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如何想,你这一点自保之道都不知,让人如何放心。”
“九哥,我……”
“记住,皇上是你兄长不错,可他更是帝王。散席后去找找皇上,他面上虽不说,心底怎么想谁也不好说。”
第 30 章
“王爷,您回吧,皇上他……”
“皇兄不愿见我?”本不在意九哥的话,这下宸寰宇才察觉坏事了。
只是,身为大业第一受宠王爷,明小王爷自是不会如此憋屈自己。勤政殿又有几人胆敢真的拦着自己呢。
“王爷!使不得!使不得!”胡总管架不住往里冲的小王爷,只得扯着嗓子呼喊,指望着那些个侍卫能管点用。
“胡锐,让明王进来!”
殿外那般喧哗,英宗哪能不知。本没思量如何处置,如今闹大了,怕是有些人又要兴风作浪了。
“皇上,臣先告退了。”天家事务,陆平向来不愿干涉其中,英宗也欣赏这位老臣不党不群这点风骨,点头示意让这老臣退下。
打小父皇就教导自己,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赞恶不现于人前,帝王最忌被人猜透心思。一言蔽之,王者,注定孤寂终生。不容于亲,不可结朋。今日小妹虽是胡闹,何尝不是对君祁清提议最好的回复。只是,如此谋算、利用这世间唯一对自己毫无机心的嫡亲妹妹,纵使自觉是以大局为重,英宗也因心中愧疚故而避之不见。
“宸宇参见皇兄!”
白了胡总管一眼,寰宸宇没好气的走进勤政殿,没想居然见到陆平正欲离去,怕了这老夫子,只得耐下性子守礼的行宫礼。
“老臣参见明王殿下!”
“师傅不必多礼,宸宇回京还未探望,还请师父见谅!”
陆平对寰宸宇的感情很是复杂。
当年与君祁清同为太傅,德宗虽未明示,宫中众人皆心知肚明。帝后鹣鲽情深,德宗自然只想着立自己最钟爱女人的子嗣继位,以保皇后一世安康。
可,英宗自立为储君之日起,屡招谋害,身子自然弱些,德宗如何不心焦,故而,明王出世,德宗是何等欢喜,以致虽为嫡次子,寰宸宇所受宠爱比自家哥哥还要多些。
明王岁至开蒙,德宗就指了自己为太子太傅,居君祁清之下。密诏明言,虽同为太傅,陆平最重要的职责是察看明王资质,因势教导之,以备不期之变。不知是陆平不幸,或是天家大幸,寰宸宇比之英宗,实在是鱼龙之差,德宗每每忧心不已。奇怪的是,自打明王出世,身为太子的英宗身子竟日渐康健起来。
太医院众人探究许久,不知其理。倒是钦天监测算,英宗帝星受天狼冲撞,明王出世后,兄弟联手击退天狼,英宗帝星自是稳固。德宗深以为然,难得的是,英宗亦甚是认同,两人自是对明王宠爱日盛。
钦天监所言几分真实,陆平不愿去探究。英宗聪慧不凡,自是帝位不二人选,且不说明王确是天资欠佳,就算明王也是天资聪颖之辈,如今太子日渐好转,德宗自是不愿日后两个嫡子争位,朝局动荡不说,皇后又如何自处呢。过了几载,德宗虽无旨意,陆平也自觉对寰宸宇少讲了许多为政之道,转而教授寻常士子所需学的经言子学。无奈,明王天资所限,这些也就学个七七八八,德宗也不在意,倒是时常寻着寰宸宇得意之处,每每多有赏赐。因着明王受宠,陆平仕途自是不会太差。待寰宸宇年过十二,德宗就将陆平外放至江杭富庶之地,为郡守三载,而后升任户部尚书,一路平步青云,较之君祁清之君恩,倒是相差无几。
陆平幼承庭训,知晓天家事物从来都是烫手山芋。英宗即位之初,请示了明王,就还了德宗密诏。原还担心自己这般会害了明王,是以,上呈之时,陆平备好说辞,以替明王辩解。
“陆师傅多心了,此密诏父皇在宸宇十岁之时已对朕说过,当年朕确是命悬一线,父皇由此准备也是自然。”
皇帝虽是云淡风轻,陆平可不敢尽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明王再不济,做个守成之主也还是可以的,既如此,陆平又怎能完全放心。
“皇上,先皇也是以备不患,皇上福泽绵长,自是长命百岁。臣呈上密诏之前,请示明王,王爷笑言,‘还好哥哥天命所归,本王可终生庇护于哥哥羽翼之下,万幸!’”
“陆师傅”像是知晓陆平想要说什么,“宸宇天性天真烂漫,朕自会保她一世周全,快乐安康。父皇遗诏立她为明王,就是宣告天下她的王位稳如磐石,无人可憾。天下人不可,朕亦不可。陆师傅不必担忧朕会心怀芥蒂。你安心尚事,明王脸上有光,朕亦有光。”
不论英宗几番真情,几番权衡,陆平自此倒是只是勤勉尽事, 对明王也少了师傅架子,轻易不涉及天家事物。倒是明王仍是对自己尊敬无异,陆平心怀安慰,不枉自己教导一场。这个徒弟天性良善,虽驽钝些,这有何尝不是天家最适宜的生存之道。
“皇兄,陆师傅这么晚还来拜见?”
“怎么,这会知道唤朕皇兄,刚刚席间不是很是得意!”英宗没好气的看着这顽皮妹子,佯作生气道。
“皇兄!哥哥!”小公主没脸没皮的赖到英宗身旁,“这回母后真生气了,怎么办呀。”
“去,一边去,这会知道慌了,早间你可是很是得意。”看来自家妹子还真是没察觉什么,英宗嘴上嫌弃着,心中倒是依法愧疚起来。
“对了,哥哥,君若雅说你和她家那死老头有个什么约定,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离京才半月,还真是世事无常,皇兄居然就和君老头勾搭上了。
被寰宸宇的跳跃给吓到了,英宗一时半会没有言语。
“皇兄?”
“宸宇,此事朕本想瞒着你,既然你已知晓,你坐下,听朕细细说来。”虽是帝王,对着眼神依旧清澈。对自己信任有加的寰宸宇,一丝愧疚油然而起。
“胡锐,着人将明轩宫收拾下。”
“小的领命!”在外静候许久的胡锐听到吩咐,自是忙着吩咐人办事。
“胡总管,别忙了。”
胡锐还未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完,寰宸宇不期然就到了他面前。
“本王和皇兄说了,今夜还是回府去吧,有劳胡总管!”
话音未落,明王府家丁就已将王府车驾驶来,胡锐还未及行礼,车驾就已离去。
王爷还是这般不愿留在宫中。知晓这主子心性,胡锐都是可以平常以待。
“王爷。”
迷糊间感觉有人将自己放平,而后就只感觉自己躺在一很是舒适的枕上。突然,一股压抑感袭来,君若雅惊醒过来。只见,那位让自己等了半宿的主离自己只有半尺的距离,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寰宸宇却似失魂一般,再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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