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戚同人)踏歌行》(顾戚同人)踏歌行分节阅读20

    “此行虽险,但若能为大宋的子民保住一个古往今来世间少有的奇才,也算是值了。你虽不在乎官职,但朝廷却不会任你留在边关。我在这边关数十年了,早已明白,大宋长治久安,所能依靠的只有民心和军心。放眼天下,辽国对我大宋一直是虎视眈眈。而且金国已经崛起,迟早也会是大宋的心腹大患。战争连连,苦的是百万将士,千万百姓。先生火烧鬼谷关。为我大宋重新夺回天然屏障。已是功不可没。我只希望先生有生之年,能正大光明地留在边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受委曲。那时,辽也好,金也好,都不可能踏入我中原半步。”

    顾惜朝不以为意地说道:“皇上对老将军的薄情寡义已到了恩将仇报的地步,老将军却还不忘他赵姓的江山安危和百姓疾苦。这又是何苦呢。”

    “一个人可以不忠君,但是绝对不可以不爱国。”赫连将军眼里闪现出熠熠的光芒,案上的蜡烛映在他的眼里,也一下一下的跳动着。这一点光虽然微弱,却也震动了满屋的人。

    顾惜朝略微一征,嘴角微抿,闪过一个复杂的微笑。忠君爱国这四个字对他来说,遥远得如同儿时的梦。小的时候,他还知道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然而月老牵的红线让他走进傅宗书的身边。狼子野心的傅宗书没给他忠君爱国的机会,反而一步一步逼着他把皇帝踩到脚底下。宁负天下人,不可负晚晴。最终他谁都负了。然而被他整得最惨的戚少商给了他机会。让他一步一步地傲然立于人前,正大光明享受飞翔的快乐。既使是这样,他也没有想到过再回头来再想忠君爱国。他现在忠的是肝胆相照的朋友。爱的是情深义重的戚少商。国与君真的早已远去了。

    第三十六章

    三天之后,赫连春水息红泪顾惜朝戚少商等人送走了赫连将军。然后安排好土城的留守人员之后,返回鬼谷关,铁手一起同行。

    此时冰雪封山,辽军也不敢冒然进攻。但现在赫连将军回京,辽人很快也会得到消息,等到春暖花开,说不定辽军就会大举进犯。顾惜朝等人日夜操劳,加紧练兵,不敢松懈。而赫连春水终日挂念父亲安危,虽有死士暗中保护,但是如真的朝廷降罪,依赫连将军的性情,多半只会据理而争,而不会拼死反抗。每每念及此处,赫连春水更觉心如刀割。幸而有息红泪,戚少商等人时时加以安慰。铁手武功虽高,但对于练兵一套,并不是很在行。所以要校场练兵的常常是戚少商,而他多半呆在大帐里,以监军之名陪着顾惜朝处理军务。

    本来自顾惜朝受伤以后,戚少商就一直和他同住一个帐蓬,以方便照顾。虽然不是同榻而眠,但是夜里在对方平稳的呼吸声中入睡,心里的踏实跟欢悦不言而喻。而现在铁手时不时跟在顾惜朝身边,戚少商也没理由赖在顾惜朝的帐蓬里不走。两人虽日日见面,却连单独说几句话的工夫都没有。戚少商心里别扭,唯有盼着铁手早日回京。

    一个多月之后,顾惜朝他们终于等到了赫连将军的消息。赫连将军公然在朝堂之上袒护逆贼顾惜朝,但圣上仁慈为怀,念在赫连将军曾屡建功勋,被责令留在京里反省,而赫连春水被督促挥师北上,拿下幽都赎罪,铁手继续留在军中行使监军职权,直至赫连春水攻下幽都。

    “怎么会这样的?”赫连春水收下明黄色的上等丝绸制成的圣旨,错愕得难以自信。 这样所谓的皇恩浩荡,分明就是置百万将士,大宋安危于不置。

    以现在大宋的国力,凭着鬼谷关的天险与辽对峙才是上策。与辽接攘的还有日渐崛起的金国。金国曾不止一次派使者进汴京商量过与大宋联合抗辽的事。金国欲扩展疆土,除了攻辽,别无良策。而风雨飘摇大宋就该以逸待劳坐山观虎斗,以坐收渔人之利,而不是自不量力卷进去这场是非,还傻傻地跑去给别人当先锋。

