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州和韩通判有仇吗?”没证据这话贸然然地说出来谁信呀?
“听说是没有,而且韩通判还是李知州提拔上来的,但是两个人支持的皇子不一样,阵营不同,要说李知州为了自己主子按下韩通判也不无可能。”
“李知州支持的谁?”
“李知州支持的是安王,刘院政说安王与肃王以及太子等都不怎么合得来。”
梁漾恍然,安王的地位特殊,又不比太子低,也不愿意站进肃王或者太子或其他等哪位皇子兄弟争夺皇位的阵营,自然不讨人喜欢,这年头大面上是相当讲究士为知己者死的观念的、各位其中的话说出来信的人估计还不少呢,他二叔一直说他是跟在知州后面的,如此一看、他二叔站的怕也是安王的队伍,这样也好,安王放弃了登基的机会,只要心智坚定就不会陷入夺嫡之争,目前又是皇帝最为宠信的王爷,在炼武阁还有不小的权势,哪怕太子见了都要礼让三分,跟着安王稳当啊。“刘院政这计中计确实毒辣。”最重要的是刘院政上面有从三品的郡丞罩着,下面有一帮身份背景都不差的弟子甘做冲锋刀,中间有郡丞命令下的中低级官员帮衬,外面还有一群匪类小人随时准备联手,刘韬本身又是郡里的豪强大族出身,牌面够好。
纪莨惠拿出一封信递给梁漾。“这是刘院政和胡云寨大寨主的通信,里面有部分他们的计划,刘院政看完信确定了计划就要把信给烧了,我想着主上可能有用,就针对刘院政施展了一个小幻阵、用一张白纸把信给换了出来,事后又让刘院政自己打翻那个烧信的盆,刘院政是普通的炼灵期高阶的武者,比我低一个大境界,我的幻阵只针对他,没有波及到他身边的化魂期护卫,所以他和他的护卫都没有发现。”
梁漾打开信看了看,这是个证据,却不足以扳倒刘院政,他收好信,问墨涯。“你那边呢?”
“回主上。”墨涯拱手。“属下查到的遇到邀战的博城官员子弟一共有19位,其中14位是金盛书院的学子发起的,这14起斗战中5起是群对单,9起是单对单,另外5位的斗战是蓝静书院的学子发起的,5起皆是单对单,输掉的人全部要支付给赢方一万两银子并且负担起堵斗的材料费用,输赢各半。”顿了顿,他继续道:“根据属下的查探,蓝静书院和金盛书院是有联系的,不过这两天属下没见到双方中的有所接触,所以并不敢断定,也没有拿到证据。”
梁漾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莨惠,你继续监视金盛书院的人,特别是刘院政,能拿到多少证据就拿到多少证据,但不要随意针对金盛书院的人做什么,更不要被他们察觉到。”又对墨涯道:“你再去一趟晋城,把刘韬和杨晟家查到底,尤其是这几个地方。”他拿起笔将梁淳杰说的几个需要重点查的地方写下来递给墨涯。“查清楚,有铁证就想办法弄到手,没铁证不要碰他们的东西,注意你自身的安全。”
两个灵体应是。
梁漾又给了两人两枚通讯符。“如果有特别紧急的事就用通讯符,这个紧急的程度你们自行判断,但是通讯符是有被发现的危险的,所以你们用的时候一定要慎重,能不用最好不用。”
“是。”墨涯和纪莨惠分别接过符箓,见梁漾没事了,就拱手告退了。
纪莨惠出了门,看了一眼墨涯,眸色黑得深沉,毫无光亮,一眨眼她收回目光、运起御风术,化作一道波动极浅的风飞速远去。
墨涯吐了口气,纪莨惠比他高一个大境界还要多,一般人或许察觉不到纪莨惠身上的威压,但同为灵体,他则能清晰地感知到纪莨惠的气息,在纪莨惠面前感觉特别压抑,幸好他的主上是梁漾、看梁漾的意思也没有把他分配给纪莨惠打下手的意思,否则日子只怕会难过,不过他也得努力了,不仅努力完成任务、加重在梁漾身边的重要性,还得努力修炼,尽早突破化魂期,那样才能不用对纪莨惠也下意识地小心,心思转着,他脚步不慢,也运起了御风术,速度极快地朝着晋城的方向兴趣。
