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你一世》重生之宠你一世分节阅读40

    翌日入夜,萧君默在议事营中与众将领确认最后的作战计划,随即回到帐中等待深夜的到来,两个时辰过去,夜深人静,萧君默集合军队,准备出发。

    到了丛林中,果然有不少的机关陷阱,萧君默小心地绕过每一处,暗道幸好有人提前告知破解方法,否则这大军若是贸然进去,难保不会死伤惨重,金国人就是仗着这一点,才在里面有恃无恐,不过他们的好日子不长久了,他这就来取他们的性命!

    不多时,萧君默等人顺利地找到金国人的军营,趁着夜色发动突袭,金国人显然是没想到他们会突然进来袭击,一阵手忙脚乱后匆匆迎敌,却已错失最好的时机,加上营中士兵早已对战事倦怠,杀起来也不如一开始那般士气满满,反倒是萧君默这边,愈杀愈勇,黑夜里,血溅三尺,军营中满是厮杀声。

    金国士兵节节败退,渐渐不支,萧君默始终不见他们的大汗阿布扎,便在营中寻找着他的踪迹,还以为他土遁了,原来藏在一个帐子中,想要借着月色逃跑,他当即追上去,在林中挡住他。

    “阿布扎,你往哪儿逃?”萧君默揽在他面前几步之外,冷冷地看着他。

    阿布扎怒火攻心,见萧君默又是一个人,便让身边的一队士兵上去围住他,妄图以多击少,然没过多久,一队士兵全部都被萧君默斩尽,他的剑尖上滴着新鲜的热血,一步步朝阿布扎走近。

    阿布扎一阵慌乱,不知该往哪里逃,他忽然想到某样东西,面上表情放松下来,故意站定在原地,看着萧君默的面容,寒声道:“萧君默,你我注定有此一战,但你要记住,这一战,是我赢了!”话音刚落,他从怀中掏出一枚东西,朝萧君默用力掷去。

    萧君默一愣,以为是雷火弹,当即往旁边闪身,躲过那东西,接着只见那东西落地之后产生一阵白烟,然并没有爆炸,白烟迷了视线,萧君默恍然大悟,他中计了!

    白烟渐渐散去,眼前哪还有阿布扎的身影?萧君默咬牙切齿,往营中返回,如今营中金国士兵已呈败势,要不了多久便会全军覆没,他全营巡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阿布扎,那他去了哪里?好端端一个人,怎会凭空消失?

    萧君默骤然想到一个地方,是了,阿布扎既然不在林中,定是妄图走水路离开这个小岛,那么此时,应当遇上了驻守在那头的赵云成赵将军才是。

    他带兵赶过去,果然阿布扎正在与赵云成手下的士兵奋战,其中一人杀得异常凶狠,萧君默定睛一看,竟是那李捷,他前日里被傅淳派过来守住水路,没想到竟在这里,堵住了意图逃跑的阿布扎。

    “我杀了你!”李捷心知他的苏将军就是因为这个人挑起的战争而受伤的,心中的仇恨霎时爆发出来,一刀刀落下,招招致命,阿布扎情急之下没能挡住他的招式,只听阿布扎一声惨叫,血雾喷天,一只断臂掉在地上,血肉模糊,竟被李捷砍掉了一只手臂!

    萧君默心中暗道一声好,李捷刀刀重创阿布扎,断了一臂的阿布扎显然没方才那般能战,动作也慢了许多,身上不时被砍出一道道狰狞的刀口,萧君默上前,让人拉开李捷,他来到阿布扎的面前,随手挽了个剑花朝他刺去,阿布扎往后退开,动作慢了一步,剑身穿过他的肩膀,透体而入。

    萧君默抽剑而出,招招狠戾,面前人越来越不支,冷汗湿透了衣裳,萧君默不愿与他多浪费时间,绕到他的身后,从后一脚踢向阿布扎的后膝,让他往前栽倒,跪在地上,剑横在他的脖颈上。

    “阿布扎,你还不投降?”剑尖往前些许,一丝鲜血从脖颈中流出来。

    阿布扎没有答话,一双眼睛冒着怒火,断臂处伤口剧痛,他汗如雨下,咬牙问:“你们是如何避开我们的陷阱的?”