    戚少商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辽国借皇帝的手想除了顾惜朝,削赫连家的兵权,怎么一转眼又变成了,赫连出兵攻辽了。“皇上昏了头了吧,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

    “皇上什么主意也没有。全是童贯在把持朝政。奸相当道,不知道又受了金国使者的什么重礼,卖了我们大宋数万将士给金国去开道。”铁手递给戚少商一封信,是诸葛正我写来的。皇上以前想削赫连兵权倒也是真的,而现在想重用赫连也是真的。朝中几大势力盘根错节。最终还是主和金的童贯占了上风,与其困龙在渊,不如让赫连家去攻辽,又讨好了金国,又宽宏仁义的名声。反正赫连将军还软禁在京城,赫连春水也翻不了天。

    “我们冒险北上,便宜的只是金贼,这么浅显的道理,皇上为什么不懂。” 赫连春水气得翻来覆去的把长枪从左手换到右手,右手又换到左手。

    “他只懂工笔花鸟。美人歌舞。”顾惜朝冷笑着道:“不知道除了这些,他还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息红泪看着戚少商,摇头苦笑。早知道这皇帝昏庸到了如此地步,何苦坏了顾惜朝的逼宫大计,不如当初让他弄得天下缟素算了。戚少商当然明白息红泪没有说出来的话,他回以苦笑,转头望向顾惜朝道:“惜朝,如果我们现在开始准备,多久可以拿下幽都城。”

    “不知道。”顾惜朝走到沙盘地图跟前,一边指点图形,一边说道:“幽都是辽国陪都,屯兵重地,比上京的兵马还要多。差不多也有八十万。就算我们想合围都不可能。而我们现在能带走的最多也只能是五十万。这一仗打下来,不管谁输谁赢,对于双方的兵力都是一场巨大的消耗。打下幽都城,我们也没多少兵力用来守幽都的。以现在兵力攻打幽都对我们来说都不是明智之举,相反,幽都离金国属地比较近。哼,朝廷该不会是要我们攻下幽都送给金国做议和之礼吧。”

    赫连春水和戚少商同时白了脸,顾惜朝这话倒也不像是危言耸听。铁手却道道:“不会的,就算皇上有此决定,朝中还有世伯那样的重臣会全力反对。自古邪不胜正,童贯一时得势而已,忠奸善恶,皇上终会有明白的一天。

    顾惜朝不屑地轻哼一声,懒得跟他辩驳。目色却是一片清光,像冰雪初融的河潭,冷冷地冒着寒气。

    “你有什么好建议?”赫连春水问道

    “小妖,你若是舍得下你世袭将军的封号,我陪你去京城,别说老将军只是软禁在赫连府自家的别院里,就算是刑部大牢,我也帮你也把老将军救回来。” 顾惜朝阴沉着脸说道。目光转向铁手。铁手自然知道这话一半是说给他听的。顾惜朝挑明了要劫人,六扇门又能怎么样,铜墙铁壁也未必拦得住他。想想还是戚少商厉害,这神龙名捕,说不做就真的能不做,单是这份果断,铁手就自愧不如。

    赫连春水苦笑摇头:“不是我舍不得这世袭将军的虚名,我爹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这种犯上作乱的事,他是不会领情的。再说我爹的观念那天也说得很明确了,我们若是冒然离关,边关的百万将士,只怕都会心生去意。这鬼门关算是白费了你一番心血了。”

    息红泪道:“那我们还是想办法拿下幽都城吧。”

    顾惜朝叹道:“我并不想打击你们,只是就算我们拿下了幽都城,又能怎么样。赫连家功高震主的嫌疑又坐实了几分。以前赫连将军还在土城,就想整你们,现在老将军在皇帝手里捏着呢。所谓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就是这个意思了事。”

