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大人洗白实录[系统]》掌事大人洗白实录[系统]分节阅读33

    小熊被他的气势吓倒了:“我怎么觉得你像要去杀人?”

    郁律对着他笑了一声,神情忽然变得轻快了:“错,我要去睡觉!”

    他想明白了,既然说了会陷入被动,那干脆就不说,不说就不会错,藏在心里有什么不好?既不用付出,也不用担心失败,背叛更不可能了,因为这是他自己的,可以任由他揉圆搓扁。

    郁律觉得自己略机智,正洋洋自得着,一股阴风从身边呼啸吹过,是酆都刚穿过了墙,郁律半边身子瞬间麻了,而这时酆都俯下身子,狐疑地看着他:“我怎么感觉你刚才有点儿生气?”

    冰凉的吐息喷在脸上,郁律心境转变,蓦地就是一呆。

    这货原来就是这么撩人的吗?

    他原来是怎么把持住的?

    “生气?没有啊?”郁律把脸略低了低,一派自然地朝床边走,本来想一头扎进床垫里的,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于是就抱着个大枕头走向沙发,在酆都和小熊的注视下躺下去,背冲着他们打了个哈欠:“睡吧!”

    酆都看着他笑:“你就睡那儿?”

    郁律哼了一声:“不行?”

    “不行。”

    “呿,凭什么不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不讲道理是不是?”郁律翻了个身抬起头,脸孔骤然被一片阴影罩住了,酆都竟然已经悄没生息地走到了他背后!

    “你——你干嘛?”郁律对着正朝他逼近的鬼影大叫起来。

    酆都哼了一声,弯腰把他的腰一搂,二话不说地挺起身,直接把郁律扛到了他的宽肩膀上。郁律天旋地转地一阵发懵,鼻子前又飘起了酆都的臭皮衣味,浓浓得夹杂了烟草气息,铺天盖地盖了他一脸。

    他本来还想挣扎的,这下真是一点也挣扎不起来了。身不由己地保持着倒挂金钩的造型,并且顺着酆都的臭皮衣,瞥见了下面的两条长腿,轰的一下,他的脑袋彻底放弃了运转,耳畔响起铮的一声,是心中的弦崩断了。

    郁律毫无征兆地抱住了酆都的腿。

    酆都顿住脚步,笑道:“怎么,还耍起赖皮来了?就那么想在沙发上睡?”

    郁律没说话,就那么干巴巴地抱着他,死也不撒手。

    酆都手里是郁律的腰,一扭头是郁律的小屁股,早就憋得口干舌燥,这会儿又被郁律紧紧抓着腿,他没了办法:“再闹我就打你屁股了啊!”

    明显感觉郁律抖了一下,下一秒,果然听话地松开了手。

    酆都不知道他能听话多久,当即运足了力气把人往床上一按,他三下两下把郁律裹成了个大粽子,随即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看着郁律发笑:“都多大了还闹脾气?”

    郁律简直不敢看他,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了:“我闹个屁。”

    酆都“嗤”了一声:“行行,你没闹。不想跟我睡直说不就行了吗?非往沙发那边跑?”

    “我没有。”被子传出闷闷地一声,郁律干脆把头蒙上了。

    酆都挑了下眉毛,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被子里没声。

    “这你都看不出来?”小熊实在是有点看不过眼,这俩笨蛋,脑子确定不是长在屁股里了?

    酆都回头一瞪:“你又知道了?”

    小熊赖兮兮地抬起脸:“知道我也不告诉你,略!”

    郁律蒙着一层被子,眼前是软缎面的牡丹花被套,外头鬼影攒动,听声音像是小熊单方面在挨打,郁律低着头把手按在胸口,哎了一声——这春心不动则已,一动居然特么的如同洪水猛兽。

    还是头憋了一百年的洪水猛兽。

    作者有话要说:  呼,点蜡,心都动了,在一起还会远吗?律律主要是上辈子被坑惨了,心理上有阴影。。以后会好滴

    ☆、第36章 3432302711

    第二天清早起来,闫家四口围坐在餐桌前,统一地发起了呆。

    一夜之间,两位大师房里居然多出了个小男孩。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有着水灵灵的眼和花骨朵似的嘴,此刻嘴上沾满了草莓酱,小白牙一张一合,正在聚精会神地大嚼着一片丰厚吐司。

    闫小凤撑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小男孩,她昨天晚上遭遇了鬼压床,梦见一个很漂亮的女鬼对她又是亲又是抱,一双手还总不老实,摸摸这摸摸那,该摸的不该摸的全摸了个遍。

    闫小凤做了快三十年的黄花大闺女,经历了昨晚那一场,顿时有种不慎失足的崩溃感,她有心对着女鬼大骂一场,可那女鬼脸上忧忧伤伤的,到最后居然哭出了声,还委屈起来了!搞得好像欺负人的是她闫小凤一样!

    提起叉子猛地叉起一根香肠,闫小凤咬牙切齿地对着小男孩向糙汉发了问:“这是谁?”

    “我弟弟。”郁律非常淡定地叼着一片煎蛋:“昨晚来投奔我的。”

    闫家二老,尤其是闫女士瞬间笑成了一朵花,往小男孩的杯子里添了点牛奶:“小朋友,告诉阿姨你几岁啦?”

