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涂末世》桑涂末世分节阅读6

    直走进了一栋高且大的房子，他们陆续下车，我摇摇涂钦，将他叫醒。刚刚那个男人给了我和他一人一把，他说那叫枪。如果我们不想进去的话可以跟剩下的几个人留在车上。

    “困么？还想睡吗？”他摇摇头，轻声道。“哥哥睡吧，我守着哥哥。”我揉揉他的脑袋，让他枕着我大腿。等那些人回来时带了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年，十七八岁。却一脸的桀骜不驯。

    那少年上车之后，也不说话，寻了个地方坐下，就开始闭上眼睛睡觉。车子一直来到傍晚，才在一个加油站停下，几个人下了车走进去，并没有多少丧尸，也没有先驻扎在这里的车队。许是不远的那颗变异植物，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敢往这里跑。那少年走在几个人中间，并不说话。这些人似是为了这少年而来。

    我拉着涂钦一起跟进去。这个加油站并不大，不过也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就是没办法沐浴，身上有些黏腻。

    我抱着他，可能是车上颠簸，他很快就睡了，我抱着他却怎么都睡不着。

    这阵子发生太多事，许多我不曾预料过的事情，就如同我不曾预料过涂钦的存在，他之与我到底是怎样的？我想我还是喜欢他的…吧……

    睡梦中他突然抓紧我，嘴里喃喃着些什么，模糊中听不清，却能感受到他的不安。我用手拍拍他的背，在他耳边轻声安抚，“无事，乖…我在……”

    ……………………

    这里的清晨，没有鸟的叫声，没有温暖的阳光，只有永远的“嗬嗬”“嗬”怪物的嘶吼声，和被大片云层遮住的灰蒙蒙的天空。

    涂钦醒了正看着我，见我醒了，便亲亲我的唇角，眯着眼睛笑起来，我有些恍惚，回吻他，“快些长大。”他脸红红的点点头，“嗯…”

    我起身，跟他们一起上了车。

    车子开进基地，涂钦突然扯扯我的衣角，“哥哥，饿了么？”眼睛里的担忧都快溺了出来。我失笑，“不饿。走吧。”跟着一队人下了车，交过任务，登记了之后，就和他们分道扬镳了，这基地里就跟从前那个小个子跟我说过的一样，要积分、晶石，才可以兑换住房和物资。

    我摸摸鼻子，只好先拉着涂钦闲逛，等到僻静无人处，我才带着他回到小茅屋。回来我就带着他进了浴室，将人扒光了放进去，他脸色红红的，睫毛一直在轻轻颤动。我看的心里痒痒的，轻轻吻在他眼角。

    捏捏他的翘臀，他整个身子都轻颤了下，粉红慢慢从脸上蔓延到脖子。眼睛亮亮地问我，“哥哥想要么？”我捏捏他的脸，揶揄道：“这么想要被我吃掉么？”

    这小笨蛋竟然还敢点头。

    我叹口气，“等你长大……”他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睛，复又睁开，“……哥哥是不屑要我么？也对…我…”他慢慢地蜷起来，双脚并拢，双手抱膝，遮住了那个小东西。

    我轻轻将他掰开，抚摸他光滑的背部，哑声道，“不是的，怎么会呢，哥哥不会嫌弃的。很可爱。”我用手轻轻碰碰他的下身，那粉嫩的小东西软软的垂在那里，跟他的主人一样，他慢慢打开腿，手攥成拳头，脸色更是苍白，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哥…哥哥，我…我…没有……不能让哥哥尽兴……我…我的错…”

    我抱住他，无声的安抚。许久，他才趴在我肩上呜咽，那哭声像小动物一样，只偶尔有些颤音，听的我心里疼。好久，他才慢慢止住眼泪，偶尔抽噎几声，“……哥哥…我、我…哥哥讨厌…我哭的吧…呜…哥哥……”“不是的，不是的。没有讨厌。”………

    他一直断断续续哭了很久，哭的累了才停，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这样爱哭，可他哭起来，我心里也闷闷地做疼。搂着他的时候心里痒痒的，像只小爪子在挠，亲他的时候，心里更是痒，挠心抓肺的痒，不知道把他怎么办才好。

    ☆、第 8 章

    我感受到怀里的人很小心地动了动，我装作不知道，脸上传来温暖的触感，急切的呼吸越来越靠近，有个软软的东西碰到了我的嘴唇，却仅仅只是贴着，许久，才动了动，轻轻地摩擦。

    我感受到他的唇有些颤抖，睫毛也弄得我有些痒，一扇一扇的，我睁开眼睛，看到他紧紧闭着眼睛，嘴唇印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动了动，他突然一惊，睁开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惊慌地看着我，嘴唇无声地蠕动了几下，许久才垂下眼睛，我用唇碰了碰他的，他受惊似的退开，我按住他的脑袋，又慢慢地贴近…

