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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打仗是个长久的事,现在把这城池先让给他们,辽京整理军队,等时机成熟再来战。” 听了这个消息虽然下面的将士都感到极度失望,但是刚打了败仗,知道这样下去徒劳无功,只好咬着牙回了辽京。 ☆、十七失眠 辽京十一月,屋舍三千,白雪千里。 “王爷到到哪儿了?”企羡翻着书,问道。 游历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万千白雪,施施然道,“明天就到了,不过这次打了败仗,不知会如何?” 企羡浅笑,将手上的书翻了一页,“恐怕有人巴不得这次败了,只是可惜了战场上几万将士的性命。” 唐梓尧刚回辽京直接去过宫中,此次战事失败给辽京不少官员带来了巨大的压力,齐帝一心忧心此事,面色蜡黄,一时间像是老了十几岁,这几年边陲总有拓跋夏等蛮夷来犯不是没有道理的,大齐官员长期处于安逸状态,早已经没有了戒备的心,加之自从有了宁王唐梓尧上战场之后,几乎一直是百战百胜,而今战败,朝中惶惶之人不少,之前唐梓尧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虽然齐帝戒备着他,但不得不承认唐梓尧确实为了大齐的江山贡献了不少。 此次战败,齐帝说不出心中到底是何感想,之前唐梓尧的勇猛委实让自己介意,怕他像他的母亲一般,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但是现在真正等他败了仗,自己又要担心祖宗的江山败在了自己的手上。 唐梓尧欠身,身子还没有好起来说话多少有些有气无力,嗓子带着些沙哑,“儿臣……。” 话话还未尽,齐帝将手上的笔放下,靠在龙椅上,“罢了,罢了,朕知道你尽力了。”闭了闭眼睛,“不行就将沧州放弃吧。” 唐梓尧跪在地上,声音凛冽,“不行,沧州虽然不大,但是确实防守北疆的重要屏障,如果现在放弃的话。敌军长驱直入辽京,这事关大齐生死,父皇何以放弃。” 你觉得应该如何?” “儿臣认为,拼死也要坚守,如若真的将沧州让了出去,我大齐的威严有放到哪里,拓跋一族虽然难打,但是没有这涉险的勇气,我大齐又怎么能有君临天下的气势。” 齐帝摆了摆手,“朕这些天也被这些事弄得心烦意乱的,你先回府上修养几日,沧州的事先交于其他人处理吧,择日再率兵攻打。” “父皇,儿臣告退。” 出了皇宫,唐梓尧被人扶着回宁王府,从马车上下来只觉这离开不久辽京当真是冷。 一抹浅灰色的衣衫偏偏,漫天的大雪,一人从白茫茫中向自己走来,微微颔首,浅浅一笑,王爷回来了。 心中不知应该是何感,且喜且悲,点了点头,声音哝哝,“嗯,回来了。” 到了沧浪阁,底下的人走了,唐梓尧靠在床栏上,企羡给唐梓尧把脉,“这病拖了这么久,怎么不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咳咳咳,怎么没有,这不是没看好嘛。”带着些绵软的鼻音,唐梓尧说道。 从怀中拿出一个青色的瓶子,“用这个吧,好的快一些。”这是企羡没事自己钻研出来治疗风寒的方子。 唐梓尧将企羡素白修长的手握住,软绵绵的哼着,“离我近一些。” 浅笑着往唐梓尧的身边移了移,唐梓尧顺势将自己的头靠在企羡的肩上,慢慢地蹭着,“企羡啊,我是真的想你了。” “嗯。” “你知道?”唐梓尧依旧将脑袋放在企羡的肩膀上,“你真的知道吗?我是真的想你了,真的,真的想你了。” 企羡听着唐梓尧近乎说胡话的声音,答了一句,“我也很想念王爷。” 唐梓尧听着这一句,总觉得这比以前听着娴妃对父皇说爱慕什么的都让人心动,将脑袋抬了起来,“是心里吗?”指了指企羡的心。 企羡点了点头,依旧是一抹微笑。 是夜,唐梓尧一夜未眠,这几日唐梓尧病着,古岸风也不敢轻易走了,时时在门前候着,听着房间中这长吁短叹,不断翻身的声音,大着胆子在门外问了一句,“王爷,可是失眠了。” 唐梓尧本来是睡不着,心中忧虑听了古岸风这句心中更为忧虑,“你进来,说说话吧。” 古岸风进来,点了灯,看着王爷的两个灯笼眼,这本就瘦了许多,看着眼睛越发的大了,“王爷想说什么?” 唐梓尧在床上坐了半天,不说话,古岸风以为自己王爷是身体不舒服 ,“要不要去请企公子过来?” 唐梓尧给了古岸风一个白眼,“大晚上的,叫他过来做什么?” 古岸风哑然不说话。 听着唐梓尧又开始长吁短叹,良久来了一句,“你说整天念着一个人,吃饭时念着他,睡觉时念着他,打仗胜的时候念着他,败得时候也念着他,你说这是什么?” 