    铁手说道:“这一仗也不是完全不能打。顾惜朝擅长用兵,赫连公子和戚少商都会带兵,如是攻下幽都,也能叫金贼看看我大宋能人辈出,叫他们趁早打消别的念头。” 他身为监军,自然不能跟着他们一起口没遮拦,让赫连春水打幽都才是他的职责。

    “最有可能的结局是老虎没镇住,反而被虎伤。”顾惜朝直截了当地说道:“金国能借童贯的手,不费吹灰之力能让辽国的借刀杀人,变成鹬蚌相争,他日也能借昏君的手把半壁江山划入金国的版图。如果你们学得了我的不忠不义,倒还少生些闲气。”

    戚少商无奈地说道:“可是老将军还被软禁着,我们要是迟迟没动静,说不定就真的被下了天牢了。”

    “小妖,杀进汴京城和杀进幽都城,你选哪样。”顾惜朝转头问着赫连春水。相比打幽都城,劫人真的是比较简单的,只是赫连春水会怎么选,却不是他能做主的。

    一个半月之后,已是春回大地,百花盛开的季节,整个边关,蝶舞宛转,鸟啼清脆,连空气都有绿草碧树的气息。经过细密筹划,赫连春水挂帅,带了顾惜朝,戚少商息红泪等人,以五十万的大军向北而去。

    此地离幽都也不过数百里,一路上,也有辽兵拦截,宋兵外有戚少商诸将之勇。内倚顾惜朝计谋之奇,倒也是有惊无险地步步逼近了幽都。

    这一日,宋军在狼山一带驻了营。隔了几十里外就是有辽国五十万大军屯守。

    探子很快回报,这五十万大军的元帅正是众人在鬼谷关遇到过,还未正面交锋的萧叔寒,而萧叔寒阵前有位女将,却是众人的老熟人——莫珑。

    第三十七章

    辽军的驻营地正是幽都城的外围。萧叔寒欲雪前耻,把幽都城的兵带出来大半。帐蓬一座挨着一座,旌旗招展,遮了半个日头,绣带飘扬,在风中列列作响,整个辽营里,兵来将往,刀枪生辉。

    顾惜朝骑着马,站在略高的地方,远远地看过去,见辽营一字排开,绵延开去。左右两边都望不到头,东边有几处矮山,辽营随着山势驻营,如波浪起伏。顾惜朝猜度辽军并无地理优势,却在此地拦截,应该是布了什么阵的。 转过头来对赫连春水道:“明日大军全部出动,不过,只派一万人去打先锋,试试他们摆什么阵出来,也不用真打,毕竟不知道敌军的底细,打起来,也很吃亏。”

    穆鸠平在一边闷声道:“让我去。” 很久没跟顾惜朝说过话了,此刻,声音都有些干涩,没了平日里的响亮。

    顾惜朝看也不看他,只是微微摇了下头,赫连春水便随便点了名大将,命他好生准备,明日开战。

    待众将都散了,穆鸠平迟迟没有走,只是跟在顾惜朝身后,顾惜朝当没瞧见。

    戚少商在一旁劝穆鸠平道:“老八,明日只是小战,你不如养精蓄锐意的好。都到战场上来了,还怕没仗让你打吗?”

    穆鸠平摇头道:“大当家的,你也别哄我了,有莫珑在阵上,顾惜朝怎么都不会派我上去的。”

    戚少商道:“上次你私放莫珑,任谁都有忌惮之心,你还老老实实的呆在营里,等打完了这一阵,就该攻幽都城了,到那时候,你再出力吧。”

    “我现在就想上阵。”穆鸠平有些固执,他心里也清楚,希望并不大,除了磨着戚少商,也没别的法子。

    “你是还想见莫珑吧? ”戚少商叹息着,不是不想生气,实在是他也没什么底气来数落穆鸠平,连云寨里,被人卖了还死心踏地念着对方的,他戚少商才是第一个。

    “我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要骗我?”穆鸠来不禁红了眼,也不是气的,还是伤心。

    顾惜朝忍不住笑道:“那我就可以告诉你答案。骗人从来就不需要任何理由。想骗就骗,只要有个可以骗的人站在面前就行了。”说到这里,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戚少商,眼见他也正瞧着自己。两人相视一笑。骗人,当然是他顾惜朝数第一,最喜欢被他顾惜朝骗的,当然非他戚少商莫属。

