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戚同人)踏歌行》(顾戚同人)踏歌行分节阅读16

    莫珑也忙跑了回来,唰地一剑指向顾惜朝喉咙,道:“你想什么。”

    顾惜朝淡然一笑,好像现在受伤不是自己:“我不想死在你们这些人手上,不行吗?”莫玲莫珑对望一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巴明东武功最高,最先察觉到不对,只觉得人在发昏,忙屏住了呼吸,道:“顾惜朝,你又动了什么手脚。”

    顾惜朝冷笑着道:“任你们奸滑似鬼,也别想在我面前占大便宜。剑上我抹了将军归,这种药,混了鲜血就是最厉害的毒药,偏偏谁是的血就对谁无害。你们进我的帐蓬就进去吧,不该动这把剑的。对了,这种毒武功越高的发作得越快,越是运功发作得也越快,你们还是乖乖地别动好些。”“咣当”一声,莫玲白着一张脸丢下了和云剑。顾惜朝眼明手快,抢过和云剑,有了利刃在手上,底气都足了好些。

    莫珑狠狠翻了莫玲一眼道:“警告过你了,不要随便却他帐里的任何一样东西。”莫玲无言与对,巴明东是他未婚夫,看到巴明东的剑,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只是想不到,她们这一次遇到的对手是顾惜朝,任何一丝细微的气味都没脱不过去。

    巴明东大怒,勉力提气,道:“我死了也得你顾惜朝陪葬。”挥掌打向顾惜朝,顾惜朝闪身躲过。他故意把迷药说成是毒药,也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们几个人,让他们别轻举妄动。可是,巴明东此刻恨毒了顾惜朝,临死也要拉他一起。他的身法步形还在,但是没了内力,巴明东,莫玲莫珑三人,武功虽已过折扣,对付顾惜朝还是绰绰有余。特别是莫珑手上还有一把锋利的逆水寒,和云也不敢硬碰。没过多久,被巴明东一掌打在x口,只觉得x口剧痛,一阵阵的气闷,想必是伤了内脏。只因戚少商等人都被捆着不能动,更不敢退开。

    戚少商眼见顾惜朝很快就真了个血人,大急:“顾惜朝,你快跑,不要管我们了。”话音未落,顾惜朝又被莫珑一剑刺中腹部。倒在了地上。

    巴明东提掌过来,正待一掌向顾惜朝头上击落,脚下一软,一头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四个人中,他的武功最高,自然最先被迷晕。莫玲莫珑以剑支地,隔了几丈远,却没了力气过来。顾惜朝强撑一口气,横过和云,抵到巴明东喉咙口道:“你们…把剑和解药扔过来。”

    莫玲犹豫不决地看了看莫珑,莫珑道:“姐,你别听他的,他也快不行了,没了逆水寒,我们的胜算更低了。”

    顾惜朝强咬牙关,手下一用力,巴明东的喉咙被刺出了血,莫玲大急:“你别杀他。”

    莫珑怒道:“你别傻里傻气了,顾惜朝是什么人,你给了他解药逆水寒,他就会放过巴明东吗,再说了,巴明东现在这样子,你也……”待要叫莫玲别管巴明东,到底还是说不出口,但那个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

    顾惜朝冷哼一声,道:“你给了逆水寒,外加解了他们身上的毒,我自会放了巴明东,这种人就算上了战场,也威胁不到我什么,我又何必杀他。” 顾惜朝一向对自己的医术很自负,只是此时自己已是重伤,不知道还有没有命走出冰天雪地,是以要先让莫珑解了戚少商身上的毒。回头看戚少商,赫连春水和息红泪三人,他们三个坐在下风处,吸进不少迷药,看神情都已濒临昏迷。

    莫珑道:“我们不要管他们了,我们回大辽去了。”

    莫玲苦笑道:“鬼谷关失守,大半责任在我们身上,我们怎么跟人解释。我们也中了毒,我们回去做什么。”

    莫珑咬了牙道:“那好吧,我去砍了他们几个的人头,带不回活的,带几个人头回去,也好说些。我们大辽也有少能人异士,总有能解得了我们毒的人。”

    “我顾惜朝的毒岂是随便什人都能解的。一把剑几颗解药,换你们三个的命,没什么不合算的吧。”

    莫玲不由自主的望向莫珑。莫珑怒道:“姐,就是你太相信他,我们才失了先机了,你别再同样的错误了。”

    莫玲眼巴巴地看着昏迷不醒却又被利刃加身的巴明东,顾惜朝阴侧侧地一笑,手上又用了一分力。现在莫玲和莫珑两个意见相左,这个人自然得好好利用。莫玲果然低呼了一声,道:“不要。解药不在我身上。”

