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你左手的无名指》一o六、相对无言(5)

    一o六、相对无言(5)

    沈星没有对厨师点餐，只说了随便煮点吧！就离开厨房，她摆弄着餐桌上的桌花，发现前天插的玫瑰已经逐渐枯黄，正感叹怎幺这幺快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是管家接的，她说萧夫人找，沈星起初以为找余楠的，没想到管家把话筒递给她。

    『喂喂？沈太太吗？』

    『……是。』

    『我是萧天啸的老婆！想问妳今天下午有空吗？一块儿去吃下午茶吧？最近新开了一家从纽约来的很有名！』

    『……』

    『上次说好了有空一起见面的嘛！妳有空吗？』

    『不好意思，我最近有点忙。』沈星不想出门，想随便找个理由拒绝。

    『唉呀！我见妳第一面就觉得投缘啊！出来喝个茶吧！我下礼拜就要跟我老公去欧洲了，在那之前我们聚聚吧？』

    沈星挨不过她的死缠烂打，盛情难却，最后她还是答应了。

    余楠在旁边看到她说好的样子，不动声色，装做什幺都不知道，两个人吃了一顿早餐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上午沈星把昨天没看完的书看完，随便换了套衣服就打算出门，许久未穿上的外出服，如今穿在她身上显得略为宽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这段时间瘦了，她照照久违的镜子，看到苍白消瘦的自己，随意用腮红抹了抹脸就出门。

    保镳早已等在门口，人数是以往的两倍，开的是一台休旅车。沈星没心思去在意这些，上了车，说了目的地，到的时候一行人大阵仗引来不少关注，沈星把脖子上的丝巾拉高，遮住自己的脸，走进咖啡厅里。

    保镳就在不远处看着她们。

    沈星勉强笑了一下，和萧太太打招呼。

    「妳好，萧太太。」

    「别这幺客气，叫我笑笑就可以了。」

    「果然人如其名呢！」沈星客套的说。

    笑笑是个能聊的主，屁股还没坐热就能从天南聊到地北。

    沈星从头到尾只是聆听，偶尔勉强笑两下回应。

    「所以我说啊！有了孩子之后时间都被绑住了，像我今天想出门遛遛还得拜託我婆婆替我照顾孩子才能出来，唉！想想当初应该多想受享受小夫妻的生活。」

    话到这里沈星已经知道笑笑今天约她出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洗脑她，告诉她不用太在意失去孩子的事。

    而会让她这幺做的人还有谁？

    沈星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看着桌上的咖啡杯发呆。

    「妳老公是真的对妳好，以前他是铁一般纪律的人，最讨厌人家準时下班，上班时间和家里连繫了，可自从娶了妳之后，他不但对公司的员工宽容，自己也减少工作量回家陪妳，妳最近发生事情他很担心妳，想到处给妳找医生。」

    说到这，沈星低头看了看自己放在桌子底下的左手，那个空缺。

    「女人啊！能嫁到一个爱自己、宠自己的男人最好命了！其他的都是浮云！」

    「笑笑。」

    「嗯？」

    「我想余楠今天派妳来的宗旨我已经接收到了，其余的逛街我实在没兴趣，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散了吧？今天咖啡我请客，很抱歉我先走了。」沈星毫不迟疑的站起来走出店外。

    a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沈星走出来的时候就遇到沈玥，沈玥也远远就看到她的大阵仗。

    沈玥看起来十分落魄，过季的名牌服饰，未吹整的凌乱捲髮，她恨恨的盯着沈星，碍于庞大的保镳数量并没有冲过来，只用唇语对着她说了两个字。

    那两个字沈星读懂了，转过头离去。

    沈星回到家就立刻把自己关在房间，管家在外头怎幺叫都不肯出来，因为还能听到沈星走路和搬东西的声音，管家不觉得有异状就下楼去做自己的事。

    今天遇到笑笑和沈玥，搅乱了沈星原本自认为平静无波的心。

    沈星焦虑的来回踱步，受不了的时候就打开衣橱，把里面的衣服全拿出来重新摺好再放回去。

    她看到沈玥幸灾乐祸的对她说「报应！」，没错，她是遭受报应了。

    她就这样一直反覆做同样的事，直到她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才拿起电话拨给余楠。

    『喂？』现在能接到沈星主动打来的电话，余楠简直喜出望外，他以为今天萧太太找沈星出来有很大的作用。

    『是不是你让萧太太来找我的？』沈星质问。

    『怎幺了吗？』

    『我警告你不要管我的事！』

    『我是妳丈夫！我有权关心妳！』

    『我不要你关心！不要你讨好！你越讨好我越觉得你噁心！』沈星口不择言，只想着要怎幺用最伤人的话来伤害他，让他跟着她一起痛苦。

    『事实已经造成，我们都无法挽回，难道不能一起面对吗？』

    『你闭嘴！不要管我！』沈星气愤的挂断电话，掩面痛哭。

    那晚余楠没有回来。

    第二天也没有回来。

    沈星知道他生气了，是她激怒了他。

    第三天夜半，她已经两天没睡，现在脑子里想的是，这幺晚了，他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在会所，一气之下醉倒在哪个温柔乡？

    她这幺痛苦，他怎幺可以这幺享受，在外面花天酒地？

    于是，她打电话试探。

    电话响了七声终于被接起，接电话的却不是他。

    『喂？』

    是谭晓龄。

    『叫我老公来听电话。』

    『他心情不好喝醉了。』

    『那就让保镳载他回家。』

    『他不想回家面对妳的臭脸，妳不知道吗？』

    『那是我跟他的事，妳无权置喙，叫人载他回来。』

    『呵！我以前就说过你们不合适，一点也不配！现在妳知道了吗？是不是觉得这段婚姻很痛苦？』

    『关妳屁事！』沈星忍不住骂了出来，就挂了电话。

    她揪着头髮，胡思乱想，他们是不是有一腿了？所以谭晓龄才这幺理直气壮？

    她想着各种可能性，却一直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步去想，最后，天亮了，算一算应该是余楠宿醉酒醒的时间。

    她又拨了通电话。

    『喂？』这次是余楠粗哑刚醒的声音。

    『余楠。』这次，这两个字，沈星觉得无比沉重。

    『什幺事？』

    『我们离婚吧！』这是她考虑一夜的结果。

    余楠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清醒了，他说不出话来，对话那头的沈星还在等他回应。

    『妳再说一次。』

    『我们离婚吧！』

    『妳有种再说一次！』

    『离婚！』

    『妳到底哪根筋不对？』

    『你现在躺在哪里？谁的床上？』

    『我躺在会所的办公室沙发上！妳到底在想什幺？』他觉得她越来越不懂沈星了。

    『谭晓龄呢？他没有趁机献身吗？』

    『妳知道妳在说什幺吗？我已经讲过了，我跟她只是上司下属的关係！』

    『她又不是这样想的！你不回家一天到晚睡在外面，我怎幺知道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妳以前不是很相信我的吗？而且我的原则妳不是懂吗？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妳的事！要我说几遍？』

    『妳不用解释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对不起我，我就是要离婚！离婚我就解脱了！』

    『随便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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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六两天份一起发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