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三小姐,很拽很腹黑!》法医三小姐,很拽很腹黑!分节阅读79

    “这不是金大人家的三小姐吗?哟,出门遇见这种事,一定是吓傻了,你瞧她还直愣愣的盯着地上的人看呢,连动都不会动了!”

    “是被吓着了吧,真是可怜……咦?躺在地上的那个不是住在城北宗室营的山爷吗?该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还真是他!啧啧……从这么高摔下来还能不死?”

    “听说他们家被他老爹败了,若不是顶着宗亲的名号,只怕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他倒是个好的,知书达理,为人文文气气的长的又文静,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吧!真是可惜了!”

    “好像是二十四,因着他老爹的关系,没人愿意把自家的闺女嫁给他,去年才娶了一个小小营房官家的庶女,听说那女子在家的时候便不是什么好的,嫁过去那边还是借银子办的喜事。”

    “我也听说了,你说这么穷的人,怎么还有银子上酒楼来……哎,你们快看,上面有人!”

    突然有一个人高喊了一声,众人纷纷抬头朝上面望去,金鎏也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看,之见围栏断裂处,站着一个穿着天青蓝的年轻男子,像是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看到金鎏的时候却愣了一下,见她也认出了自己,轻轻的对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围栏边。

    “那不是钦天监监正大人家的五少爷吗?难道人是他从上面推下来的?看他样子不像是会杀人的啊!”

    “长的白净便不会杀人了吗?”说话的那人立马被人呲了一句,又感叹道:“只是监正大人家的少爷杀了人,山爷的冤只怕是难伸了!”

    “山爷可是皇亲国戚!”有人不服道。

    “什么皇亲国戚,都落魄成这样了,你瞧瞧他身上的衣裳,衣摆还打着补丁呢!”

    ……

    “小姐!咱们还是快走吧!”在人们的议论中,碧玺终于回过神来,拉着金鎏便往外走。

    金鎏也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宜掺和眼前的事,低着头跟着碧玺往后退了两步,还未退入人群,一群身穿衙役服饰的官差便走了进来,连带着把她们也挡了回去。

    官差的中有一个矮矮胖胖的像是头头,锐利的眼神扫了现场一眼,黑着脸在那名叫山爷的人身边蹲下了身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眉头一皱,又按了按他的脉搏,脸一下沉了下来,起身问周围的人道:“这是怎么回事?人是怎么死的?”

    周围原本还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有一个大胆的伸手指着上面围栏破损处道:“是从上面掉下来了的。”

    矮胖官差转头望上面看去,转身见穿天青蓝衣裳的男子从酒楼里走了出来,愣了一下,忙上前行了一礼,“见过五少爷,五少爷怎么也在这里。”

    “邢捕头。”封城远对矮胖官差抬了抬手,道:“我是来这里会朋友的。”

    “那五少爷的朋友是……”邢捕头迟疑的问道,心中暗暗祷告封城远会的人千万不要是地上躺的那个。

    可是老天显然没有听见他的祷告声,之间封城远伸手指着地上的尸体,道:“他便是我要会的人。”

    “那他怎么……”邢捕头有些头大了,表情怪异的望着地上的尸体说道。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啊!”邢捕头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名身穿粉红底小碎花斜领薄袄,大红色百褶裙的年轻女子便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只扑到尸体的身上,拍打的哭号了起来,喊声之大,把人群中的议论声都压了下去,只见她哭号了几声又抬起头来,一双狭长的凤眼直直的盯着封城远,一下子窜了起来,朝他扑了过去,幸好邢捕头反应快,一把拦住了她,便听她嘶声喊叫道:“是你把我们爷从上面推下来的,是你害死了我们爷,我们也是皇亲国戚,你杀害皇亲国戚罪加一等,你要给我们爷偿命啊……”

    “他是从围栏上摔下来的,与我无关!”封城远看着面前撒泼的妇人,似乎已经调试好了自己的情绪,全然没有刚才看到尸体第一眼时的惊慌,开口道,还伸手朝已经退入人群的金鎏一指,道:“金三小姐可以为我作证,秦山掉下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在围栏边,是不是,金三小姐?”

    被封城远这么一问,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金鎏的身上,连哭喊不止的妇人也没了声音,直直的望着她。

    金鎏惊讶的看了封城远一眼,有些后悔自己没有赶紧离开,被封城远逮来作证,心中一凝,低头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才抬起布满水雾的眼睛慌张的开口道:“我不晓得,我什么都不晓得,我才走过来,便见一个人从上面掉下来,我……”话还没有说完,金鎏鼻子一酸哽咽的哭了起来。

    金鎏一哭,围观的人都向她投来了怜悯的目光。

    被邢捕头拦着的妇人也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一般,又激动了起来,跳着要往封城远的身上扑,口中叫喊着他便是杀人凶手,要他偿命,邢捕头这么壮硕的身材,都被妇人推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封城远却只是看着金鎏,半晌才转头望着头大的邢捕头道:“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那少爷可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邢捕头不说公正不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有苦主在前,他总不能什么也不说的便把封城远放了,更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他绑回去,左右为难,只有开口问道。