    “那你找你妹妹拿过来。”

    “不行。”这一声却是莫玲。莫珑顾不得多想,伸手向莫玲怀里的搜。

    只听得莫玲一声惨叫,原来是莫珑伸手去推莫玲,情急之下,却忘了她手上握的是天下无双的逆水寒,逆水寒只是轻轻一带,就穿过了莫玲的x前,倒在了地上,眼见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顾惜朝反手一刺,和云剑直直的插在巴明东的x口。顾惜朝本就不是一个守信的人,巴明东武功最高,如不趁他昏迷时结果了他,等他过了药性,四个人都是死路一条,眼见莫珑连亲姐姐都伤了,这巴明东留着也没有什么作用。趁自己还有点力气,先杀了他。

    “你——”莫玲对侠义之道,还是听闻过几分,又在毁诺城呆过一些时日,对中原武林人人称道的重信守诺也很期待,但几时见过像顾惜朝这样出尔反尔的人,眼见巴明东于昏迷中命归黄泉,心中最后一点支撑轰然倒塌。

    顾惜朝以和云为支撑,微颤颤地站了起来,整个人已如风中之烛。强忍浑身上下的疼痛,顾惜朝慢慢的走向莫珑二人,莫珑一惊,横过逆水寒,也顾不得去扶倒在地上的莫玲,向左逃去。

    顾惜朝冷冷一笑:“这就是你的姐妹之情吗?天性歹毒薄凉,也就老八那蠢货才信了你。”

    莫珑装着没听见,环顾四周,雪野茫茫,无边无际,自己身乏体软,想必是没命走出去了。看到那边动弹不得的戚少商等人,心念一动,道:“姐,你缠住他。”她明知此刻莫玲已是自身难保,而顾惜朝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却还是这么说,分明已是置莫玲的生死于一不顾。莫玲顿觉透心凉,惨然一笑,就没了气息。

    莫珑提了逆水寒,一步一步地挪向戚少商,戚少商对于顾惜朝的重要性, 是瞎子也看得出来。唯今之计,她也只有胁持住戚少商,才是唯一的活路。

    顾惜朝强撑了一口气,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浑身上下已被血染透。他双眼血红,瞪着莫珑道:“你敢伤他,我做了鬼也要咬死你。”

    莫珑自觉身体里的力量在一点点的抽离,而戚少商他们三个离自己并不是很远,手上的逆水寒剑越来越重,那几步仿佛有了几万里之遥。咬咬牙,莫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扔出手里的逆水寒,准不准也无所谓,反正随便落到哪一个人的身上,不死也得重伤。

    莫珑最终也没能看到逆水寒伤到哪一个人,逆水寒刚刚脱手,她眼前一黑,就重重地栽倒在地上。她没有看到,那把逆水寒最终是歪歪斜斜的插在了戚少商几寸远的地上。

    顾惜朝砰砰乱跳的心这才落到了实处,紧绷着的弦松下来,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和云也脱手而出。他的脸被地上的积雪一冰,顿时一下激凌,脑子清醒了好多。赫连死士不知道能不能追上来,但是接应辽兵肯定会来的。而且将军归的迷药也有几个时辰的功效,如是莫珑先醒过来,以她的毒辣,四个人还是活不成。

    等要爬起来,杀了莫珑,却没有一丝力气。无奈勉强撑起身子,一步一步地爬戚少商身边,靠在戚少商腿上,抬起自己的手,在锋利的逆水寒上一割,顿时血流如柱,顾惜朝将流血的手腕凑到已接近昏迷的戚少商的嘴边,道:“我…的血…可以解…迷药,你吸啊。”戚少商迷迷糊糊的还是听清了顾惜朝最后几个字,依着顾惜朝的吩咐,抿了两口,浓腥的血被强咽下喉咙。

    顾惜朝如法炮制,又喂赫连春水和息红泪喝了两口,眼皮越来越重,视线越来越模糊。凭着最后一丝清明,拔起逆水寒,砍断了戚少商身上的绳子。眼前一黑,就再也看不到了,只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身体被人抱了起来,有人在他耳边带着哭腔大声地叫他名字。顾惜朝不由得一笑,喃喃地低语了一句:“少商,旗…亭…酒…肆…”此刻,顾惜朝神智涣散之际,脑子里掠过的不是晚晴,而是旗亭酒肆这人两人人生旅程中最重要的驿站,也是一处在两人记忆深处都闪闪发光的地方。冷风吹过,顾惜朝半张的嘴里,却没有了一丁点声音。

    “不要!”戚少商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眼泪不由自主地迸出。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无意识的叫着:“不要,不要。顾惜朝,不要。”