梁漾反复推敲了一下自己的行动,眯起眼想了半响,随后他通过灵阵朝地下密|室感知了下,那块地方周边因时曦等人进入而影响到阵法运转从而翻滚不停的气息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看来时曦已让那三位紫袍人吞服了暗魂丹、减轻了阵法遮掩的压力,心下也是一松,又想到现在博城这么乱,也是机会,何况上一回刘州丞下台后,知州、梁淳杰和赵睿等人就把博城内刘州丞一脉的人也就是肃王党|羽给清理得差不多了,这一回刘院政等人虽然是夹裹着肃王在朝中得势的大势而来、又有晋城的郡丞大人做靠山,但是刘院政实际上在博城能得到的助力很少,而经过刘院政这么一搅合,博城官方上上下下大部分知道些许真实情况的人对肃王一脉只怕都会反感起来,近期如果肃王的人来查找什么,很难得到官方配合,届时官方不给肃王查时曦的人捣乱都是给面子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作为博城最大的灵物买卖商行、并且有两名衍月宗的化魂期弟子坐镇,梁记商行都是被查看的重点,他还是得小心行事。
这么想着,梁漾先去找了一趟梁淳杰,把刘院政的计划跟梁淳杰说了下,又把那封信也给了梁淳杰,回来商行就下了地下密|室,一眼看到密|室大厅的石榻上躺姿不妥的时曦以及时曦耷拉到榻外的手和塌下翻倒的药瓶,眉头一皱,心下觉得不妙,几步走到石榻旁,伸手抓住时曦的手腕把住脉,一句‘卧槽’脱口而出,先前他只知道时曦伤得很重、却不会波及性命,所以他只担心追兵、却并不担心时曦的性命,事实也是,时曦服用过疗伤药以后、身上的伤口在灵药作用下很快就愈合了,现在的时曦还换了身衣服,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又干净又清爽,不过此时时曦的脸色和状况却很不好,按照他把出来的脉象,时曦不仅内伤严重,还中了不止一种剧|毒,其中有一种还是效果极强的能干扰人的意识的毒|药,如果时曦没受伤,这种药虽然厉害、估计也不会出事,可现在,他真想呵呵两声,毫无疑问,如果两日前他在山林里没多管闲事、不把时曦带回来,以时曦的状态十有八|九会没命,就算能逃出那十几个黑袍人的围杀、也会很快死于其体内的剧|毒。
就算是现在,梁漾都觉得棘手至极,下毒容易解毒难呀,何况时曦身体上的几种剧毒凶猛得要命、他也不是全部都认识,这更难办了。
时曦现在的感觉是自己身处无边无际的剧烈火焰中,灼烧得他浑身都疼得难以忍受,恍恍惚惚中还有各方面都完全符合他审美的美人靠近他,对方一触即走、又反复触碰他的举动更是勾得他欲|火大盛、同时也剧痛无比,忽然一个清凉的东西靠近,他一下子抓住对方抱进怀里,只是这样一点也不能缓解他的疼痛。
梁漾被时曦骤然拉进怀里抱住,满头都是黑线,旋即肉痛地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一枚能解大部分非针对灵魂的毒|药的解毒丹,掰开时曦的嘴给喂下。
时曦立即觉得一股清凉的温水从头浇到尾,舒爽了一下,也将他从那种被彻底烧着的状态解救了出来,他忍着疼痛睁开眼,就看到怀里瞪着他的梁漾,一时晃神。
梁漾见时曦醒了、也稍微松开了些禁锢,立即挣脱时曦的胳膊,坐起身,道:“感觉怎么样?”
“疼。”时曦也慢慢回过身,坐起身。“方才,抱歉。”
梁漾挑眉。“……你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吗?”
“天火血炎、清魅丹、地煞黑龙粉、潮汐无域蚀骨药,我只能分辨出这四种,还有两种分辨不出来。”
“你跟我说说那两种毒|药发作时的症状。”
“一种是正在融化分解我的血液、并会把已经化掉的血转化为有煞气的能量用以腐蚀我的经脉,另一种隐藏我在我身体里,我虚弱的时候、它会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咬掉一口我的灵力真元。”
☆、第23章
“三转化血鬼丹和巫魄丹。”梁漾看上时曦的目光透出同情,全是九品以上的剧烈毒|药。“你中的这六样毒|药里我只有地煞黑龙粉的解毒丹药方,可我手里并没有药材,要想彻底根除你身上的毒|药,大概只有我曾师叔祖沈峥能做到,不过我也并不确定,你有什么打算?这六种毒|药在你身上一天、你就要硬抗一天、抗不过去就是个死。”
时曦默,旋即问道:“你刚才喂我吃的是什么?”