    “一百二十——”小熊笑眯眯地张开嘴,“岁”字还没说完,头上猛地挨了郁律一巴掌,他也不怕疼,得意洋洋地朝郁律吐舌头,郁律忍着不发作,慈祥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闫女士道:“他九岁。”

    闫女士脸上的笑纹更深了:“哎呀才九岁就这么可爱,以后肯定能长成一个大帅哥,就跟你小川叔叔一样。”说着抬手一指自家美若天仙的大儿子。

    小男孩闻言嘿嘿一笑,深以为然地狂点头。然后贼眉鼠眼地瞥向闫小川,看一眼咬一口面包,好像在拿闫小川下饭一样。

    闫小川闭上眼睛喝牛奶,眉毛抽搐似的往上挑,他当然认得这个小男孩,在茶餐厅对着他又啃又亲就是这孩子,他脖子上的牙印到现在都没消呢!

    他不看小男孩,他姐闫小凤却是狐疑地将对面的小崽子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小崽子太小了,才九岁,而糙汉子怎么着也得有四十岁了,弟弟?怎么可能?

    闫小凤怀疑糙汉在外面搞了个私生子。

    假如自己和他结婚,岂不是还要给这个小孩做妈妈?

    闫小凤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她当然知道糙汉子丑,可是爱情有时候就是来得这么莫名其妙。从昨天糙汉子一脚踹开她房门的那一刻起,她心房的某一个角落就以不可挽救的速度开始坍塌,直到今早糙汉一脸云淡风轻地说已经把鬼赶跑了,她憋着一声尖叫,恨不得冲上去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涌抱。

    太爷们儿,太有范了!

    闫小凤认为凭着自己的美色,如果稍微积极主动一点,不怕糙汉不上钩。然而当下有个棘手的问题摆在眼前——糙汉的性取向,至今成谜,难道他真和那个黑衣男人是一对儿?

    闫小凤顿时感到了压力山大——情敌太帅了,怎么想都觉得赢不了。

    正当此时,酆都睡醒觉下来了。

    闫小凤眼里燃起了熊熊火焰,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都起来了?”酆都一边打哈欠一边说,刚起床的嗓音沙哑,乍一听竟有种性感的磁性,郁律正喝着牛奶,听见他的声音猛地一呛,把糙汉的那张老脸都咳红了。

    忽然肩头上落下一只手,紧跟着酆都弯下腰,莫名其妙地对着他的脸看了看:“呛着了?”

    郁律抱着牛奶杯点头:“嗯。”

    酆都往他身边一坐,低沉的嗓音悠悠送过来:“慢点儿吃。”

    闫小凤呆呆地看着快要把头埋到颈窝里的糙汉,咕咚一下把嘴里的麦片咽了。

    赢不了。

    郁律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

    太明显太不自然了,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酆都发现,而他是绝对不能被发现的。

    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边的牛奶,郁律准备像往常一样和酆都说两句话,他自认生前做了那么久的花花公子,很有一套和别人周旋的精湛演技,微微清咳一声,他平视了酆都,脸不抽嘴不抖地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办完了,咱们等会也该出发了。”

    “当然。”酆都往嘴里送了一片面包,黑线衣的袖子被他松松垮垮地卷了上去,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支在餐桌上,皮是皮,肉是肉,腕筋连着他修长漂亮的大手掌,仔细看,手背与手腕的连接处隆起一块,是他的骨头。

    郁律出了神,很想摸一摸那块骨头,特别想。

    这是他的性格,不爱的时候不屑一顾,一旦爱了,就恨不得把对方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都占为己有,自私得令人发指!

    奇怪的是,他在和贺致因相处的那段时间却没有这种想法。或者说即便有,那也是转瞬即逝,贺致因总是给他甩脸子看,他不得不一边捧着他,一边陪着小心。

    现在好了,谁也窥不到他的心思,他仿佛系了安全带穿了防弹衣,百毒不侵。

    “你要走了?”闫小凤突然脸色一白。

    郁律回过神,一想起这姑娘估计昨晚上没少被詹妮弗折腾,心里就生出了一点歉意,觉得她太不容易了:“是啊,既然府上已经干净了,我们也没必要再久留,闫小姐受了一场惊吓,还需多多调养才是。”

    闫小凤见他笑得这么憨厚,话又说得文绉绉的,像个百年前的老学究似的有内涵,就更伤心了:“你还会回来吗?”

    酆都不动声色地咳嗽了一声,宣誓主权般地把手往郁律的手上一盖:“当然不回了,是不是?”

    “……嗯。”郁律装作若无其事,酆都的大手掌搭在他的手背上,指头掌心都是阴凉,然而皮肉相贴处却是火辣辣的,让他整条胳膊都要忍无可忍地抽搐。

    多么奇妙,世上竟会有这样微凉的烧灼。

    闫小凤又失望又难过,可要是再不说点什么,大师就真走了,咬了咬牙,她鼓足勇气道:“小凤有些话想单独和大师说,大师肯不肯给小凤个面子,到书房去谈一谈呢?”

    “……谈?”郁律愣了一下,她要跟他谈什么?不会是詹妮弗昨晚一时激动,把他俩的关系说漏嘴了吧?她发现他们是鬼了?

    酆都看了闫小凤一眼:“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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