    大雪覆盖的原野山岗寂静无声,连个回音也没有。

    第二十八章

    “惜朝,惜朝。”

    顾惜朝费力的睁开眼,面前带着两个深深的酒窝的一张脸由模糊到清晰。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什么珍贵东西失而复得的惊喜。跟这眼睛不太协调的是整个人憔悴到不行,胡子拉喳,黄瘦黄瘦的。

    “惜朝,你醒了吗?看着我啊,我是戚少商。”看着那双长长的睫毛微颤着张开,戚少商喜不自禁。

    又有两人围了过来,是赫连春水和息红泪。

    “醒了吗,是不是真的醒了。”

    “总算醒过来了,大夫说了只要清醒过来了就没事了。”

    顾惜朝微微的皱起眉毛,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吵嚷,之前的记忆纷沓而至,莫玲,莫珑,巴明东,雪地里的生死……

    “戚少商,你……啊。”怒吼着猛地伸出手抓住戚少商的衣襟,突然就牵动了伤口,顾惜朝不由得一声低呼。

    戚少商连忙拉开衣襟露出里面的金丝甲,道:“你看,我已经穿上了,你不要生气了。你放心吧,以后除非我死了,谁也别指望让我脱下来。”顾惜朝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一口气不顺,猛烈的咳嗽起来。

    赫连春水道:“顾惜朝,我从土城调回了好些人军医,才捡回你一条命,你就安份点吧,等好了,想怎么整制戚少商都行。”

    顾惜朝推开戚少商,盯着赫连春水道:“就那些…军医吗?开的方子给我瞧瞧。”

    戚少商忙从床头拿过两张药方,替给顾惜朝。见顾惜朝一只手撑着床,很吃力的样子,忙圈住他,让他半靠在自己的x口。这些日子,顾惜朝昏迷不醒时,一切起居饮食全是戚少商照料的,这样的动作赫连春水和息红泪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刚从被子里出来,只披了件狐皮大衣的顾惜朝直觉这个x膛温暖如春,稳如泰山,靠上去就不想离开了。想必自己昏昏沉沉之际,已经习惯了这个x膛。

    顾惜朝随便瞄了一眼,指了几味药,略有增减。对于另一张安神定魂的药方,却没说什么话。猛然间想起那日四个人都是中了毒的,忙问详情。

    戚少商道:“那天,你救醒我们以后,我们从莫珑身上搜到了解药,早就没事了。莫珑也让我们抓回来了,准备留着给你处置呢。倒是你的伤太重,吓得我们不轻。回营的路上又遇到了赫连死士。”他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一些,但这黄瘦的脸色已经昭示了这些日子来的揪心之痛。

    息红泪黯然地说道:“莫珑是从我毁诺城里出来的,这一回怎么说也算是我引狼入室。连累了你们。”

    戚少商道:“红泪,你这话不对了,大家现在在同一条船上,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赫连春水不悦地横了他一眼,每次好听的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他转头对顾惜朝道:“顾惜朝,你这次昏睡了十多天,多亏你这段日子跟着我小妖,或多或少做了点为国为民的事,不然真的就去阎王爷那里抢他的位置去了。”

    “我当初下令屠城,就有想过报应这回事,这次没死,肯定不是我帮你夺回了鬼谷关,你小妖未必有那么大面子吧。多半是我做的坏事太多了,阎王爷也怕我逼宫吧。”

    “顾惜朝,你省省吧,听你这口气,倒是得意多些,是坏事做多了得意呢,还是阎王爷不收,你得意。”

    “都有。”顾惜朝认真的想了一想,答道。

    赫连春水俊秀的五官全皱到了一块儿,道:“戚少商,这人算是没救了。”

    戚少商不禁一笑,顾惜朝还是以前那个顾惜朝,缓过了一口气,远离了死亡,就又恢复了他原来的本性。戚少商早就不指望他能改变什么了,只是希望,天长地久,这个人平平安安地活着,只要他还活着,好好地活着,他刻薄也好,歹毒也好,他都不在意了。

    看着三个都顶着桃花盛开的笑脸的大男人,息红泪退到了一旁。人的情感是最复杂难言的,一直以来,看着自己苦候了八年的戚少商轻而易举的属于了别人,尽管是自己不要戚少商的,但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然而,顾惜朝又救了她一次,还救了赫连春水。本来就没有了意义的仇恨变得更飘渺了。

    顾惜朝抬眼看见息红泪,道:“息红泪,怎么了,好像很失落的样子,是不是又在想报不了当年屠城的仇了?”