    我笑了下，“刚刚胆子不是挺大的么？”他拼命地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殿下…唔……”我吻住他，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他有些茫然，笨拙地迎合我…

    我把额头贴近他的，手掌放在他的背上慢慢安抚，揶揄的问他，“喜欢我亲你么？”他脸红的厉害，说不出话，可还是点点头，我抬手揉揉他的脑袋，闷着笑嗯了一声。

    又在床上与他腻了一会儿，等爬起来，怕已是日上三竿了。等收拾妥当，出了空间，回到昨日那僻静无人的地方，不过外面的天色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时辰就是了。

    一路走来，路上都是些人摆着地摊，上面写着──以物换物。一些不值钱的器皿、佛像…

    路过的一个摊子上竟有一只材质上乘的玉笛，我与那摊主交谈，他只说要三斤大米才可换。与他一起摆摊的几人笑道，“你这一支破笛子还要三斤大米，我看连半斤都不值。诶！不如看看我的，我这刀不错啊。”那人怒其争。

    虽说三斤大米不多，可如今在想找却难了，我与那摊主说道，“这三斤大米我是没有的，有什么其他可与之交换。”那摊主不肯，咬定要这三斤大米才能换。既然这样，我便也不强求，算便算了。

    涂钦捻了捻我的手指，我看向他，“哥哥喜欢那支笛子？”我应道，“嗯，不过不值。”他摇摇头，“哥哥喜欢，就值。”我笑着应了，拉着他往前走，那摊主见我走了，又在后面挽留。

    他突兀的停了下来，“哥哥，是上次的那几个人。”──是上次打伤我的几人。

    我揽住他的腰，“无事，我们走我们的就是。”谁料那几个人突然转过头来，那大汉见了我突然开枪，我带着涂钦狼狈地躲避，这样的情形使我很无奈，心里很突然的愤怒，像荧火星子越烧越旺，我停止不了那种感觉。

    涂钦似有所感地望向我，我的手里突然出现了的笛子，我吹出那首曲子，心底里的愤怒却并没有减去，反而越烧越旺。我很愤怒，可我很冷静，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四分五裂，我的心里是快意的。

    可阿涂还在………

    我停了下来，周围已经聚集了一群人，手机都拿着枪，涂钦紧紧抱着我，那几个人的尸体还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我忍不住笑起来，他看着我，眼睛红红的，脸上都是担忧，我抬手揉揉他的头，轻声安抚，“无事…”

    迎面走来一个老者，他身后的人用枪指着我，心里刚刚熄下去的火瞬间又冒了上来，我将握着笛子的手抬起来，那些人可笑的扣动扳机。我冷笑一声，涂钦更紧的抱住我。

    那老者笑了笑，“年轻人，别动怒。我们谈谈吧。”我用眼神示意，那老者抬起一只手制止。我相信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

    我拉着他跟着他们进了大厅。那老者笑呵呵的情我坐下，又叫人上茶。

    我不欲与他虚与委蛇，“有什么事？”他也不拐弯抹角。“你刚刚杀了人。”他说。

    我点点头，“所以你想怎样？”他不说话，许久，才叹息“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我的女儿，我要你帮我找到她。”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笑着，“他们要杀我，我杀了他们，很理所当然不是么？”

    他摇摇头，“不，你没有选择！”站在我身后的人突然用抓住涂钦，并用枪抵住他的脑袋。我看向老者，他笑呵呵的说道，“你很在乎他。”

    我并不回话，他大约也知道，又继续说，“你帮我找到我的女儿，我就把他还给你。”我笑着，笑的诡异，涂钦的手还紧紧地攥在我手里……

    回到空间，他转头看着我，声音小小的，却又很清晰。“哥哥…哥哥很生气的话…可以用我来消气的，我会乖乖的，不会反抗的！”我抱住他的腰，嘴唇慢慢贴近磨擦着他的。他抱住我，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舐。

    许久，心里慢慢平静下来，我心里冒出一个疑问，却不得解，为什么一吹那首曲子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愤怒不是出自我自己，可我却总控制不住它，它主宰着我。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被他控制……

    我放开他，揉揉他的脑袋，“去做些吃的吧。”他点点头。我走进书房，在架子上翻找，我也不知道我找了多久，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翻出了一本跟那两本一样的曲谱。

    我翻开它，里面是跟那两本一样的曲子，我照着音律一段段衔接，我感觉过去了很久很久………

    我醒来时，身边没有曲谱，手中也没有笛子，可我刚刚明明吹奏过的。案几上摆放着三本曲谱──

    ……………………

    我从身后抱住他，他吓了一跳，轻声道，“哥哥？”我应了一声，把吻印在他的脖颈，他缩缩脖子，“哥哥不生气了么？”我叹口气，“原也不是生你的气。”