    第二天,赫连春水依顾惜朝所言,留了穆鸠平在营中留守,其余人马全部出发。

    顾惜朝也亲自上阵,他无官无职,也不愿穿盔带甲的,还是青衫黄裳,在一片刀枪剑的寒光中,翻身上马,飘逸的青衫带起一片绚烂的色泽,秀美的眉宇闪过摄人的傲然霸气。那马似乎了感染到了主人的神采飞扬,兴奋地昂首奋鬣,萧萧长鸣,然后撒开四蹄迎着朝阳腾跑起来。纯白色的骏马,辔头的银饰, 连同马背上青衫书生的风神秀骨,迷离了所有的视线。和熙的阳光在这一人一骑上晃动,亮丽成一个永远的传说。

    戚少商,铁手各带了百名士兵紧跟着顾惜朝,奔到一处高坡上,居高临下地俯视战场。阵阵战鼓声中,但见幡分各色,旌旗穿插,浓浓的杀气迷漫在空气里,几十万人的走动带起团团尘土。 正前方辽军谨然有序的缓缓而动。而左右两边隐隐也有尘土飞扬,辽营阵中竖立着五行旗,每行两面,相对成偶,杆高一丈三尺,旗方七尺,一律是火焰形杏黄旗边,而旗心是按照五方颜色。每一面旗中心绣一只飞虎,按照所谓五行相生的道理规定颜色,例如代表东方的旗帜是青色,而中间的飞虎则绣为红色,代表南方的则是黄飞虎。居然是在烟尘滚滚中,也极为抢眼。旗帜还未见摇动,辽营里突地升起两股浓浓烟火,很快地五里地外,又有烟火燃起。烟火分两色,一黑一红,黑的向左,红的向右。顷刻之间,烟火已传至几十里地之外。

    赫连春水调派出一万的人马,列成方队,向辽军而行。顾惜朝眼睛只盯着敌营,待两队人马接近了,才道:“少商,发信号,叫小妖鸣金收兵。” 说罢,拉转马头。回身就走。

    “怎么了。” 铁手追上来问道。

    “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阵,不必再兴师动众的派兵出去了。”

    回了大帐,顾惜朝叫来赫连春水和几位大将,在棋盘上摆下鹤翼阵的雏形给众人讲解。鹤翼阵宜守不宜攻,左右双翼,绵延几十里。阵眼却在中间,以烟火和五行旗互为信号,调度人马。中间人数最少,只有十万,却是万万不可攻击的,否则双翼收拢,就是一个大的包围圈。而两边各有二十万,左中右又各自是一个小型的鹤翼阵。既能各自为阵,又能相互配合作战。

    待众将都看得明白了,顾惜朝才道:“鹤翼。这种阵法就守势而言,几乎是无懈可击,除非他自己撤了阵,或者我们有多于敌人一倍以上的人马,否则硬攻只有死路一条。看来萧叔寒这回是想跟我们比耐心。”赫连春水掂着老父,自然急躁。而且宋军已远离土城,如不速战速决,一旦粮草不继,胜算更低。 宋军这边自然不宜久拖。

    众将领中虽然有没经历过火烧鬼谷关的,但这一路北上,也都见识到了顾惜朝的智谋。鹤翼阵虽难打,众将对顾惜朝却都是信心十足。

    接连几日,宋军都是加强戒备,闭营练兵,萧叔寒也不急,只是不停地下战书挑衅。顾惜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自己的帐里,对着沙盘地图模拟阵形,困了就在床上躲一会儿,一时想起什么来了,就又爬起来翻阅兵书,查看地图。