    息红泪正色道:“所谓报仇,最恶毒的也不过就是饮仇人的血。你的血,我已经喝过了。这仇,以后再说吧。”当初同意顾惜朝来边关,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实在是报不了仇了,不如让戚少商哄着他做些利国利民的事,算是为自己杀不了他找个动听的借口。另一半才是为赫连府招纳个人才。事实证明,她当初的决策是对的,顾惜朝真的不是单纯的能用好和坏来形容的。

    外面有士兵们操练的声音传来,半靠在戚少商x前,眯眼休息的顾惜朝睁开了眼睛道:“戚少商,我想出去透透气。”

    戚少商搀扶着顾惜朝出了大帐。外面阳光普照,难得一个大晴天,微微的山风,带着冰雪的湿气扑面而来。

    校场里,带兵是将领是赫连府的家将。见顾惜朝被扶着走了过来,青白着一着脸,下额尖了好些。连嘴唇的颜色都是淡的。呆了一下,突然对着顾惜朝单腿跪下,拜倒在地,道:“先生保重。”

    顾惜朝一惊,站在那里不动了,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将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倒是戚少商反应过来,伸手去扶那将领。那名将领刚刚起身,他身后的一队士兵,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地道:“先生保重,先生保重。”

    这队士兵之后,又是一队士兵跪下了下来。满校场里,都是“先生保重”的声音,山谷俱是回应,久久不散。赫连春水听见动静,也从帐里出来。见到此情此景,也是一脸的惊憾,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这些将士们的血性,真心就是真心,做不到半分假,土城一役,火烧鬼谷关,这一回为了救赫连春水、戚少商和息红泪险些魂归离恨天,顾惜朝在军营成了一个传奇式的英雄。

    顾惜朝待要说话,喉咙里堵得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在鼎沸的人声中微微的颤栗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震慑了他。如果说,三年前作乱世间抹杀苍生的种种恶行,为的是一场功成名就。而功成名就,说穿了就是要受万人敬低仰,而不是世俗人要的高官厚禄。踩了无数鲜血淌过来,得到却只是身败名裂与晚晴天人永隔。万人敬仰,更是痴人说梦。没想到,如今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也不过就只是一个适合自己的地方施展了一下拳脚,而动机却只是为了本七略能流传于世,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光明正大就摆到了自己面前,重重地敲击他的心。

    戚少商见他神色不对,忙抱起他准备回帐,还没忘回过头来吩咐那将领:“叫兄弟们都起来吧。”

    那将领毕恭毕敬地道:“属下遵命,但请戚将军好生照料顾先生。抗辽大业系于先生一身,我等日夜苦盼先生康复,带我等驰骋沙场,再杀辽贼,立我大宋国威。”戚少商正待说话,忽觉手背上一烫,却是顾惜朝一大滴泪滴落下来。他紧紧的咬了嘴唇,一双白得没血色的手攥着戚少商的衣襟发抖。

    戚少商深知顾惜朝向来冷傲,怕他过于激动于伤势有碍,顾不再跟那将领说话,急忙回了大帐。从炉子上取了那碗安神补气的药,喂顾惜朝喝了。

    顾惜朝的头埋在戚少商x前,喃喃地道:“告诉我,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

    戚少商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温言说道:“是真的,不是做梦。这些将士是真心实意的爱戴你。”

    “我不配的,我只一个妓女的儿子。满手都是鲜血,连云寨的,毁诺城的,还有三乱他们,我来边关也只是为了炫耀我的才学,让人知道我的七略,至于是抗辽还是打大宋,我都没有在意过。”

    “那些事都过去了。你是真心抗辽也好,假意也好,都不重要了。你带着这些将士驰骋沙场的时候,就已经在他们中间树立了你的威信,他们现在是真心敬重就是顾惜朝你这个人。你是出身和过去,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

    顾惜朝固执地摇着头:“他们如是知道了,他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你别尽瞎疑心。这个世上哪里有守得滴水不漏的密秘。更何况才不过短短三年的时间。”戚少商短促的一叹,他深知这个人,狂傲不驯的外表下隐着的自卑与敏感,那就是他最容易剑走偏锋的根源。“没有人捧着一本老黄历不放,你看小妖和红泪他们,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都拿你当朋友。任何路都要一段一段的走过,走过了就算了,大家都要盯着前面的路才能走下去,老是看着后面,怎么个走法。至于你欠的那些血债,就在这战场上一点一滴的还吧,今生还不了的,还有来生,生生世世我陪着你一起还。”

    说着说着,戚少商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怀里的人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低头一看,戚少商顿时有一种俏媚眼做给瞎子看的感觉,好死不死,那碗安神药居然现在发作了,顾惜朝双目微闭,呼吸匀称,分明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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