    “北狄自有天佑。”萧君默笑,没有说出那几名投降的士兵,他冷声讥讽:“不像你,蛮子只是蛮子,妄图侵略别人的国家,到头来,连自己的故土都回不去。”

    阿布扎被堵得没话说,低着头满脸愤懑。

    傅淳带兵从身后林子里过来,萧君默回头看他一眼,听他禀告:“皇上,金国士兵已全部攻下。”

    话音落下,萧君默清楚地看到阿布扎的身体震了震,面上分明写着不甘二字。他向傅淳使了个眼色,让他押着阿布扎起来,押回营中。

    为期数月的战事,终于在此刻宣告结束,萧君默让人清扫战场,准备撤兵回东河渡口,不远处李捷盯着自己双手的鲜血,表情似哭又似笑。他走过去,沉声说:“你做的很好。”

    “我成功了。”李捷喃喃地说,他手上的鲜血,大部分都是阿布扎的,一想到那人被自己砍成重伤,他便兴奋得藏不住得意的小表情。

    “走。”萧君默简短下令,与众人一同回到小岛的出口,阿布扎的断臂已经被粗粗包扎过,他现在还不能死,等待他的,是和赵如海一般残忍的折磨,若轻易让他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大军凯旋,将士们欢呼雀跃,最高兴的当属萧君默,不为别的,一想到可以回去见他的澜清,萧君默便恨自己没有张一双翅膀,好飞过这海域,飞到他的澜清的身边去。

    午后,北狄大军启程返航,阿布扎被关在船舱当中,绳索捆着他的身体,他虚弱地靠在一边,悄悄紧握左拳,他不甘心就这么被抓!早就听闻赵如海死得很惨,不仅四肢皆无,还被做成了人彘,若他被抓回军营,只怕下场比他好不到哪儿去。他宁可自尽在这船上,也不要被活活折磨致死!

    想着,趁周边人不注意,阿布扎憋足一口气,用力朝一旁撞去,他金国大汗风光一世,没想到今日竟要死在这船上,若有来生,他必然报此仇!

    然头还未撞到硬物,阿布扎便感到腹部剧痛,整个人被踹翻在地,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一般,痛得他吐出一大口血水,眼前一片白茫,昏花得看不清楚,再度睁眼时,他瞧见萧君默在他面前悠悠蹲下,目光森寒。

    “堂堂金国大汗,竟然学那女子做派,想要撞头自杀?怎么,是要守护贞操么?”萧君默句句讽刺,这阿布扎竟想自尽,哪有那般容易?当他北狄的人都死了么?!

    “萧君默。”这三个字从阿布扎的口中慢慢磨出,带着满腔的恨意,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忍不住嗤笑一声,启唇反击:“听闻苏澜清断了双腿,往后怕是都不能再站起来了罢?堂堂一大将军竟如残废一般,倒不如死了算了,呃!”话还未说完,阿布扎的脖子猝然被用力扼住,呼吸急促起来,鼻间能吸入的空气愈来愈少,肺疼得快要炸开,脑袋一片空白。

    萧君默勃然大怒,他只手扼住他的脖颈,用力之大,令阿布扎面色青紫,快要被他生生掐死。这人竟然对他的澜清说三道四,既然他想死,他便成全他!

    不,不能杀了他!此时,另一个声音在萧君默脑中产生,反对他的动作,阿布扎就是不想受折磨,才故意自尽,若是掐死了他,不就成全了他么?萧君默恍然回神,骤然松手,阿布扎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双眼暴瞪,颈间指痕青紫。

    “你想让朕了结了你?朕偏不如你所愿!”萧君默冷嗤一声,卸了面前人的下颌,手缓缓左移,看着阿布扎被纱布包扎着,依然透出血迹的右臂,他冷笑,用力捏在那伤处,鲜血迸溅而出,阿布扎惨叫。

    萧君默心下痛快非常,手指愈发用力,五指几乎要掐进那肉里去,他猛地抽回手,声音冷冽:“来人,看紧他,放心,你受到的待遇,不会比赵如海那老东西差的,毕竟你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是么?”萧君默说完,起身疾步离开。

    阿布扎倒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被砍断的右臂本就是随意包扎了一下,如今被萧君默一摧残,痛入骨髓,令他恨不得咬舌自尽,偏偏下颌被卸,让他想咬舌自尽都不能,他痛得神志不清,昏死过去。

    战胜的消息连夜传到了东河渡口的军营,将士们纷纷欢呼,苏澜清听闻后更是喜上眉头,既然打赢了,那么萧君默是不是很快就能回来了?

