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谦业无所谓道,“我当然知道啊,参与贩毒,进来后又打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参与贩毒进来的?你既然知道还要和他掺和在一起?”
“我怎么知道的不会告诉你。”方谦业语气陡然阴沉,“至于和他掺和在一起,这辈子也别想有人把我和他分开。”
张队眼睛闪过一丝疑惑,方谦业话语中的坚定甚至已然偏执,他不知到底此人和赵扬有过什么样的关系,但之前的过往肯定是存在的。
罢了,方谦业是狱警长关照过要照顾的,他也虽说不齿这种后台关系,但也无可奈何。
张队叹了口气,道,“我可以不管,但不要闹得太大,收不了场的话管事的就不是我了。”
“张队放心,”方谦业终于露出了一丝真笑,“赵扬我早晚管得住的,他也只是个跑腿儿的混混,判得不多,已经坐了近两年牢了,明年就该出狱了,张队就可以省心了。”
“但愿如此。”
张队看送着方谦业回了监舍,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一个晚上的睡眠被几件破事闹了个干净。
方谦业铁冷着一张脸在张队走后,“啪”地一下打开了监舍的灯,白晃晃的灯光瞬间将众人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照得刺痛。
赵扬仰躺在铺上,缓缓地睁开了眼,眸中一片戾色,侧头看向门口的方谦业。
方谦业更觉火起,走到赵扬面前,伸手几乎要指到赵扬的鼻尖上,微抬着头,高声说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小爷我让你操,你还不感恩戴德地好好操,整天一副我杀了你全家的样子,给谁看呢?”
方谦业本来就脾气不好,这些天积的怒火全然爆发了,而导火索就是,他被干晕了赤身**躺在地上的场景被别人看到了,上次发生类似的事情至少还有衣服遮蔽,而这次,方谦业一想起张队找到他时的表情,就几乎想掐死赵扬。
赵扬眯起眼睛坐了起来,其他人随着赵扬的动作心被提得高高的,生怕这位爷一个不爽炮火涉及旁人。
出乎意料地,赵扬没有动手,而是嘴角噙着冷笑,道,“大爷我操男妓就是这个态度,你上赶着送上门,还要我觉得操你很荣幸吗?”
方谦业简直要气得嘴都哆嗦,狠狠地放下手,厉声道,“行!不用你说我都觉得自己送上门挺掉价的,以后,你别想再碰我一下,敢碰一下我立马送你进小号!”
说完,方谦业转身用力将灯关上,躺上铺塌就闭眼睡了,赵扬看着黑暗中方谦业还气鼓鼓的脸,神色不明。
大军一直默默地观察着两人,脸上神色淡漠无异,但心里却在快速的分析算计着,看来,有必要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奇怪的人,告诉楚爷了。
……
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内,一名精神矍铄,两鬓斑白的老人在晨光里坐着,表情安逸祥和。
面容有丝疲惫的顾生从内室走了出来,在老人身后轻声说道,“楚爷,都审出来了。”
“嗯。”楚进海依旧盯着院内新生的迷迭香,对顾生的话反应不大,“迷迭香真的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花了,紫白相间,带着丝梦幻,花纤瘦而娇弱,花香又清新娱神,只是不好养护啊。”
顾生对楚进海的话避重就轻道,“楚爷若是喜欢迷迭香,大可以让人专门培养,定然能满园盛放。”
“哎,太多了,眼都看乱了。”楚进海叹道,忽然回过神来,问,“对了,你刚说审出来了?”
“嗯。”
“直接写下来交下去吧,你我是信得过的。”楚进海摆摆手道。
“好的,楚爷。”
“忙完了就去休息吧,累了一晚上了。”
“多谢楚爷关系,那我先退下了。”顾生微微躬身道。
“恩,去吧。”
顾生转身出去了,金丝边框的眼睛在秋阳中反射着白光,配上嘴角的冷意,却是让人惊畏。
第十四章转折
果然,方谦业说到做到,对赵扬的态度来了个惊天逆转。以往,赵扬身边总会出现方谦业,而现在,是只要有赵扬的地方,方谦业绝对不会在。
赵扬在给人打饭,方谦业就会在后厨给人打杂,赵扬在吃饭,方谦业就会端着饭碗跑出去。而两人唯一的交集,就是晚上睡一张通铺,但那也是隔得远远的。
方谦业倒是除了对赵扬外,一切如常,淡漠中微微带着丝高傲,不爱理人。赵扬则是除了一身自带的冷硬之气外,变得愈加阴沉而暴躁。
307监舍之外的人还可以离赵扬有多远就多远,但这苦了和赵扬同监舍的人。
这位爷就硬杵杵地坐在那儿,可能就因为某个人说了一句话吵到他,就遭到轻则一个瞪眼的警告,重则一记铁拳。
而赵扬的易怒都不会牵扯到方谦业,倒不是赵扬有意容忍他,而是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可以发泄怒气的渠道。
方谦业一和赵扬呆在一个空间的时候,就存在感极低,本来对外人就不爱说话的他一句话都不说,早早地洗漱完,就窝在一角动都不动地躺着,活像一具尸体。当然,也没人会去招惹方谦业。
赵扬在静默时眼睛总会不自觉地往方谦业那边瞟,想看他到底在一声不响地做什么,然而答案是,方谦业什么都没做,就那样躺着,竟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寂寞和不耐。
赵扬并不知道,方谦业自小便习惯于这样,看着斑白发黄的墙壁,抑或窗外一方绿景或残红,就是一周甚至一个月。
方谦业在刚被男人包养的时候,也是总是呆呆地坐着或是躺在,完全视男人如无物,只有在**的时候,才会脸露潮红发出几声呻吟,因此,男人格外喜欢将他带到床上各种玩弄。可日子慢慢久了,方谦业却愈加冷漠,这才让头疼的男人换了种对待方法。
而方谦业此时在想些什么呢?恐怕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楚。
小时候,他想的无非是要离开禁锢着自己的小牢笼,想要自足温饱,安适随意。可长大后,他才知道外面的社会是多么残酷,难怪每次看到姨夫姨母回家时,他们脸上的表情总是那么可怖。
没有家庭支柱,没有钱继续学业,他只能在工地打工,却因为力气小,赚的钱还不够自己吃的。后来,他意外经人介绍去了一家夜总会,才真正近距离地感受到,同一个世界的人有多么不同的人生。
在那里,他认识了那个男人,然后,便想着可以在离开男人之后,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现在,这些想法都在方谦业脑子里回荡,但却都像是前生之事,他以后想要的比这些东西的分量要大多了,却也纯粹和明确多了。
赵扬一双眼眸渐渐深沉,不远处的方谦业光是静静地裹着被子躺着,都能让他激起欲火。
“过来。”终于,忍了几天的赵扬沉声命令道。
吴锤战战兢兢地走到离赵扬两步远处,抖着声音问道,“老大,什么事?”
