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得到我对她的疼爱、对她的好;但却感受不到情感的温度,连最单纯的爱对她而言都难以理解。
或许她所接收到的感觉也是破碎、不完整的,没有心的人,要如何感受到爱她之人的真心呢?
「我们,是不是真的犯了大错?」叔叔的声音,像是努力从喉咙挤出来似的。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是。但是,会有办法弥补的。至少孟晴,还是渴望被你们所爱。」
我手机的声响打破了无语的宁静。
是eillie。
「叔叔、阿姨抱歉,我接一下电话。」我跟他们打了声招呼,站起来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eillie,怎么了?」我有些担心的问。
「方总,禹朔开始有动作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满开心的。
「喔?」我稍微走了几步,到有些距离的地方讲电话。
「我开始刻意跟着禹朔交易,果然马上引起新任总经理的关注,对方似乎是个沈不住气的家伙呢!」
「嗯,我知道,男人嘛。」
「唉,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太高估他们了。禹朔会这么强,根本是因为妳吧?」
「似乎可以这么说……」
「还好我的对手不是妳,不然可能真的要用钱砸死妳才行了!」
「喂喂,有必要这样吗?」我被她的说法逗笑了。
「哈哈!所以如果照这样下去,也许不用半年,我就可以圆满达成任务了!」
「嗯,等妳那边搞定,这边随时可以结束。」我说。
「喔?妳跟孟钧叔叔都讲好了?」
「算是吧。他希望我在孟晴还没回来前先慢慢了解宋氏的运作,以后带着孟晴。」
「他果然想把宋氏交给olivia。」
「但我不确定孟晴愿不愿意接。」
「她会愿意的。」
「这么肯定?」我真不懂她们哪来的自信。
「就是……一种直觉吧!」
「回美国,我渐渐弄懂了孟晴的一些想法;见到叔叔阿姨后,我更可以理解为什么她会选择忘记过去的一切……」
「为什么?」
「因为太美好的回忆,只会让自己不断心痛,与其如此,不如就忘了吧!」我说。
「原来是这样……」感觉她似懂非懂。
「eillie,我现在在宋叔叔这,不好跟妳讲太久,先这样,有事我们再联络。」
「喔,好,妳快去吧!等我的好消息。」她说。
我挂了电话,走回原先的位子坐下。
「是eillie?」叔叔先问了。
我点头。
「台湾那边,看起来很顺利?」
「是,有eillie的帮忙,真的省事很多。」
「当时的小丫头们也都长大了呢!」阿姨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是啊,她们都很优秀。」
「等olivia回来,再把她们都找来家里玩吧!」阿姨看着叔叔说。
「好,那有什么问题。」叔叔伸手握住阿姨的手。
我好想念,牵着孟晴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整天下来接触了太多跟孟晴有关的事,晚上我梦到她回来了。
穿着一身闪亮的舞衣,用魅惑的笑容朝我靠近,在我身边跳着勾人心神的舞步,性感狂野的挑逗着我。
半夜,我全身躁热的起来,「为什么,就连看不到妳,妳都有办法让我□□焚身?」我站在窗前,看着后院在月光照射下显得波光粼粼的游泳池。
「之后,妳要好好补偿我。」我苦笑着说。
时间,可以走快些吗?
我在洛杉矶待了两天,充满孟晴的两天。
然后带着宋叔叔出的作业回旧金山。
如果翊霖知道这是他原先的计划,他会有什么想法?
或许会直接捧着白岩送给宋氏,看能取得什么好处吧!
是尔虞我诈的商场让他变成这样,还是我当时太单纯,没有看出他是这种唯利是图的人?
算了,想这些也没用,继续做我该做的事吧!
之后的日子很忙碌,我忙着整顿白岩,刚开始虽然有听到些不满,但逐渐上涨的股价,和回收的利润,这些成果都让一开始有微词的那些人乖乖闭嘴。
除此之外,我也开始进行一些人事异动,慢慢边缘化明显是翊霖那边的人。
我以为他会有所反应,但他没有。
是eillie开始动作所以让他忙不过来了吗?
还是他跟宋氏有私下的联络?可是宋叔叔那边也没消息……
我思索着是不是要跟eillie联络一下,距离她上次跟我通电话,也过了将近两个月。
过了几天,eillie打来了。
「方总,先跟妳说圣诞快乐,然后有个礼物要给妳……」
听她这么说,我才发现,我们分开已经要半年了……
「方总,妳还在吗?」
「喔,嗯,我在。」
「擎天的内部整顿差不多完成了……」
「这么快?妳也挺厉害的喔!」我笑着说。
「唉,总是要有点实力的,不然丢脸可就不好了。这不是重点,我打电话来,是要问妳,接下来妳会希望我怎么做?直接对禹朔下手吗?」她问我。
「禹朔那边最近如何?」我问。
「我们为了试探他们,刻意在几个案子上跟他交手……」
「喔?结果呢?」
「结果证明那些男人都挺冲动的啊!为了不让我们抢赢,一连好几个案子的预算都拉高了许多……」
果然,很像翊霖做事的风格。
「eillie,」我思考了一下,「直接出手吧。」下了决定。
「这么直接?下重手吗?」她似乎对于我的答案有些吃惊。
「是,我要他到美国来求援,然后,我会让他尝到苦头。」我咬着牙说。
「方总,妳……妳到底怎么想的?之前都不觉得妳有这么恨他……」
「eillie,之前美国这里的情况充满不确定,我没把握能这么快保住白岩……如果这边进行的不顺利,势必需要多些时间,所以之前跟妳说得比较保留,但最近……也许因为妳那开始有动作,他好像没太多时间管我。」我想着最近他对于我一些比较大的动作都没什么反应。
「什么意思?」
「我最近开始处理他的人了。」
「要清理门户了吗?」
「差不多,我回来之后调整了一些他之前决定的案子,白岩被他弄得很不理想,若不是宋氏手下留情,应该早被并购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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