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戚同人)踏歌行》(顾戚同人)踏歌行分节阅读22

    “少商走的时候跟我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抢在他们之前。先打这正中间的十万。他们越是去打这十万,我们越是不能再乎这十万人马。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如果我们回去救这十万人马,两天的路程就够他们踏平平顶峰了,而且还给了这中间的十万辽兵经喘息之机。如果我们不救,这三十万人反倒还担心他们留在正中间的十万。而中间的这十万轻易不敢动,稍有移动就是让出了通往幽都的咽喉之地。”

    “那依你之见?”多多少少有些明白顾惜朝的意思了,赫连春水不得不佩服顾惜朝,“不理这三十万人马,直接去会会萧叔寒。吩咐士兵就地休息四个时辰之后马上拔营,直逼正前方的十万辽军,先给他一迎头一击,再去取幽都,让他相信我们这四十万人马是要的始终是幽都城,萧叔寒想留在平顶峰等我回去?做梦!” 没有人比他更希望戚少商平安回来,但是鞭长莫及,除了围魏救赵,他也真的没有更好的法子。

    对于顾惜朝的战略战术,赫连春水一向是言听计从,天亮时分,四十万大军逼近萧叔寒的帅营。萧叔寒一面派人向幽都求救,一面摆出鹤翼应战。顾惜朝骑着马,站在最前列,在淡红色的曙光中鞭影一扬,马鞍和辔头上的银饰闪耀着跳动的金光,秀美的脸庞微扬,一双星眸微微斜睨,仿佛这最危恶最残酷的战场也不过是这个青衫书生吟诗作赋的美景平川。

    一名传令小校走到赫连春水身边,刚跟他低语了几句,赫连春水就变了脸色,不由自主的望向顾惜朝,顾惜朝正转头跟身边一名大将说话,没有注意到赫连春水,倒是息红泪低声问道:“什么事。“赫连春水涩声道:“昨天,戚少商带着两万人马陷入敌人重重包围中,下落不明。”

    息红泪花容失色,颤声道:“告不告诉顾惜朝?”

    略一思付,赫连春水道:“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我再派死士出去打听消息。戚少商没那么容易死。”赫连春水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安慰息红泪还是在安慰自己,想到戚少商临走时交待自己的话,顿时心乱如麻,依顾惜朝的智慧,谁能瞒得了他,但是如隐瞒不住,宋辽两国谁都有可能成为替罪羊。

    很快,顾惜朝已挥出进攻的旗号,战鼓雷鸣之间,杀声震天,地动山摇。辽军鹤翼虽容易守,但奈何,兵力太过悬殊。双翼还未来得及合拢,就已被潮水般的宋军冲开。浓黑的锋火传出求救的信号。顾惜朝冷笑道:“萧叔寒果然还是沉不气的,还是要调那三十万人马过来。”想到这一场豪赌终究还是他赢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而赫连春水只觉得汗湿内衣,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跟顾惜朝开口,偏偏一时半会死士又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消息回来。

    这时,辽军主帅的帅旗下高高地吊起来一把剑,被风吹得摇晃摆动。一直盯着敌方动静的顾惜朝,目光如炬,顿时惨白了一张脸,却又不死心地转头对赫连春水说道:“小妖,敌人阵前挂出来是什么东西啊,我看不清楚。”

    赫连春水远远的看过去,整个心如堕冰窟,绝望的榔头重重锤打在他的心口,艰难的应答着顾惜朝道:“是逆水寒。”

    第四十一章

    此时正是日上中天,明晃晃的太阳照在身上,顾惜朝却觉得一阵阵地发冷,心在骤然之间被冰封,然后碎裂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流进血液里,连血都冷得结了冰。辽军阵营里已经有些破烂的大氅,重新扯了起来,得意在风中烈烈作响。

    顾惜朝低沉着嗓音对赫连春水道:“小妖,鸣金收兵吧。”

    “你说什么。”还没等赫连春水答话,一旁的铁手怒道:“这种时候你要收兵?”

