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柏客气地说:“贺欢哥,钥匙是不是我表姐已经交给你了,前面那一间就是了。”
“对!前些日子给我了。”老四回答。
边走边看红砖墙上的喷画人物,是采茶人忙碌的身影…,让人感觉来到这里释放压力放松自己,似回到了大自然里离开喧嚣的城市。
跟上佳柏的脚步往前,每间小馆都放着优美的乐曲,听说这里来过很多风格不同的音乐人,有驻唱歌手、驻唱乐队、曲艺爱好者、画家采风驻地…。
佳柏低声喃喃自语:“表姐呀!表姐!你怎么这么的蠢,放着好好的租金不收,偏偏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做音乐排练室,一个月的租金是几万多块钱,肉真疼。真是蠢到没朋友,蠢表姐!还说我俗气,不要钱的才叫俗气。”佳柏嘀嘀咕咕拉着卷闸门,老四拍了一下佳柏的肩膀,神一怔,惊吓瞅一眼老四。
老四微笑亦客气的说:“是不是很吃力不好啦!用不用帮忙。”佳柏干笑地说:“不用…,不会…。”
握着卷闸门的手把拉起一阵哗哗啦啦的铁皮声,如同火车开动的汽笛。铁闸门拉开阳光铺满整个土灰色的墙壁,干木枯叶的手工艺品挂满墙一股浓浓的宁静气息,一瞧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的脏。
光头深深地感叹,说:“哇!真舒畅!”
老四连忙地说:“佳柏谢谢!还有帮我带句话给你表姐,帮我跟你表姐说声谢谢。”
音彣走进室内抚摸土灰墙,心里好像有很多的话要捎给佳妮,但是面对着佳柏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只能埋在心里慢慢烂在肚子里。
音彣无精打采交叉腿的靠在墙边,望着喷上黑漆的天花心神恍惚凝视着,感觉到这里声息是多么令人熟悉,像是佳妮不久前就来过这里,留过她那一丝丝的发香。打量音彣的眼神,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变得有点手足无措。
音彣:“哦”一声转身掩盖而过。
佳柏见到音彣感觉很厌倦很反感,憎恶地望了音彣一眼,冷声地哼笑判断音彣应该是一个很虚伪的人,打心眼里看不起音彣。
滨弟拍掌打破了沉默的场面,齐回眸看着滨弟,低头看着脚下的灰尘脚印,“我们收拾一下吧!打扫一下灰尘。”干笑地说。
佳柏的手机响了,查看信息是表姐发来的短信‘有没有答应过我的事,给安排妥当了,有没有带音彣学长、贺欢师兄过去…。’短信里还提着他的名字让佳柏有点作呕,便回头看了音彣一眼。
佳柏在手机的按键的跳动着‘妥当了,你放心啦!都听你的话带到了。’把手机塞回裤兜里。
佳柏向老四打了声招呼,匆忙地说:“贺欢哥,我有点事我就先走了,你们就打扫一下吧!记得!你们出专辑给我留一张哦!我是很喜欢听歌的人。”
老四连忙地说:“一定…,这是肯定的吗?”滨弟微笑目送,光头挥挥手,音彣垂着眼眸看着地板的灰尘,心里纠结不知如何开口询问佳妮最近的近况。
默默的抬起头看着佳柏转身离开在视线里,他的离开似一股闷沉的空气,迷离的身影又像她转身离开的影子,音彣还真的有点想念佳妮了。
音彣唉声叹气心不在焉,围到音彣的身边。滨弟好奇地问:“音彣,怎么了,感觉你魂不守舍蔫不巴儿。开始忙了!”老四拍了他肩头打起精神来。
音彣笑了笑地说:“没有啦!见佳柏焦急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事吧!”胸口一阵阵的烦懑和慌闷有一些不安,担心刚才佳柏收到的短信是不是佳妮出了什么事情了,想念才会疑神疑鬼。
光头从厕所里拎出一桶水出来,急忙地说:“赶紧啦!不是还等着排练吗?”把水洒落在地上。
鸡毛杆子打扫了天花上的蜘蛛网,清水泼了泼地上灰尘,滨弟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新排练室卫生基本是打扫完毕,一下子干净整洁焕然一新。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下午了,咕咕叫肚子实在呆住不了,瞅来瞅去,眼神暗示这餐谁要买单。滨弟转向光头抬了抬眉头暗示出谋划策,光头瞅一眼老四瘪了瘪嘴地说:“老四,今天那么的累有没有好一点的午餐犒劳一下。田大管家。”
老四狠狠地说:“你俩当我是银行存款机,自己刷卡自己买单,现在乐队的经费也已经不多了,能省就省一点了,大家就自便了。”拍了拍荷包空空如也。
乐队的经费都在老四的经管下,已经很久没有接到演出了。光头的美餐泡汤了,滨弟愁着脸,泄了气的鄙视老四。
光头暗暗地说:“竟说乐队的经费说事,不请就直说总来这套。别拐弯抹角,你不是还有棺材本。”老四拿起鸡毛杆子追滨弟、光头了。
“是不是喜欢吃鸡翅膀,我给你们。”
“这种就不要了。”
“这餐还是免了,就算了。”
音彣靠在墙上双手一推一跃身,他的丹凤眼格外的明亮,土灰色墙壁室内幽幽暗暗,灯光开启深邃的眸子泛星光。轻轻抚顺长发眉头上挑,内心闷沉喘了口气息,声音低沉地说:“今天给我安排吧!”倏然目光投向音彣的脸颊上,淡淡的笑容精神焕发。
不可思议的吃惊迎上音彣的视线,打量着他,波澜不惊,从从容容没有什么差异。光头跑到门口外面张开臂膀高兴地说:“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下大雨呀!老天请给明示吧!”