    两人分离数日之久,他心中极度想念,夜晚,他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孤寂一人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此战一胜,他们便能返回北狄,从此天下太平,想想便觉得十分美好,苏澜清心中高兴,翻来覆去得睡不着,索性披上衣服点上蜡烛看会儿书。

    他在灯下看书,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满心都是萧君默,看着看着,苏澜清咋舌,书上的字竟然全都变成萧君默三字,他盯着书本移不开目光,凝视着这三个字,唇边浮现温柔的笑意。

    帐外明月高照,帐内一灯如豆,久久未熄。

    第六十二章 大胜而归

    第六十二章 大胜而归

    经过两日航行,萧君默的船只渐渐接近东河渡口,快要抵达,离渡口越近,萧君默的心情便越激动,他站在甲板上,仿佛望见了渡口飘扬着的北狄军旗,他回头来到船舱中,阿布扎正一动不动地躺着,瞧见他来了,也只是虚弱地抬了下眼皮。

    那次自尽未果后,阿布扎便安分了许多,同时萧君默加强了对他的看守,每时每刻都有人盯着他,让他想做些甚么都不能,只能老老实实地待着。

    萧君默看了他一眼,阿布扎右臂的血已经干涸,整个人蓬头垢面,不复当初的光彩,他转身离开,远望去,已经可以看到渡口上的人,萧君默暗握双拳,按捺住心底的喜悦。

    苏澜清在军营中也是高兴得睡不着,清晨他撑着身体坐起来,今日萧君默便能抵达,他早早的便来到渡口,与众将士一起迎接萧君默以及北狄大军的归来。

    几个时辰后,苏澜清瞧见船队慢慢接近渡口,缓缓停下来,从甲板上走下来一个高大的人影,俨然是多日不见的萧君默,他屏住呼吸,禁不住探身往前,目光一刻也不离萧君默的身上,他好好的,没有受伤也没有瘦。

    萧君默从船上下来,脚步稳健地往前走,他看着不远处紧盯着他看的苏澜清,微微一笑,然后沉声道:“来人,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身后赫然是金国的大汗阿布扎。

    几名士兵将阿布扎关押下去,萧君默又交代了一些事宜,才稳步走到苏澜清面前,低头对上他的眼睛,平静的样子,仿佛两人只是分别了几个时辰,他柔声说:“澜清,我回来了。”

    “好。”苏澜清眼眶微微湿润,转动轮椅去帅帐,萧君默的双手搭在他身后,帮他推动轮椅,帅帐的帘子缓缓落下,忽然间萧君默动了,如同饿狼扑食一般,迫不及待地俯下丨身拥住轮椅上的苏澜清,凶狠地掠夺着他的双唇,他的大掌压住他的后脑勺,两人唇舌交缠。

    “唔……”苏澜清口中发出模糊的呻丨吟,他伸手搂住萧君默的腰,探身往前,贴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张开口任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口中驰骋,两人难分难舍,许久,苏澜清才被放开。

    “澜清,我很想你。”萧君默一把抱起苏澜清走到床边,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双臂呈保护的姿态,将他拢在自己的怀中,他低头亲昵地蹭着他的额头,十指紧扣。

    苏澜清反握住他的手,他又何尝不想念他入骨呢?耳边是萧君默低沉醇厚的声音,他徐徐讲述着过去数日发生的事情,有惊险亦有大快人心,在他说到李捷偷偷去了战场的时候,苏澜清咋舌:“怪不得近日总是见不着他,他怎么去了战场?”

    “还不是因为你。”萧君默将原因解释了遍,语气中有着小小的醋味,他的澜清,只能他一个人惦记着,即使对方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但也是个男人啊。

    苏澜清抬头,心中淡淡感动,但也忧愁李捷此番行为,若仔细追究起来,无视军中纪律,擅自行动,定免不了重责。

    怀中人面上的表情表明了他在想些甚么,萧君默心中醋意更甚,不由得紧了紧怀抱,将人圈在胸前,用力地亲了好一会儿才不满地说道:“澜清,别想着别的男人。”

    “你乱吃甚么飞醋?”苏澜清无奈,心思更是沉重:“说起来他也是为了我,军法不可免,但也别太重了,君默,你没对他做甚么罢,我……唔!”

    长长一吻毕,萧君默不舍地放开苏澜清,指腹抚过那微微红肿的唇瓣,“都说了别想着别人,这是给你的惩罚。那孩子我只是让他自己去领十军棍,算是够仁慈了罢?”