    “鸣金收兵!”自从到了边关以来,顾惜朝下的命令还从来没有说第二遍的,这一次已经隐隐些怒意了。逆水寒挂出来了,戚少商又在哪里?顾惜朝的心很乱,铁手的态度更让他恼火,他要下什么命令,不用跟任何人解释吧。

    铁手也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忍住气劝道:“辽兵已经伤亡过半了。现在我们应该一鼓作气,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最多到申时,我们就可以打开通向幽都的大道。你现在却叫退兵,什么意思?这是最好的时机了,不然等东面辽兵一旦汇合过来,辽兵就这么容易败了。这里不是你一个人紧张戚少商,如果戚少商在他们手里,这会挂出来的至少是戚少商的人而不是剑。”那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戚少商能让辽兵活捉的几率太小,多半是已遭不测了。

    顾惜朝缓缓地道:“那把逆水寒,自从李陵给了他这把剑以后,他从不离身。”

    他的脸上依然没有恢复血色,铁手在心里无奈的苦笑,关心则乱,这么聪明剔透的一个人,不可能看不懂这个小小的伎俩:“一把剑而已,并不能代表戚少商就真的在辽兵手上,如果戚少商真的在他们手上,绑个人到阵前,不是更有效吗。他们这是存心在扰乱你的心神。说到玩心眼,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你应该看得比我们更透,怎么可以在这当口犯起这个糊涂来了。”

    “小妖,鸣金收兵。”顾惜朝不是看不明白,只是不敢再赌下去,万一戚少商真的落在他们了手里,硬攻下去,最先死的那个肯定是戚少商,毕竟平顶峰上只有十万人,对付的三十万的敌人,就算是顾惜朝自己亲自带兵,也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可以做到全身而退。逆水寒还在旗杆上吊着,只要戚少商没有活生生的站在他身边,笑得酒窝浅现,他就不敢再赌了,没有了戚少商,他所有的辛劳奔波,出生入死,运筹帷幄还有什么意义可言。晚晴的死给了一个很大的教训,爱比天还大,但是比生命要小。当初让戚少商去冒险出征已是极限了,他再也冒不起任何险,他真的不敢赌。

    “不行!”铁手也说得斩钉截铁。

    “别跟我比耐心。”顾惜朝手里多了一把闪亮的小斧,眼神凌厉。铁手心里一凉,那把小斧是他送给顾惜朝,而顾惜朝现在用来对付的却是他。人生真的很讽刺。

    “不要这样。”赫连春水白着脸,挤到两个人中间。

    铁手转过头,对着赫连春水道:“赫连公子,你是三军主帅,你怎么说。”顿了一顿,铁手又加了一句:“不过,你想明白了,圣上还在等你赫连家戴罪立功,令尊也还在京城等你凯旋。”

    赫连春水摇摇头道:“我是很想救我爹,但是我也不能拿戚少商的命,还换我爹的命。”

    很快,宋军就敲响了退兵的锣声,铁手无奈的摇着头道:“戚少商的为人你们不是不明白,无论如何,他也不会为了自己生命,牺牲大宋的利益。你白做了他一场知音。”然而他也不是不知道,没了那个活蹦乱跳的人,任何相知相契都是妄然。他只是需要一种途径来发泄他复杂的伤感。

    宋军退回营地,赫连春水的死士流水介地被派了出去,除了有消息说东边的三十万在开始往这边开拔,萧叔寒已派出信使给幽都不必再派兵出来了…就是没有戚少商的一丁点消息。赫连春水陪着顾惜朝,原来是想劝劝顾惜朝,却见顾惜朝望着和云剑发呆,没有任何的表情。而赫连春水自己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一团,哪有想得出话来安慰顾惜朝。倒是息红泪轻言慢语说些宽解之言,多些是当年闯荡江湖的时候,戚少商屡次逢凶化吉的经历,也不知顾惜朝听进去没有了。

    黄昏时分,小校来报,辽军派了使者过来了。顾惜朝这才回了神。

    那名辽使是个中年人,神态倒恭谦,说出来话却不怎么动听,:“我们萧元帅说了,顾先生如有诚意谈判,先退兵百里。”

    顾惜朝冷着脸不出声,接了书信,扫了几眼,也不跟铁手赫连春水等人商议,就道:“叫我们退兵百里,萧叔寒也就是想等左翼三十万人过来打援手,不是吗,区区四十万辽兵,我还没放在眼里。回去告诉你们萧叔寒,退兵可以,逆水寒先还给我。”

