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争如不见》相见争如不见分节阅读11

    太子爷陪了路现一天,他们在一起用膳,看书,讨论国事。在太子爷用膳时,一不小心嘴角沾上了米粒,路现憋着笑不说话,太子爷就有些傻傻的看着他不明所以,直到下午有大臣觐见,看着大臣露出错愕的表情,路现才明目张胆的将太子爷脸上的米粒拿了下来放进嘴里,“这可能是下午的小点心。”太子爷哭笑不得。

    太子爷看书的时候,路现困的不行,便趴在太子爷的书桌上睡着了,以至于太子爷在他脸上画了朵花他都不知道,一如既往的用晚膳,到郊外散步,路上碰见的人都用奇怪的表情对着他,他也就当自己一战成名,还有些洋洋得意。当最后太子爷回自己屋里时,路现拱拱手拜送他,太子爷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路大人还是早点洗洗脸就寝吧。”

    路现对着镜子,看着一朵用墨水画的花,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举动,真是丢人。又有些气不过,便打算明天一大早要杀到太子爷那里去和他理论理论。路现就这么幻想着自己把太子爷压在身下,听着他求饶的美好场景,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溜达

    路现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就打算出去教训太子爷,刚打开门,就看见太子爷一身骑马装等在门口,路现疑惑,不过太子爷似乎很高兴看到他这样子,从背后拿出一件相同样式的骑马装,清了清喉咙说“今天本太子高兴,带你出去溜达溜达。”

    路现也回了他一个笑容“一边去!”说完“嘣!”的一声将门牢牢的关上,虽然最后路现还是在太子爷的软磨硬泡下去溜达了,但只要一想到将太子爷关在门外的感觉,路现做梦都能笑出声。

    这应该算是第一次路现和太子爷单独出来玩,两个人也不怎么说话,一个在前面牵着马匹,一个坐在马上四处张望,太子爷的表情很认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这次好好的待路现,就当是还之前的债吧。

    他们在草原上走了许久,到了中午的时候才想起要回营地了,路现坐在马上嘲笑太子爷“太子爷好记性,连吃饭的时间都给忘了。”

    “一般在一个家中,难道不都是夫人去叫老爷吃饭的嘛?”听出了路现的嘲笑,太子爷也不遗余力的反驳,不过这话倒让路现老脸一红,不敢在自讨苦吃了。

    路现骑了一会儿马,这会儿也有些熟练的掌握了技术,太子爷也就松了手,骑着另一匹马跟在后头,虽然路现有意遮挡,去还是看见了他微微涨红的脸和耳朵,太子妃觉得新奇,伸手想要摸摸红的发透的耳朵,路现有些敏/感,发现太子爷的意图后就使劲的阻拦,一个不小心,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太子爷坐在高高的马上,笑的没心没肺,像个孩子。

    路现有些看呆了,他想起第一次看见太子爷的时候,在那个朝堂之上,虽是彬彬有礼的模样,却也笑的暖心且温柔,他可能一直期待着太子爷真心的待他,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分了神,期望太久,等所期望之事实现之时,可能会沉醉于此的。

    太子爷没有猖狂很久,他咳嗽几声,将仍旧坐在草地上的路现一把拉起,放在了自己的马匹上,草原的马儿认家,另一匹马在路现掉下来之后就快速的遛了回去。马鞭一甩,太子爷牢牢的抓着路现的腰,往营地赶去。

    等用好了膳,太子爷就又要去面对那些“豺狼虎豹”。路现也想去帮忙,却被太子爷婉拒了,路现知道自己的身份上不了台面,也就没有勉强。

    终于又回归一个人的安静,今天似乎出奇的安静,路现这才想起西厢不见了,今天一天都没见她,向下人打听,说被梨蒙楚给叫去了。路现弯起嘴角,偷偷的往梨蒙楚的营帐走去。

    梨蒙楚是阿犸看中的人,也是未来的继承者,自然待遇不差,比路现营帐好几倍大几倍的营帐外头,还有个被栅栏围住类似小花园的地方,看的出梨蒙楚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养的花草都开的茂盛,小花园中还有个秋千,似乎是新建的。