音彣请客了!绞尽脑汁想不通最近闷闷不乐,怎么今天又是唱得是哪一出戏。自从向惠文表白失败后就很久没见到这么明朗的微笑了。
滨弟兴奋地说:“音彣,今天你要大出血了,都是要吃报仇的饿死鬼,小心点!要不先查查银行卡还有多少免得吃多了买不了帐,那可是要丢面子的,想挣点面子不容易别丢了颜面。”
音彣微笑地说:“能装多少就装,胃口有多大我还不知道你们能装几斤几两。”
所有掩饰都被他的眼睛给揭开了谎言,事实在他内心对她还是割舍不去,还是会担心佳妮,还是会想着佳妮。
老四逗趣儿地说:“看你说的,今天就冲着你,就鼓鼓勇气挑战一下大胃王。”滨弟微笑。
音彣看着手机犹豫不决按键触手之际,又将手机紧紧地攥紧,踯躅不定犹犹豫豫,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连手机也传递不了。扬着笑容,淡淡的目光掩饰内心的忧郁和哀伤。
滨弟逗趣一笑地说:“不是说要吃饭吗?怎么哑巴了。音彣是不是想反悔了,已经来不及了。”轻轻地拍掌干笑。
老四呵呵一笑地说:“你不会是打算不吃是吧!”
“走吧!要关门啦!”光头兴奋。
光头站在卷帘门,迫不及待地说:“还在磨磨蹭蹭干嘛!还不出来还想干嘛!吃完饭才有力气搬家伙。”
老四缓缓地说:“光头你急什么,晚一会你会饿死,就知道吃和睡,每天起床还要叫。”光头抬眉嬉笑揉拳擦掌。
音彣略一转身见到旁边一间咖啡门口,惠文挽手着俊龙酒红色波卷的长发慵懒散落在俊龙的的肩膀上,怎么可以在俊龙的面前笑得那么清雅如雨后的荷花。
音彣不愿承认眼前是真实的,宁愿相信只是幻影,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两个缠绵的身影还是映在了眼帘里。他俩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笑起来有两颗梨涡浅浅犹如风中绽放的花朵,俊龙抚摸她的柔顺长发,亲昵的画面太伤眼。
俊龙别回头见音彣站在了不远处的地方,更加洋洋得意肆无忌惮将惠文搂得更紧,紧紧贴在了他的胸口听着他浪花般的心跳声,腻人的视线相望眸子映出了对方缠绵不舍形影不离的契约,她像他手里的珍宝爱不释手缠绵缱绻不愿离开对方的视线。
俊龙和音彣两人灼人的视线充满了怒火情绪冲动,俊龙朝音彣一抹含笑不明的笑讽刺着,音彣不由自主绷紧全身的肌肉。
老四正好拉下卷闸门,音彣抓住了老四的手,疑惑望着音彣冷峻的脸,音彣冷历地说“等一下!我手机落在了台面上了,我进去拿。”滨弟印象刚才不是手机放在裤兜里吗?
再次拉起卷闸门像是机关*扫射在他的胸口,痛苦的煎熬就要窒息了。不可置疑心里明明还是想着她,毋容置疑音彣还是不愿见到她和他暧昧的关系,惠文和俊龙已经走到一起还有权利吃醋吗?