“没跟你说。”赵扬拧起眉头,抬起一脚将吴锤踹到,又转头瞪向方谦业,“我跟你说,让你过来。”
方谦业眼珠动了动,就没别的反应了。
赵扬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下铺两步便移至方谦业跟前,一只手将他从铺上提起,道,“你信不信你今晚会很惨?”
“我信。”方谦业艰难地点了点头,冷笑着道,“正好,我可以借着今晚受伤出狱了,然后咱们就拜拜了。”
“你以为我会让你伤到保外救治?”
方谦业眼里一片淡漠,字字清晰地说道,“如果你敢碰我,我明天一定会保外救治。”
赵扬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表情像是要将方谦业生吞,然而,最终还是放开了手。方谦业像一只破布娃娃一样跌落在铺上,轻哼了一声,又自己缩回了被子里。
赵扬看着方谦业,拳头捏得咯吱响,却只能将**憋回去。如果方谦业真的出去了,那他还真就没办法了。
今晚,赵扬还是枕着一腔邪火辗转反侧,而黑暗中,方谦业却是笑得无比得意。这下,筹码可是掌握在了他的手里,他不好好地整一整赵扬,就不叫方谦业了。
拜拜?他可是要折磨他一辈子。
第十五章放风的下午
秋高气爽是虚妄,天干物燥才是真理,尤其是男子监狱这么个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地方。
方谦业看着周围不时偷摸撸管的人,再看看赵扬胯间鼓囊囊的一团,自己感觉也是燥得厉害。
可是从那晚之后,赵扬还真就没再理过他了,甚至连之前总是落在他身上的眼光都没有。方谦业不得不沉思一下,是不是自己反应过激了?他当初着急进监狱,一半儿理由不就是为了和赵扬隔三差五搞个一炮吗?
自己的身体有多诚实,还是只有自己最清楚啊,方谦业端着铁盆碗,坐在草地上扒拉着饭粒,不禁在心里长叹一声。
方谦业站了起来,去食堂洗碗,不动声色地环顾了下四周,没看到赵扬。
按理说他今儿没怎么吃饭,回的也比较早,方谦业本想还可以去食堂碰到赵扬,假装个偶遇,但赵扬这么快就吃完走人了?
今天下午是放风时间,上午做完工后,犯人们就自由了,监舍的铁门都大敞着,可以自由选择活动范围。而此时,外边儿的草坪球场之类的地方,差不多聚满了全监狱的人。
方谦业自然懒得去凑这个热闹,慢悠悠地迈着步子打算回监舍去睡一下午,结果刚走到307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低沉压抑的喘息声。
监舍的铁门是掩着的,但因为门内侧并没有栓口,所以没办法合严,方谦业侧身弓着腰,透过门缝,看到了正在自慰的赵扬。
赵扬看起来已经弄了有段时间了,方谦业眯起眼睛,看到的只有赵扬的下半身,而赵扬的下半身,方谦业就是只是靠摸,都能认得出来。
赵扬两条健壮的长腿岔开在浦沿上,身子向后微仰着,腹肌不断鼓动,一只手握着粗大的性器急速地上下撸动着,手臂上青筋突起。赵扬的那处毛发浓密黝黑,方谦业隐约还看见沾了点透明的液体,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谁?!”正撸得尽兴的赵扬听到门口有轻微的异动,怒声喝到。
方谦业勾起嘴角,干脆推开门,大大方方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脱鞋,上铺,睡觉,动作一气呵成,对身旁有个正在自慰的男人熟视无睹。
赵扬简直快要崩溃了,刚才一边抚慰着自己的老二,一边想的尽是方谦业白花花地屁股和那紧致的秘洞,此时见方谦业就那样自然而然地走过来,躺自己旁边,赵扬满脑子只想将方谦业狠狠地压到身下插到爽。
就在赵扬在天人交加要不要付诸行动时,方谦业坐了起来,眼睛瞥向那根炽热狰狞的孽根,笑嘻嘻地问道,“大哥,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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