    “您别缠着奴婢了,奴婢只是个小小的丫鬟。”听到西厢的声音,路现便弯下腰偷偷从栅栏缝中看,西厢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说着。

    “我不在乎。我我喜欢你。”梨蒙楚的脸涨得通红,他现在西厢的对面,比西厢高出了整整一个头,其实路现挺喜欢这个梨蒙楚的,不得不说身为草原边塞的人,都有一份担当,不管是对族人还是爱人。

    “……您高抬贵手,放过奴婢吧。”西厢在听到他的话时,不可思议般的抬头看他,路现知道她应该是喜欢他的,所以她看他的眼神中带着期意和向往,但不知道西厢想到了什么,任然狠心的拒绝了他。

    梨蒙楚一脸的受伤,他有些沮丧却没有放弃“我会等你的。”

    西厢没有说话,转身离开,路现赶紧躲了起来。西厢走的方向不是回路现营帐的方向,她应该是想去散散心吧。

    梨蒙楚站在那里,看着西厢的背影直到消失为止。他低下头,叹了口气,转身推门进去。“喂!你就放弃了!?”路现突然喊到,这把梨蒙楚吓了一跳,看到路现以后又开始结巴起来“你你你!你怎么能偷听呢?!”他责怪路现。

    作者有话要说:  很高兴终于突破30章,现在想想看小说时觉得作者只写30章好短,等到自己写才知道很不容易。对所有坚持写小说的作者表示敬意!

    ☆、悲哀

    “我只是担心我的侍女,怕他被坏人给偷走了!”路现慢悠悠的走进小园子,手按耐不住的逗弄这花朵。

    “……”梨蒙楚难得聪明一回,他知道路现是在嘲讽他,冷冷的看他一眼,没有接话。

    “要不我做个媒,把她嫁给你?”路现说到。这里的花很香,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

    “……不用。”他拒绝,这让路现有些诧异。连忙追问“为什么?”

    “如果她不是真心想要嫁给我,那她以后一定不会幸福。”梨蒙楚说完,将门关上,回了自己屋里。

    路现承认,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如此为自己着想,那他现在里一定很幸福,他有些嫉妒西厢,有这么一个好男人,可以默默的为了她等待。他想他一定要去问问西厢,是什么原因让她忍心拒绝这个男人。

    等到西厢回答路现时,路现心里更是百感交集。她说“我现在是爷的人,等到爷找到真正的安逸和生活时,奴婢才会离开爷。”路现不明白,明明他们没有相处很久,为什么西厢对他的好超过了他应得的好。“不知道,爷让奴婢觉得心疼。”西厢的眼睛很纯粹,路现有些不敢直视她,他怕自己的肮脏污染了这么干净的眼睛。

    “西厢,你太高看我了。”路现苦笑,很是无奈。“你喜欢他吗?”

    “恩。如果他愿意等我,等爷不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回来找他,如果他不愿意等我,那我仍旧会回来找他,告诉他我也过的很好。”西厢笑了,有些释怀,可能她也是这一刻才安排好以后该如何面对梨蒙楚吧。

    “好,如果他愿意等,我做你们的证婚人可好?”

    “奴婢感激不尽。”西厢的脸上染上了桃红,就好像现在就是他们的婚礼大典,鸳鸯相抱,伴终生。

    路现和西厢之间有了小秘密,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就好像当初的二喜和路现,却又有那么一些不同。

    他们开始无话不谈,说着彼此的往事,谈天论地。直到最后一天,他们即将离开这片草原时。

    “阿犸,希望这次我们的建交能够维持百年甚至千年,我们相互的约定千万不要忘记。”太子爷似乎和阿犸签订了什么协议,让这位一直不肯退让的草原领袖答应了归顺和降伏。

    “那是当然,你我以后就是亲家,亲家之间怎么会有纷争和战事呢?”阿犸笑道。路现听出了端倪,就连身边的西厢都来不及注意礼节抬头直勾勾的看向阿犸和太子爷。

    “我们安国的四公主可是才貌双全,才华横溢,而贵部落的梨公子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能文能武,可谓一双璧人。”一旁的林起斯接话,这夸赞让阿犸听了十分高兴,连连叫好。路现看向阿犸身边的梨蒙楚,他虽然低着头,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他在隐忍,甚至不忍心抬头看一眼西厢,他怕自己的错误让两国陷入纷争,他必须这么做。