古岸风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爷,“王爷这难道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唐梓尧差一点从床上摔了下来,“你这个混账,说什么胡话呢?” “哎呀,王爷,真的是冤枉啊,虽然吧,我也没有过成过亲,但是王爷说的这些完全符合我听我娘说的啊,王爷肯定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古岸风的笃定,让唐梓尧差点直直的晕在了床上,自己果真是完了吗? “啊……。”躺在床上一声长吼,中气十足。 古岸风暗叹,看来王爷的病好的是差不多了,听听这中气十足的感觉,明日终于不用守夜了。 “王爷,还有个法子,我娘说,如果你抱着一个人,突然心跳加快了就一定是喜欢,如果没什么反应就是不喜欢。”古岸风道。 唐梓尧听着,到了句,“你娘给你教的真多。” 说是说,宁王殿下还是乐于行动的,昨日吃了企羡给的药,确实是好了不少,一早儿,就站在企羡的卧房前,游历过来的时候看唐梓尧站着,冷哼一句,“你不是病了吗?大早上的还站在这儿做什么?”游历哈了口热气在自己的手上。 敲了敲门,径自进去了,唐梓尧两个眼睛瞪着,‘本王爷在门口站了这么久,你说进去就进去。’ “小子,你给我出来。”唐梓尧伸手将游历的后衣领抓着,转头看着企羡在自己绾发,眉头微皱,淡然道,“王爷。” 唐梓尧脸热了一会儿,果真是怎么看着怎么好看,呆呆的看着,完全不顾在手里要死要活反抗的游历。 企羡起身,翩然走过来,“王爷先将游历放开吧。” 轻轻的送了手,游历满脸怨念的看着唐梓尧,又不能做什么,心里骂了这个王爷无数次。 “企羡啊,那个,我要和你说个事……。”唐梓尧不断的搓着自己的手。 企羡脸上挂着笑,“嗯,你先出去吧。”对着游历说了一句。 这个王爷还真是讨厌,看来自己还是去找王爷那个更讨厌的侍卫好好欺负以报此仇好了。 唐梓尧憋着一张大红脸,看着企羡,手上的汗也越发的多,怯懦懦的问了一句,“企羡啊,我,那个,就是……哎呀,就是我能不能抱抱你。” 说了一句话,感觉这时间个了好久,闭着眼睛等着企羡的回答,一片静默,唐梓尧愁苦,暗骂自己,叫你不想好就开口,这下好了吧,要是企羡讨厌你就完了。 “好。”抬头看着企羡那张如玉般的的脸,似是和他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一个样,师父将企羡拉倒自己的面前,告诉自己这是你的师兄,放在宁王府你们好有个照应。那一次他白衣袂袂,脸色苍白像个鬼一样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不太喜欢这种文弱的书生型。只是现在自己好像要栽在这个师兄的手上了。 轻轻的将企羡揽入怀中,将手放在企羡的漆黑的发上,想紧紧的把他压向自己,用头像个小猫一般蹭了蹭企羡的头,良久之后,为什么没有什么变化,不是小风子说,抱抱就知道到底喜不喜欢吗?难道我不喜欢企羡,叹了口气,大概是最近太恍惚了。不过,抱着企羡还真的是舒服啊,唐梓尧越发的往企羡的身上凑了凑。 “王爷。”这让企羡委实有些不太舒服,才叫了一声。 唐梓尧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于热情,将企羡放开,嘿嘿的笑着。 “现下王爷最重要的是要养好伤,这朝中之事,现在户部的裴永济是我们的人,既然张晋在王爷的手下做事,杜安南多少都会偏向王爷一些。”企羡说着。 可唐梓尧哪儿有心情听,这朝中之事交给企羡完全可以放心,而且自己现在根本就不愿意想了解这些事。 回了企羡一句,唐梓尧满脸的不高兴,虽然刚才自己的心跳也没有加快什么的,但是这企羡好像是完全忽略了自己,这可怎么成,作为这个王府的主人,竟然被忽略了,怎么都觉得心中十分的不高兴。 瞧着唐梓尧脸上丰富的表情,“王爷。” “那个啊,企羡我还有一些事,这些,改日再说吧。” 沧浪阁。 古岸风站着看着王爷这奇怪的表情,半天唐梓尧说了一句,“你说的那些都对吗?” “什么?”古岸风有些纳闷。 “就是那个抱抱就知道的那个。”唐梓尧憋着脸。 “我娘这样说的,肯定没有什么错的。”古岸风虔诚的看着唐梓尧,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感觉。 看来,我是真的不喜欢企羡了,吐了一口气,不知到底是越发的轻松了,还是越发的承重了。 企羡嘴角挂着一丝浅笑,游历看着企羡,“今日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企羡道,“没有。” 游历就真的觉得企羡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了,反正自己也猜不到。 ☆、十八章同眠 唐梓尧问古岸风,“我最近怎么觉得日子越发的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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