    那信使笑道:“原来顾先生在意的是逆水寒剑啊,我们萧元帅说了,等顾先生退了兵,大家再坐来谈逆水寒的事。”

    顾惜朝冷笑道:“你们怎么弄这么逆水寒剑的,我也懒得多问了,多半是些鸡鸣狗盗之辈做的。退兵的事回去告诉你萧元帅,别做梦了。”他心里再怎么紧张,也不肯稍露口风让对方知道,就算是死撑,他也要撑下去。

    那辽使也不恼,道:“杀了人拿到剑的也好,还是活捉了人拿到剑的也好。他日顾先生跟我们萧元帅谈判,萧元帅自会讲给顾先生听。”

    “那还得我想听!”顾惜朝冷冷地一挑眉,“明日午时,你们不把逆水寒送回来,我踏平你们整个辽营。”说罢也不再理那辽使,叫人送他出去。

    待辽使走了,顾惜朝坐回椅子上,悠长叹息一声,脸上似悲似哀,道:“小妖,你说,听这辽使的口气,少商到底有没有出事?”

    赫连春水见他脸上的神情,已跟刚才对付辽使时的绝然不同,全没有了那种夺人气魄,只有说不出的忧虑不安,不由得心里一酸,道:“戚少商从成名到现在这么多年,想他死的何止区区几个辽人?哪次他没有化险为夷。我现在倒是担心左翼的三十万人,他们已经向这边开拔了,最多一夜他们就可以和这十万人马汇合了。要不要派兵拦?”如说戚少商没事,赫连春水自己也不是很相信,只有转过话头,才能让顾惜朝稍稍平复一点。

    “不必拦了。“顾惜朝带着勿庸置疑的无可奈何说道,“少商生死不明,我们的任何举动都可以致少商于非人境地。我并不怕辽军汇合在一起。前面这块地这么狭窄,三十多万人全挤在一块,根本摆不开鹤翼阵了…这样也好,省得我们打了这十万,又得回过头对付那三十万。”

    “你真相信戚少商被抓走了?”

    “小妖,你的死士得到有没有少商的消息?”顾惜朝没有回答,信与不信都平定不了他纷乱的心。等待真的是一种煎熬。

    赫连春水心里一阵空落,毕竟还是不敢说实话,“呃,还没有呢,应该快了。”

    “小妖,有了消息马上告诉我,别打算瞒着。”顾惜朝乏力地闭上眼睛,挥手让赫连春水出去了。

    月色如流水一般幽幽暗暗的披落,空寂寥落的校场上高高的旗杆还竖在那里,夜风无遮无拦的肆虐而过,逆水寒晃荡着,吊着他的铁链哗啦啦直响,一下一下地敲在顾惜朝的心里。

    此刻他已身上辽营了,不管戚少商到底有没有出事,这把剑,他都要抢回来的,这剑是戚少商的,他们因这把剑而结缘,所有的聚散离合都因这把剑而开始的,他怎么可能把这逆水寒留在辽营里。不过,他也没有告诉赫连春水,赫连春水是断然不会让他来冒险的。他只告诉了他的亲兵,如辽营有任何异动,立即叫赫连春水发兵。

    神哭小斧在月光下划过一个美丽的孤形,又回到了他的手里。吊着逆水寒的铁索已被割断,逆水寒稳稳地跌入他的怀里,寒气森然。

    顾惜朝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掠过剑身,脸色苍白而肃穆。逆水寒已经在他怀里了,而剑的主人呢,那温暖的笑容离他还有多远?

    校场四周突然灯火通明起来,顾惜朝猝不及防地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却又冷静地出奇,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只是在无言地展示着高傲和冷漠,宛如星斗在云层中闪烁,无意间就震憾所有望向他的目光。孤身一人来拿逆水寒的,自然凭的不是一时的意气。

    辽兵拥簇着一名女将出现在亮处,正是莫珑,都是老熟人,也没了那么多话,对顾惜朝,万万不敢存了招降纳叛的心。

    莫珑微笑着的扬起手,待手落下的那一刻,就会有成千上万支箭射过去,任顾惜朝再怎么惊才绝艳,也难逃万箭穿心的命运。这让莫珑的确很高兴,一把剑就能诱杀顾惜朝,这样的本事,不是人人都有的。

    而顾惜朝也懒得跟这个女人费唇舌,他手腕一番,手掌中多了几枚银弹。

    “霹雳弹?”莫珑又惊又怒,这个人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顾惜朝淡淡地道:“你认得就好。这种霹雳弹是当初小雷门的独门暗器,我又改良了的,不知道你今天准备了多少人,来替逆水寒送行?”

