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无其事看着他的身影从后台消失,转身去找了音响师,"老师,抱歉,我要更改曲目。" 拿过麦克风,我轻轻走到舞台中间。 镁光灯打在我身上,场下黑压压一片。我不由得想笑,根本是看不见楚泽的,他提前各种吩咐的,压根儿没有用。 吉他声的前奏轻轻响起。 forever can never be long enough for me,to feel like i've had long enough with you。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音响中传出,轻轻的吟唱,为了这个,我好几个夜晚都瞒着楚泽偷偷跑到阳台练习,只是为了给他一个答应过许久的承诺——say you will,promise me you'll always be,hy by my side,i promise to sing to you,when all the music dies,and marry me,today and everyday,marry me。 楚泽,我也是很爱你的。 如你所愿,无法自拔。 我唱完最后一句时鞠躬,场下寂静几秒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全场灯光亮起来的时候,第五排最边儿上的位置,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舍友的家人被查出结肠癌晚期…这几天寝室不太适合继续写文,明天没课,会补上。 ☆、见家长&婚礼 楚泽如果听到了,他应该能够明白这是我想对他说的话。 我下台后急急往大门跑。楚泽站在门口的大树底下背对着我抽烟,我假装生气地走过去质问他,"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跑了?" 他听见我的声音,整个人都一怔,然后默默掐掉了烟头,转过身用力抱住了我。 他在我耳边叹气,"鹿一一同学,你这人真是狡猾。" 我也用力去回抱他,"谢谢夫人夸奖。" 他拉开我,脸与我贴的极近,"谁是夫人?嗯?" "喂!这里可是学校!"我想我的脸肯定红的不行,所幸天色昏暗,啥都看不见。 "你都上台光明正大地跟我告白了,还怕什么?"楚泽说,"一一,跟我回家吧,我爸妈说想见你。" 啊? 我张大嘴巴看着他,"你,你爸妈?" 楚泽瞥了我一眼,"也是你爸妈了。我跟他们说了我们的事,我妈很开心,说想见你。" 很开心?我狐疑的看着他,不是反义词吧?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告诉你爸妈了?她们能接受?"我问。 楚泽满不在意,"一一,我爸妈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也早就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们不是思想死板的人,觉得喜欢同性就是什么天理不容,不是这样的。喜欢一个人可以与那个人的性格有关,习惯有关,甚至外貌或身材是否合胃口,可是就是与性别无关。为什么我要勉强自己和不爱的人在一起呢?为了天道还是人伦?那是我们的幸福不是吗?" 我看着他,握紧他的手。 与他在一起,我总是隐隐有着不安。这种不安的来源,是我的不幸的家庭和长期缺乏的亲情。而楚泽可以给予我全部的爱,他什么都不保留,好的都给我,坏的都帮我挡住。 我何其有幸? "哟,这是鹿原吧?"楚泽的妈妈如同我想象般的和蔼,热情又美丽,楚泽像极了她。 "阿姨好。"我说。 "快进来吧!"楚泽妈妈回头大吼大叫,"儿媳妇儿来啦!" 我一头黑线,狠狠掐了一下一直傻笑的楚泽。 楚泽的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起身打量我,"我是楚泽的爸爸,以后这小子欺负你,你就尽管跟我和他妈妈说!" "叔叔好。楚泽他对我很好。"我笑着回应。 "爸,我哪儿敢欺负他呀。"楚泽一脸幽怨,被他爸一巴掌拍在脑门儿上,"疼老婆是我们家的传统知道不?" "啊?还有这样的传统?"楚泽问,被他走过来的母亲大人踹了一脚。 我憋不住笑,扑过去抓住他,"叔叔阿姨,楚泽对我很好的。^_^" "你们看你们看!"楚泽拉着我,"只有我老婆疼我,哪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见了儿媳就不要儿子啦?" "对呀。"楚泽妈妈&爸爸异口同声。 "老婆我们走。"楚泽装作拉着我的手就要走,一家人嘻嘻哈哈笑乱作一团。开门声响起,清清脆脆的小女孩声音响起,"爸妈!哥!我回来啦!嫂子呢?" 我回头,看到楚姗一身校服,背着双肩包,乖乖的好女孩模样。 "鹿原?哥哥?" 我一怔,"姗姗吗?你居然还记得我?" 楚姗愣愣看着我们的动作,"我怎么可能忘了呢,谢谢你救我。" 我笑,"没关系,真巧。" 巧在这一段缘分能再续,巧在我无比欢喜这样的一家,巧在我的生命中,能遇到楚姗,所幸,楚泽找到了我,所幸,一切都很美好。 在楚泽家吃晚饭,我和楚泽起身告别。十指相牵慢慢悠悠往我家走。 月光皎洁。街边朦朦胧胧的树影打在地上,随着风晃晃悠悠。 我贴着楚泽,"我们会永远这样吗?" "我们会的。"楚泽转头在我额上一吻。 真是没想到啊。 我睁开眼,窗外阳光明媚,投进病房来显得无比刺眼。 我乖乖躺着,对进来换吊瓶的护士笑着打招呼,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护士愣了一下,安慰我,再过几天看术后反应如何,休息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不会太久。 李夕然抱了一大束五颜六色的锦葵到病房来祝贺我手术顺利,我笑着与他打趣,然后问他楚泽怎么样了。 "很正常,该怎样就怎样。"李夕然说,"他是不是没有心?" 我噗嗤一声笑了。问他,要表现得怎样才算有心?哭天抢地?茶饭不思? "这样很好。"我说,"就算我死了,我也是不希望他太过于伤心的。" "可是这不公平。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他?你甘心被他误会到死么?"李夕然说。 我转头看一室静寂,"我爱他,但是这种爱不应该成为他的负担。"这样也好。 周言成的婚礼转瞬即到,我跟医院请假,让李夕然推着只能坐轮椅行动的我去找楚泽。 楚泽总算是没有拒绝我这个邀请,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靠在医院转角处等我。远远的,我看见他点着一只烟,抬头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让李夕然停在离他二十米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只觉得说不出的难过。 我死后,他又是一个人了。 何德何能,居然真的纠缠了这么多年,这份债倒也只能以死偿还。 "楚泽,谢谢你愿意陪我去。"我诚心诚意的对他说,"好久不见啊。" 楚泽抬头看了一眼李夕然,俩人相互点头示好,他轻轻接过我,"不要对我说谢谢,下不为例。" "好。"我笑着说,"你肯陪我去,我真的很开心。周言成他也应当会很开心的。" "我们俩穿成这样,去人家婚礼上不太好。"楚泽说,"待会儿路上,我们去换套衣服。"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没有想到他会考虑到这些。 手术之后我的身体急遽消瘦,连最小码的西装都十分勉强。幸亏楚泽请的人都技艺高超,一阵化妆发型弄下来,我也能勉强入眼,而楚泽更别说,简直耀眼的不行。 我呆呆的看着他西服的模样很久,问他,"要不咱别去了,新娘子说不定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到时候周言成该找我算账了。" "他敢?"楚泽下意识的冲口而出,而后似乎也是一怔,"快迟到了,我们走吧。" 周言成的婚礼倒是一般,没有太华丽和奢侈,足以体现他和新娘子的性格都十分随和,到场的宾客异常的多,多是周言成的好友,一团团的聚着,彼此交杯笑谈。 "恭喜。"我笑着对周言成说,"这是楚泽。" 周言成眨巴眨巴眼睛打量了下楚泽,"果然是'大美人'。" "你说什么?"楚泽一脸不悦。 "没什么没什么!"周言成笑着摆手,凑到我耳边轻声问我,"计划实现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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