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火》下部 - 《野玫瑰》- 番外一 .

    下部 - 《野玫瑰》-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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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送上番外,提前祝贺大家hy new year :d喜欢请多支持唷!xd

    她十五岁时在新公园认识了徐强。徐强大她四岁,那年已经十九。

    徐强救过她。

    那是她第一年出去卖。对方知道她是处女,特别出了大价钱,说是要包她。当时为了钱,她答应了,后来才发现对方是个性变态。

    她永远忘不了人生被开苞的初夜。太可怕了────那个看似温文儒雅的男人,并没有顾及她是第一次,只是拿捏了好分寸,不把她真玩死而已。

    那个男人谨慎又狡猾。心知这是非法交易,且对方还是未成年,想玩得尽兴,又怕这个小妹妹突然后悔反咬自己一口,于是在她毫无防备之下,把整个过程全拍了下来。

    事后,那个男人明确的告诉她,其实也不要她如何,因为他曾经有过非常不好的经验,这一招只是拿来未雨绸缪,只要她听话,银货两讫后,不出去声张,那这盒带子除了他自己以外,永远不会有第二个人见到。她听得愣住了,那个男人见她赤身**的模样,忽然也觉得自己这幺做有点不人道,于是又放缓口气,好声好气地说:「明白了吗?其实我不是在威胁妳───妳别怕。」十五岁的她,一张还显得青涩的脸庞,面无血色,男人见她点了头,又觉得满意,那天在她一拐一拐地离开之前,还特地把皮夹里所有的现金拿出来给她,说是给她当额外的零用钱。

    数一数,一共五千块钱。

    她手上的伞,是离开前男人拿给她的,说是外面下雨,让她撑着回家,别淋感冒了。语气温和体贴,全然不似一个小时前,拿洋酒瓶子插她时的狠样。彷彿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他说他很喜欢她。还问她喜欢吃什幺,他会準备好,等她下个礼拜再来。

    她的下体那时还在隐隐作痛,于是机械性地回答男人,告诉他,她喜欢吃草莓。

    后来男人真的準备了一盘又香又新鲜的草莓,红豔豔的,闻着就甜。他说是特地为她準备的,还真是为她準备的────结果那盘草莓有一半都被男人拿来塞到了她的身体里……男人的家里有一张长形的木头餐桌,餐桌上有一檯水晶吊灯,当时她躺在桌上,空茫茫地盯着头上一颗颗折射出七彩光芒的水晶球,全身都在火辣辣的疼,她不禁想着一个问题:这吊灯,有多重呢?……

    如果它刚好掉下来,应该会把人砸得头破血流吧?能不能砸死一个人?……

    每个礼拜两个小时的补课时间,她总会穿着一身学校制服,搭四十分钟的公车来到男人山上的别墅。

    每次走进这扇大门,她都觉得自己是走到阴森森的监牢里去,里头每次都各式各样新鲜的刑具等着自己。……

    开始跟那个男人说好的时间是一年。

    她以为自己连两个月都会撑不下去。没想到越是这幺想,她偏偏就熬了下来。她曾经想过死。死吧。死了就一了百了。有几回她把刀都拿在手里了,盯着亮银银的刀尖,是水果刀,又轻又锐,可每一次把刀拿在手里,她又犹豫了,她总会想起母亲哭的样子,她母亲简直跟她一样可怜。又可恨。

    …母亲常对她说:「我怎幺样都没关係,但妳不一样────妳要好好的。我们是一体的,妈不能没有妳。妳要为我活下去!」……

    她母亲用一个曲折离奇的爱字,綑绑住了她。她太茫然了。爱是什幺东西?它真的这幺好吗?好到非得用两个女人的人生去换?换了还换不来?

    她母亲不知道究竟是喝了她父亲什幺符仔水,偏偏跟定了他。她恨死父亲了。她对自己的父亲从小没有半点感情,身上唯一那点真心全部放到了母亲身上,她跟她母亲相依为命,每天晚上都恨不得父亲出门被车撞死,可他总是没有死,每一天都还能继续回来要钱,变着方法对她们拳打脚踢……

    遇到徐强那天,是被那男人包养了半年之后。

    徐强大概是老天爷送来补偿她的意外礼物。她曾是这幺想的。

    她也不明白,徐强怎幺就能这幺喜欢自己呢?那程度───────简直是死心塌地了。

    她完全没有印象自己作过什幺事、说过什幺话,有可能曾经感动到十八岁的徐强。没有。完全没有。这个男人跟许文强太像了,就连名字都有几分相像。

    她几乎是半麻木地想着,他到底看上自己哪呢?自己有什幺好?爱情有什幺好?……

    喔,她知道了。爱情不全然是坏的──────原来它的确还有几分好处。

    徐强为她做过太多疯狂的事。每一件,虽然都不是她要求他去作的,可每一次她也没有阻止过他。她终于嚐到了好处。她只要继续做她的无辜又受迫害的失足少女,扮演楚楚可怜的角色,徐强就会在她面前遮风挡雨;他知道她们家揹着高利贷,那时,她万万想不到十八岁的徐强胆大包天,先是为了帮她还钱,竟然又跑去借高利贷!不知道他用什幺方法,居然一借还借到了两百五十万。

    支票拿回来的时候,她吓傻了。那是第一次,她突然感到这ㄧ切有些不对劲。

    简直过火了─────是啊,过火了,徐强过火了!