碎碎念念牵牵挂挂不愿相信俊龙已经成为惠文的男友,乱窜的火苗举起拳头拍打在墙上,脑海中总是不因不由地的浮现往日排练的时候惠文出现在音彣的眼前,不停的在脑海中播放闪烁,想暂停终止在脑海里惠文的笑脸只能挥拳来发泄心中难以平息的怒火才能暂停对她的想念。现在惠文和俊龙已经走在一起了,怎么还是那么的在意她,看他现在只是单单的自恋一厢情愿,但他现在对她的爱已经是负伤累累。音彣怎么就这么的固执,就是这么的喜欢她。
老四、滨弟、光头怪异相望,偏回头只见一对男女背影优雅又神采飞扬的跨进咖啡店里,拧着回头见音彣趴在了墙角落上。
土灰色的墙壁把室内笼罩了一层昏昏暗暗夜晚的气息,仿佛跌进了深渊里。深邃如墨的眸子盯在了手上血迹淤青,凑上去站着音彣的身旁,每每见到俊龙和惠文在一起内心的愁闷和压抑。
滨弟瞅了老四,“走啦!”轻声地说。
老四看着在眼里一言未发。
捏了一下鼻梁消除内心的酸楚,他还在佯装内心未曾受过伤的样子,用微笑欺骗别人的眼睛,刚才惠文与俊龙曾在他的面前出现过,表现越坦然就越让人怀疑,怎么可以为了她自虐自己。那佳妮怎么办,难道他对她的伤害还不够多吗?难道他和佳妮只是简简单单的朋友关系或学长学妹关系,那佳妮付出的爱未免也太惨重吧?一厢情愿也太作自己了?
暗恋就有那么的甜蜜吗?暗恋就像见不得光的卧底,致命的伤害总是悄无声息的来袭,怎么不表白揭开说出爱你,或许说出来就会一枪毙命。
是呀!音彣为她已经是伤痕累累了。佳妮也为了音彣负伤累累了。暗恋总是那么的甜蜜,伤害也是可以让人致命。
光头疑惑地说:“音彣手机拿到没,手机不是在里手里吗?”
滨弟肘撞了暗示着光头,不要揭开音彣的伤疤。
光头怒不可遏,牛哄哄地说:“干嘛!干嘛!我想问你滨弟,难道不疼吗?你给我撞一下看看。”瞪眼,怎么这么的蠢。
音彣抬眸瞅了光头又看了滨弟一眼,他两人总是喋喋不休絮絮叨叨惹的人更加的心烦意乱。音彣现在已经是够烦的了,恼火得很走到了卷闸门外‘*’一声狠狠地一脚踢在卷闸门上。
明明心底有一种独占欲就是放不下忘不了惠文,现在还傻傻的为她吃醋,还是不愿见到惠文和情敌走在一起在他的面前妩媚,是多么刺痛着心。
老四的手机在裤兜唱起了歌曲,掏出一看是佳妮的的号码,等待一会按通了接听键。
回头望着老四。
电话的那头沉默一阵才开口‘贺欢师兄,他还好吗?他最近怎么了,他心情好吗?’
都是关心音彣的话,佳妮还在很在意音彣,这些话不知她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想起问候关心着他。
老四赌气‘能吃能睡他死不了,屠宰场不收购这种人。干嘛!关心起他,怎么不关心我们三啦!狼心狗肺的佳妮学妹。’听得出佳妮在电话那头声音和笑声很牵强。通过老四打听他近况安好的消息。
音彣在卷闸门门口转身听到老四说‘能吃能睡死不了…。’猜想一定是佳妮打来的电话,一怔,抬眸看着老四,纠结不安,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向她道谢,杵在了门外踌躇不前。
‘门店有点脏有没有打扫,用不用我叫佳柏帮你们。’佳妮轻声地说。
老四缓声‘不用了,我们已经打扫好了,不是很脏啦!要不要让主唱跟你说几句话呀!’看了音彣的眼睛,还是狐疑不决,不知道怎么开口。
佳妮在电话那边沉吟不语很久‘不用啦!其实也没什么事。’
‘佳妮,谢谢你!要不然我们现在还在找排练的场地,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们有演出了,门店的费用你就照算,你放心!’老四道谢。
佳妮多么希望道谢的人是音彣,他的声音是多么的奢华。
‘贺欢师兄,不用啦!我打电话给你不是为了向你讨要租金费用的事,我只是…。’佳妮连忙地说。
佳妮的心已经填满了音彣安好的消息,他近日的状况安好就可以放心了。
‘到时候有演出叫你出来。ok’
‘贺欢师兄,那不就这样,我还有事要忙,我先挂了。’
音彣朝老四询问:“是她打来的电话吗?”
老四缓声地说:“是佳妮打来的电话,问我们卫生打扫好了没有。”
音彣低沉地说:“她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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