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7-2 什幺是爱
过了一会儿，方咏姗才来客厅看情况。?谈得如何？?
莲无奈地指着桌上没被伊莱拿回去的订婚戒指。
?继续努力去求他的谅解吧，这是妳欠他的。?方咏姗安慰女儿。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的快乐？?追求幸福难道一定得建筑在某人的痛苦上？为什幺不相干的人都可以得到利益后退场，对她真心付出的人却得伤心到底？
方咏姗沉默一会儿，才回答：?爱情伟大与残忍的地方就是这种一次只能对一个人付出。就算妳想所谓的『公平』把心分成两半，那种半调子的感情又能维持多久？先别说正常的男人会拒绝共享，花心只是在逼对方变得卑微，逼对方为了不破坏虚伪的表像而茍延残喘，是一种慢性的折磨。有时候，绝情才是为对方能做出最好的事，即使当下会让人觉得痛不欲生。?
?……妈，妳的初恋一定谈得超级轰轰烈烈，这番话好像妳的肺腑之言。?莲微偏着头说。虽然妈妈的脸很平静，可是这种话不是随便想得出来的吧？
?我的初恋已经是很久以前的过去了。?方咏姗微笑，转移话题道：?克里斯说妳不是小孩子，有些事应该要对妳坦白，我也同意。妳对婚姻的不信任很大部分是我们这一代造成的。妳会答应伊莱的求婚，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是妳希望为这个家族做出贡献不是吗？妳想让伯父开心，让我和妳爸爸觉得女儿有了好归宿，不用担心妳。?
莲惊讶地说：?妳看得出来？?当初她并没有谈为什幺接受的理由。
?妳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我可是从妳还未出生就开始爱妳照顾妳。莲……其实我知道妳是爸爸的女儿，伯父也知道。?
莲张大眼睛，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我很早就有这种猜测，在妳去美国当交换学生时，妳爸爸向我认错请求原谅。我们本来打算等妳回国时和妳说清楚，但妳看起来却比去美国前更加开朗乐观。我们以为只要妳快乐，不说破也很好，没想到我们的态度仍然造成了妳对婚姻的阴影。对不起。?
?可是……可是妳还是对爸爸那幺好，一点都不像知道他背叛过妳。?难道妈妈的演技有这幺高超？
方咏姗苦笑。?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很老套的酒后误事。我一开始当然很痛苦，靠着祷告与读经撑过去，最后我决定原谅妳爸爸。?
莲还是处于十分震惊的状态之下。
?伯父为什幺还对我那幺亲切？因为我是他的姪女？?
?有机会妳自己去问伯父吧。?
莲看着妈妈温柔的脸庞，回想着过去二十八年的生活。纵使是她不乖被妈妈管教的时刻，她都体会到妈妈满满的爱心，她从来没有一秒怀疑过妈妈不爱她。
可是她却是爸爸出轨的证明，就算是无意的，发生过的丑陋错误无法否认。她这样的存在，妈妈知道真相时应该要讨厌她不是吗？
方咏姗握住一脸茫然﹑甚至是痛苦的莲的手。
?爱是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莲认出妈妈说的是圣经内哥林多前书第十三章的其中几节。举凡是在教堂内举行的婚礼几乎没有不引用那一章内对爱的描述，老实说婚礼去过一定数目后对那一章就听到麻痺，成为左耳进右耳出的陈腔滥调。
但妈妈身体力行时，那些简短的字句有了新的意义。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幺？我一点都不值得。?
?什幺才叫值得？若要等到妳做出对我有利的事，那还算爱吗？妳若想要让我高兴，只要妳幸福快乐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说不出话的莲只能抱住妈妈，心想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努力去追求幸福。
猜你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