    路现心疼了,替西厢心疼,也替他们刚刚萌芽的爱情心疼。他悄悄的握住一旁西厢的手,打着颤的冰冷的手。“没事。”西厢回答道。

    最后,西厢和梨蒙楚在离开时也没有说上话,一个强颜欢笑的送别,一个低头面无表情的遵循本分,路现想,人的一生面对的生离死别也莫过于此,路现哀的是他们因为身份地位的差距而无话可说无能为力,哀的是你在我面前,却无法说出真心话,哀的是这可笑的命运,无法自己掌握命运的悲哀。

    大部队虽然浩浩荡荡,但却十分安静,文臣们在这次出塞任务中大概都“绞尽脑汁。”现在都安安静静的不想多费口舌,武将们本就不喜热闹,也就没什么话,路现放下撩起的帘子,转头看向沉默许久的西厢。

    “后悔嘛?”路现问。他指的是西厢没有告诉他真实的心意,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西厢抬头,有些憔悴,她摇摇头,表示并没有后悔。“他尊我卑,就算我告诉他了,我们能在一起的可能也小之又小,还好没有告诉他,否则,我怕我会一直记在心里……”

    ☆、动情

    “吁……!”前面的马车接二连三的停了下来,似乎有什么事情吧,路现没有下车看,安静的等着继续前行,西厢的话没有说完,她似乎也不想说了。

    “叩叩叩!路大人,边塞的梨公子送来了一封信件,说让大人亲启。”一个侍卫敲响了路现的马车,西厢在听到梨公子这三个字后立马抬起了头,一脸的不可思议。路现没有看她,伸手将信件拿了进来。路现摆了摆手中的信,轻声说道“要看吗?还是我替你看?”

    “……”西厢颤抖着接过路现手中的信,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很安静的打开信。路现呆在一旁,没有八卦的凑上去一起看,西厢的眼泪从打开信开始就流个不停,她第一次见到这个阳光乐观的男子时,就被他开朗的笑容给迷住了,她以前的生活枯燥无味,几乎都快忘记如何笑了,直到他出现,西厢才觉得生活可以如此的快乐和无忧无虑。

    最后,西厢合上了信,路现在打算安慰他的时候瞄到了信最后的一句话“这次,换我来,我会来找你。”

    路现问到“还好吗?”西厢用手将眼泪擦干,把信整整齐齐的叠好,“没事。”

    “那就好。”路现笑了,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大部队如期回到了宫里,皇上对于这个结果甚是满意,年过半百的皇上脸上的皱纹在笑起来的时候清晰可见,一旁的皇后端庄的坐在那里,一身尊贵的金色凤袍和凤冠,特意打扮一番来迎接自己皇儿的归来,在皇后的下面,还有几个妃子,这些贵妃路现是第一次见,不得不说皇上的品味千篇一律,贵妃们虽没有皇后穿的贵气,却也个个大气优雅。

    路现有回到了斯阳殿,现在想想,这个殿的名字,恐怕就是根据林起斯取的吧。许久没有回来,也不见半点灰尘,想来应该打扫的不错,用过晚膳以后,路现便一个人坐在浴池了沐浴,四周因为热气而烟雾腾腾,他很久没有享受这种舒适了,被热腾腾的水包围住身体的丝丝痛楚和兴奋以及难得的放松。

    “爷,太子爷来了。”西厢的声音在门口想起,伴随着推门的声音。路现不喜欢别人伺候他洗澡,便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怎么不让她们伺候着?”太子爷无视了规矩,将外袍脱去后直接穿着亵衣跨进浴池,路现散着长发的长发飘在水面上,太子爷靠在路现的旁边把玩着他的头发。

    “一个人比较自在。”似乎是泡的太久了,路现现在有些头昏脑胀,他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就像是从遥远的山谷间传来。

