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祁苏话》分卷阅读82

    第五十九话

    勾引最重要的法门，就是用心。

    祁锦年一路上就在琢磨这句话的可行性到底有多高，心她有了，也用了，可是这是两个人的事情，秦言不配合，就算用了心也是一场可笑的独角戏。

    “言言。”

    “嗯？”秦言喝了几杯酒，冷风一吹，头隐隐作痛。

    “今晚去我家吧，我想回去收拾收拾，落了一层灰了吧。”祁锦年强势入住也不是一两天，想起那间跟狗窝一样的单身公寓，祁锦年突然生出一股怀恋，在那里第一次强烈地想要一辈子和秦言在一起，多么具有历史意义的地方。

    “随便，你喜欢就好。”

    严格说来，祁锦年也算是秦言的初恋，秦言觉得自己本该一个人过一辈子，或者像里那样碰到一个深爱的男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事与愿违交了个女朋友，也许是从小太独立了，一直充当着照顾者的角色，不知道该怎么对别人好，那种笨拙的小心翼翼地揣摩女朋友的每一点小心思，单纯地认为顺从就是对那个人好，给你所有你想要的，这样就该幸福了吧？

    楼道里的声控灯不负众望又坏了，黑黢黢的只能听到一前一后或轻或重的脚步声，秦言在前面举着打火机，牵着祁锦年的手，叮嘱她小心一点。祁锦年闭着眼睛让世界变黑，只有手里温温的触感，好久没有爬这里的楼梯，祁锦年故意弃了电梯，威胁秦言一定要爬楼，十五楼，忽然觉得也没有那么高，台阶还是记忆里的高度，每走一步都会默默在心里数着，就像数着和秦言相遇以来的每个日夜。

    “你把眼睛睁开，万一摔了怎么办？”

    “不是有你牵着我么？我相信你舍不得摔了我的。”祁锦年抿着嘴巴极力忍住笑，右脸颊浮上浅浅的酒窝。

    秦言把手紧了紧，原来祁锦年竟是有酒窝的，那样浅浅的一泓就像漩涡一样，吸走了打火机唯一的光源继而无限放大的是秦言的心跳声，全身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蹦出强烈的想亲吻那个酒窝的念想，“不要动。”秦言站在比祁锦年还要高两级的台阶上，最大限度地弓下腰，嘴唇似乎都在颤抖。

    祁锦年只觉得脸上一热，灼热的气息就离去了，听到秦言嘀咕了一句“走吧”，祁锦年察觉到对方的紧张，睁开眼睛一下跨了两阶抱住秦言的手臂，“言言你是不是害羞了？”

    “没有。”

    “嘁，还不承认，不就亲个脸吗？以前你吻我的时候都不见你这么害羞。”

    “行了行了，我害羞了，你满意了没？好好走路，在楼梯上呢。”秦言安抚性地拍拍祁锦年的头，有些别扭，“年年，你刚刚很可爱。”

    “那我以前就不可爱了？”

    “祁锦年小姐，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祁锦年想到那句heart flry open。原谅她的英语水平，连英语四级都是苏珊想尽办法帮她过的，离了学校两年，还能指望她记得多少单词？哼着不着痕迹的曲调，双手从秦言手臂滑落握紧了那只手。

    “言言。”

    “有话就说。”

    “你记不记得我们交往多久了？”

    秦言拐了个弯踏上另一层台阶，“快一个月了吧。”她记得是赵博离开t市那天。

    “那，我们认识多久了？”

    “你在怀旧吗？”秦言转头望了祁锦年一眼，看起来不像开玩笑。

    “少废话，回答我啦！”

    翻了个白眼，秦言尽量让这个动作看起来优雅一点，“我们认识该有小半年了，对于学生党来说，应该算是暑假的尾巴上。”

    “那你觉得，情侣要在一起多久才能发生更亲密的关系呢？”

    “这个问题……你觉得呢？”秦言本来想说顺其自然，又觉得不大妥，没经验什么的最讨厌了。索性把问题扔回给对方，祁锦年有心问这个问题，答案肯定早就有了，这算不算是一种暗示，两人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了。秦言一直以来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她喜欢祁锦年，却不敢自诩她的喜欢要比祁锦年更多，她早就没有退路了，唯一想的就是给对方一条生路。

    “啊！”祁锦年一脚踩空，依着惯性往前扑，秦言伸手接住祁锦年，人没扶稳先被一股力道按压在看不出雪白的楼道间的墙上，手里的打火机本来就颤动的火苗，灭了，咔哒一声就像开关一样，打火机掉地了，祁锦年温软的身体贴了上来，“我以前说就像正常的情侣那样谈恋爱，一步一步来，现在有点后悔了，秦言，我喜欢你很久了，也许从你第一次在酒吧吻我的时候，那喜欢就开始了，我不想把我们有限的生命拿来揣测彼此的心意，所以我今天做最正式的告白，秦言，我爱你，我希望我是这个世界上与你最亲密的人，你一定会觉得我很奔放，很不知羞耻，”祁锦年把秦言的腰搂得更紧一点，“我也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对别人说这样的话，我以为，会有一个爱我胜过爱他自己的生命的男人，来对我说这番话。女人相恋，本来就不容易，我真的不想蹉跎一分一秒的时间去让你让我证明我们是不是会永远在一起，所以……”

    “你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让我要你么。”秦言听到祁锦年最后的泣音，整颗心柔软酸痛地仿佛被重新锻造过，她作为年长的一方，竟没有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勇敢，圈住怀里的人固定好，准确地在黑暗里吻上祁锦年的唇，“从今天开始，我斩断你的退路，从今以后，你只能跟我一样，纵使这是不归路，你也休想回头……”

    “就算是黄泉路，我都陪你走。”祁锦年哭够了，小声打起嗝，鼻尖一耸一耸的。

    “是吗？黄泉路，那，我最亲爱的，你看到那彼岸花没有？”秦言噙住祁锦年的嘴唇，轻轻吮吻她的下唇，右手解下了祁锦年的外套，拉到手肘处让祁锦年的双手无法动弹，不甚温暖的手从保暖内衣里钻进去，一点一点向上攀爬，“虽然有句话很俗套，我还是想在这之前跟你说，年年，你是我人生，最美丽的意外。”

    “言……不要在这里……”祁锦年的喘息已经开始急促，吸进肺部的空气都不再冰冷，胸前的柔软被人掌控的感觉还真是难以启齿。

    “如果我非要在这里呢？”手下揉捏的力度加重了些，就算看不清眼前的人都可以感受到那人呼之欲出的呻丨吟。祁锦年咬紧牙关不说话，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