    封城远想了想,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摇头道:“没有,包厢里只有我和秦山两人,我们说话的时候他走到围栏边,好像是看到了什么,面色便的极为难看,我正想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便见他一头朝围栏外倒了下去,等我到围栏边的时候,正好看到金三小姐抬头往上看,所以我还以为她看到了全部过程,还想请她为我作证,没想到她并没有看到。”

    “你分明就是在狡辩,分明便是你把我们爷从上面推下来的!”那妇人嘶吼甩开邢捕头的手朝封城远扑了过去,死死的揪着他的衣襟,任由别人怎么拉扯,就是不松手。

    “依我看,事情未必是这样吧。”正在一片混乱之际,金鎏突然开口说道,话音一落,现在登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你是想官官相护吗?我告诉你我们家爷可是皇亲国戚!”那妇人见状愣了一下,冲着金鎏喝道。

    “你闭嘴!”邢捕头正不晓得该怎么办,听金鎏这么一说,冲着妇人吼了一句,趁她愣神,一把扯开她拽着封城远的手,走到金鎏的面前,一脸希夷的望着她道:“金三小姐可是想起了什么,这人的确不是五少爷推下来的是吧!”

    金鎏看了邢捕头一眼,用帕子摸了摸脸上的泪水,用捏着沾满泪水的帕子指着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道:“这个我的确是没看见,只是这人的样子,倒不像是摔死的,而像是受到什么刺激,惊惧过度而死的。”

    “哦?这话怎么说?”邢捕头还是第一次听说大白天有人活活吓死的,有些不相信的望着地上的尸体问道。

    “你看他的手,虽然被这位夫人拍打摇晃,却依然死死的揪着胸口的衣裳,而且还是心脏的位置,一般只有人心脏不舒服的时候才会有此动作,还有他的五官,怒目圆睁,嘴唇干裂发紫,脸色涨红,这都是有心疾的人时常会有的表现。”金鎏紧紧的盯着尸体认真的说道,表情严肃,仿佛回到前世正在与警察分析死者的死因。

    “这……”邢捕头原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听金鎏这么一说,忙上前看了一下,还用手扯了扯秦山紧拽着衣襟的手,果然扯不开,神情一顿,转头望着金鎏,“果然是这样。”

    “你胡说,大白天哪有人会被吓死,况且我们爷的身体还好的很,你分明在胡说!”妇人却突然大声说道,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拍打着地面哭号起来,“这是什么世道啊,朗朗乾坤,竟然有人敢打死皇亲过去,我不服,我要告到宗长那里去,一定要给我家爷讨个公道,爷……你死的好惨啊……你要我怎么活啊……干脆我也随你去了吧,我的爷啊……”

    “我也没说是吓死的,或者……是气死的呢,或许是他之前看到了什么,才会心疾发作,从上面摔下来。”金鎏哪里见过这般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被吓的往后退了一步,低声说道。

    “不可能,我们爷就是被他从上面推下来摔死的!”妇人闻言叫的更大声了,手脚并用的爬到秦山身边,拍打哭喊着,用力的想把他的手扯开,却根本扯不动,反倒把尸体扯的挪来挪去的。

    “造孽啊,人都死了,你何必这样折腾他呢,他分明便是有心疾的。”人群中突然有个人开口说道。

    早上没时间更新,下午会把更完,还有一章写完就传上来,不要着急哈!

    第一百二十七章 重抄旧业

    更新时间:2014-1-19 16:42:53 本章字数:3458

    邢捕头耳朵尖,听到这句话,立即把说话的人从人群中拉了出来,问道:“你怎么晓得秦山有心疾?”

    “老夫……老夫给山爷看过病的,自然晓得山爷患有心疾。”被邢捕头从人群中拉出来的老头结结巴巴的说道,见金鎏望着自己,忙抬手行了一礼,道:“金三小姐,你不认识老夫了,老夫是四年前给府上小丫鬟看过病的方千望啊!”

    金鎏正觉得这人眼熟,听他这么一说便想了起来,忙伸手扶了他一下,道:“方老大夫不必多礼。”

    “你这个死老头子胡说什么,我们爷从来没有患过心疾,更没有去寻你看过诊,我们爷是皇亲国戚,自然有太医为他看诊,怎么回去找你这个市井大夫看诊!”妇人见自己的话被人戳穿,一下子跳了起来,拉扯着方大夫吼道,差点没把方大夫推倒。

    封城远却上前一步扶住了方大夫一把,待邢捕头让人把妇人拉开,才对他拱手行了一礼,急切的道:“这位老先生,你说秦山真的有心疾?那你可否为在下看看他是否真是心疾发作而亡,而不是从楼上摔下来而亡?”

    “这个……”方大夫赶紧回了一礼,闻言却有些犹豫了,道:“老夫是大夫,不是仵作,验尸之事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金三小姐方才说的老夫也听到的,她分析的有道理,山爷曾在心疾发作的时候去寻过老夫,老夫记得他当时的样子与现在差不多,脸色发红,嘴唇发紫,只是没有现在严重罢了。”

    “这么说秦山有心疾是真有其事了!”邢捕头了然的道,转头望着妇人喝道:“你这个刁妇,为何要隐瞒你相公有心疾的事,必定是你想要诬赖五少爷!”