    离宋营不远,有条小河。这一日,戚少商练完了兵,带了几名士兵来河边给马洗刷。小河的这边岸上,几棵垂柳,嫩叶翠绿,而最嫩处仍带鹅黄;长条在轻轻摇曳,垂向水面。靠岸有几丛小竹,十分茂盛。竹、柳之间,竟夹有两棵桃树,枝上的桃花有的开得正好,有的含苞欲放,微风吹过,就有一片两片地落下了。有的落在岸边的青草上,有的落在水里,流向远处。

    而河畔的一株桃树下,一青衣书生依树而立,正是顾惜朝。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戚少商把马丢给士兵,一个人走了过去。春光明媚,顾惜朝已除掉了颈部里浅灰的毛领,淡黄的里衣领口不高,线型优美的颈部,全露在外面,肌肤如杏仁豆腐一般滑润。而神情不自觉的茫然,眼睛望出去,似乎没有什么视线,走得这样近了。顾惜朝居然没察觉,他一向机敏过人,不是真正的烦心和费神,整个人决不会这么样没朝气。

    “在想什么呢?” 戚少商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

    顾惜朝蓦然回神,听出是戚少商的声音,也不回头,只是浅浅一笑:“什么都没有想。”

    “瘦得下巴都尖了,还说什么都没想。”瞟见四周没有注意到他们,戚少商忍不住伸手拂上他的脸颊。“每天夜里,你帐蓬里的灯火都是最后一个灭的。”

    顾惜朝拔下他的宽大的手,任他一反手腕,牢牢的握住了,没有挣开。 “也不是为打仗才这样的。我一向少食浅眠,你又不是不知道。”

    轻轻的摩挲着顾惜朝手心的薄茧,戚少商怜惜地说道:“我知道你一向都有雄心壮志,一身才学也无人能比。不过俗话说的好,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个臭皮匠还能抵个诸葛亮呢。有什么事,敞开了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不行吗?”

    “想到了什么,我自然会告诉你。”

    那边赫连春水带了人在巡视,见了他们两个在树下讲话,支开士兵,也走了过来。走得近了,刚才的威严跟主帅风范,一点不剩,连眉毛都搭拉下来了, 灰头土脸得不行。

    戚少商好容易才有机会跟顾惜朝独处,哪里高兴小妖过来,道:“小妖,你怎么一看见我们就跟丢了半条命样的,不如回营去了。”顾惜朝忍不住翻了戚少商一眼,抽回手。

    “每天在人前,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我很辛苦的,在你们几个面前,我就不用装了吧。”赫连春水不再理戚少商,转头对顾惜朝道:“考虑下换个聪明点的人,好不好?”

    顾惜朝哧一声轻笑,却意外地没有反唇相讥,倒是赫连春水愣了下:“顾惜朝,被软禁的那个是我爹,你不用这么死样怪气的吧。”

    顾惜朝瞪了他一眼道:“没我,赫连家不会有这么一劫数。虽说打幽都多少有点被威迫的意思,但是既然来了,要是灰溜溜的回去,我没面子是小,倒是又把话柄给了你们赫连家的政敌。”

    “我倒没担心你破不了这阵,我只是担心我爹,他一生刚直不阿又不擅结交权贵,虽然这次在京里有神侯府照应,只怕也免不了受些闲气,他老人家多半也吃不消。”

    “小妖,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这种鹤翼阵,我也只是听说过,连兵书里都很少提。”顾惜朝摇摇头,无奈的苦笑。

    赫连春水连忙说道:“我也不是在催你。破阵的事就你一个人操劳,我们都帮不忙。大恩不言谢,我要说什么,倒显得小瞧你顾惜朝了。这形势你看得比谁都透……算了,不说这个了,尽添些闲气。”赫连春水长叹一声,果然不再说破阵的事了,三个人说了阵闲话,赫连春水就一个人先回了营。

    第三十八章

    等赫连春水走得远了。戚少商才回过头来对顾惜朝说道:“惜朝,你心里已经想到破阵的法子是不是?”虽然询问,语气却极为肯定。

    “没有。”顾惜朝不假思索的矢口否认,有些意外注视着戚少商,很快又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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