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来的路上哭红的吧。方胤岑转头看回来这周妤的地方,其实她不知道现在除了家属以外的外人能不能先来。
「谢谢,我先走了。」方胤岑有礼貌的打断老大跟其他人的交谈,很快便迈开步伐离去,当她走出去抬头想看天空时突然有人将她抓住高高举起,方胤岑吓到哇了声,她挣扎往后看只见是老大,他上下起伏的胸部能看出来刚刚闯过人群花了不少力气,毕竟他个子比较大、障碍物就比较多。
「妳真的没问题吗?」老大有些担心说着:「虽然我们第一天认识,但是我不放心妳一个人回去。如果有心事可以跟我说,不用怕什么外不外人的,憋着只会越来越糟糕。」
「但是……我真的没事。」方胤岑的心一紧,想到周妤就是一阵痛:「我真的……没事。」老大怀疑的皱眉看她然后放下来,接着到一旁朝她招了招手,低声问:「妳知道周妤男友的事情?江卉生?认识吗?」
「认识。」方胤岑认为自己不用说太多:「怎了?」
「江卉生过世的事情,妳也知道?」
「知道,就是这样我们才在一起。」方胤岑简略了很多,老大嗯了一声:「连大人都很难走过情伤这关,对妳来说周妤是爱人的存在,所以我知道妳被伤很重只希望不论如何要是不开心、难过,都该说出来好吗?」
「……尽量。」方胤岑深呼吸了口气:「我能问你为什么要担心这个吗?」
「因为妳看起来年纪很小。」老大说着:「我已经结婚也有一个儿子,但是我妻子想不开就当着孩子的面前跳楼自杀。我儿子可能不是记得很清楚但是我一清二楚,当时常常会想如果自己有早点注意到她不对劲,那是否在那之前我可以先抱紧她,然后就没事了。」
他突然的话题让方胤岑不知道该怎么接续,只愣在原地。
「我知道每个人的伤不一样且不是那么好恢复,但是说出来会好一点,就算妳认为说出来可能没用,却比憋着更好。」老大看见她都不回应,抽了一张面纸递过去:「好吧,我常常被那些无良下属笑说话爱绕圈圈,我担心妳是因为怕有第二次的后悔当初,再有一次我真的会过意不去。」
「噗。」方胤岑笑出来了,她笑着闭紧嘴赶紧又擦了擦眼泪,捏住面纸:「请问,你可以抱我一下让我哭吗?」
「有何不可?」老大很快将方胤岑抱进怀里,她感觉到温暖的庞大依靠,这让她想起了父亲——终于不用继续忍耐眼泪,将面纸轻压在不断落泪的眼皮下,感受这温暖也要自己在哭的同时不要用脏别人的衣服。
老大象是在安慰女儿,轻轻拍着方胤岑的背部,偶尔配上安慰的话语,偶尔会突然抱更紧一下或是摸摸她的头,感觉摸头好像比较有用点?他意外发现怀里的是猫属性女孩。
正当他想着接着该如何安慰时感觉到背后不寻常的气氛,不用转头看去就见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进到这,是为了枪战吗?他皱起眉、警方的动作也未免太慢了,可是仔细一看却发现有些不一样,那些好像不是警察……背心后方的标志有熟悉的徽章。
方胤岑哭一哭时也有注意到有人走过去,因为感觉太奇怪所以偷瞄了,也看见那只老鹰展翅后方的雪冰太阳徽章,抱住老大身体的手指不自觉出力。
乙已。
依纾。
方胤岑瞪着那着乙已的徽章感到一震怒气——难道这跟依纾有关?
☆、三十七
「怎么了?」老大看见方胤岑的变脸起了疑惑,难道周妤的事情跟那些人有关系?方胤岑抬起头来看着老大,明白对方很想问发生什么事情也很好奇,但他不过就是个路人……也是周妤的上司。
方胤岑迟疑几秒后才开口:「那个,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说说看。」老大起了点好奇心,方胤岑小声说着:「我需要有人帮忙挡一下。」
「奈语?」樱雪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属下回的话:「你说有个女孩自称是奈语?」「是的。」与对讲机通话中的保镳小队长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正前方,脸色苍白、眼神混浊的女孩感到鸡皮疙瘩,立刻转开视线:「她只要我说这两个字给依纾小姐听就知道了。」
「她就知道了?」樱雪立刻反应过来,与奈语相似的女孩就只有她。「行,带她过来这里,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要是少根寒毛就准备被依纾扒皮,我可救不了你们。」「是!」小队长立刻回应,然后迟疑几秒:「对了长官,关于这次的受伤者……」
「调查到什么就回报过来。」
「是。」
樱雪将通话切断,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玩发圈的女人:「妳有听到刚刚的对话吧?妳认为那个奈语会不会就是——」「方胤岑。」依纾玩着发圈想都没想就扔出答案、看了樱雪一眼:「我不认为妳会笨到问我这个问题,樱雪。」
「我不认为妳会蠢到让自己喜欢人的影子角色恨上自己。」樱雪毫不犹豫的回击:「我不是跟妳说过派任务出去就是要小心,为什么这次这么鲁莽甚至还害许多无辜民众葬命?」
「跟我无关。」依纾冷哼一声、将发圈射出去:「妳也知道那些验尸报告中的子弹都不是我的,是那家伙的。」「不是妳的,但这是推卸责任。」樱雪双手叉腰看依纾不在乎的样子不是很高兴:「妳不能因为奈语过世了就什么都无所谓,难道其他人的性命就比较来的低贱?」
「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依纾的语气依旧平静,将手上第二个发圈拉更开:「如果我认为人命没用,那为何不直接派空袭部队攻击?反而还让那些笨重的家伙拿枪在那边跟老爹追来追去?妳也知道老爹在地下世界是怎样的角色,拿枪跟他干上根本就不自量力的行为。」
「原来这就是妳施舍的慈悲。」樱雪笑了一声:「依纾,妳——」
「别挑战我的耐性。」依纾一句话堵住樱雪:「即使是妳,妳不要以为仗着自己认识我多年就认为我不会杀妳,樱雪。」依纾的这话显得有杀伤力,樱雪听了裂嘴一笑象是不在乎,却更象是被伤到——
「我看着妳长大。」樱雪停顿几秒,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沉重的叹气一声:「如果妳认为我说的话都没有用,那就这样吧。我相信妳父亲老早就想把我换掉,换一个更能监控妳的人来代替我的位子。」
「……」依纾沉默不语,可是手上正拉长打算弹出去的发圈断掉了。她看着断裂的发圈,用食指与拇指像夹子一样夹起来、抬高到自己的正前方观看,那断裂的地方基本上只要接回去就好,可惜很多东西不是缝缝就有用——她松开了手,看着断裂的发圈落到地上。
「和好吧?」依纾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发圈举起了一个拳头悬在半空,樱雪无奈叹气嗯了声靠过去也举起拳头:「和好吧。」
两个人的拳头轻轻相碰,这是她们从以前就约定好的和好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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