    “没有,我没有……”那妇人惊慌失措的道,满脸惊恐的望着邢捕头,往人群中看了一眼,突然镇定了下来,伸手指着金鎏和方大夫道:“定是你们,是你们想帮封家少爷脱罪,所以才胡编乱造,说我们爷有心疾对不对!”

    金鎏没搭理妇人,往人群中看了一眼。

    “你这人这么能信口雌黄!”方大夫的倔脾气却上来了,听妇人这么一说,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的,道:“老夫行医数十年,难不成连自己的病患都不认得了?倒是你,老夫原本不想说的,自家的相公重病缠身,你不在身前伺候便罢了,还拿着你相公抓药的银子去买胭脂擦,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妇人,娶回家都是倒霉!说不定你家相公就是被你活活气死的!”

    “你……你血口喷人!”妇人跳起来说道,余光瞄到金鎏望着人群中心里一惊,一咬牙往就楼的门头柱子上撞去,号道:“你们这样是不想让我活了啊,我死给你们看!”

    见妇人直直的往柱子上装,众人一声惊呼,好在邢捕头身手灵敏,一把扯住了妇人的衣摆,让她身子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忙让人上前按住她,气恼的道:“你这是做什么,别以为寻死觅活的便能让假的成真的,我这便让人去叫仵作过来,若是他验出秦山是死于心疾,我定要禀明大老爷,治你一个诬赖之罪!张三,去,把仵作叫来!”

    “是!”名唤张三的官差领命应了一声,转身朝人群中挤了出去,“让开!让开!”

    妇人被邢捕头这么一吓,明显安静了下来,也不再寻死觅活了,只低头抹着眼泪,偶尔抬头朝人群中看了一眼,像是在看奋力往人群外面挤的张三,金鎏却注意到她注视的另有其人,见那人也悄悄的往人群后面退,往封城远身后退了几步,扯了扯他的衣摆,待他转头,伸手朝向挤出人群的那人指了一下。

    封城远虽然不明白金鎏的意思,却也不傻,料想她这样必定有什么原因,抬头看了一眼,忙出声叫住了那人,“这不是端王府的王管家吗?”

    王强刚快要挤出人群,听见封城远的声音只当作没听见,闷着头便往外面走,旁边有人认出了他,忙讨好的跟他道:“王管家,封家五少爷在叫你呢!”

    这下所有人都朝王强看了过来,王强不能装作没听见了,狠狠的瞪了认出自己的人一眼,转头满脸堆笑的又挤了进去,拱手对封城远道:“哎呀,是封五少爷,小的眼拙没有看清楚,这还等着为王爷办事呢,便不耽误封五少爷的事了,告辞!告辞!”

    王强说着转身便要走,刚转过身,衣摆却被瘫坐在地上的妇人紧紧的拽住了。

    “王管家,你不能就这么走啊,你要救我,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妇人抱着王管家的腿裤这喊道。

    “王管家与这妇人认识?”封城远没等王强反应,开口问道。

    “不认识,不认识!”王强忙道,抬脚便把妇人踢倒在地上,喝道:“你这个疯妇,拽着我做什么!”

    “王管家!你好狠的心啊!”那妇人却不依不饶的又上前紧紧的抱住了他,喊道:“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今日分明是你约我到富源客栈来相会的,如今见我出了事,你便不承认了?你好狠的心啊,我们……我们怎么说也刚刚才……”

    “你血口喷人!我堂堂端王府的管家,怎么会约你这个有夫之妇去客栈!”王强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尤其是邢捕头如利刃一般的视线,让他寒毛都竖了起来,忙弯腰拉扯着妇人的手,道:“你不要死到临头还想胡乱无赖人,赶紧放手!”

    “富源客栈,那便是在对面吧!”地上的二人还在争执不休,金鎏突然开口说道,转头又看了秦山掉下来的那个地方,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自言自语的道:“难不成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夫人与人做了苟且之事,所以秦山才会受刺激过度,心疾发作,从上面摔下来的?”

    众人闻言也忙朝身后看去,果然见身后的客栈门头上写着“富源客栈”四个大字,顿时都明白了过来,纷纷指责那对纠缠不休的男女。

    “你……”王强气的转头便要呵斥金鎏,刚开了口,想起她并不是一般的人,又生生的把话咽了下去,转头冲着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众人喝道:“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与这疯妇有什么了,谁敢胡说,我一定不饶他!”

    王强占着自己是端王府的管家,在京城里横行霸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众人见他放了狠话,也都不敢招惹他了,怕今日之事治不了他的罪,反惹祸上身,忙都闭上了嘴,只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只等这个恶霸被抓起来才好。

    连金鎏也像是被他吓到了,低声道:“端王府的王管家好厉害啊,连句话都不让人说了,难怪连宗亲的夫人都敢动了,也不晓得端王爷晓不晓得这事。”

    “想必王管家也不想因为这事惊动了王爷吧!”封城远见王强要说话,先开口说道,“其实这妇人说的话很好验证,只要让人去对面富源客栈问问便可知。”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