第二日,泰和帝下旨,让他从今日开始,到太子殿中伴读,萧君默刻苦努力,从不需太傅操心,自那以后苏澜清再也没挨过打。

    回忆总是美好的,苏澜清翻了翻身,听到门外人离去的脚步声,心中只余叹息。

    翌日继续前行,数日后终于回到京中,入了皇宫,萧君默前去见泰和帝,而苏澜清则只身去了城郊的军营。

    “将军来了!”士兵们远远瞧见苏澜清的马过来,连忙给他让道,打开栅门。

    苏澜清跳下马,让惊风到一旁去吃饲料,自己则走入营中,许久不来,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数日来阴郁的心情烟消云散,他抿唇浅笑,随左护军傅淳到营中四处瞧瞧,忽听外头传来马蹄声,苏澜清转头一看。

    萧君默怎么也来了?

    从父皇那儿出来,萧君默听闻苏澜清去了军营,便骑上马往军营赶来,怕就怕那些兵蛋子唆使他的澜清回边关去,这可不行。

    到了营外,萧君默下马走入营中,对上苏澜清看过来的双眼,见他似乎也是刚到,便松了口气,道:“都起来罢,不必多礼。”

    “殿下为何来此?”

    “呃,顺道过来看看。”萧君默张口胡说,总不能说是他害怕他被唆使离开罢,他与苏澜清一同往前走去,见周边士兵都十分欢迎,有几个有头衔的将士竟然离他极近,邀澜清前去切磋一番,被萧君默一个眼神制止,他心中醋坛打翻,趁身旁人不注意,将苏澜清拉到一个暗处,卯足了劲想要抱他,但对上澜清澄澈的双眼时,终还是泄了气,只抓住他双手轻轻摩挲。

    不能急,要耐心。

    第十七章 自愿请战

    第十七章 自愿请战

    透着凉风的夜晚,耳畔不停传来蝉鸣之声,军营之中,萧君默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军营里赏月与皇宫中是全然不同的,尤其是伴随着士兵巡逻的脚步声,更是另一番心境。方才澜清的反应都在他的眼中,他明明想要推开他,却没有那么做,这是否代表他在他心里,已经不是那般厌恶的存在了?

    从帐中出来,苏澜清瞧见萧君默坐在远处,眸中闪过复杂,接着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问:“不早了,殿下为何还不回宫?”

    因为你还在这里啊,萧君默心说,背上的伤已经痊愈,他便没了借口要澜清留在他的身边,只能自己跑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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