“普通意义上的能解百毒的丹药,不过药效很有限,而且你吃这种药只有前三次有用,第四次以后吞食都不再起丝毫作用。”
时曦的眼眸闪过一缕猩红,抬眼眸色晦暗深沉地看向梁漾。“你的意思是?”
梁漾也知道时曦如今的状态经不起颠簸,不能上路,最好不要离开这里。“不如我派人帮你送封信,你看送给谁能在短时间内秘密请来我曾师叔祖沈圣者?”
这样会付出大代价保住他命的人唯有他父母,时曦想到这里。“我给我父亲手书一封,你送到晋城城南千明街91号冯府,交给冯府的老爷冯平。”
“好,你在信里说明让对方在博城城西灵威寺内的小东院古翀柳树下等我,并且不能暴露身份。”现在以及未来十年的局势都会很复杂以及残酷,梁漾不想在明面上与安王一系掺上关系。
“嗯。”时曦的脸色越来越白。
梁漾担心时曦熬不过几天。“你这封信送出去,来人最快什么时候到?”
“十天内。”
“那你现在要再吞服一枚解毒丹吗?”
“不。”时曦摇头,现在他虽然难受至极,却还能忍住,他怕自己把三次吞食解毒丹的机会给用完了以后、他父亲没能来、他忍不下毒|药的爆发痛苦、会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他不甘心呀。“纸笔呢?”
梁漾从储物空间里拿出纸笔递给时曦。
时曦抖着手简明扼要地写清楚自己的状况,又特地说明前去接应他父亲的人是他的两回救命恩人、恩情颇重,接着在信封上写上他父亲亲启的字样和日期,最后咬破手指在纸张的下面按上他的血手印,疼得哆嗦着道:“你、你快去送吧。”
梁漾点点头,起身抬脚离开地下密|室,封好密室的门,调出游戏面板的灵兵框,将墨涯召唤回来,把封好的信封和几张飞行符递给墨涯。“你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晋城,找到城南千明街91号冯府里的老爷冯平,确认身份后把这封信放到对方手里,速度要快、也不能出一点差错,然后监视冯平的动作,直到他把这封信送出晋城,之后你再继续查刘院政等人的消息。”
“……是。”墨涯有点无语,他都飞出博城老远了,一下子又被召唤回来,但看梁漾郑重的脸色,他也没说什么,应了下来,立即用掉一张飞行符箓,同时施展御风术、极速离开了梁记商行。
梁漾目送墨涯的身影一眨眼就没了,想下地下密|室看顾着时曦,又怕外面出事,顿时觉得自己的人手太少,站在院中琢磨了会儿,他抬脚去商行的侧院,检查了下现在归属于他的猎者小队的训练情况,又给程兮泰那里补充了三个月的训练资源,刚想回练功房,忽然前院商行的伙计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对他道:“少东家,那群金盛学院的学子又来了,掌柜让小的来跟少东家说一声。”
梁漾挑眉,他没去找这群人,这群人倒是上赶着来了,当下转身朝前院走去。
商行一楼大厅被几十名身穿金盛书院学子服的少男少女以及他们的仆从占据,闹哄哄的,有的叫嚷着还钱,有的骂商行言而无信,说的十分难听,有的在那跟女伙计说话,满脸荡|漾,还有的在那敲击商行里放置商品的特制玻璃柜,一副要砸了商行的样子,另外又五名少男少女站在柜台前,一名在那毫无顾忌地翻阅商行的账本,一名在那摆弄掌柜的笔墨,嚣张得不像样。
大厅里如今除了这群男女,就只剩下掌柜和十几名伙计,客人们却是都被扰走了。
梁漾一脸轻蔑地扫过这群人的脸,走到柜台后面,从那名满脸不屑的少年手中拿过账本,在对方惊愕的眼神里、二话也不说,直接启动七星御河阵锁定所有的金盛书院的学子和他们身边的仆从的气机,并关掉大门,然后根据这些人的人数调动139枚火球直击这些人,火球的攻击力度被他削弱到了一个程度,就算是攻击普通人也不会令其真正受伤,何况他控制着火球的攻击轨迹、只烧了些这些人的衣服的些许衣料或者略过这些人的头发,就接着调动了139枚冰冷的大水球砸到这些人身上、将人淋个通透、不伤人、却令人眨眼间变得极为狼狈。
许多人破口大骂起来,言辞极具侮|辱。
阵法没有能让闭嘴的功能,他懒懒冷冷一笑,这些人很有活力嘛,当下控制着139道风鞭凭空出现,抽向这些人。
几鞭子下来,除了个别穿了法衣的人,绝大部分人的衣服都被抽烂了,鞭子落到身上,一下又一下,疼得大部分人都忍不住惨叫起来,很快就有人被抽破了皮,不过流血的没有,梁漾还是很有分寸的。
站在柜台最近的几个学子的小脸也惨白起来,他们不过都是年龄不超过15岁的少年少女,平日里倚仗身份很少有人敢对他们不敬过,如果他们聚到一起那更是走到哪都能随心所欲地做他们想做的事,从来没有人敢把他们弄的这么狼狈、还鞭打他们,听见哭声,很快鞭子抽到了他们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令一些女孩尖利地叫起来。“啊!!!”
