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分卷阅读68

    的。就在前面客厅。”

    芸娘一掐大腿,痛!惊了慌了乱了,“啊真真的?”言不达意的问了一句,说完就要拔腿往前面客厅跑去,跑了两步,又慌忙回头,不确定的问蕊儿:“头发没乱吧?我身上有没有不妥的地方?”声音颇为紧张,蕊儿就奇怪,她家小姐向来爽快利落,怎么遇到郡主就慌里慌张的?

    蕊儿说没有。芸娘还是急急的跑回房间拿镜子照了照,又在首饰盒里挑了两支好看的簪子别上,这才脚步匆匆的往前面客厅跑。结果半路就遇上了祈云,目光所及,芸娘一下子迈不动了:这大半年不见,祈云仿佛又长高了,更精神了。

    芸娘舔了舔唇,梦里那种心悸再次不能自已的攥住了她。

    祈云本以为她会开心地冲过来抱住她,像上回她到京城那样,看见她忽然停往脚步,不由得皱眉,她大步至芸娘跟前,低头看着她——

    “芸娘。”渗杂着不悦和困惑的声音在耳边想响,芸娘仰头看着她,感觉还是像做梦——“我来了啦。你不高兴吗?为什么这副表情?”

    芸娘莫名生出一丝委屈——因为知道这个人怜惜她,疼爱她,会安慰她,所以委屈越发来得放肆

    “没有。我很高兴。”高兴得不知所措。她撅着嘴,低着头,声音低低的。

    “那你为什么不抱我?”祈云说完,自己又笑起来,率先伸手抱住了芸娘,“我想你,我来了,芸娘。”

    芸娘呆住了。

    这种感觉这种被环抱的感觉梦里的感觉跟梦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不,跟温暖,更实在,更让人心悸。

    她闭上了眼睛,仿佛用尽了全部心思去感受。“我也好想你。”她轻轻的说,好想!

    那丝莫名的委屈,在一句想念里,烟消云散,只剩下一腔不知所措的欢喜。

    祈云高兴的笑了起来,然后发现“怎么哭了?”她声音有着困惑,然后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揉揉芸娘头发,“好啦,不难过了。没事了。把那些山贼剿清光,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啦。”

    芸娘不好意思的侧过身抹去眼泪,声音、表情有着说不出的娇羞,她人好看漂亮,这番小儿娇态,说不出的可爱,看得祈云不由得伸出手抚上了她的脸

    “没有啦只是太高兴了。我好开心我没想到你回来。”

    娇羞的声音渐渐的变成了不可耳闻的呢喃,芸娘感到脸上的温度不断的升高,热得她整个人都晕乎了。

    “我怕你委屈啊。求了父王好久,才求来的。”也许是芸娘娇怯的表情感染了祈云,祈云在她温柔的呢喃声音里,声音也不由得小了下来,轻轻的,仿佛温柔的耳语,说着更让人心悸的说话:

    “芸娘,不如你随我回北平府吧?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噢噢噢噢

    ☆、第四十四章

    天气渐渐的从燥热过度到凉爽的金秋,一转眼,秋家离京到平安县已经小半年。

    很快,就要入冬了吧?

    林氏姐弟都说过,冬天的北平府是十分寒冷的,那么,距离北平府不远的平安县,想必也温暖不到哪里。三娘和家里的仆妇已经开始缝制过冬的棉衣了。芸娘自然也帮忙,只是心里有事,一件金丝缕绣花外衣,缝缝拆拆,到底不成形,蕊儿要替她缝,她又不肯,蕊儿问她是不是送安阳郡主的,她却说:“不过玩玩罢了。哪里能送人?”

    蕊儿觉得也许自己触动了她家小姐什么心事,不然何以她问过后,小姐就把衣料搁置起来压在房里的小箱笼底再没拿出来过?

    她家小姐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郡主离开后,就一直郁郁寡欢,也不知道安阳郡主离开前到底跟她家小姐说了什么,让她家小姐失魂落魄至此。

    还记得送别郡主那天,大家虽然依依惜别,气氛却是极好的。郡主临上马前,忽然俯身跟她小姐说了什么,就见她小姐脸色大变,然后安阳郡主也不管不顾,转身就上马疾驰而去了,在她(们)跑出好远,她家小姐才清醒过来般,神情癫狂地追着马群远去的方向奔跑,声嘶力竭地喊:“祈云我不会。我没有。”还摔倒了。

    郡主说了什么,她家小姐的话又是什么意思?蕊儿实在想不明白。不过想来不是什么愉快的话吧,不然她家小姐遇到贼劫这样大的事也面不改色的人,怎地就如此失魂落魄?

    说到贼劫这事,蕊儿心事又重了起来,她家小姐名节全污、名声不保,要是换了发生在别家、别族,指不定还得生出什么事,亏得老爷夫人是疼爱小姐的,又没族人牵累,小姐才得以保全身,只是饶是如此,夫人老爷私底下也是愁肠百结的,只恐就传入订了亲的那户人家耳里若是如此,那人家退亲也情有可原了,只是自从以后,小姐再想寻一门好亲事就难了。蕊儿只能衷心祈求,这里离京城千里万里,传不到那里去

    也正因为如此,三娘并不敢跟芸娘提准备嫁妆的事宜。

    那些该早早备下,由出嫁女亲手缝制的香囊、手帕、枕巾、绣被等什物,芸娘自然也没动手做,三娘也不敢提醒,连让那些仆妇准备,也只能私底下做,不能让小姐见着,免得触了她心境——

    三娘一直以为,芸娘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是因为名声遭污之事,先前急着协助他爹剿匪,不过强打精神罢了,现在匪剿了,自然就萎靡了。心痛之下,更加怜爱了,只是到底没什么开解的好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消瘦心痛。

    秋过,冬至。

    在入冬前,皇帝嘉奖的旨意下来了,重赏镇北军和平安郡官属——

    后者是秋云山的意思,虽然他对上官不喜欢,可到底在人手底下做事、不愿意得罪他,不过举手之劳在上表加多个名字罢了。有了今次的恩惠,日后对方就算想使绊子,也得念一下情面。因此与李嗣承“对”口供时提过,对方自然是心领神会。

    因此,虽然剿匪没平安郡知府的什么事,嘉奖名单里,依然有他的名字。

    只是谁也没想到,皇帝竟会派身旁最亲近的司礼监王太监亲自来赏赐。

    李嗣承被这种异于寻常的“荣宠”震惊了。

    王福全宣读完圣旨,留下赏赐的礼物,就要离去,李嗣承自然极力挽留,因王福全“还要赶往平安县宣旨,耽误不得”只好作罢。

    王福全问得最多的不是剿匪的事,而是秋家小娘子被掠之事,这让李嗣承敏感地感到了某种不寻常气息——先前秋小娘子还特意让他遣走身旁人叮嘱他:若有人问起我被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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