    “路现,你想回朝堂之上嘛?”太子爷问到,一边慢慢的靠近路现,将他通红的小脸控制在两根/手指之间,他的头蹭到了他的颈间,呼出的热气都吹到路现的耳朵旁边。

    路现一个哆嗦,往后退了些“恩,想。太子爷让吗?”路现回答道,此刻的他没了往日时的阿谀奉承,没有了往日的装模作样,没有了往日的强颜欢笑。

    “好,我来安排。”太子爷没有给他继续后退的机会,一条腿挤进路现的两/腿之/间,搂着路现腰部的手掌顺着他的臀/部的方向慢慢往下滑,路现这才发现太子爷可能喝了不少酒,身边除了淡淡的玫瑰香味就是酒味了,他没有阻止太子爷手上的动作,反倒更加靠近太子爷,他的唇贴上太子爷的耳畔,似有似无的发出一些呻/吟,太子爷的下/面变得硬/挺起来,撩/拨着路现的大/腿/根处,他的手继续往/下,直到那难/以启齿的地方。

    路现有些疼,因为太子爷的手指伸/了进/去,首先是第一根,就好像将士在开/拓疆土一般,循循渐进。太子爷的嘴巴也没有消停,从路现的耳朵轻咬/到路现胸前的两/处,一串吻痕明显的挂在路现有些苍白的身/体上。他听见太子爷的笑声,路现也笑了,他知道,自己动/情了,所以他必须加快速度,以免越陷越深。

    最后,太子爷的三根手指在路现的体内搅/和着,时不时碰到路现的体内的凸/起,路现就会叫出声来,然后那里的手指就会被绞/得紧紧的,太子爷有些难/耐了,他一把抱起路现,就这么湿/淋淋的一路走向床榻,路现看着这个表情隐/忍/的男人,有些止不住的害羞。

    “起斯!我爱你!”太子爷这么说到,语气温柔体贴,充满着爱意。然后,他挺/了/进/去。

    ☆、安抚

    太子爷第二天醒的时候,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虽然床上的被子已经全都换了,但屋内没有散去的麝香还提醒着太子爷昨晚发生的事情。太子爷环顾了一周,没有见到路现的影子,只看见桌上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太子爷闻了闻,似乎是醒酒汤。

    “太子爷醒了吗?”外面传来太子爷贴身公公的声音,太子爷揉了揉脑袋,让他们进来伺候。“昨晚我什么时候来的?”他有些记不清昨天的事情了。

    安公公瞧了一眼太子爷,有些不安的说到“奴才不知,昨晚太子爷叫奴才别跟上后就没了踪影,是早上路大人的丫鬟来通知奴才的,还望太子爷赎罪。”

    “算了,路现去哪儿了?”如果他昨晚就来了这里,那说明他昨晚有宠幸过路现,可是现在人却不见了。难道他精力变好了?太子爷被自己给逗笑了。

    “路大人去找徐公子了。说叙叙旧。”安公公回答。

    “知道了,你退下吧。”太子爷喝了醒酒汤,没有起身,批了件外袍就这么坐着,他想起昨晚他和那些文臣们一起设了个小小的酒宴,为了感激他们这次出行边塞所做出的功劳,林起斯也在场,喝的醉透,他有些控制不住多年分别的伤痛和思念之情,警告了奴才不准跟上后就拉着林起斯离开了酒宴,还好当时大臣们也喝的东倒西歪,在加上受到太子爷的邀约的自满和高高在上的感觉,个个都忙着和别人东拉西址些有的没的。

    他记得他把林起斯拉倒了自己的太子殿,却好像被谁给看见了,林起斯转身就跑,太子爷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就一个人都没有了,然后……然后似乎就来找路现了,可能是为了安抚安抚自己的难受和隐忍吧。

    他摇了摇头,决定将那个出现在太子殿的人找出来封了嘴。后来,太子爷便回了自己的宫殿,没有去找路现。

    “诶诶诶,我说,你有没有想我呀,想我呀?”这时候,路现早就赖在徐州扬这里骗吃骗喝,别人的东西永远比自己的要好,这可是个真理。他一手那着徐州扬原本想要给太子爷送去的亲手做的桃花糕,一手啃着徐州扬要奴才们去集市上买的李子,酸甜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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