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样,打趣道:“小米,刚才你接电话时,好失望的样子喔!是在等电话吗?”我连连摆手,“哪有哪有!”
等逛完街回家,我焦急的拉着老妈问,“妈,妈,今天有没有人打电话找我!”老妈看着电视织着毛衣,微笑着回到:“今天我一天没出门,电话压根都没响过,怎么着?我们家小米恋爱了?”
我矢口否认了。
真正有了进展,是一个雨天。那天叶秋水家里有事,提前回去了。虽然天色不好,我还是抱着球去了球场。穆云阳果然还在。我冲他微笑的点头,两人二话没说开打了。打着打着就听得噼里啪啦,豆大的雨点狠命的拍下来。球场哪有地方躲避呀,我俩连忙往边上的教学楼跑。那天的雨势也怪,跟被施了魔咒一样,下的发了狂。雨打着眼睛,连道路都看不清。穆云阳二话没说,脱下了外衣,罩在我头上。最后,两个落汤鸡站在走廊里,看着彼此狼狈的摸样,哈哈大笑。那样青春飞扬的时光,真是美好到无敌。
大雨始终没有止意,校园里也渐渐人烟稀少。拿了书包才发现,一向大咧咧的我并没有带伞。穆云阳执意要把伞借给我,我推辞了。他的外套已经湿透,要是穿着单衣回家,明天不感冒才怪呢。两人拉扯了好一阵,眼见天色已晚,他微笑着说:“这是要争到明天吗这样吧,好像我们家也不远,不如我先送你回去?”
是呀,这样正好。只是,这孤男寡女的,怪不好意思的。一路我都躲躲闪闪,生怕碰到熟人。伞又小,空间有限,为了避免身体接触,我还特意往一边闪,不多时,一个肩膀被打湿了。许是发现了什么,穆云阳大咧咧的伸手揽过我,“靠近点,别淋着了!”
啊啊,这,这是什么意思,第一次和一个男生亲密接触,我真的无所适从。靠着结实的胸膛,身后传来暖暖的体温,莫名觉得,很踏实,像是爸爸的感觉。打住!打住!这是什么想法呀。又或许男朋友和爸爸的感觉差不多,都是可以依靠的人吧。
就这么走在空寂的街道上,街灯盏盏,长路漫漫,我和他断断续续搭着话,说过什么,也都模糊了,只是觉得那夜仿佛定格了一般,特长特美好。
走到我家楼下,雨已停歇。不知怎的,两人都没有开口说再见。他在伞下微微低头看我,眼神专注又炙热,我红透了双颊,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末了他握住我的手,“小米,我想我可能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好吧,那一刻,我的世界都亮了。
到家以后,我不顾一身的雨水,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叶秋水,告诉她我恋爱了
语声里都带着长长地兴奋的波浪线。叶秋水的反应却出人意料的平淡,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便说自己有事要挂断了。哼,长这么漂亮,却让我先找到男朋友,这家伙一定是失落了,亏我第一个想要跟她分享。
从此以后,我的世界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依旧每天找穆云阳聊天打球,节假日两人会去逛街买点小玩意呀,吃点小吃什么的。不温不火,不咸不淡,别人的初恋,也应该是这样的吧。
不过这段时间的叶秋水,也着实叫人纳闷,每当我兴高采烈的要跟她分享穆云阳又给我买了什么说了什么,她总是冷清清懒得搭理我的样子。真是小气,久而久之,我也就懒得跟她提了。
秋去了冬又来,我的球技越来越好,甚至都能跟穆云阳他们一起打比赛了。一群大男生嘻嘻哈哈的,还顽皮的叫着嫂子什么的,真羞人。一伙人闹腾着说要穆云阳请吃饭,在一个小饭馆里开了几瓶啤酒,点了火锅,叫几个小菜,笑笑闹闹,吃的热火朝天。席间,有个队友说嫂子不是叶秋水的好朋友吗?能不能叫她也过来一起吃,大伙也好近距离接触一下大美女。我看着大家一脸的热情,真还不好拒绝。顺便也想帮叶秋水找一个男朋友,这样她就没那么酸了。
叶秋水接了电话,问了地址,居然二话没说要过来了。大伙都很高兴,就有几个人问我与穆云阳进展到哪里了,还一个劲的揣着要我俩亲一个。其实处这么久,最多也就拉拉小手,亲密接触什么的,还真有点不适应。但看着一群汉子起哄,穆云阳尴尬的站在那里,又觉得不配合,未免太不给他面子了。也罢,我闭上眼睛,伸长了脖子,就义一般视死如归。周围突然就安静下来,时间仿佛定格在那一刻,心里也莫名的有了点期待。嘭的一声,门突然开了,叶秋水居然这么快就赶到了,大伙瞬间忘记了两个主角,一窝蜂的凑了过去,给美女搬椅子倒水洗筷子了。我睁开眼睛,穆云阳对我尴尬的一笑,我便也笑了。
叶秋水出人意料的放的开,不但和一群大男生猜枚划拳,挡住了所有灌我的酒,还始终带着点神秘的微笑,加上酒稍微上头,两颊染上红霞,真是巧笑倩兮,顾盼生姿,美艳不可方物呀。总之那顿饭,大家都吃得很尽兴,怕是秀色可餐吧。
吃完饭,我看叶秋水有点醉意,就先行带她回家。叶秋水恢复了清冷,任由我安顿好躺下。末了突然冒出来一句,“小米,你真的喜欢他吗?”
“额,应该吧,要不我干嘛做他女朋友嘛!”我拧了个热毛巾帮她擦了把脸,才发现她似乎已经睡着了。
那个秋季,关于这个男生的全部回忆,到此却戛然而止。隔了几日开学,我又开心的去球场上寻他,才发现已再没有熟悉的洒脱的身姿。他高瘦,斯文,不算很帅,笑起来却像是万丈光芒,曾照亮我那段还算绚烂的青春。
刚开始,我也曾苦苦追寻过答案,为什么?难道自己做的不够好,不够小鸟依人吗?我也曾守在他的教室门口,想等他下课时问上一二,可他总是搂着一大群的哥们从我眼前嘻嘻哈哈的走过,就像我是透明的一般。放学,也都拿着书包一溜烟溜出大门,追都追不上。练球时也总刻意跟我错开时间,甚至一看到我,就会丢下球落荒而逃,仿佛我是洪水猛兽一般。
那种感觉,委屈、苦闷、难过,就像是中了一记闷拳,痛彻心扉却无从诉说。此时已是初冬,四下里一片萧索肃杀,实在是十分应景。我失魂落魄游荡到图书馆前,叶秋水一向都在靠窗的座位上看书。我定定的瞧着她,安静,宁和,就像是一个天使,单单是看着,仿佛心也没那么伤了。似是发现了什么,她轻轻抬头,瞄到我,莞尔,继而丢下书,飞也似的跑了出来。我遥遥的看着她小鹿一样飞奔过来,忍不住泪如雨下,不由暗骂自己是个混蛋,有这么好的朋友在,还要什么男朋友。
叶秋水牢牢抱住我,满怀的馨香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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