梁漾见状就只朝着他们的脸抽,直抽到有人脸上的血痕明显了,才慢慢吞吞地道:“谁再出声,我会抽得更狠,对了,阵法里还有火刃,能一下割破你们衣服、会烧到你们皮肤里,还会发出滋滋的声音,有没有人要试试?哭吧、喊吧、谁的声音最大,我就用到谁身上。”他声音里含了灵力,足以让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听清楚。
这下子,再疼的人也不敢出声了。
梁漾点点头,微微笑道:“很好。”当下收起攻击,翻掌拿出一枚四品疗伤药,化进空气里、运用阵法升腾起些许水汽、朝着挨打的人聚拢,一眨眼间就将这些人身上的伤势给修复好了。“你们看,我能给你们打出可怕的伤口,也能立即医好你们的伤势,你们除了狼狈点,连反击的借口都没有。”顿了顿,他冷酷地道:“所以,不要惹我,乖乖地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们今天肯定不会死到这里,但我会保证你们生不如死,一个人不听话,所有人一起受罚!”
那蔑视的眼神和将他们视若蝼蚁的姿态让许多人都感到十分难堪,但这群人被这么整了一下,他们身边跟从的化魂期的护卫也毫无办法,大部分人都怕得心惊胆战,他们只能闭上嘴。
梁漾冷冷淡淡地坐到高椅上,微扬着下巴,声音平静。“谁是杨晟?谁是那天跟梁澜宇比赛的人?”
站在距离柜台最近的一名穿着锦绣法衣不那么狼狈的少年努力掩藏下恐惧、尽量平静地道:“我是杨晟,也是那与梁澜宇比赛的人,阁下是?”
“我是他哥。”梁漾露齿笑道:“梁漾。”顿了一下,他漫不经心地道:“你把上次用来赢我弟弟的那个养木壶拿出来给我看看,只要上面你刻录的确实是三品凝木灵纹,我就承认你赢了梁澜宇,他答应了多少赌资我今儿全给你们,并且你们三番两次干扰商行生意的事我也不追究了,否则,你用哪只手跟梁澜宇比赛我就砍掉你哪只手,且你们干扰商行一次生意十万中品灵石,你们今儿要是拿不出来、也别怪我不客气。”
“……那养木壶没什么用,我已经、已经丢了。”杨晟说着,身上开始冒冷汗,他若是能动还好,尚能拼一下,偏偏他现在被锁定得厉害,一动不能动,什么也做不了,对方难道真的会砍掉他的手掌吗?他可是晋城杨家的人,在皇都里也有关系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杨文敏的儿子嘛。”梁漾毫不在意,一副不过如此的样子,随即也不管杨晟大受打击的模样,眼神阴森下来,慢慢地拿出一个养木壶和一个铭刻刀放在柜台上。“我也不难为你,你现在给我在养木壶上雕刻一个三品凝木灵纹,成功了,我的话依旧算数。”停了停,他森冷地继续道:“如果失败了,我就砍掉你一次手再给你接上,如果你用的不是三品凝木灵纹,我依旧会砍掉你一次手再给你接上,你什么时候雕刻成功三品凝木灵纹,这件事什么时候算完,不然你就好好尝一尝肢体被反复砍掉又接上是个什么滋味,明白吗?”