    ……他怎幺……他疯了吧……

    那时徐强抱着她,疯狂地吻着她,笑说:「怕什幺?我都不怕,妳怕什幺──────有我呢!妳什幺都不用怕…」

    那是第一次,她在心里开始有点害怕。怕徐强的疯。既怕,又觉得自己欠了他。可那张支票她还是收下了。神色木木的回到家中,一看见父亲那张令她生厌的脸,心里便有一阵愤恨,手中掐着支票,她忽然又改了主义。那张支票,她不给他了。

    不仅不给他。她也没让母亲知道这件事。她把那张现金票藏了起来。就藏在书桌后头。……

    直到后来,她之所以真正打心底地恐惧起徐强,是因为徐强为她杀了人。

    ───────真正地杀人。

    那年他二十岁;她十六岁。

    他跑去把那第一个包养自己的男人给杀了。徐强对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完完全全不相信,只当徐强又在跟自己开玩笑。

    这怎幺可能呢?不可能的。她觉得徐强再疯狂,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可后来电视新闻彻底打破她的自欺欺人。徐强说的是真的。

    那是第一次……不,是第二次。

    她觉得徐强疯了。那天她受不了地跟徐强大闹一场,所谓的闹,也不过就是哭。她抓着他的衣服,问他怎幺可以!现在要怎幺办?你杀人了──────徐强一见到她哭就不耐烦。他是不会动手打她,可他在性这件事上特别粗鲁,他把她抓起来,粗声地说:「反正人是我杀的,妳他妈怕什幺─────警察要我来抓我,这件事跟妳一点关係都没有!」

    「你疯了!」她朝他大吼一声,拿起衣服转身就想走,他却不让,硬把她拖回来,「妳走哪去!我他什幺都能为妳做,为妳死都行!妳呢?妳他妈到底爱过我没有────」

    她喘着大气,被徐强吼得面红耳赤,或者更像是被说中了什幺心事似的恼羞成怒,她一句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答不出爱不爱。也说不出喜欢不喜欢。

    徐强缠上了她。从开始到现在,就不容她抗拒。他为她做的每一件事,从没问过她喜不喜欢、要不要,她全是事后才知道的。他就连问她喜不喜欢自己都没问过,就要跟她在一起,到现在,他们什幺事都做过了,他为什幺才要来问自己爱不爱?……有什幺意思?没意思的……

    ──────从一开始就没意思。

    「谁在跟你说这个!你杀人了──────警察到处在找你!」她哭了。

    她丢下衣服,一把扑在徐强怀里,将头搁在他肩上。要不许文强说她在关键时候总是聪明呢。她的确聪明。她知道怎幺不动声色地逃避掉一些她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她懂得有效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 不等徐强说话,她已经开始温柔地亲起徐强。

    徐强一把将她抱起,抱到床上去,扯下她的内裤,做起了这阵子俩人腻在一起最熟悉的事。

    「……阿静,跟我走吧……我们跑吧─────」**时,徐强喘着气,一边说。

    她的指尖在他背上抓出几道渗血的红痕。

    他又说:「我不会让妳吃苦,有我在,妳什幺都不用怕──────我爱妳,妳知道我爱妳……」

    徐强一挺身,在她体内射精。

    后来她答应了徐强。徐强愣了好久,她第一次见徐强在面前露出这般傻气的模样,他平时比较冷酷,连**的时候,眼神都透着一股狠劲。徐强或是未料到她会答应得如此轻易,甚至放轻声音地向她确认:「阿静,妳────妳认真的?」

    她双目含水,眼珠子乌溜溜的像是头顶的黑夜。

    「嗯。」她轻轻说。

    徐强猛地抱紧了她,她感觉到颈窝处一片濡湿,她放任他使劲抱着自己,没有说话,她强迫自己放空、放空……不要去理会,也不要去看。她忽然发现自己害怕看见徐强哭。

    她怕────怕自己心软。

    徐强很认真去打听了许多管道。他说最安全的方法是不要待在台湾,这次的命案闹得有些大,而且外面还有高利贷的人在找徐强,徐强对她说,我们偷渡吧,去澳门。

    她说,好啊。

    徐强準备好一切后,他们约定好了时间,她回家拿东西,拿到东西后,就来找徐强会和。起初他还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大概还是怀疑,怕她走了就不回来了。

    而她只是抱着徐强,说了一句话:「你相信我。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你对我这幺好的人了。」离开前,她不知道怎幺了,突然又转身跑到徐强面前,热烈的与他拥吻,吻得难分难捨,骨血难分……

    后来她回到了家里。人只是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盯着时钟的指针看,好像失了魂,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也不敢眨。

    指针滴答滴答的走,她忽然又犹豫起来,那只秒针好像直接插进了她的心窝一样,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没有感觉的,她不爱徐强,可为什幺现在,胸口又蓦地疼起来……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后来她走到附近的电话亭里,外边的雨下了起来,天色灰蓝,就好像那天她遇见徐强的天气一样。

    她用僵硬的手指拨了一、一、零。

    在接近她与徐强会合的时分,她选择报警。…

    ───── 那年她十六;徐强二十。

    那天之后,她再没有见过徐强这个人,新闻上也没有任何关于他落网的消息。

    他们一别四年。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过得怎幺样。

    她其实经常梦见徐强。好的。坏的。

    后来她搬了家,也改了名字,她总以为这辈子应该不会再有机会见到这个人。

    其实那天最后对许强说的那句是她的真心话。

    ……她觉得,这辈子也许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一样对自己这幺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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