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妃休不可,独宠腹黑太子妃》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妃休不可,独宠腹黑太子妃分节阅读229

    她怕!

    突然间,莫名的惧怕从脚下蔓延而上。

    她压住自己的腹部,急急的吃了颗话梅,让唇齿间的酸涩涌入喉咙,直入肺腑。

    一开始她或者可以以为是原来的唐浅碧留给她的影像,又或者是神鬼莫测的什么某种预兆。可那些一幕幕的影像,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她面前……即便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她也莫名的有些怕。

    其实她没必要怕!

    毕竟若非因缘,她也不可能落到这个身上,不是?

    所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尤其现在腹中又有了福儿,她又是倾心的喜欢现在的这个男人。

    若是日后当真注定了她就是唐浅碧,唐浅碧就是她,那至少她总不会过的提心吊胆了。

    对,没错!

    她真的不需要怕!

    唐浅浅再次往嘴里塞了个酸梅。

    或许是这个酸梅太酸,塞到嘴里的时候,唐浅浅只觉得一股酸意从骨子里冒出来,只让她打了个激灵。

    桃红桃香总算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赶忙的过来,“太子妃,您怎么样?”

    唐浅浅赶紧的把嘴里的酸梅吐出来,“无妨!只是吃的多了……”

    “……”

    ————————————

    唐相相府。

    依旧是灵堂之侧的偏殿。

    唐嫣然不可置信的盯着唐少聪,不相信他嘴里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刚才说什么?”

    唐少聪看着她,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相信不是姐姐!”

    “不是她会是谁?”唐嫣然低哑的声音几乎咆哮,“别忘了,母亲过世前一天你和母亲说话时,母亲还说要给你做身衣服,母亲这么疼爱你,怎么可能连衣服都没有做成就这么——”

    “嫣然!”唐少聪打断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眼中通红,“……命定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什么命定,母亲根本就是被那个女人给——”

    “不要说了!”唐少聪霍得起身,盯向唐嫣然的眸子里幽光四射,“我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

    唐嫣然看着他,心里陡然的有些颤栗。瞳孔也不自觉的微缩。

    唐少聪看到她眼中的躲闪,心头最后的那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脚下踉跄着退回到座位上,“果然,你果然是知道的……”俊美的面容泛起惨白。

    唐嫣然猛地咬住嘴角,盈盈的泪水从眼中滑下来。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呜咽着说。

    唐少聪轻嗤了声,仰头把杯子里的凉茶一饮而尽。

    唐嫣然咬着唇角,眼中的泪水如滚而下。

    眼前的人和她一母同胞,此刻竟是陌生的让她害怕。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或许说错了什么,又或者做错了什么,可如今母亲已经没有了,世上就只有他们两个最亲,若是他也生疏了她,不理会她,那她岂不是一个人?孕夫修真

    陡然的寒凉让唐嫣然的背脊一阵发凉,再也顾不得什么,唐嫣然抓住唐少聪的胳膊,“少聪,少聪,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了啊,只有我们两个了!”

    唐少聪看着唐嫣然泪如雨下,胸口的湿意也不由倾泻而下。

    在他眼里,她一直是娇纵,恣意,张狂。父亲宠爱,母亲宠溺,就连那个姐夫也曾视若珍宝。而现在,那个姐夫虽仍疼爱,却绝不会如先前那般,父亲对她也更显平淡,唯一仍宠溺她的母亲如今也……

    “嫣然……”唐少聪拉住唐嫣然的手,手指间用力的让他自己都浑然疼痛,“我们还有父亲,还有姐姐,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好不好?”

    唐嫣然身形一颤,盯着唐少聪,不可置信的摇头。

    他说什么?

    过去的就过去!

    怎么能,怎么能!

    “唐少聪,难道你不知道现在躺在外面的人是你的母亲?你的亲生母亲?”唐嫣然几乎再度嘶喊起来。

    唐少聪咬牙,眼中的猩红迸裂而出,“唐嫣然,你只知道自己的丧母之痛,那你知不知道多年前外面还躺过别人!你的母亲是母亲,别人的母亲就不是母亲了!”

    “你——”

    唐嫣然踉跄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上。

    唐少聪深吸了好几口才喘匀了气息,他低头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唐嫣然苦苦一笑,“事到如今,你还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好笑,我以为我足可以担当唐家重任,原来在这个家里,我才是最傻的那个!”

    “如今母亲身死,就已经为当年所做之事付出了代价,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也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只知道如果你们再继续争斗下去,我再也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说完,唐少聪推开半掩着的房门,走了出去。

    他走到灵堂之内,燃起冥香,躬身叩首。

    他知道若是身有担当,他不能这么做,可他没办法做到果断,没办法做到取舍。

    ……懦夫吗?

    他认了!

    ————————————————————

    明月高悬,

    京城之中,仍是一如之前,热闹非常。

    清风倌。

    大红的灯笼喧腾,里面人来人往,娇声燕语,好不热闹。

    走廊最深处的雅间之内,方云来一袭艳色衣衫,黑发笼罩在身后,散落满肩,俊美的面容更若倾城夺魄。若非是喉咙上明显的凸起,几若女子。

    杯中的香茶在他的手里掀翻,点点的茶香屋内萦绕。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锦衣素服,头上束发的金冠彰显不凡,俊朗的面容沉波如潭,棱角有型的唇角紧抿,四周只余冷寒。

    终于,两盏茶烹出。

    一道不悦的声音也同时响起,“若是你心思不在这里,大可以先离开!”

    艳色衣衫的男子宽袖扫出,竟带无限风情。

    锦衣素服男子抬眉睇了他一眼,拿起一盏茶,轻饮浅茗。

    “若是你府上的人知道你这样轻浮,恐怕方家掌事之位落不到你的身上!”

    艳色衣衫的人正是方云来,对面坐着的无疑就是大皇子南耀泽。

    方云来悻悻的瞪了眼南耀泽,“若非是知道你九死一生归来,我何必这样锦衣华服只为博你一笑,你倒是好,还笑话我!”

    南耀泽难得的扯了扯嘴角,把手里的茶盏举了举,“多谢!”

    方云来哼了声,举起自己手里的茶盏碰了下。

    只是香茶未入喉咙,南耀泽已经轻哼,“你的消息倒是灵敏!”

    方云来轻叹,“我方家产业遍布大江南北,个把消息还是有的,何况当时那些刺客意图刺杀你的镇子里正巧有我方家的产业!”

    南耀泽不置可否,只是眼底的晕色更是深浓。

    方云来和南耀泽也是相交多年,岂察觉不到,当即倾身过去,“是谁?”

    南耀泽喝茶不语,

    方云来拧了眉心,“皇上的意思是不予声张?”

    南耀泽喝着茶的动作微微一滞,方云来脸上一变,“难道是——”

    南耀泽抬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话。

    “没有真凭实据,我不想多言!”

    真凭实据?

    方云来甩下手里的杯子,“若是真的有真凭实据,恐怕你也就是身首异处了!”

    南耀泽无言,只是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一张熟悉的容颜在他的眼前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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