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听着老大的嘘声,周妤看过去,只见他勉强一笑:「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讲,小陈也不要,我都骗他说妈妈是为了保护这个家才牺牲的,千万不要让小陈知道他是被抛弃、被不要的。」
「好……我会保密的。」周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从来没跟人谈过自己家务事的老大,在办公室可说是个超可靠的铁汉子……原来,他虽然外表钢硬,感情世界却被伤的比任何人还要粉碎,甚至比她更痛更苦,却还是能够努力支撑下来,带着孩子走下去。
「为了小陈,不算什么。」他露出胜利的微笑,眼神坚定看着夜空。
周妤也一笑……然后看着手机新讯息,虽然有些不想但她还是回了——
「晚安,小女孩。」
☆、八
方胤岑一大早起,确定报告没问题后才开始打印。
她尽量不让声音太大吵醒隔壁的人,只吃吐司就准备上学。
路上经过便利商店时特地停下,看着店员正在帮人泡咖啡……感觉很香,她想到周妤,想重新回味尝尝那种甘甜的滋味。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什么?」方胤岑直接往柜台走,另一个没在忙的店员看着她耐心等回应。方胤岑望着咖啡表……不知道该选哪种口味,她只知道咖啡苦苦的而已,什么拿铁、卡布奇诺根本就搞不懂是啥……
「一杯美式咖啡。」
「好的。」
想来想去就只能想到周妤常喝的。
「再一杯美式。」
很耳熟的声音。
突然有人插队站到方胤岑旁,她皱眉望去然后惊讶,只见周妤很自然的手搭在方胤岑肩膀上:「跟她一起的。」又迅入的点完其它选项,将钞票拿给店员结帐。
「周……周姐姐?」方胤岑觉得不可思议,周妤笑着:「早安喔!小女孩。」就伸手捏着她的脸颊,方胤岑唉了一声,摸着自己被捏痛的脸颊:「周姐姐住这附近?」
「不是喔。」周妤对店员比二摇头又点头后表示分开装:「只是恰巧路过,报告做的怎样了?」「应该还能看啦……」那张绝望又可爱的脸让周妤笑了,她又捏了她的脸:「可以的,相信自己。」
「喔——」有点想抗议不要捏她的脸颊,不过方胤岑还是乖乖给周妤捏,然后嘟着嘴看着她对自己微笑。
「来,妳的。」很快,周妤拿着一杯装在袋子里的咖啡给她。
方胤岑这才想到:「啊!抱歉,我忘记给妳钱。」「用不着。」轻拍她的手,周妤拿着咖啡转身离开商店、方胤岑也跟过去:「周姐姐是要去上班吗?」
「嗯——」她拉长声音、挑起单边的眉皱了皱:「不是喔。」
「那是?」方胤岑歪头看她,只见周妤有些愉快的笑着:「周姐姐准备要˙翘˙班囉!」
「这、这不好吧!」方胤岑眨了眨眼睛,她看着眼前感觉很调皮的女人,真不知道她是说真还是说假的:「翘班会被老板骂耶?」
「是这样没错。」周妤依旧保持愉快心情,她已经站在自己的车前、看着方胤岑:「小女孩,妳要我顺便带妳去学校吗?」
「唉?」她这才回神过来,发现自己和周妤站在一台车前、然后傻呆呆的看着周妤……对方只对她露出一抹微笑。
方胤岑没想过周妤会飙车,还是在大清早飙车——
「唉,看来妳不适合搭云霄飞车喔。」周妤笑着看旁边副驾驶座上捂嘴的方胤岑,对方脸色有些发白,周妤乐得搔乱她的发:「好啦~下车啦,现在应该也快上课了吧?」
方胤岑摇摇头、深呼了口气,将安全带解开:「还有半小时左右才上课……不对,应该说还有快一小时才对,因为最晚七点四十要到校。」她边说边接过周妤拿的咖啡:「谢谢周姐姐。」
「不会喔。」周妤瞄了她一眼,不知怎样皱了眉:「妳有吃早餐吗?」
「吃了几片吐司。」方胤岑忘记是两片还三片,突然又感觉到痛,发现周妤捏自己的脸颊:「妳只吃吐司?」
「呃……嗯。」她早上要吃吐司时才发现果酱没了,周妤听了用有些责备的眼神看她:「要不要我带妳去买?」
「不用。」她很快拒绝,这才发现自己的坏习惯又来、赶紧补话:「因为我是住宿……能省就省囉!反正学校的午餐多吃一点就好。」
周妤听完只冷冷看着她——方胤岑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不知道该不该赶紧下车还是在这里和她互看,有些直冒冷汗。
接着,她很奇怪的翘起嘴角。
「陪我翘班吧!」周妤眨了眨眼睛,方胤岑唉了声。
「我开玩笑的。」她轻快说着,在刚才那瞬间方胤岑还真的犹豫要不要逃学,只见周妤又再次捏了她的脸:「小女孩~该下车囉!」
「喔?喔。」方胤岑这才回神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周妤也跟着下来了。她望着她的校门口叹气、表情好像有些纠结:「看到学校就发觉自己老了呢。」
「哪有啊,周姐姐还很年轻。」
方胤岑认真的样子让周妤笑了,她笑了几声看着还黏在自己身边的女孩:「还是比妳老啦!」
方胤岑看着她——最后嘟嘴。周妤看时间不知碎碎唸了什么、很自然的勾住她的脖子,方胤岑有些吓到挫了一下,周妤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妳进校门后还可以出来?」
「除非有特别事情……」
周妤突然靠太近了,她没想过两人会靠这么近,而且她还在她耳边说话,周妤吐出的热气很痒让她不自觉缩了缩身子,感觉有些被勾了魂。
那种淡淡又好听的声音让她的心酥了、身体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十分钟后到这里等,可以吗?」
周妤没想太多只松开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方胤岑突然不敢看她以为是不专心,硬是把她的头凹回来面对自己:「小女孩~别站在这里睡着了。」
「啊?喔喔。」
她感觉到脸颊有点热,周妤的手真的很温暖,是因为手的温度吗?还是为什么?
「嗯,那快去吧。」拍了她的背,方胤岑不自觉的往前走几步、转头跟周妤小小的挥手。对方在她进入学校后便开车走了,方胤岑有些迷茫看着周妤的车离去,很想问是要去哪。
不过她可没忘记对方说的十分钟后见。
几乎是用跑的进到教室,将东西都丢到位子上、先把报告放在小老师的桌上后,她拿起手机小跑步出去,不理会比自己早到的同学疑惑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这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她却觉得已经到十分钟了。
快速的下楼、还差点不小心踩空。
方胤岑走到大门口超怕会被警卫拦住,但是警卫看她冲忙下楼的样子可能认为她是忘记带东西的学生吧?并没有拦下来,让她直接走出校门也不问为什么。
方胤岑看见周妤已经在那了,她好像才刚到、正拿起手机要拨给她的样子。
周妤看见方胤岑后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弯起笑容、拿起手上的东西:「只吃吐司不好,帮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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