☆、第24章
杨晟顿时感到亚历山大,呼吸都沉重起来,他当初雕刻的哪里是什么三品凝木灵纹,他雕刻的是四品聚水养木灵纹,凝木灵纹根本没办法雕刻在养木壶上,这是没有写在教学书上的潜在常识,一般的学子没学到四品灵纹以前很少有知道的,何况他当时雕刻的时候还在养木壶上做了手脚,将四品灵纹的气息和与凝木灵纹不同的地方的纹路全隐匿了起来,不过这种隐匿效果只有十二个时辰,所以他回去后就把那只养木壶给销毁了,几次来梁记商行闹也是因为梁记商行是博城最大的灵物买卖商行,时常会举办一些珍贵灵物的拍卖,在博城有极强的威望、跟城内的上层官员也有紧密的联系,他老师的意思是能打击到商行的名誉或者闹得商行灰头土脸,一方面能转移众人的目光、一方面能起到对博城官方的些许打压,好处很多,对他们的计划是很有帮助,所以他才会带着人几次过来,何况他们堵斗的人家中除了韩家和商行、其他人都给了他们赌资,韩家那边他就不指望了,毕竟他们弄残了韩家最有出息的公子的双腿,对方恐怕恨不得生吞了他们,而且日后他们成功了、韩家倒塌后、其家财他们都能分上不小的一份,可梁记商行这边不一样,他们这次要是要不到赌资,以后也不怎么可能能占到便宜,毕竟梁记商行的主人也是有些背景的,他们没想到的是商行的主人都闭关了、他们还会踢到铁板。
梁漾放松对杨晟的禁制。
杨晟第一反应是拿出武器攻击梁漾。
梁漾见状笑得十分不怀好意,又冷又阴,一瞬间再度锁定杨晟的气机,从柜台里走出来,捏住杨晟的手臂抬起来,抠掉杨晟手心里的一枚灵器,指甲盖大小散发着绿色光芒的小弩,他看了看、放到柜台上,朝杨晟笑了笑,然后扒掉杨晟的衣服、只给杨晟留了一层里衣,然后褪掉杨晟从头到尾的所有灵器,装饰性的、攻击型、还有储物宝物。“不要想着对我动手,你今天敢对我动手,我就弄死你。”
那嚣张的态度、笃定的语气、残酷冰冷的眼神一下子冻住了杨晟的手脚,他小脸涨得通红,满眼怨毒又恐惧。
梁漾回到柜台,再度放开杨晟。“刻。”
杨晟一点办法也没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半步,拿起铭刻刀,手都有些发抖,一想到方才的遭遇就怎么也稳不住心神,在养木壶上没刻几笔就毁了养木壶。
养木壶闷轰一声,壶口冒出焦黑的云气,彻底不能用了。
“我说了,刻不好浪费了灵器是要砍手的。”梁漾淡淡地说了一句,再次锁定企图暴起的杨晟的气机,再次从柜台里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明光闪闪的小型弯刀,走到杨晟身边,将杨晟的右臂抬起放到柜台上,比划了一下,举起弯刀。
刀锋的冰冷气息触碰到肌肤,吓破了杨晟的胆子,他惊惧之极地大喊出来。“三品凝木灵纹根本不可能刻到养木壶上!”
梁漾下砍的动作一顿,脸罩寒霜。“那你那天赢澜宇刻的是什么?”
“是四品聚水养木灵纹!是四品聚水养木灵纹!”杨晟的眼泪唰的掉下来,他永远忘不掉他们弄残韩五公子的双腿时、韩五公子凄厉的喊声,那时只觉得爽快,这会儿他却觉得裤裆都湿了,大喊道:“不是凝木灵纹!你不能砍我的手!”
梁漾冷冷笑了下,闻到味道朝杨晟的腰间不明意味地瞥了眼,接着拿着刀在杨晟的手腕上又比划起来,斯条慢理地道:“还记得我说什么吗?用的不是聚木灵纹,我还是要砍掉你的手,谁让你手贱不守规矩呢!”说着他刀起刀落砍掉了杨晟的右手,并拿起那只断手翻来覆去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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