    莫珑一咬牙,怨毒的道:“拿你作陪葬,任何代价都可以!”嘴里说得响亮,却迟迟不也下令,这几枚霹雳弹要是扔了过来,顾惜朝固然会乱箭穿心,但辽兵也会死伤无数,这个代价,她不是付不起,她担心的只是自己如何在霹雳弹的爆裂中逃出生天。

    “戚少商呢?”

    莫珑格格一笑:“死了。”

    “那你就替他陪葬吧。”

    莫珑闪在一名士兵后面,道:“那我们就来赌一赌,看你有没有命逃得出去,你要是给戚少商陪葬了,我还可以拿了你的斧头和逆水寒跟赫连春水谈判。”她想凭她的轻功,又有士兵作掩护,应该是可以在极短的瞬间躲开霹雳弹的。

    然而莫珑还是高兴的太早了,她发号司令的手还来得及落下,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拽过了顾惜朝。那黑影实在太快,只看得见也是辽兵打扮,脸被一顶普通士兵的帽子遮了大半,那人就飞快的掠过校场,闪进营帐之间。

    那熟悉的气息一下子就让顾惜朝眯了眼,瞳仁里闪着孩子一样惊喜的光,自然而然的,把逆水寒塞进他的手里,然后躲到他的怀里,任飞箭如矢,也不再理会。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个怀抱更安全更温暖的地方了。

    第四十二章

    戚少商受了伤,腿有点跛,行动不是很方便,还好身上穿了金丝甲,那些射到他的身上箭对他没一点杀伤力,凭着对这辽营环境的熟悉,拉着顾惜朝转过几个弯,钻进一个黑咕咙冬的帐蓬内。这是一个装粮食的帐蓬,堆满了各种麻袋,充斥着略带一点霉味的闷气。两人携手跃到最上面,躲了起来。别说辽兵想不到他们会躲在这里,就算进来了,不仔细搜,也难找到人。

    听着帐蓬外追兵一路一路地走过,四周又渐渐的恢复了平静。顾惜朝才问道:“你怎么会这身打扮的?逆水寒怎么又到辽兵手里?”

    已经暂时安全了,戚少商还是舍不得松开顾惜朝,这俱温软的身躯无时不刻不让他怀念,只有紧紧的搂住了,才相信这不是在梦里,道:“昨天上午,我带了两万人,被敌人包围了。本来我也以为这次怕是要对你食言了。还好赫连家的死士给我弄了身辽兵的衣服换上了。又替我引开了辽兵。我受了伤,走不了,还好我机灵,知道装辽兵伤员。这些辽兵很多临时从别处调过来,互相不认识的也有不少。只是可惜逆水寒掉了,被他们捡走了。萧叔寒听说捡到了逆水寒,就下令叫参加这次战斗的全部过来,我估计是想挨个盘问,决定下我到底死了没有。我本来想找机会再偷偷溜回去的,又听说莫珑吊了我的逆水寒在阵前,就退了宋兵,我想以你的聪明应该不会上当的,唉,哪知道你退了兵还不算,还傻傻的跑来偷剑,看不出这是诱杀你的计策吗?” 戚少商越说越生气,惩罚性的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说穿了,莫珑的攻心术并不高明,偏偏这个不高明的法子,对付顾惜朝却是最有效的。

    “逆水寒是你的剑,就这么被莫珑吊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我要不抢回来,她还以为我怕她。”顾惜朝冷哼着说道。黑暗中,他的手摸索着到戚少商的伤腿上,停在一片不平之处,估计是裹好的伤,恶作剧般的一按,不意外,听到戚少商倒吸一口凉气,松了手。再不松手,顾惜朝的骨头要断了,他的腿也差不多要跛一辈子了。