    “吃饭吧。”他应了声，将菜端到外面的桌子上，拿了两幅碗筷安静的坐在一边，我笑问，“这会儿怎么不坐我腿上了？”

    他手指绞着衣角，呐呐的不说话。然后慢吞吞的坐到我腿上，抱住我的腰，看着我，“哥哥…不生气呢。”我看着他的发顶，手指掐了掐他的腰。“嗯。多吃些，养胖一些。”他突然眼睛亮亮地看着我，“养胖了就可以给哥哥吃么？”我无奈地点头。“嗯，养胖了留给我吃。”

    他似是很高兴，眼睛里的光越发地亮。我夹给他的菜全部都吃掉，也再不喊吃不下，直吃的我都撑着了，他也不喊。

    我皱皱眉，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摸他的小肚子，已经涨的圆鼓鼓的，我又按了按，他疼的一下子弯下腰，冷汗登的就下来了。

    我板起脸，厉声问他，“为什么不说？”他被我吓了一跳，眼睛里泛着水光，差一点儿就要掉下来，“…哥哥，哥哥别生气……我错了…”看着他这幅样子，我突然想到，笑的无奈，“不用硬撑着吃，吃的多少就吃多少，总会胖的。”

    他却有些着急，“不是的！我…我会长大、长大了…身子就不软了，又是个…到时候……哥哥若没了兴趣！我…我……”

    我抱住他，摸摸它的脊背，轻声安抚，“不会的…我喜欢阿涂的，怎么会没了兴趣…还有，什么我都不在意的，我说过的！没什么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没有哭，明明眼泪稍微一眨就能掉下来，却在眼睛里打着转。“怎的不哭了？难过哭出来就是。还担心没面子？”我笑道。

    他摇摇头，“不是的……哥哥喜欢看我哭么？”嘴上这样说，眼泪从脸上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我吻他的眼角，止住他的眼泪。“怎么会喜欢看你哭呢？不是的。”

    他却误解了我的意思，惊慌地擦干净脸上的痕迹，可眼睛里的泪水总是不停的往外冒，越擦越多…

    我想起身帮他找块帕子，他却用一只手紧紧抓住我裤腿，另一只手拼命擦拭，擦的眼睛都肿起来了，整张脸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跪在地上，哭的哽咽，“哥哥…别生气……我不哭了，别生我的气…”

    我叹口气，将他从地上抱起来。

    找了帕子轻轻擦拭，“……我没有要走，也没有生气，怎的总是这样不安？”我从他的额头一路向下吻，吻到他的嘴唇，舌头探进去，他尽力迎合我，眼泪滑进嘴里，微咸的味道。

    我放开他，“不哭了，嗯？”他点点头，嘴唇蠕动了几下才发出声音，“…我知道的…不会了！…哥哥不喜欢……”

    我叹口气，抱紧他。

    沐浴的时候，我守在外面，想着他一个人静一静也好，便没与他一同沐浴。他也安静的应了，谁想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颗肿的跟核桃的眼睛。他许是也知道，出来的时候脑袋垂的低低的。

    我被他气的笑了，捏捏他的鼻子，“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哭？”他不应声，只摇摇脑袋，手指轻颤的朝我伸过来，却抓住的是我的衣角，轻轻晃了晃，我被他这动作弄的心软了几分。

    抓住他捏着我衣角的手，他被我抓住，手猛地一颤，我更加抓紧了他，“我去沐浴，不许在再房间里哭了。嗯？”他应了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所以当我沐浴出来时，就见到了坐在门槛上的他。

    ☆、第 9 章

    “怎么又坐在这里？”他见我出来了，马上站起来，哭的肿了的眼睛也眯起来，脸上挤出一个笑，手指慢慢地探过来，我以为他要抓我的手，没想到他最后将我的衣角紧紧攥在手里。

    明明那么想靠近我，却在靠近我的时候不敢抓住我的手。我叹口气，把衣角从他手里拽出来，他没敢使力就松了手，手指在空中停顿了下，慢慢放下。

    我将手伸出去，摊开在他面前，他猛地抬起头看我，复又垂下眼睑，手几番动了动，犹疑地放进我手心。我笑了下，将他的手紧紧捏在手心，拉着他回卧室。

    期间，他几次抬眼看我，却总是不敢对上我的眼睛。我也装作不知道，只拉着他往前走，一路无话。

    我牵着他进去，带着他一起坐在床沿，很认真的跟他说──“阿涂喜欢我呢。”这样说出来，好像肯定了一样，让我的心情都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