    苏澜清放下心来,虽然只是区区十军棍,但也得那孩子好受一阵子,不过自己做下的事情,当然得自己负责,国法不可无,军法亦不可废。

    帐外响起沉闷的响声,一听便知是军棍打在人身上的声音,苏澜清叹了口气,许久听不到李捷的痛呼声,心道真是条汉子,他抬头想与萧君默说话,被他以指腹挡在唇上。

    “我知道你想说甚么,一会儿我会让吴军医去瞧瞧他的。”萧君默收回手,继续道:“李捷是个人才,往后就让他跟着赵将军,多历练,相信总有一日能独当一面。”

    “嗯。”苏澜清笑,萧君默说的都是他想问的,两人的默契不需要多余的言语,这世上懂你的人,一个便足矣。

    “对了,让我瞧瞧你的伤好些没。”萧君默上手便解苏澜清的衣服,上半身的伤处都已经结痂,他满意地点点头,帮他穿好衣服,眼神落在裤子包裹下的双腿上,郑重道:“澜清,过几日我们便启程回京,早日到宫中,让御医治好你的双腿。”

    “我知道。”苏澜清浅笑,他动了动,双手推拒萧君默的胸口,“正事说完了,你快去洗一洗,换身衣服。”

    “好。”萧君默让小兵送了桶热水进来,脱个精光钻入水中,洗去一身尘土与疲惫,肩膀上搭上一双手,身后苏澜清手握布巾,帮他擦背,他趴在浴桶边,享受着爱人的温柔。

    沐浴完,苏澜清在旁为他递衣服,他突然想到被关押在地牢中的阿布扎,“君默,我想去牢中看看,你陪我一起去罢。”

    “他有甚么好看的?”萧君默口中嘟囔着,但还是推着苏澜清的轮椅出去,地牢中光线昏暗,仅有几盏油灯照明,关押阿布扎的地方在地牢的最深处,轮椅滑过地面,发出小石子被碾压的声音,到了最后一扇牢门前,萧君默停下脚步,让苏澜清面朝牢内。

    阿布扎坐在角落里,他听到动静,睁开浑浊的双眼,眼珠转了一圈,落在苏澜清的双腿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苏澜清,你的双腿,往后还能站得起来么?莫不是要当一辈子的残废?”

    萧君默眼神一变,往前迈了一步,本想进去好好惩治阿布扎一番,却被苏澜清拦住,怒意在眸中滋生,萧君默危险地眯起双眼,看来之前给阿布扎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不足以令他长记性!他低头看苏澜清,他的面色十分平静,似乎完全没有被影响。

    苏澜清轻勾唇角,一笑置之,他看了眼阿布扎空荡荡的右臂,云淡风轻地回答:“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为好,相比我,你更惨一些,腿断了可以接骨,手臂被砍了,难道还能缝回去不成?你猜接下来会有甚么手段等着你,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能有力气同我说话。”

    “你!”阿布扎被气得浑身发抖,然萧君默没给他回嘴的机会,便推着苏澜清离开了,几名士兵在萧君默的示意下涌进来,将他抓出去。

    萧君默自然是不会让他好过,他要慢慢剁了他的手脚,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和赵如海一样的人彘,但这还不够,胆敢讽刺他的澜清,他要让他受尽折磨而不得死,让他后悔自己脱离娘胎来到这个世上!

    到了地牢外头,清冷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苏澜清伸手搭在萧君默的手背上,柔声说:“你不用担心,我没事,阿布扎说的那些话,我没有往心里去。”

    萧君默没有言语,默默地握紧了苏澜清的手。

    “君默,有酒么?好久没喝了。”苏澜清出声,语气雀跃。

    “你的身体现在不适合饮酒。”萧君默直接拒绝。

    “已经没事了,淡酒就可以,听闻有竹叶青,喝一杯罢?”苏澜清心中高兴,十分想念酒液的味道。

    “不行。”萧君默十分坚持,莫说是一杯,半杯也不能喝。

    “君默,只是淡酒而已,你太过紧张了。”苏澜清蹙眉,拉住萧君默的手晃了晃,眼神恳求。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此时的行为可以名为撒娇,然萧君默还是坚决地拒绝他。

    “澜清,你不是不知道你自己,伤还未痊愈呢,我是为你好,听话,我们回去罢。”萧君默看到苏澜清蹙眉,温声补充,“等伤好了,你想喝多少,我都不会阻止,现在真的不行。”

    “不必说了,我知道了。”话音刚落,便见苏澜清默默地低头,也不管萧君默还站在原地,自己转动轮椅走了,他追上去,他也不同他说话,无论他和他说甚么都装聋作哑,就是不理会他,大有同他赌气的意味,萧君默无奈,只好让人拿了竹叶青过来,给自己和苏澜清分别斟上一杯,放在他的面前,“只能喝一点点。”

    苏澜清这才露出笑容,满足地端起杯子品尝着杯中的竹叶青,酒液润过喉咙,绵延醇厚,齿颊留香。但因很久没有喝过酒,不过两杯竹叶青,也令他微微红了脸颊。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