    “明知道人布好口袋等你来钻的。你还来?”戚少商后怕地道,想起那日夺和云剑的时候,顾惜朝骂他的话,也学着他的样骂道:“你知不知道猪是怎么死的。”

    “你还没死呢,我怎么知道。”话音一落,顾惜朝又觉得有些后悔,他一向无所顾忌,但是现在每日刀光剑影的,又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殊离,这个“死”字无形中就成了他心头的一根最尖锐的刺,轻易不敢去碰触,不然那份烦躁和优虑就会如毒蛇一样噬咬他的心。他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过生命的长存。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这个戚少商。

    “不要再说死字了。我不喜欢听。”顾惜朝主动的送上自己的唇,只轻轻地一碰,那份生涩的甜美,就让戚少商浑身一僵,只来得及说一句:“好。我们都不说了。”所在的话都呢喃着消失在唇齿间。戚少商炙热的唇力覆上顾惜朝冰凉的薄唇的唇,舌头沿着他优美的唇线缓缓地绕着,良久,才依依不舍地探进嘴里,那份小心翼翼,欲进还退的试探就像一个温柔的孩子对待最心爱的宝贝,不可思议的柔软。灵动的舌轻轻添过敏感的上颚,在口腔内每一处游走,每一下,都引得怀里那人的微微一颤,最后,是舌与舌的共舞,缠绵。

    直到顾惜朝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戚少商才放开他,好些天没在他身边了,这种味道真让他无法自拔。只是这个地方真的不是能卿卿我我的地方。

    “惜朝……”明明听到了外面有士兵走来走去的声音,顾惜朝却坏心眼的伸出舌头,卷住他的耳垂,他存心地想看戚少商一点一点的丧失理智。

    “不要…这个样子了。想办法回去再说。”想推开他,实在又是舍不得,戚少商被他舔得浑身发烫,一股热气直冲下腹,不敢造次,只能强忍着,调整呼吸。

    顾惜朝低地一笑,放开他,道:“想出去吗。很简单啊。这里是草粮库,一把火烧了他,我们趁乱走。”

    “就你这样子走出去吗?”戚少商看着他身上的夜行衣笑道:“你一出去,辽军就会认出来的。我帮你去弄件衣服来换。”

    很快戚少商就弄来了一套衣服,顾惜朝一向骄傲,此时与戚少商重逢,心情大好,也不计较这些。由着戚少商帮他换过装束。白日里戚少商怕露出破绽,大半时间就躲在这里,知道这一带都是粮库,很容易点着。两人点了两三个火头之后,惊动了辽兵,近处几个营里的士兵叫嚷着出来救火,而远处的都没有动静,但各个关口都点亮了灯笼,如炽如日。

    隔粮仓不远处,就是马厩,顾惜朝挥剑斩断缰绳,拉着戚少商上了一匹马,随手又往马厩里点了一把火。

    登时辽营内上百匹战马奔腾嘶鸣,到处横冲直撞,本来谨然有序地辽营再也无法平静。顾惜朝仗着马快,夹在四下里乱跑的马匹里,也不是很显眼。,狂奔乱窜的战马一般人也不敢硬拦,不大一会儿,顾惜朝和戚少商就出了辽营。后头望过,那边火势倒是没怎么漫延,想必是因为有条河就在辽营边,救火也方便,倒是那些战马一时半刻是找不回来的。

    宋营这边,赫连春水听说顾惜朝不见了,就知道他肯定是闯辽营夺逆水寒,打探戚少商的下落去了。立即点齐了人马,四下接应。远远地见辽营里人声沸腾,忙派出死士去打探。不多时, 就见月光下,两人一骑飞奔而来,正待命人阻拦,马上乘客已用内力传出音来:“小妖,是我们。”赫连春水听出是戚少商的声音,更是意外之喜。调过弓箭手,袭击后面的追兵。

    辽兵一向训练有素,见宋兵有埋伏,不再追赶,而辽营也已恢复了秩序。 赫连春水也不敢擅动,命前锋加强戒备,掩护众人回了营地。

    顾惜朝回到营帐,一面叫人准备金创药,纱布之类的东西,一面叫过赫连春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赫连春水眉开眼笑连连点头,连忙下去安排去了。

    戚少商好奇心起,凑过来问道:“又想什么好计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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